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的捅了一下,嘴唇泛着蒼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要拿江奉行手中的酒杯,江奉行避開了他的手,沒有給。
他拿過桌上開了蓋的酒瓶,直接抱着酒瓶喝。
蘇皖笙和陸臻銘趕到的時候,看到江奉行一個勁兒的在勸封塵。
而封塵拿着酒瓶,仰頭在灌自己。
半瓶酒被他一口氣就喝完了。
包廂里只有他下咽的「咕咚咕咚」聲。
「你們可算是來了。」
江奉行看到他們來,鬆了一口氣,他的嘴都說幹了,可還是勸不住。
平時的封塵,雖然不喜言語,但衣裝整潔,儀表堂堂。
可今天的他,萎-靡不振,渾身都是頹廢的氣息。
因為喝酒喝的急,胸口的衣服還濕了一塊。
這是蘇皖笙第一次看到不一樣的封塵。
她站在包廂的門口愣了好一會兒,才把門關上,慢慢的走過去。
陸臻銘在封塵的旁邊坐下,看着如此難受的他,有些感同身受。
當初,蘇皖笙追着秦朗去了法國,他也喜歡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能體會封塵此刻愛而不得的心情,所以半晌沒說話。
江奉行干着急,看向靜默不語的他:「勸人啊。」
陸臻銘把果盤推到蘇皖笙的面前,這才開口:「你勸了這麼久了,有用嗎?」
確實沒用。
可也不能幹坐着啊。
「那咱們就看着他往死里灌自己?」
「你可以陪着他喝。」
聽到他用的是「你」,江奉行挑眉:「你呢?」
他淡定的道:「我負責把喝醉的你們送回家。」
江奉行呵呵的笑了兩聲,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你怎麼不陪他喝,我送你們回家?」
「我帶了笙笙來,我怕我喝醉了你對笙笙圖謀不軌。」
「滾犢子!」
說的他好像是個禽獸一樣。
封塵喝完一瓶,又要去拿,陸臻銘按住他的手,不溫不火的道:「差不多就夠了。」
封塵扒開他的手,染着濃酒的嗓音里有些沙啞:「別管我。」
陸臻銘果然不管他了,往後一靠,漠漠的說道:「你也看清楚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了,為了她這樣糟蹋自己,不值得。」
封塵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自嘲的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陸臻銘抽了紙巾遞給他,但他沒有接,推開了陸臻銘的手。
他起身踉踉蹌蹌的要往外走,陸臻銘要跟出去,摸上包廂門把的封塵轉過身來,他的黑眸里有了幾分醉意的迷離。
「我去洗手間,別跟着我。」
陸臻銘凝了一下眉頭,邁出的步伐停在了那裏,沒有再跟上去。
封塵開包廂的門,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包廂里安靜了片刻,江奉行問向陸臻銘:「你說梁蔚蓉這次是來真的嗎?」
陸臻銘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嗓音一如即然的清淡:「如果是直接結婚,我會相信是真的。」
「我也在懷疑,這次又是梁蔚蓉為了逼封塵玩的一個新花樣,你說她可真夠狠的,她和誰訂婚不好,偏偏是和封慎,她這完全是要把封塵給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