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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睡眠的調整,黑羽瑤的心情比起淺野茜來要好很多。
至少對她來講,冷飛厭並不是她的全部。
她與冷飛厭的認識,也僅僅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這世界之大,武器不有,奇人異事,更是數不勝數。
沒了冷飛厭這樣一個人才,固然可惜。
但只要她們黑羽家族擁有絕對的實力,只要她擁有絕對的人格魅力,在這無奇不有,幾十億人口的世界裏,找出幾個可以代替冷飛厭為家族效力,為自己效力,幫助自己取得家族之位的人,並不難。
世界之大,最不缺的就是天才,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花些時間,只要擁有能夠足夠打動天才的籌碼,讓其能夠忠心為自己做事的人格魅力。
牽着淺野茜冰涼的小手,她們一起向着樓上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
以為自己能夠做到不動聲色,以為自己已經想的很開了,可當離急救室越來越近時,過道里迴響的,是「撲通撲通撲通」的急促如搖滾鼓打響的激情伴奏。
她想說那是淺野茜的心跳,是她在緊張。
可在黑羽瑤側頭看向她的時候,她反而更加的平靜,呼吸均勻着,表情平淡着,甚至,從之前在樓下的緊張,轉而變成了一種期待,在那光明純粹的眼眸里,放着光亮,那是希望的光亮。
薄薄的好看唇角,也輕輕的牽起了一抹弧度。
「你,跟你哥哥,都不是普通人吧?」黑羽瑤舉起了一顆手中的珍珠,這是她在石桌上撿到的。
她並不知道這珍珠是從何而來,但聯想到上一次掉落在自己肩膀窩中的白色小水晶,再撿到這顆珍珠,她略有些奇怪。
她並沒有看到這兩人身上有隨身攜帶珍珠啊。雖然淺野茜身上的衣服是名牌,也是自己幫忙給挑選的,但她不記得有沾着珍珠的衣服。她一直覺得珍珠貼在衣服上,如果設計不好的話,會很俗氣,像土豪。
那塊手錶上,也全是各種碎鑽,並不存在有珍珠。
所以,這石桌上的珍珠,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如果你要做我真正嫂子,嫁給我哥的話,我就告訴你。」
在踩上二樓的過道地磚上時,淺野茜臉上的陰鬱徹底一掃而空,她的臉上剩下的,全是俏皮可愛,以及仙女重新的容光煥發。
黑羽瑤眨了兩下她那烏黑的漂亮眸子,在眨第三下的時候反應過來,再也不好奇那顆珍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收起珍珠,往淺野茜的手裏一塞,向着急救室里沖了過去。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大突破大突破!人生再一次圓滿了!」
「沒想到我的職業生涯中會有這樣一次的大突破,就是讓我此刻退休,甚至入土,都死而無憾,哈哈哈哈。」
推開門的剎那,黑羽瑤聽到了從裏面傳來的幾個醫生如同過年般喝了好幾杯後已經上頭的慶祝聲音。
聽到這些個聲音,如果不是那幾個醫生護士已經瘋掉的話,那麼結果,一定是一個好的結果。
她看向病床,先是看向冷飛厭要用自己生命去拯救的那四人,他們的身體依舊乾瘦,但如果靠近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們的臉色已經不再蒼白,是紅潤着的。她們的呼吸平穩,就像是一個正常人睡着了一般,如果去叫她們,應該就能叫醒的樣子。
順着那四人,一個一個的移動,最後帶着期盼看向冷飛厭。
沒錯,他旁邊的心跳起搏器正在有規律的正常跳動,他看上去比以前乾瘦了不少,他的臉色蒼白,血管暴露。但正是因為暴露的血管,可以清楚的看見,在血管內,有鮮血正在裏面流淌。
血,鮮血,可以在他的體內流淌着的鮮血!
奇蹟,對,是奇蹟,奇蹟真的出現了!
她張大了嘴,想要驚喜的放聲尖叫,一隻小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要叫,嫂子,如果你想叫的話,等哥哥醒來,你們一起關在一間房間裏慢慢的尖叫吧,嘻嘻。」
仙女很開心,超凡脫俗的仙女,不染一絲污濁的仙女,也在極為開心的情況下,不由跟黑羽瑤這位她所認為可以的嫂子開了一個比較葷的玩笑。
在淺野茜將手慢慢移開的時候,黑羽瑤又深吸了一口氣,她抬手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
沒錯,這裏都是高精密的儀器,並且這間急救室又是處於一個比較封閉的狀態。若是自己在這裏放聲尖叫,想要把心裏所有的各種複雜激動興奮等情緒宣洩出來,以她的能力體質,是可以將這裏的精密儀器全部給震壞的。
重新花個幾百上千萬來購置儀器,她倒是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萬一自己因為興奮,破壞了那些儀器,再同時影響到幾位病的恢復,那之前的那些努力,犧牲,不就白白的給浪費掉了麼?這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她可不想。
不喜歡坐過山車,一點都不爽,拿錢買罪受。
犧牲……她向着先前已經跟是有一個女孩兒存在的床鋪看去,那張床鋪上應該是躺着一個女孩兒的,可此刻,那個女孩兒,怎麼不見了?在那個女孩兒的床上,留下了很多散亂的鮮血,隱隱約約組成的是一個人形的模樣。
淺野茜此刻的目光也正在那個原本應該是有一個女孩兒存在的床鋪上。
從她感應到哥哥還活着時,進屋的剎那,她在看了一眼冷飛厭後,便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張床位上。
因為她知道,那個女孩兒是認識自己哥哥的。並且自己哥哥,也一定認識那個女孩兒,關係匪淺。
若是關係沒有到位,她怎麼會願意犧牲自己。
若是關係不太親密,她怎麼會知道她的血,能夠融合冷飛厭的血?
等哥哥醒來,若是見不到那個女孩兒的話,她們,要怎麼解釋?該怎麼告訴他結果?
她看向幾個正在瘋狂中的醫生,看着那幾把躺在地上,沾染血肉的手術刀,隱隱有一些不好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