守在張家老宅門口的幾個護衛不認識張鐵,看到張鐵一個人甩着兩條腿空着手就走過來,那護衛就把張鐵攔下了,坐在車上的那個女人和那輛車反而很順利的被護衛給放了進去。=
車開了進去,張鐵還站在老宅的門口,那個女人就回過頭饒有興趣的看着。
「娜娜,你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這麼沒有禮貌的隨便盯着一個男人看,今天可是張家老太太的70大壽,你可不能像以前那麼野了,你雪姨今天還要介紹幾個張家年輕一代的幾個才俊給你認識一下。」坐在女孩旁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盤着頭髮的雍容華貴的華族婦人,那婦人的面容,與女孩有兩分相似,保養得很好,婦人脖子上戴着的那一串極品的紫珠和手上那個翠綠的手鐲,都是可以傳家的珠寶,這一切,都在無聲無息的彰顯着婦人的身份。
「這金海城張家,這幾年可是越來越蒸蒸日上了,前幾年這張家還和我們王家還有幾分差距,這幾年,張家在金海城風生水起,那張家星河造船廠的資產規模,已經躍升到千萬金幣以上,從金海城第三位跳到了第二位,這張家的張海天老爺子,的確是一個人物!」坐在婦人旁邊的一個四五十歲戴着眼鏡的男人看着車外這張家老宅的熱鬧景象,輕輕說道。
「聽說那金烏商團,似乎有門路可以弄到全效藥劑,連長風商團的生意都能插上一手。也是這張家的產業!」說道全效藥劑,那貴婦也一下子雙眼放光。
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那金烏商團似乎和張家老宅這邊的關係不大。兩邊的業務來往也不多,不過那金烏商團的當家人張陽,的確是老爺子張海天的孫子!」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張家老宅就沒有在那金烏商團中占股份嗎?」那個女人微微有點驚訝。
「呵呵,張海天老爺子有四房太太,子女十一個,孫子孫女幾十,好多孫子孫女現在都成家立業了。這麼一大家子人在一起,有一點問題很正常,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我們家也不一樣麼!」那個男人輕聲笑了笑。
那婦人不說話了。
坐在車裏的女孩吐了吐舌頭。
今天的張家老宅,的確熱鬧,那一輛輛的豪車,都停到了老宅的百米之外的路上。有張家老宅管家在指揮着僕役在引導着來賓的司機把車停好。並把來賓帶到老宅之中。
女孩下了車,還是忍不住回頭張望了一眼,那個傢伙還在門口站着乾等着,不過有一個護衛快步朝這邊走來,遇到老宅的一名護衛,就湊在護衛的耳邊說了兩句話,那個護衛一聽,也就連忙朝着大門那邊走了過去。
……
張鐵很有耐性的在門口等了幾分鐘。這期間,又有兩輛好車駛入了張家的老宅。今天的張家老宅,似乎很熱鬧,平時這裏都不會有這麼多的人。
在幾分鐘之後,張鐵才看到一個臉型有些熟悉的宅里的護衛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
「啊,張鐵少爺……」那個護衛是見過張鐵的,看到張鐵,也大吃一驚,沒想到張鐵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連忙讓那幾個護衛把張鐵放進來,「啊,這幾個護衛都是老宅招的新人,張鐵少爺你很久都沒來了,這幾個護衛都沒見過你,還請張鐵少爺不要見怪……」
吃護衛這碗飯的,如果惡了主人家的家人,那這碗飯是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了,老爺子也不會留這樣的護衛繼續在老宅,這是大忌。
聽到宅里的護衛這麼說,剛剛擋住張鐵不讓張鐵進去的兩名護衛也連忙和張鐵道歉。
「沒關係,沒關係,你們也是在履行職責,能有你們這樣的護衛,老爺子在這裏住得也放心……」張鐵笑着說道,一點也不介意。
聽張鐵這麼和氣,那兩個沒有認出張鐵的護衛都鬆了一口氣,心說,沒想到老爺子的這個孫子脾氣這麼好,只是,老爺子的其他孫子一個個來這裏都是豪車來豪車往的,一個個前呼後擁,極有氣派,這個人坐着出租車來,似乎在張家混得不怎麼樣啊,而且今天這樣的場合,穿着一身武士服到來,也顯得隨意了一些……
那個認識張鐵的護衛也不和那新來的護衛多說什麼,而是恭敬的在前面帶路,把張鐵往老宅中帶去。
「今天這裏很熱鬧,有什麼事情嗎?」張鐵問那個護衛。
「今天是大夫人70歲的壽誕,為給大夫人祝壽,老宅來的人就多了一些!」
「啊,張肅來了嗎?」張鐵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趕上了這麼一個日子。
張肅雖然和張鐵都在潛龍堂呆過,但兩個人,也就是見過幾面而已,到了後來,隨着張肅外出執行家族任務,在天寒城一役之後張鐵離開潛龍堂,這五年來,兩個人就沒有再見過一次。
「張肅少爺昨天就來了……」
張鐵想了想,張肅是大夫人的嫡孫,這大夫人70大壽,張肅抽時間過來也在情理之中。
那一路上,看看停着的那些車,張鐵就知道今天老宅來的人不會少。
來到老宅門口,張鐵讓護衛離開,自己就走了進去。
……
張家的老宅今天也佈置一新,顯得格外的喜氣洋洋,老宅的大廳之中聚集了許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概有兩百多人,大家都聚成一堆堆的在聊着天,除了張家的人之外,許多都是來賓,而能這個時候來張家老宅給大夫人祝壽的,大多數都是張家的親朋故舊還有金海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物,男人衣冠楚楚。女人都珠光寶氣,男人女人們各自分成不同的圈子在交流着。
張鐵一進大廳,就看到了張肅。
張肅就在大廳旁邊的一個小廳之中。正在和人聊着天,一大堆是十六七歲到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有男有女,大家都聚集在張肅的身邊,像是眾星拱月一樣的圍着他聽着張肅在說話。
張肅穿着一身晉雲國的中校軍裝,極其英武不凡,那群年輕人中。許多的女人看着張肅眼中都冒着一顆顆的星星,男人們也流露出崇敬的神色,在張肅說着什麼的時候。還有幾個十六七歲的小女生還忍不住用手捂着嘴發出一聲驚呼。
比起五年前,此刻的張肅,顯得更加的成熟和自信了,整個人有一種雄姿英發的感覺。
張鐵只是看了張肅一眼。就判斷出了張肅現在的等級。十級,看來這些年的時間,張肅的進步也不慢。當然,這個不慢,也只是相對於懷遠堂的其他人來說,要是相對於蘭雲曦那樣的天之驕女,自然是慢了一些的,而與張鐵這樣奇緣不斷的妖孽比起來。那則完全沒有可比性,不要說張肅。整個威夷次大陸,能在張鐵這個年紀成為騎士的人,絕無僅有。
但就算這樣,一個晉升十級的人,無論在哪裏,都可以算得上是精英和骨幹了,當初天寒城派到潛龍島上要幹掉張鐵的那個甄家的殺手,也就是十級的等級,而張肅身上的那一身軍服和軍銜,也說明了他此刻所擁有的地位。
張肅似有所感,他偏過頭,就看到了張鐵。
張鐵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張肅微微一愣,然後有些激動的一下子豁然就站起,不理會那些圍着他的人,大步向着張鐵走了過來。
隨着張肅的起身,周圍的那些人才把目光轉到了張鐵的身上。
那些人中,有些人是張鐵的堂兄弟堂姐妹的,幾年前在老宅中見過張鐵一面,對張鐵模模糊糊還有一些印象,而那些來賓中的年輕人,對張鐵就不了解了。
「啊,這個人是誰,以前好像沒見過!」有一個年輕人問身旁一個張家的人。
「嗯,他叫張鐵,是家裏的一個堂弟!」那個人淡淡的回到道。
張鐵塞爾內斯之鷹的名號,除了在懷遠堂派駐到塞爾內斯的部隊中響亮以外,在整個懷遠郡,知道的人其實並不多,因為這個在西伯人中較為流行的榮譽稱號的殊榮,在華族之中並不是太被看重,華族自己有自己的榮譽評判標準,後來因為張鐵的被俘,在塞爾內斯戰區各種謠言四起,懷遠堂對他就更沒什麼宣傳,一切都是冷處理,而在張家老宅這邊,對張鐵的一切信息,基本上還停留在一年半以前張鐵被潛龍堂逐出所帶來的驚詫之中,對張鐵被逐出潛龍堂,老爺子表現得不溫不火,那下面的一些同輩,有的惋惜,有的也就暗暗有些幸災樂禍,在大家族之中,年輕一代的攀比和競爭,哪裏都有。
「堂兄!」張肅走到面前,張鐵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
「你還活着?」張肅的臉上充滿了一種激動的神情,眼睛微微有點發紅,整個人真情流露,「上次回潛龍島,我從劉旭師弟那裏聽說了你的事,我以為……以為……」
看着張肅那情感自然而然的流露,張鐵心中也暖暖的,在潛龍堂的時候,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堂兄,稍微有些高傲,但總體上,卻是一個面冷心熱的性情之人,而且頗有擔當和決斷。
張鐵什麼話都不說,只是和張肅緊緊的來了一個擁抱。
在血緣上,兩個人是兄弟,在潛龍堂,兩個人是師兄弟,在聖戰到來之時,張鐵在塞爾內斯抵抗魔族,張肅在齊嵐國清剿魔災,兩個人更是為了人族背靠背一起奮戰的戰友,這關係,加上兩人在潛龍島時有過的共同的一些經歷,那許多的話,都不用說,就在這一個擁抱中,互相重重的拍了幾下背,就夠了。
張鐵在老宅並不顯眼,甚至就連他走進老宅都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張肅卻是老宅這邊公認的張家下一代的吧!」
女人目瞪口呆,她順着張鐵挑起的下巴望過去,正看到自己的老媽和雪姨正和一個二十多歲穿着考究禮服的男人站在遠處,老媽在擔心的看着自己,用眼神示意自己過去,他……他怎麼知道自己的耳朵上的耳洞是抹了高級恢復藥劑的。
這個混蛋!
……
不過張鐵還是錯誤的估計了這個女人的狠勁兒,就在那邊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目光的注視下,這個女人居然混若未覺,而是就在自己旁邊的一個沙發上很淑女的坐下來,什麼話都不說,反而對着自己甜甜的笑了笑,然後就把兩隻胳膊放到了沙發的扶手上,側着身體,手杵香腮的看着自己,一臉的痴迷的看着自己,眼神含情脈脈秋波陣陣。
這樣的景象,簡直就像畫上的一樣。
很快,張鐵就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殺傷力,先是那邊等着她的那個男人把一道帶着嫉妒的灼熱眼神投到了自己身上,而隨後,就連這個房間裏的幾個年輕人也把目光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就連原本那些已經對自己失去興趣的姑娘,也開始重新用詫異的眼神看着自己。
張肅也面容古怪,心說自己這個堂弟也太牛了吧,在黑炎城的時候就能一聲不吭的同時交往了幾十個的女朋友和紅顏知己,還能把那些女人全部和和氣氣的弄回懷遠郡,這才坐在這裏一會兒的功夫,低調得不行,怎麼就把這王家的千金迷得一副神魂顛倒的樣子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