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爛臉沒想到像蘇小喬這樣一看就沒經歷過太多危險的清秀女子居然不懼怕自己,手一松,把火器讓給了冷飛厭。
冷飛厭接過火器,取出子彈,重新在轉動中隨機放入兩顆子彈,再轉動,上膛。舉起火器,火器口頂着自己太陽穴,「這一槍就算我送你的,眨眼的,是孫子。」
「叮」
是空發。
「好!」
其他人看到冷飛厭這麼有種,敢公然叫板爛臉男,不禁對他的勇氣,膽量,拍手叫好。
「這樣玩啊?」爛臉男向冷飛厭伸出了手去,「好,我陪你!」好久沒有見到如此不怕死的了,他的興致,也起來了。
來這裏的,基本上都是想贏金卡的,求死的,沒有幾個。
就算是有真求死的,在火器口對着自己時,也會不想死了。
像冷飛厭這麼有魄力的,好久沒見過了。
「我說了,剛才算是我送你的。」冷飛厭壓了壓火器,不打算把火器還給爛臉男。
「已經開始了,我不需要你送!」
爛臉男堅持把火器奪了回去,並且把火器口對準自己,扣下槍舌。
「叮」
也是空槍。
「唉…」
一些人發出了惋惜的聲音。
「哈哈,到你了。」爛臉男將火器果斷的遞給了冷飛厭
冷飛厭接過火器,還是沒有猶豫,對着自己的腦袋就是一發,「叮」空槍。
「呼……」
不少人都跟着鬆了口氣。
六分之二的中獎率,已經開了三發,那麼剩下的,就是三分之二的中獎率了。
「來。」
爛臉男這一下沒有上一次那麼快了,他記得冷飛厭放子彈的時候,是隔了空放的,子彈並不連續。
所以,排除掉其它可能,下一發,絕對是有子彈的!
「你要是不敢,我可以繼續的。只要,你叫我一聲爺爺。」冷飛厭伸出了手去,十分大度的說道。
爛臉男的另外半邊好的眉皺了起來,他在想為什麼冷飛厭這麼大度。他是在刺激自己,還是說他覺得下一發,也是空槍?
不,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有豐富經驗,自己肯定不會看錯,他的推論沒錯,下一發,一定是有子彈的。這小子,是在故意激我,以為我會受他激,不會給他?
「爺爺。」
爛臉男果斷的叫了出來,並把火器遞給了冷飛厭。
「在。」冷飛厭沒有猶豫的接過了火器。
這樣的反應讓爛臉男迷惑了,怎麼冷飛厭就像是在等自己叫他爺爺?
其他人不明白冷飛厭此舉為何,勸道:
「喂,兄弟,不要逞強啊。」
「是啊,不要有膽無謀,你還有那麼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呢。」
冷飛厭回頭看向蘇小喬,她已經完全聽懂了自己跟她說的話,她此刻的面部表情,很淡然,並沒有太多情緒。
對着她眨了下眼,希望她能安心,然後回過頭,「各位,對不起,都是我教出了這麼一個不懂規矩的孫子。」說完,冷飛厭舉起手中的火器,對着自己的腦袋就是「叮」的一聲。
「怎麼可能!」
爛臉男難看的眼睛瞪的老大,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可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子彈?
「砰」
在他還沒有想清楚為什麼前,一顆子彈洞穿了他的額頭。
他的眼珠中,倒影出了冷飛厭舉火器對着他的影像。
冷飛厭咬了咬自己舌尖,讓疼痛來提醒自己目前的處境。放下手,不讓手的顫抖被其他人看見。
「是該輪到爛臉開這一發的,不過爛臉是個什麼人,大家剛才也都看見了,如果把火器交回給他,他肯定不會老老實實的打自己。按照他們玩的打自己方式,他,只是幫爛臉開了這一發。」
解釋的話,是蘇小喬說出來的。在冷飛厭還什麼都說不出來時,在大家都在準備用不遵守規則眼神看冷飛厭時,蘇小喬站了出來,邏輯清晰的替他解釋。
眾人聽後,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
「對,爛臉,你必須願賭服輸啊!」
「就是,爛臉,你這副鬼樣子,就別在活着嚇人了。」
「打的好!是老子,老子也這麼幹!」
在眾人的支持聲中,爛臉男帶着怨恨,瞪着冷飛厭,倒了下去。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要賭的繼續,不賭的,走人,不要想在這裏搞事情。」開始不見蹤影的仇西出現了,以管理者的姿態,對着因被冷飛厭、爛臉男一行打亂進度的其他賭博者呵斥。
「冷,冷,冷飛厭,我們,我們,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吧。」蘇小喬過去扶着冷飛厭,帶着他,往賭場外走。
仇西過去,把爛臉男那一桌的金卡全部收了起來,追到蘇小喬身旁,遞給了她。
蘇小喬瞪着仇西,她不想接,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下了。
「我,我,我殺人了?」
坐在海邊的礁石上,冷飛厭迎着海風,低頭看着不斷擊打着礁石的海浪,他的手,在顫抖,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蘇小喬在旁邊,她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她第一次見到人命原來那麼輕賤,說殺就殺,說死就死。
在賭場的時候,她按冷飛厭說的,把自己當成演員,不管內心多麼震撼,多麼害怕,都強行按了下去,甚至在最後還幫冷飛厭圓了場。那時候的弦是緊繃着的,弦松下來後,崩潰了。
兩個人,誰也沒安慰誰。
誰也沒空安慰誰。
他們都處於自己的內心世界,海浪的一次一次的不斷碰撞,也是在撞着他們的神經。
「喬喬。」
「什麼?」
當然,他們,也不僅僅只是普通人了。經歷過貨櫃車,經歷過亡命賽車,他們的心理承受底線在不斷刷新。
冷飛厭側過頭來,問,「我,做對了麼?」
事情已經發生,時間無法倒退,他不能後悔,只希望能有更多的心理安慰。
「我,我不知道。」蘇小喬搖了搖頭,在這個島上,好像沒有對與錯,「我知道的是,如果你不開槍,死的,就是我們。」
「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吧,只要我們回去,就算醒來,到時候我們把這裏的一切,都忘掉。」冷飛厭往後倒去,在礁石上躺了下來。
「恩。」蘇小喬應了一聲,也跟着倒了下來。不過她並沒有跟着倒到礁石上,而是倒在了冷飛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