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飛厭仔細確認了一下刑艷此刻根本無心看他時,偷偷將手伸入髮帶,兩根手指輕輕的撥開了他的第三隻眼。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慢慢的,他把眼睛的方向調整對向了刑艷。
意念一動。
她身上的最外面一層,消失了。
擔心透的太多,直接看到裏面的骨頭,所以他是一點一點的透的。就最外面的一層透開後,他便停了。裏面的貼身,他不敢透,萬一透了,他很擔心自己把持不住。
是粉色的。她,還是有點真材實料的。
看上面做什麼,她受傷的是腿那一部分。
咕嚕。
口乾舌燥,身體裏的血氣方剛,有點不甘平凡的躁動。
「什麼東西硌着我了。」刑艷感受到了什麼,隨手一抓,本來她就是痛苦的,想要用發泄出力的方式轉移痛苦,狠狠一捏。
「啊……別抓,別抓,別抓,我錯了!」
冷飛厭瞬間雙眼突出,疼的跪趴在地上,手從髮帶里抽出,沒有心思再多看。本能的,他想要一把將刑艷給推開。考慮到她的痛苦,擔心她受到二次傷害,便只是伸手去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拔了出來,抓在自己手心裏,不讓她再亂抓。
「怎麼了?」刑艷並不知道冷飛厭為什麼突然一下子給她跪下了,睜開眼,瞧着他的有樣子,似乎比自己還要痛苦。
「你到底怎麼了啊?你告訴我啊,要送醫院,我送你去醫院,要叫救護車,我幫你打電話。」冷飛厭都有要給自己叫救護車的打算了。他終於有迎來女生的小手了,但自此,他有陰影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有那方面的胡亂幻想了。
「我,那個來了。」刑艷可能是剛剛在冷飛厭的身上發泄了一通,稍微好了一些。還有看着冷飛厭此刻比她還要痛苦的樣子,她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些。
「那個?是哪個?」冷飛厭抬頭,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大姨媽。」
刑艷輕輕地咬了下下唇,蒼白的嫩腮上沾了一點紅。
「大姨媽,在哪兒?」冷飛厭心虛緊張的回頭,剛才他差點兒做壞事兒了,生怕被發現。
刑艷沒想到冷飛厭居然這麼白,只能說得更加直白了一些,「月事啊,女生每個月會來的月事。」
「月事?那不是生完小孩子……我知道了,那個,有這麼痛?」冷飛厭一開始想到的是坐月子,隨後,反應過來。這個,生物課有學過,在體育課時,有些女生就會以不方便為由,不參加跑步等活動。他看她們,並沒有刑艷這麼痛苦吧?而且,會流這麼多血的吧?
「體質不同,我每次,都很疼。以前我都會請假在家休息。今天忘了,特別痛。」刑艷點頭,每月的這兩天,她都會很無助。以前她都會提前請假的,今天,她忘了,然後突然來了。
「那我能怎麼幫你?」冷飛厭咬着牙,重新蹲了起來。刑艷此刻,比他更需要幫助。
「送我回家吧。」刑艷說道。
「不用去醫院麼?要不,去校醫務室看看吧?校醫是女的,應該會有辦法幫你減輕痛苦吧?」冷飛厭認為她此刻這麼痛苦,真的不需要去醫院找醫生看看麼?
「這個不是病,是沒有辦法根治的。你,你就送我回家吧,可以麼?求求你了。」刑艷猛搖頭,她不要去醫院,也不要去校醫務室。她的校褲已經沾上血了,還不少,她不想讓別人看見她出醜的樣子,不喜歡別人對她指指點點。
「你……好。」冷飛厭本來就不能放着刑艷不管,她都說出求了,他更不能放任着她不管了。
「去我的教室拿我的書包,把我課桌里的校服外套也拿過來。我在這裏等你,快一點。」刑艷見冷飛厭答應,鬆了口氣,她生怕他不管她。趕緊讓他去自己教室拿她的東西。
「去你教室拿你的東西?」
冷飛厭猶豫起來,他要是去她的教室,拿她的書包跟外套。這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吧。
「我這樣,怎麼去?我的錢包鑰匙手機都在書包里。」
「好吧,那你在這裏等我。」
冷飛厭還是去了,根據刑艷說的班級位置,找到了她的班級,正好是下課時分。碰巧,門口迎面出來一個熟人。
是刑艷剛與他搏鬥的十幾人追求者之一。在看到冷飛厭的時候,愣了一下,接着左右看了看,此刻就他一人,沒有底氣,「厭、厭哥。」
伸手不打笑臉人,冷飛厭跟他點了下頭,接着就進了教室,按照刑艷告訴他的坐標,找到了她的位置。翻開桌上的課本,確認她的名字。在她的課桌里,拿出校服,書包,就出了教師門。
在教室里的人看着冷飛厭這個陌生人走進教室,再拿上了他們班女神的東西,都目瞪口呆,直到他走出教室,才炸開鍋來,好奇冷飛厭是誰,跟刑艷是什麼關係。
走出教室的冷飛厭聽着後面的議論,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咦,人呢?」
刑艷不見了。
「是冷哥哥麼?」
刑艷的聲音從旁邊不遠處的女廁所里傳了出來。
冷飛厭走到女廁所前,「恩,是我,你的東西我都拿過來了。我在我面等你。」
「那個,你能進來幫我一下麼?我,起不來了。」
「進來?這,不太好吧。」
「裏面沒有其他人。」
「沒有其他人,這……」
嘴上說着不好,但冷飛厭的腳還是很自覺,走了進去。他這輩子,還沒有進過女廁所,在這學校待了這麼多年,女廁所就在男廁所對面,去了男廁所無數次,到了女廁所門前無數次,還是有所好奇的。「原來女廁所是長這樣的啊。」
「你們男生好奇的,不是女廁所長什麼樣子,是女廁所里的女生吧?」刑艷一語拆穿冷飛厭的虛偽說辭。
「咳,我方便過來麼?」冷飛厭尷尬的咳了一下,沒有辯解。看向刑艷所在的最後那隔間,擔心她此刻的狀態,不方便見人。
「過來吧,我只是怕有人過來,躲進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