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你們怎麼回事兒,開車居然開到湖裏去了,要不是剛好有打魚的經過,救了你們,你們恐怕已經餵魚了吧。一筆閣 www.yibige.com」
說到這個,居千柔有點心疼她的座駕。
失去了座駕,好些天,她都是擠公交,擠輕軌。還得替冷飛厭支付不菲的住院費,治療費。
「是這樣?」
冷飛厭拍了拍自己腦袋,怎麼跟自己記憶中的不太一樣?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夢?可胸口的蛟龍,又是怎麼回事兒?
「那不然呢?你們那天去找那網紅,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把車開去海邊,還把車給開進去了。我還是從新聞里看到我的車,才跑來認領你們的。」居千柔覺得可能這就是命運,命運讓她還不了那個錢。
認領?車?
「是當天麼?我在這裏躺多久了?」冷飛厭揉着太陽穴,真的只是在做夢?自由島的一切,其實都是不存在的?
居千柔點點頭,「是啊,你在這裏躺了有一個多星期了吧。」
「蘇…桂良才他們呢?」冷飛厭問。
夢?那在島上發生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所以,他,沒有殺人!
「良良被叔叔接回去,由私人醫生照看了。那個網紅,也在私人病房,唉。」說到兩人,居千柔的情緒有些低落。因為桂良才出事,她沒少被桂家人問責,網紅那邊,其助理也在跟她算了各種賠償。
「私人病房?是這兒的麼?」冷飛厭不覺得是夢,如果其他的都是夢,那他跟蘇小喬所發生的一切,應該都不是夢吧?
那感覺,那麼真實。
如果是夢,是萬物復甦季節的夢,應該不會有好幾種姿勢,他可以清楚的記得每一種姿勢的不同體驗。
但居千柔的話,讓他又有些不確定,不確定那些體驗,是不是自己根據在她家那兩次的體驗想像而來的。
太匪夷所思了,就跟拍電影似的。
「她在私人病房,沒有告訴我在哪個醫院,只告訴了我要賠她們多少錢。」居千柔有點兒想罵冷飛厭沒良心。
她這些天頂着各種壓力,一邊兼顧健身房,一邊還來照顧他,他醒來卻完全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己。
這傢伙之前不是還想着要追自己的麼?怎麼開始關注起那網紅來了?還是說他見過網紅後,也被她吸引了?
「賠錢?為什麼?」冷飛厭不明白為什麼要賠錢。
「誤工費,療養費,精神損失各種。」居千柔很後悔當初讓他們去找網紅了,也後悔自己沒有跟着一起去。要是自己跟着去了,說不定就能看着他們,預防到把車開進海里的事兒了。
聽完居千柔的話,冷飛厭開始偏向於真的是做了一場夢了。如果不是夢,以他跟蘇小喬的生死之交,應該不會如此吧。
「喂!跟你說話呢!」
居千柔需要安慰,而冷飛厭卻完全沒有要安慰她的意思,她無法找桂良才發泄,只能找他了。
還沒等冷飛厭開口表態,開頭說冷飛厭的那大媽再次開口了,「情侶吵架出去吵好麼?別打擾我們病人休息啊!」
「不是情侶!」居千柔反嗆一句,轉身就走。
冷飛厭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在旁邊老爺爺的提醒下反應過來,連忙從床上翻身下床,追了出去。
在醫院門口,冷飛厭看到了居千柔。
「柔柔,對不起,我……」等他追到她面前時,發現她身前停着一輛黑色奔馳。黑色奔馳的後車窗打開,在裏面,坐着一個成功人士典範模樣的中年男人,跟一個年紀可能只比居千柔大不了幾歲,珠光寶氣的姿色不錯的女人。「他們是?」
居千柔沒有理會冷飛厭的問話,雙手緊緊的捏着自己肩上背的包,沉默不語。
「你就是那個纏着我女兒,還要我女兒養的窮小子?」中年男人看到了冷飛厭,講話的語調很不客氣。
要他女兒養的窮小子?
等等,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有些聽不明白?養他的女人,只有自己母親一個麼?
這人是在占他便宜?變相罵自己是孫子?
「你罵誰呢?」冷飛厭進過推斷,覺得中年男人極有可能就是在罵自己。自己都不認識他,憑什麼張口就罵人。
「難道不是麼?長的,也不怎麼樣,看上去也一副沒出息的衰樣,你怎麼會喜歡這種人啊?」中年男人繼續打量着冷飛厭,對他的不高興熟視無睹。
冷飛厭很不高興,覺得中年男人很沒禮貌。可能他說的有些的確是有那麼點兒,但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真的很沒教養,讓他很不開心,加上他本來就心緒混亂,懟了出來:「你說什麼呢?你說誰沒出息?你自己長得很好麼?找個秘書跟老婆似的。」
秘書,老婆?他好像明白了點兒什麼,看向居千柔,「他,不會就是你的爸爸,跟你爸爸在外面找的野女人吧?」
「野女人?嘿,你說誰呢?」
本來還端在那裏,以為只負責美美的坐着就行的女人,突然聽見矛頭指向自己,那就是非常不高興了。端不住了,抬手指着冷飛厭就罵了起來。
「野女人你說在說誰?」其實吧,冷飛厭在看什麼電視劇的時候,還是挺喜歡看小三的,畢竟顏值是真的還可以,年輕,演技也很好。小三的那股s勁兒,一般人還真的很難駕馭。
但這個女人,是破壞了居千柔家庭的,將她陷入了「對賭協議」中,明明就跟居千柔差不多大,卻偏偏要想做她的媽!關鍵是你做媽就做媽吧,能夠態度好點兒?至少,對居千柔好點兒,客氣點兒?
進了居家,居千柔又不是她的情敵,是她的「女兒」好麼?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還要相處很長時間……這個年輕女人本身就是抱着不純目的進入居家,把居千柔趕出去,也是在她的計劃之中。
「我在……混蛋,高逸哥,他欺負我。」年輕女人看向了旁邊的中年男人,想讓他幫忙找回場子,
冷飛厭冷笑一聲,口無遮攔,「野女人,叫你的高逸哥也沒用,你的高逸哥只能給你錢,其他的,不管是哪方面,都不能滿足你。當然,你應該也是為了錢,才跟這樣一個老男人在一起的吧?」
說完這話,冷飛厭自己也發現,自己好像變得戾氣有點兒重,是經歷過了「自由島」之行麼?可「自由島」不是只是一場夢麼?
還是說真的是掉入了海中,把腦子給泡壞了,所以說話才這麼思緒紊亂,沒有邏輯,低俗不堪。
「哼,錢?高逸哥的財富,可能是你全家幾輩子都賺不來的。你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擁有一輛像這樣的車吧?」年輕女人畢竟是成功擠入了豪門的女人,還是有那麼些戰鬥力的。
「人生漫長,話可別說太早。」冷飛厭看了眼奔馳,的確,如果按照正常發展,上大學,畢業,安安穩穩的找一份工作。他這輩子可能是真的很難買上像這樣的一輛車。
不過,這只是一眼就可以望見未來的人生。
他的人生,已經不一樣了,他所擁有的能力,只要他想,足夠改變那一眼可以望見未來的人生軌跡。
「是啊,你要窮的時間還很長。你纏着我們家千柔,不也是為了錢麼?這樣,只要你離開我們家千柔,不管你能考上哪所大學,三年或者四年出來以後,可以到高逸哥的公司上班,工資待遇跟985、211的大學生一樣,保你無憂。」畢竟是成功進入富貴人家的女人,在跟冷飛厭鬥嘴的同時,並沒有忘記此行目的,站在女主人的立場,替她男人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