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重新發動車子,甄心頭髮都散落了下來,她手掌撫過面龐,臉上全是汗,車子開回天水苑,她卻沒有立馬下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蕭太太?」司機將車門打開。
甄心急的手都在抖,抬起頭看眼,卻是搖了搖頭,「為什麼會回到這?去警(察)局啊。」
「警方那邊有了消息會通知我們的。」
「那也不行,我要過去說清楚。」
司機拗不過她,只得重新回到車上,來到警局之後,甄心將經過詳細地告訴警方,「他就在那裏被人強行帶上了車,附近肯定有監控,拜託們了——」
「別着急,接到報案電話的時候我們就在追蹤了,先回去吧,有消息我們會通知的。」
甄心還是不放心,「那些人凶神惡煞,而且擺明了是衝着我們來的,肯定也跟司空嵐的案子有關……」
「好,提供的這些信息我們都會記錄下來的,先請回吧。」
甄心最終還是走出了警局,坐在車內卻不知道應該去哪,妮妮在懷裏睡着了,司機忐忑地坐在駕駛座上,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她。
甄心覺得身體和思想都被掏空了,前所未有的累,她抬起手掌捂住臉,她太清楚了,這個時候能幫她的只有蕭庭禮。
她能找的,不是一直就只有他嗎?
可是她口口聲聲讓他退出她的世界,這個時候難道還是要去找他幫忙嗎?
甄心心亂如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似乎沒有別的選擇,司空嘉現在危險重重,有些事不會給她時間去糾結。
「蕭,蕭庭禮在御景苑嗎?」
司機想到早上的時候,黎一吩咐他的那些話,他輕搖下頭,「蕭太太不知道嗎?蕭先生有事出去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什麼?」甄心猛然抬頭,「他出去了?」
「是啊,昨晚就走了。」
「那……黎一呢?」
「他也一起去了。」
甄心覺得整個人好像跌入了冰冷的谷底,就算使勁都看不到陽光,更別說踮起腳尖了。
司機再度詢問出聲,「蕭太太,我們去哪?」
「御景苑。」
「但是蕭先生不在那裏。」
「我回家也沒用,去吧。」
「好。」
司機又將車開到了御景苑,甄心坐在車內,看到這棟熟悉的別墅出現在眼跟前,她將妮妮小心翼翼放在座椅上,然後走了下去。
門口的保鏢還都認識她,看到她也都改了稱呼,「蕭太太。」
「蕭先生呢?」
「蕭先生昨晚就出去了。」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好意思蕭太太,有些話我們問不得。」
甄心覺得有些絕望,她站在門口,視線遠遠地眺望過去。她找不到別人了,她的心急如焚全都表現在臉上,司機也下了車,可他不知道怎麼去勸他。
此時的二樓房間內,蕭庭禮就站在窗前,透過窗簾,隱隱可以看到那抹立於門口的身影。
黎一也看見了,「蕭先生,司機肯定告訴了她,我和都不在這,她怎麼還是來御景苑了?」
「因為她現在什麼事都做不了,與其回去干着急幫不了忙,還不如將希望寄托在這邊。」
黎一盯着樓下的身影看了許久,「蕭先生,司空嘉被抓走,蕭太太找不到別人幫忙,如果這時候跟她提出要求的話,她會回到身邊的。」
蕭庭禮將目光落到他側臉上,「用司空嘉,換她回來。」
「是,蕭太太性子拗,不逼一逼怎麼行呢?」
蕭庭禮的手落向窗簾,手指在帘子上面撥動,他知道甄心看不到他。
「我還是那句話,我要清清楚楚知道我姑姑是怎麼被一步步陷害的,我幫了司空嘉,也許這件事永遠就石沉大海了。至於甄心回不回到我身邊的事,順其自然吧。」
他口氣已然是無奈至極了,黎一聽到這,也就不再多言了。
甄心在樓下站着,站的久了,腳踝發酸。
司機在旁邊催促一聲,「蕭太太,您別站着了,蕭先生要是真在家,他會不出現嗎?」
甄心回過頭,是啊,可是一次次的,只要她需要他,蕭庭禮都在,至少兩年過後的許多次,他是這樣的。而這一次,他不在了,甄心覺得徹底慌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蕭庭禮轉過身,狠心不去看她的樣子,不遠處的沙發跟前,昊昊一個人在玩,黎一繼續站在窗邊,看着甄心坐進了車內,只是那輛車子一直沒開走。
妮妮沒過多久睡醒了,甄心抱着她下車,她走向那兩名保鏢,「們能幫我聯繫到他嗎?」
「蕭先生出去的事情向來是保密的,誰都不會知道。」
甄心重重吐出口氣,無力至極。
司空嘉被人從車上拉扯下來的時候,腦子裏嗡嗡作響,那些人五大三粗、個個身強體壯,他腳步幾乎跟不上他們,被推進屋內的時候,司空嘉趔趄了好幾下,差點跌倒。
這是一間廢棄的玻璃房,以前應該是做陶藝的,屋子裏頭都收拾乾淨了,頭頂懸着幾盞燈,門一開,燈光不住在晃動。司空嘉端詳着四周,聽到有人開口說道,「莫先生。」
她驚慌失措地將目光落過去,看見一名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後有人帶上門。
司空嘉看過了,這間屋子就一個門,而且外面有人守着,根本跑不出去,他這點花拳繡腿還不夠被人摧殘的份。
他裝作害怕無比的樣子看向莫靖,「們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兒來?」
莫靖盯着他看了半晌,目光放肆,眼神好像帶了刀,刀尖幾欲割開他身上的一件件衣物。
褚瑋成囚禁司空嘉、把司空嘉當成未婚妻的那檔子事,在莫靖這裏已經不是秘密了。
「司空嵐,總認識吧?」
司空嘉輕咽下口水,果然是有關嵐嵐的事,他點了點頭,「但他的事,我一點都不了解,真的,該問的警(察)都問清楚了。」
莫靖看着他逃避的眼神,黑白分明的眸子透出靈動,膚色白皙,長相又是他喜歡的,是男是女沒有半點影響。
他上前了兩步,「是他親哥哥,他的事情,會不清楚?」
司空嘉軟了嗓音,不住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放我回去好嗎?」
莫靖冷笑下,「好不容易將帶到這兒來,放走?在開什麼玩笑?」
「我弟弟現在都被抓了,們抓我也沒用,再說警(察)將能搜的地方都搜遍了……」
「現在不就差弟弟一句認罪嗎?」
司空嘉眼裏露出戒備來,「想做什麼?」
「弟弟最在乎的,應該是吧?」
司空嘉往後退了步,莫靖逼上前,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目光淺眯,隱約透出幾許令人害怕的意味來。
「甄心跟蕭庭禮不三不四、勾勾搭搭,我猜弟弟也不會對她多在乎,至於那個女兒,根本就不是他的,所以現在唯一跟他有血緣關係的,就只剩下了。」
司空嘉腳步一點點退着,「別過來,跟我弟弟有什麼仇?」
「什麼仇?」莫靖被人戳中痛處,臉色扭曲起來,「足以要他小命的仇。」
司空嘉退到了牆邊,沒地方能躲了,他搖着頭,眼裏寫滿恐懼,「不要,放我走吧,放我走吧。」
莫靖逼到他跟前,手掌猛地握住他的臂膀,「老老實實配合點,說不定我明天就能放了。」
「真的嗎?」
莫靖手臂一揮,身後的兩名壯漢上前,他們扣住司空嘉的肩膀,二話不說開始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司空嘉嚇壞了,他攥緊拳頭,但那兩人是職業保鏢,他這點功夫壓根不是他們的對手,司空嘉不敢顯露,只能拼命掙扎,「放開我,救命,救命……」
莫靖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另外一人掏出手機對着司空嘉錄像。
年輕男孩兒悽厲的慘叫聲被錄了進去,男人的大手撕開他身上的外套,雙手手掌使勁,他的襯衣撕裂開來,裏面光(滑)如緞子般的漂亮肌膚都露出來了。
司空嘉兩手抱住胸前,尖叫着搖頭,「不要,放開我。」
他急的滿臉通紅,頭髮凌亂不堪,眼圈裏的淚水在打轉,莫靖盯着他這幅樣子,忽然就覺得這樣的他該死的(性)感極了,他聽着他的嗓音撕裂着,體內的興奮在叫囂着,莫靖喉間輕咽兩下。
司空嘉哭喊着求饒,「放過我吧,放開。」
「對,使勁叫,叫的越大聲越好。」
司空嘉聞言,陡然止住了哭聲,男人撕扯着襯衫,他緊抱着胸前,極力讓自己不要走光的厲害。但是他的力道顯然不及他們,白色的襯衫即將被剝離身體,莫靖看到這,喊了一聲,「住手。」
兩名男子趕緊收住,氣喘吁吁地直起身來。
司空嘉背靠着玻璃牆,身體蜷縮成一團,害怕極了,莫靖朝錄像的人點下頭,「光是這一段就很有看頭了,我就不信司空嵐見了,還能按捺得住?」
他上前兩步,盯着司空嘉的樣子,「嘖嘖,真是比女人還嬌柔,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呢。」
司空嘉瑟縮着肩膀,一看就是柔柔弱弱的樣子,一捏就能捏碎的小花朵。
莫靖冷笑下上前,他伸手將司空嘉攙扶起來,「弟弟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他得罪別人都行,卻偏偏惹到我頭上來。」
司空嘉壓着嗓音,「可這事跟我沒關係……」
莫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小臉,,「跟沒關係是不假,但誰讓是他唯一的哥哥呢?」
男人的視線盯向司空嘉:因為害怕,他的呼吸聲很重。
莫靖閉上眼,用力聞了下,「身上真香。」
司空嘉朝門口看去,男人手掌握住她露在外的肩膀,「別想逃,也千萬別動這個念頭。」
「什麼時候能放我走?」
「這得看哥哥肯不肯配合了。」
莫靖心裏被撩撥的不行,司空嘉看起來仿佛18歲的稚嫩少年,這樣的身軀簡直就是在邀人犯罪,他忽然將他抱緊,薄唇湊過去在他頸間親吻。
司空嘉大聲呼喊,「放開我。」
莫靖壓根沒將她地抵抗放在眼裏,他呼吸濃重起來,體內的火苗瞬時被點燃,手掌在他肩頭揉着,那種柔滑細嫩幾乎讓他把持不住。
兩名男子還站在邊上,司空嘉害怕地縮在男人胸前,「讓……讓他們走開,別看到我這樣。」
莫靖手一揮,「們到一邊去。」
「是。」
司空嘉看着兩人走到門口的地方,莫靖雙手在他腰間掐了把,他離他很近,恨不得此時就將他生吞活剝了。
他哭得越凶,他就越興奮。
他越是害怕,莫靖就越是高興。
司空嘉看出來了,只有他這樣,莫靖才能放鬆下來,因為他並不確定他會不會功夫。
莫靖脫掉了外套,門口的兩名保鏢有說有笑地背過身去,司空嘉搖着頭,(濕)漉的頭髮貼在臉頰處,「不要,我害怕……」
那兩名保鏢笑得越來越大聲,莫靖欺近上前,司空嘉雙手在他身前擋了下,他眸子內閃爍着恐懼,眼角處還有(濕)意,可是下一刻,他居然雙手揪緊男人的衣領,膝蓋狠狠朝着他身前頂去。
背對着的保鏢聽到一陣悽厲的聲音傳到耳朵里,「啊——」
兩人雙雙回頭,看到莫靖彎着腰,單膝跪了下去,司空嘉想要跑,可是一看到過來的兩人,他就放棄了。
他揚高下巴,居然就同方才變了個人似的,他撿起地上的外套給自己穿上,他雙手垂在身側,攥成了拳頭。
莫靖(悶)哼出聲,似乎是痛苦到難以形容,一名保鏢掄起鐵錘般的拳頭上前,「找死!」
「住……住手!」莫靖抬起手掌,臉也抬了起來,冷汗順着他的臉頰不住往下淌,他的面色蒼白的就好像是一張白紙,「先送我去醫院,他……他逃不掉,回來再收拾!」
「是。」
保鏢彎腰想將他扶起身,但是莫靖動都不能動,司空嘉冷冷看着,他沒想到自己那一頂威力這麼大,不過也是,他用盡了全身的力道,不把莫靖弄殘廢了誓不罷休。
莫靖好不容易被人架起來,最後還是保鏢背出去的。
他們將門鎖上,認定司空嘉逃不掉,但還是留了人看守着門口。
醫院。
莫家夫婦聽到消息後着急趕過去,褚薇雨也去了,一家人焦急地守在搶救室外面。
閆管家已經通知了莫風,但是他來的比較晚,將莫靖送到醫院的保鏢還都站在走廊內。
莫風到的時候,看見褚薇雨滿面緊張,不住地走來走去,「怎麼辦,怎麼辦,莫靖千萬別出事啊,也不知道究竟怎麼樣了。」
莫老爺子滿臉的嚴肅,「薇雨,坐會吧,等醫生出來了再說。」
褚薇雨哪裏能坐得住啊,她幾步走到保鏢跟前,「到底出了什麼事,說!」
「莫先生想要讓司空嵐認罪,所以我們抓了司空嵐的哥哥。」
褚薇雨聞言,心裏一軟,原來莫靖受傷都是為了自己。「那,那他是怎麼受傷的?」
兩名保鏢對望眼,莫風一語不發,頎長的身子靠在牆壁上,他目光落到保鏢的臉上。
「那個男孩會點功夫,一開始裝得柔柔弱弱的,我們誰都沒設防,沒想到他卻偷襲莫先生。」
「真是找死!」褚薇雨氣得咬緊牙關,「他現在人在哪?」
「關着呢。」
說話間,搶救室的門被打開了,醫生從裏面出來,莫老爺子快步上前,「老張,靖兒沒事吧?」
「哎,怎麼這麼不小心?」對方摘下口罩,「舊疾復發。」
莫老爺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滿面的擔憂藏都藏不住,「那要不要緊啊?」
「我就是怕在外面急壞了,所以先出來跟說一聲,現在肯定是很痛苦的,不過我仔細檢查過,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別着急。」
「謝謝,真是辛苦了。」
醫生將口罩重新戴上,轉身就回到了搶救室。
莫風雙手抱在胸前,手指在臂膀上輕輕敲打着,舊疾復發?那個男人也夠猛的,一下就把老大頂進了醫院。
莫老爺子坐回座位內,「薇雨,別着急了,靖兒腿傷復發,應該沒有大礙。」
莫風聽着,差點笑出來,腿傷復發?真虧莫老爺子說得出來。
他朝旁邊站着的保鏢勾了下手指,「們兩個過來。」
他們都是他訓練出來的人,所以聽話的很,幾人來到走廊的另一頭,莫風靠向牆壁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兩人不敢瞞他,一五一十將經過全告訴給了莫風。
莫風擰下眉頭,「錄像拍好了嗎?」
「拍好了。」
「等老大回過神,那男孩還有活路嗎?」
其中一名保鏢說道,「他傷了莫先生,這是他罪有應得。」
莫風冷冷朝他掃了眼,「如果這男孩是弟弟呢?」
保鏢被一語問住,不說話了。
莫風站直了身,「人關在哪?走,帶我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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