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李從心問起今後的打算,銀滑頹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我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在跟隨主人之前的任何事情。」
「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主人尋找可供吞噬的星球。」
「所以,你口中的自由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獲得自由之後,可以去做些什麼。」
李從心聞言微微一笑,沖他招了招手道:「這個簡單,你過來。」
銀滑茫然的上前一步,李從心隨後一指點在他的額頭之上。
隨着李從心的這一指點出,在場的復仇者們頓時見到了無比驚人的一幕,卻見銀滑的身上,從李從心手指接觸的那一個點開始,宛如水銀一般的金屬外殼宛如潮水一般退去,流出一張與地球人外表並無太大差異的消瘦面孔。
先是一張臉,在緊跟着是整個腦袋,整個身子……
直到那層賦予他強大實力的銀色外殼盡數潰散,銀滑的身軀猛地一震,激動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口中喃喃的說道:「我想起來了,我的名字叫諾林·萊德,我原本只是一個普通人,是我家鄉的一個天文學家,後來為了保護我的星球,答應成為了吞星的使者。」
說到這裏,銀滑已經徹底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當即再次躬身朝着李從心行了一禮:「多謝克拉克先生幫我恢復了記憶和身體,謝謝您!」
李從心微微一笑:「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這一點就連吞星也不得不承認。那麼,我再問你一次我之前提出的問題,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我想回家。」銀滑十分認真的說道:「雖然我現在已經失去了橫跨星域的能力,但我可以留在地球上工作,直到攢到足夠購買一艘飛船的錢。然後回家。」
對於銀色滑翔者的選擇,李從心輕輕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如果銀滑提出請求,李從心倒也並不介意隨手把他直接送回到他的母星上去。畢竟對那對於現在的李從心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難度。
不過既然他想要用自己的勞動來贏取回家的機會,李從心也決定尊重的他選擇。
這並不是李從心想要趁機壓榨這位外形科學家的勞動力。事實上現在大劫將至,他提前回到母星對他來說其實也比是什麼好事,相比起來,在這個時候當然是有着李從心鎮守的地球要更加安全一些,等到他攢夠了足夠錢的時候,這次大劫差不多也就過去了。
大概吧……
把行星吞噬者安排給老皮去安排他的工作,李從心則是回到自己的別墅,他需要先看看伽娜塔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
既然吞星將她託付給自己來照顧,李從心自然需要多了解一些情況才行。
至於說宇宙大劫……
現在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還沒搞清楚,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
雖然李從心並不介意在遇到麻煩的時候莽上一波,可就算他要莽,至少也要知道找誰去莽才行啊。現在別說敵人是誰了,甚至就連敵人在哪都不知道,與其胡亂的瞎緊張,倒不如先靜觀其變。
李從心走後,其他的復仇者也紛紛離開大廳,都利用自己的方式或者提升或是磨合自身的實力,為接下來隨時可能爆發的大戰做準備。
而剛剛從宇宙度蜜月歸來托尼,卻是主動找上了奇異博士、x教授、野獸漢克、神奇先生、浩克博士,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們說。
「托尼。」首先開口將疑惑問出來的,正是和他最為熟悉的浩克博士:「你這個傢伙神神秘秘的把我們都叫過來,到底要想要和我們說什麼事情?」
托尼嘿然一笑,忽然對眾人問道:「難道對於那個叫做伽娜塔的女孩的身世,你們就沒有一點的好奇之心嗎?」
「這有什麼可好奇的?」神奇先生不解的問道:「這件事情之前不是就已經說明白了,她是行星吞噬者的女兒嗎?」
「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托尼的眼中再一次閃過睿智的光芒,在這一刻,他仿佛福爾摩斯附體,十分認真的分析道:「記得當初在迎戰吞星之前,克拉克曾經說過,行星吞噬者里存在的形式已經超越我們的理解,我們能夠看到的並不是吞星的本來面貌,而是最符合我們理解能力的相貌。但是在那次的事情之後,我卻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哦?」聽到托尼的詢問,一旁的班納連忙問道:「什麼事?」
「當然是關於吞星相貌的事情。」托尼說道:「理查茲先生,你還記得我在那一戰結束之後,讓你自己記憶中的行星吞噬者形象繪製出來發給我的事情嗎?」
神奇先生聞言立刻點頭表示記得。
這時卻聽托尼繼續說道:「事實上不光你,我在私下裏找到了參與那次戰鬥的所有人,讓他們把所見過的行星吞噬者形象發給我。然後……」
說話間,托尼大手一揮,實驗室中頓時投影出了十幾個行星吞噬者的身影。
而所有的投影形象都幾乎是一模一樣,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這些就是我們大家看到的行星吞噬者,感覺很像是不是?」托尼自信十足的說道:「所以,我覺得克拉克其實撒謊了。我們看到的行星吞噬者究竟是什麼模樣,並不是因為我們的主觀意識而決定而,相反是由行星吞噬者自己決定的。吞星自己想讓我們看到什麼形象,我們就只能看到什麼形象!」
眾人一聽,貌似還真是那麼個理。可問題是……
野獸漢克不禁問道:「就算你說的全都是真的,那又能夠證明什麼呢?」
托尼義正言辭的說道:「那可以證明,行星吞噬者的真實身份很可能是一個女性的神邸,只是因為她想讓我們看到現在的樣子,所以我們都會下意識的認為他是一個男神。換句話說,她可能是在女扮男裝。」
「然後呢?」
托尼的笑容變得越發猥瑣了起來:「然後我就想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伽娜塔的父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