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們沒看過,電影這鐘東西,又不是影評人,又不是要寫首評賺關注的,只要我們沒看過,還能看,能夠跟自己的朋友在一起看,就好了呀。一筆閣 www.yibige.com」
小妍很享受與席夢兒,跟冷飛厭這樣在一起沒有任何利益牽絆,沒有任何目的因素,全然純真的友誼。
她以前也有過朋友,但是她們那個圈子裏的朋友。
那個圈子裏的朋友自然也不是什么正直的好人,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錢,為了利益,為了自保。
當錢,或者某種危害威脅到她時,就會選擇背叛。
得虧她那次白天看了一部關於家的電影,晚上突然做噩夢醒過來,這才突然發現在她與她那「好朋友」的合租房中,多了一個男人。一個自己討厭的男人,曾經被她那「好朋友」介紹為她男朋友,卻在那時,光着身子,堅着某種禍害位置,站在她床前,已經掀開了她的被子……
從小沒有安全感,她都習慣的穿着睡衣睡覺,習慣的在床邊放防狼電擊器。
靠着那電擊器,她逃了出來。
身無分文,還是穿着睡衣,路上引的不少流氓的口哨,還有喝醉酒的人上來搭訕。
甚至更有騎着摩托,光着膀子,滿身紋身的混混,好玩會兒般的追了她一路。
她跑呀跑,拼命的奔跑。
她多麼希望在那個時候能夠出現一個好男人,一個大英雄,一個可以英雄救美的英雄。
只要有個英雄出現,只要那個英雄是善良正直的,不管他長得好不好看,不管他有沒有錢,只要他不是個壞人,她就以身相許。她願意在之後都好好的服侍他,為他做飯,洗臭襪子,打掃房間,做一個賢妻良母。
可惜的是,她雖然自認為還算是個美女,本來也是美女,要不然也不會被出賣,被差點……被街上的流氓追趕,被調戲。
她逃啊逃,跑啊跑,上氣不接下氣,她感覺那一晚她跑過了比之前所有人生中都要多的路。
那是特別的累,很累,累的她都想如果前面有一種橋的話,她真想跳橋,一死了之,不再那麼累。
沒有橋,沒有人幫助,路邊都沒有好心人,哪怕是有過路的人,有被她求助的人,都在看到後面騎着摩托機車,像是在溜動物一般,溜她的小混混們,都當做沒有看到一般,轉過頭去。
額,記憶中好像還是有一個好心人的,只是那個好心人好像有點弱,貌似受了情殤,一個人深夜買醉,晃晃悠悠的走在街頭,剛想打抱不平,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還沒等小混混們出手,就自己倒到了地上,還被小混混們把他身上的錢財給搜刮乾淨了,還從他的兜里搜刮出路邊的一把車鑰匙。
追她的,由原本的幾輛兩輪機車,多了一輛四輪車。
貓捉老鼠的遊戲,她成了老鼠。
她當時特別累,太累了,胸口仿佛都要蹦出來一般,喉嚨被什麼卡住了一般,呼吸都呼不上來。
真想放棄奔跑,真想認命。
可她不會認命不能停止奔跑,她看過新聞報道,她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停止奔跑,她會遭遇什麼。
那麼多小混混,絕對不是簡單地失身那麼簡單。
她甚至後悔從合租屋裏跑出來了。
後來,她的逃跑速度,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練出來的,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想要擁有一輛自己的車,一輛可以開的很快,不管別人怎麼追,都追不上的車。
她渴望速度,渴望把別人遠遠的甩在後面的速度,渴望永遠都不會被人追上的速度。
那個時候留下的陰影,讓她每次在開車的時候,都會感覺有壞蛋在後面追,因此她的開車技術超過了很多男人,甚至於超過了某些專業的城市賽車手,成為某些城市作案人員的案前吸納目標。
有了技術,有了實力,有了底牌,她才有了地位。
裝作自己有背景的樣子,讓人不敢再動她。
在她的心裏,一直都是沒有安全感的。
讓老練,讓成熟,讓好像壞女人的樣子偽裝着自己,不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好欺負的。
只因那一晚的黑暗。
從那一晚後,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人。
每次一個人站在某處地方,一個人躺在一張床上,關了燈,她都會不安,害怕,閉上眼,就很容易做噩夢,心情會沒來由的慌亂。
只有速度,只有在路上,只有看着周遭的風景不斷地倒退,才能夠個給她安全感。
她最大的願望幻想,是有一輛可以永遠不用加油,不用包養,不用停下來,速度還可以開到極快,沒人可以超越的極快跑車。
即使有一天避免不了,她也希望是在車裏。
在那一天,在那快被人追上的那一刻,她會開着車,一腳把油門踩到底,飛躍懸崖,去往那個可以永遠開着永動跑車,可以永遠奔馳在路上,可以永遠不被人給追上的世界。
那一晚,她跑到了天亮,終於,趕上了好像臨時遇到某個案子提前出警的一個女警察,她拔出了她的配槍,開槍警告,單槍匹馬的拖住幾個小混混,等到她的警察同事趕到,才將所有的小混混都給抓進了警察局裏。
她當時大腦一片空白,跑了好幾個小時,體能早就極限,完全是一股如果被抓住,還不如死了的意志在支撐着她。
當她卸下力來,停下來時,她直接倒到了地上。
雙眼充血的模糊,什麼都看不見,耳朵里也全是各種腫痛的耳鳴聲,喉嚨乾涸的可怕,身體裏的汗在濕了又干,幹了又濕,嚴重脫水。
她很想要看清楚那個解救她的女警樣子,可惜的是,她的眼睛看不清了。
她當時累的很清醒,那樣劇烈運動後,根本不會直接睡着,身體裏的各種器官,血液,全在劇烈跳動,好像要跳出自己的身體,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難受的。
被送到醫院,在醫院足足的躺了一個月。
她最終沒有見到那個女警,她不相信其他的任何人,即使對方是警察。
在身體快好時,她偷偷的溜走了。
她可沒有錢付一個月的醫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