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揮動手中的那柄金色劍氣,將迫近的銀色劍氣一道又一道的擊碎。
但是在銀色劍氣還有好幾道的時候,指尖的金色劍氣終于堅持不住了,和一道銀色劍氣相撞,兩者皆是瞬間蹦碎,銀色劍氣化成了銀芒,慢慢消散,而金色劍氣則是化成了金色的星光飄揚在呂安身邊。
看到呂安最後一把劍氣也是蹦碎了,而自己還剩下五道劍氣,靈兒也是開心的大叫了起來,「我贏了!」
呂安聽到這個喊聲,不由露出了一絲壞笑,說了句,「可惜呀,你輸了,或者說你早就輸了。」
靈兒感覺自己聽錯了一樣,大喊道:「說好了只出一招的,你可不能耍賴,我還剩下五道劍氣,你什麼都沒了,不是我贏了,難道還是你贏了呀?」
呂安笑了笑,「誰說我沒有劍氣了。」
此話一出,兩人瞬間都陷入了沉默,靈兒眼睛瞬間轉了起來,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而呂安則是笑着與五道劍氣對峙着。
靈兒突然想開口問為什麼,但是眼神立刻被眼前的奇怪一幕所吸引,頓時臉上露出了駭然的表情。
指着夜空中那不停飄揚的金色星光,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為什麼你的劍氣蹦碎之後,沒有消散,還在空中飄着。」
呂安驚訝了一下,「喲?反應竟然這麼快,這麼快就被你猜到了。」說完這話,伸出手指,微微一轉,空中那些飄揚的金色星光,頓時動了起來。
飄在靈兒身邊的星光直接凝聚了起來,一把小巧的金色劍氣瞬間凝聚而成,不過模樣一般,沒有之前那麼的栩栩如生,但是劍尖還是指向了靈兒的腦袋。
而呂安身邊的星光也是同樣凝聚在了一起,一把更小巧的金色劍氣,出現在呂安的身邊,環繞在呂安的四周,速度極快,在出現的一瞬間就將那五道銀色劍氣全部擊碎,而那柄小劍氣雖然暗淡了不少,但是依然還在。
呂安看着銀光慢慢在夜空中消散乾淨,隨即看向了靈兒,緩緩的說道:「你輸了。」說完也將劍氣散去。
靈兒臉色慘白,一臉的不高興,喘着粗氣,又擦了擦額頭上出的汗,冷哼道:「討厭,像耍猴一樣耍我玩,既然你會這一招,你早就可以贏了,犯得着讓我費這麼大的精力嗎?控制這麼多劍氣很累的,哼。」
呂安笑了笑回道:「還不是讓你嚇了一大跳,小小年紀竟然就可以控制九十九把劍氣,而且還只學了幾個月,還真是一個天才。」
「天才,這還要你說呀,但是又沒什麼用,還不是被你隨便給破解掉了,不開心。」靈兒嘟着嘴說道。
呂安搖了搖頭說道:「你要知道我現在只能凝聚十五道劍氣而已,而你已經可以凝聚九十九把劍氣了,這中間還是很大的距離的。」
「那有什麼用,你一把劍氣抵我二十把,這差的也有點大吧。」靈兒反駁道。
呂安繼續說道:「不一樣,這是我自己的問題,動了點歪腦筋,也算是贏得僥倖吧,不過你應該真的是個天才吧?」
靈兒聽到這句奉承話,倒是開心了一下,沒有繼續追問,也算是默認了這個結局。
「我們可以走了嗎?」呂安走近問了一句。
靈兒點了點頭,剛走了兩步,整個人直接一個踉蹌,要不是呂安手疾眼快,將靈兒抱住,她就倒在地上了。
呂安看着懷中的靈兒,緊張的問道:「你沒事吧?」
靈兒點了點頭,回了一句,「有點累而已,沒事,剛剛用力過猛,有點脫力了。」
呂安這才放心,然後直接將靈兒扶到了牆腳邊,讓她坐在石墩上休息一下。
靈兒喘着氣,調理了一下,緩了好一會臉色才慢慢好轉了過來,恢復了一絲血色。
而呂安則是在一旁守着,很是無聊,不停的晃來晃去,一會靠牆角,一會踢踢石頭,無奈的看着正在調養的靈兒,不住的嘆氣,又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忍不住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在這麼下去,天都要亮了。
終於過了好一會,靈兒才緩緩的睜開眼,看着呂安一臉的感激,急忙說道:「我突破了。」
呂安正打着盹,被嚇了一跳,反問道:「突破?你什麼突破了?」
靈兒很是得意的說道:「我現在可以凝聚一百到劍氣了,也就是說達到百劍了。」
呂安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一臉不信的嘀咕起來,「這也太天才了吧!也太兒戲了吧?打一架就突破了,這也太輕鬆了吧。」
靈兒興奮的站了起來,然後抓住了呂安的手臂,說道:「走,快走,帶你去見梅姨,我要把這個事情告訴梅姨,她一定很開心。」
呂安就這樣直接被靈兒給拖走了,這一次依然不知道是哪裏。
很快就來到了一個老九的弄堂,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破破爛爛的茶樓酒樓,而是一幢很豪華的府邸,上面寫了幾個字,逍而不遙。
呂安指着面前的這個府邸問道:「逍遙閣?」
靈兒點了點頭,緊接着就打算把呂安拖進去,但是呂安卻停住了腳步。
「難道不應該是破舊的茶樓或者是酒樓嗎?怎麼會是這麼豪華的府邸呢?」呂安不解的嘀咕了起來,硬是不敢進去。
靈兒一臉莫名其妙的望着呂安,沒聽懂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靈兒不管呂安在疑惑什麼,直接把他拽緊防止他逃了,一把就將他拉了進去,「老徐,我回來了,快去通知夫人。」
呂安一進來就愣住了,或者說是驚呆了。
「夫人,小姐回來了,人也帶回來了。」管家老徐恭敬的說道。
「把他帶到我這裏吧,我要見見這個少年。」梅姨放下了手中的書,安靜的回了一句。
老徐點頭退了出去。
「小姐,夫人讓你們去書房見她。」老徐對着靈兒說道。
靈兒點了點頭,隨即就把呂安往書房拉。
儘管呂安還沉浸在震撼中,原來逍遙閣不窮呀,這個府邸也太有錢了,從進門開始,呂安就感到空中飄着一股靈晶所散發的靈氣,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吸了好幾口,整個人都通暢了起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五行訣運轉的速度都不由變快了一絲,空中的靈氣也慢慢被吸收了進去,剛剛還疲憊的身體一下子就恢復了過來,呂安頓時感覺精神抖擻。
只剩下呂安滿臉的驚嘆,不停嘀咕着敗家兩字。
靈兒拉着呂安直接來到了一個房間內,房內佈置的很簡單,除了書基本就沒什麼其他東西了,一個極為端莊的婦人坐在了一個椅子上,可能是因為夜深了,婦人的裝束很簡單,身上穿着一條淺紅色的長裙睡衣,頭髮緩緩下垂,在發梢位置扎了一個紅繩,此刻正一臉好奇的看着呂安。
呂安被盯得有點害羞。
因為如果再年輕二十歲,這婦人的長相可能是那種禍國殃民的級別,感覺起碼要比靈兒漂亮很多,此刻雖然老了不少,臉上也有了一絲歲月的痕跡,但也並沒有讓她的容貌掉價,甚至可以說更是增值了不少,一顰一蹙給人一種極其莊重的感覺,甚至還讓人產生了一種想親近卻不敢輕易靠近的特殊氣質,呂安一下子就看呆了。
「靈兒回來了?」梅姨緩緩出聲說道。
靈兒直接走上前挽着梅姨的手,點了點頭。
「呂安拜見梅夫人。」呂安害羞了一會立刻反應了過來,恭敬的說道。
梅姨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錯,把你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你的樣子。」
呂安聽話,隨即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屬於少年的面容,此刻還是有點羞紅。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呀,虧我還疑惑你長得這麼老呢,這麼一看就好看了不少,雖然不是很好看,但也還算湊合。」靈兒在一旁驚喜的說道。
梅姨點了點頭很是滿意的說道:「不錯不錯,小伙子長得很清秀。」
呂安聽着兩人說的話,怎麼感覺好像有點不對,為什麼兩人對自己的容貌這麼感興趣,難不成是打算給自己相親嗎?
正在呂安疑惑的時候,梅姨總算是開口說正事了,「呂安,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呂安輕咳了一聲,緩緩回道:「夫人,有個東西想給您看看。」
梅姨直接擺手制止道:「別那麼見外,叫我梅姨就行,我和你師傅是老相識,所以你叫我一聲梅姨也是合情合理。」
呂安眼睛瞬間了亮了一下,又和師傅認識,不得不說師傅的人脈還真是廣呀,隨即一臉驚喜的說道:「知道了,梅姨。」
「你想給我看什麼東西?」梅姨詢問道。
呂安隨即將那塊黑色的石頭直接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梅姨接過,看了一眼,淡笑了一聲說道:「只是普通的陰陽石而已,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
「陰陽石?是什麼東西?」呂安不解的問道。
「之所以叫陰陽石,因為只有兩塊石頭合在一起的時候,才能顯現出來,一般都是儲存功法或者信息,而且是比較重要的信息,一般來說,打算用陰陽石的人都會有一種共識,這個信息寧可丟了也不能隨意讓人知道,所以說又比較雞肋,一般人很少會用到。」梅姨解釋了一聲,隨即將石頭還給了呂安。
呂安煥然大悟,不停的點着頭,「分開保管的弊端。」
「所以如果你只有一顆石頭的話,並沒有任何的價值,它就相當於是一個普通石頭而已。」梅姨繼續說道。
呂安失望的撓了撓頭,嘆息道:「這樣子的呀,本來還想賣點錢呢。」
這話直接將兩人給逗笑了,靈兒調侃道:「呂安哥哥,你這人也太貪財了吧。」
梅姨捂嘴輕笑,「如果兩塊石頭都在,這個倒是可以賣,不過得看裏面的信息貴重與否,如果是大消息,這個價格也是不低的,但是你只有一個石頭,而且對裏面的信息也是一片空白,所以即使你想賣,估計也賣不出幾個錢。」
呂安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回道:「那倒也是,那就先放着吧,反正也是我撿的。」
「哦?你撿的?在哪裏撿的?這東西雖然很雞肋,但也不是想撿就能撿到的,基本上都會很小心保管的。」梅姨頓時來了點興趣。
呂安心裏疙瘩了一下,懊惱了起來,自己這個嘴又快了,那個事情自己依舊不打算參與,隨即打了個哈哈回道:「之前在大漢邊境的那個草原上,牙月撿回來的,以為是個好東西呢,所以我就藏起來了,這兩天才突然想起來。」
梅姨聽了,很有深意的點了點頭,「你的那頭小白狼我也覺得不是凡物,你要好好對它。」
呂安點了點頭。
靈兒好奇的問道:「就是那頭小凶獸嗎?它這次怎麼沒有跟着你,聽說長得很漂亮。」
呂安回道:「我讓它待在客棧裏面保護那對師徒了。」
靈兒失望的哦了兩聲。
「你這次想找我們,就是為了這個石頭嗎?」梅姨詢問道。
呂安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梅姨一下子失望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呂安很是奇怪,試探性的問道:「梅姨,是我忘記什麼事了嗎?」
梅姨抿嘴微微搖了搖頭。
呂安看的更加的莫名其妙,倒是一旁的靈兒突然冷哼了一聲,不悅的說道:「你確定真沒其他事了?」
呂安一臉的懵,看着兩人的表情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只能尷尬的點了點頭,不解的問道:「難道應該還有什麼事嗎?」
梅姨的表情頓時恢復了過來,慢慢的說道:「呂安,你師傅沒和你提過我嗎?」
「額!」呂安僵住了,腦子中瞬間閃過了無數的景象,然後又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想法,難不成這面前的梅姨和師傅感情不一般?意識到這一點的呂安,立刻哆嗦的回道:「名字倒是沒提過,但是可能有說到過,不過.....」
「你確定他說的是我?」梅姨直接打斷道。
呂安撓着頭,搖了搖頭,小心的回道:「說的比較委婉,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
「那他當時是怎麼說的?」梅姨仍是很好奇的問道。
呂安臉上的汗都快被嚇出來了,腦子飛快的運轉了起來,想了老半天,一點信息都沒有找到,然後邊編邊回道:「師傅曾經和我聊天的時候說過這麼一句話,錯過了很後悔。」
呂安說完這話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汗,一臉的尷尬,心中默念了幾句,師傅別怪我。
梅姨的表情頓時好了不少,笑了,甚至還露出了與她這個年紀不相符的羞澀。
呂安看着梅姨這一副表情,說明自己還真的猜對了,這個該死的老頭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風流債,老的不還,現在找上我這個小的,唉。
靈兒嘟嘴冷哼了一句,「這還差不多,梅姨,看起來他還不錯嗎,還惦記着你。」
梅姨佯怒了一下,嗔怒道:「死丫頭,說什麼呢,你怎麼知道他說的就是我,而不是其他的相好呢?」
靈兒點了點頭回道:「也是,明阿叔這麼風流的一個人,能把梅姨的心給騙走,那麼相好肯定也不少。」
呂安頓時大汗,一臉的乾笑,說了句,「這不至於吧,我和師傅相處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說過還有其他什麼相好,還是一個很潔身自好的人。」
梅姨立刻訓斥了靈兒一聲,「聽見沒有,瞎說什麼呢。」
靈兒嘟了嘟嘴,不情願的哦了一聲。
呂安只能附和了一聲,看着梅姨的笑容,不停的點頭稱是。
「呂安,你現在是白榜第九,靈兒對你可是很感興趣。」梅姨突然轉移了話題。
呂安看了一旁縮在一旁的靈兒,笑着點了點頭,回道:「這個我知道,靈兒確實對我很感興趣。」
梅姨聽到這話頓時疑惑了一下,看了一眼靈兒,就發現靈兒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一臉的心虛。
「靈兒,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梅姨看着靈兒輕聲問道。
靈兒頓時左顧右看,臉紅了起來,眼睛一直偏向了一側,沒有回答梅姨的話。
梅姨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對着呂安歉意說道:「靈兒愛胡鬧,你別介意。」
呂安不以為然的回道:「梅姨,靈兒還是一個孩子,有點孩子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靈兒聽到這話,頓時有點不滿的回道:「你不也是個孩子嗎?說的自己好像是個大人一樣,哼。」
梅姨聽到這話,立刻瞪了一眼,靈兒一下子扭頭看向了一邊。
「不得無禮,怎麼說呂安也比你大了幾歲,他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而且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吃了大虧?」梅姨繼續呵斥道。
靈兒臉一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呂安看到靈兒被梅姨懟的差不多了,隨即出聲幫襯了一句,「梅姨,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只是普通的比試了一下而已,而且靈兒的表現着實嚇了我一跳,小小年紀竟然已經上了白榜了。」
梅姨白了一眼,回道:「九十九名,還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已,不然你以為她一個黃毛丫頭能上榜?」
呂安無奈的看了一眼靈兒,示意我也已經盡力了。
靈兒這個時候突然拉住了梅姨的手,開始撒起了嬌。
幾次下來,梅姨也是心一軟,只能笑罵了一句,「好了,行了,就你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