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起床起床了,大哥,這漱口水,洗臉水,都已經幫你打好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廁所也刷乾淨了,大哥,你是想要先漱口洗臉,還是上廁所呢?」
腦袋上紋着一個美女的光頭恭敬的一直候着,在冷飛厭早上睜開眼的剎那,便問候出聲。
冷飛厭被嚇了一跳,伸腳直接踹了光頭紋身男一腳,「你幹嘛,嚇我一跳!」
這能力消失了,加上這裏的環境獨特,他愣是花了不短的時間才對這裏徹底的熟絡清楚。
準確的說,是熟悉。
睡慣了家裏的大床,不管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席夢思的大床睡慣了,再來睡這種硬邦邦的床,還是跟別的男人一起睡,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儘管經過立威後,沒有人敢睡在他旁邊,他們要麼擠在了另外一邊的床板上睡覺,要麼就是躺在地板上,但換了一個不熟悉也不太舒適的環境,他愣是到凌晨三四點鐘才睡着。
尤其是在夜裏,聽着其他犯人作響不停的呼嚕聲,聞着他們的腳臭味道,他真的很難適應。
這好不容易睡着了呢,就又因為是淺睡眠,自己給自己驚醒了。
打算再睡一會兒吧,就被這光頭紋身男的問候給徹底的將自己僅有的睡意給打斷。
想要再次睡去,很難。
那一腳,也是本能的故意蹬出去的。
他對這些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
再加上,他需要對這些人有一個警告,有一個他們必須得對自己時刻保持着敬畏。
只有在前面就將他們給打怕了,他們在之後,才不敢對他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大哥,我們這是015號獄房,在這棟監獄裏,還有兩個很難打架,很難相處的獄房,之前一直都是壓在我們的頭上,這下好了,老大你來了,我們終於可以有出頭之日了。」
光頭紋身男才不管冷飛厭剛那一腳是不是蹬的用力。
在冷飛厭來之前,他是這所獄房的老大。
每一所獄房裏,有要欺負新獄友的規矩,也有獄房老大要照顧獄友的規矩。
這獄房老大,不僅可以享受在本獄房裏稱王稱霸,就像是打狗看主人一樣。
等在出去這間獄房,進行集體活動的時候,
老大,就要給小弟們找場子了。
就好比小弟在自己的獄房裏是小弟,但出來了,就要因為一個很牛的老大,所以跟着地位驟升,就也跟着變得很厲害。
「我說過要幫你們去打架什麼的嗎?」
冷飛厭的洗着練,漱着口,聽着光頭紋身男的講述,以及餘光瞟到其他人所羨慕期盼的目光,「行,我幫你們去打架。」
為什麼他會突然改變主意?
因為這貌似就是這個號里的規矩。
在這個規矩裏面,好似自己剛進來的時候,他們要一起打算欺負他這樣一個新人一樣。
可能在外面,也是一樣。
他們,也同樣的會選擇欺負新人。
不是因為新人就好欺負,可能就是一種,新人就因為不知道底細,所以才對這個不知道底細的新人,不知者不畏。
這也是一種戰術,在新人還沒有來得及收集到監獄裏老人的各種情報時,由老人先一步的教訓新人,讓新人老實下來,讓新人可以不再畏懼,更加本分。
像是老鼠,從一出生就被貓給欺負慣了,看見貓就得跑。久而久之,貓,就是老鼠的天敵。
老鼠見着貓,就得要跑。
老鼠,就是打不過貓。
這種心態,冷飛厭也不是什麼沒有經歷過市面的人,一目了然。
早餐便是出門吃的。
每一個獄房一個小隊,其中大多數的,都是那種低着頭,保持着中立,誰也不願意多招惹,誰也不願意去計較的那種。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能夠平安的度過在這裏面的時間出去就好。
不願意惹事也不願意被事兒惹上。
他們是大流,做着背景板。
而以兩坨人就不一樣了,帶頭的是一個身高最多一米五五的小平頭,但他的後面則是塊頭很大的肌肉男。
在另外一個方向,為首的則是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鬍子。
這大鬍子看上去就跟演電影的那種很厲害的大叔一樣,在他的身後,跟的人看上去並沒有太過解釋,但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露出來一點相同的紋身。
紋身相同,還能進一個獄房,說明這人,不簡單。
即使是被逮進來了,也不簡單。
他身後的那些人,眼神很犀利,就好像是平時沒事就經常幹着架是一般,甚至在某幾人的身上,還有殺氣。
那是見過血,不怕見血的人才會有的殺氣。
都是硬茬子。
那平頭男的後面,冷飛厭估摸着可能是什麼健身教練,搏擊隊的之類的。
都不是好惹的茬。
換作以前,他一點兒也不虛。
但此時,他很虛。
人數太多,質量太好。
估摸着以他目前的實力,不採用偷襲等計劃,幾個一下來,他就會完全沒力氣了。
識時務者,他轉過身,打算跟中立的一樣,先避其鋒芒。
哪知他試圖轉身避其鋒芒保持中立,他的舍友並不打算保持中立。
「這是我們的新老大,超級能打,是個練家子。」
「是的,以後看你們誰敢再我們015的囂張!」
「以後這個監獄,我們說了算!」
開頭的是那個光頭紋身男,接着便是與他要好的那幾位。
冷飛厭嚴重懷疑他們就是故意的。
「為什麼?」
他看向他們。
他們則是一臉無辜的看回向他。
他明白了。
像這些人,哪裏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打服的。
就跟小孩不聽話,受家長的板子教育是一個道理。
並不是說把這個板子給打了下來,就會多有用。
實際並不是。
當板子打下去的時候,孩子多半是屈服於板子下的,並不是真的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不應該這麼做。
這個光頭紋身男以及他們,此刻就是這種情況。
在自家牢房裏的時候,他們便只能屈服於冷飛厭的威脅。
從自家牢房裏出來。
不一樣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