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裴淺的馬屁,聽得焦翼舒舒服服,但這孫子突然把他自己也扯上,焦翼就不幹了。
尼瑪,你說女人都仰慕哥,那也罷了,可你丫的把男人也帶上,罵哥是基佬麼?
也不知道裴淺狗嘴裏還會吐出什麼話來,為了保險起見,必須得讓這孫子閉嘴。
焦翼也不跟裴淺客氣,驀地一腳踹出,裴淺頓時如皮球般飛了起來。
裴淺正說得唾沫橫飛,焦翼突然出腳,他不禁嚇得魂飛魄散。以姓焦的神一般的實力,這一腳正中他的胸口,他哪裏還會有命在?
但裴淺身在空中,除了胸口有些悶痛之外,並沒有察覺到別的異樣,焦翼那一腳,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種殺傷力。
落地之後,裴淺還不相信,原地蹦了兩下,又抻抻胳膊踢踢腿,他這才確定,他挨了焦翼一腳,非但小命沒丟,就連傷也沒有!
不過,裴淺也不敢得意忘形,他心裏明鏡似的,之所以還活着,絕非焦翼失手……失腳,而是他剛才的那通馬屁,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你這樣的跳樑小丑,焦爺懶得跟你計較。」焦翼淡淡瞥着裴淺,揮了揮手,「滾,讓他們也滾。」
「是,謹遵焦爺法旨。」裴淺畢恭畢敬對着焦翼深鞠一躬,但當他回過身去面對那些通竅境高手時,頓時變了一副嘴臉,「聽到沒有?焦爺說了,全都回去!趕緊的!」
見裴淺那趾高氣揚的小人嘴臉,一干通竅境高手恨不得把他給剁碎了餵狗,但偏偏沒一個人敢動手,甚至沒人敢說一句不滿的話。
沒辦法,天星門這小兔崽子扯着焦翼的虎皮做大旗,他們隨便出來一個都能滅了裴淺,可焦翼一個就能滅了他們所有人!
不到一分鐘,所有人都走得乾乾淨淨。
焦翼回過身來,看向南宮煙容,「南宮小姐,你也要留下來?」
「我……」南宮煙容自己都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但要她跟那些通竅境高手一起離開,怎麼都覺得彆扭。
「難道……天星門那兔崽子說的是真的?」焦翼突然笑了,笑容中透着股曖昧的意味。
南宮煙容愣了愣,隨即想起了剛才裴淺無下限拍焦翼馬屁的話。
「焦爺這種有才有貌的大神,就是男人的偶像,女人的夢中情人。」
「南宮小姐真是好眼光,一開始就站在了焦爺那邊。」
南宮煙容俏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姓焦的這傢伙,看他那詭異的笑容,該不會以為自己喜歡他吧?
南宮煙容的心跳突然加快,最初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把焦翼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放在眼裏,但後來見識了焦翼不可思議的實力,她又對焦翼盲目崇拜起來。
但要說喜歡焦翼,她還真沒想過。
雖然她是掩月宗的公主,還跟御靈宗的軒轅以寒頗有交情,但在她的心中,別說合道境的級大能了,就天人境高手,對她來說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她從未想過會跟焦翼有什麼關係。
「怎麼,看來我猜對了?」焦翼饒有興趣地看着南宮煙容。
南宮煙容的臉更紅,焦翼身為一個橫掃高階古武界的大神,居然在……調戲她?
這個傢伙,他跟胭脂淚不是一對兒麼?怎麼當着胭脂淚的面,他還跟自己說那樣的話?
虧他還口口聲聲討伐甘逸龍甘逸飛,看他跟甘家兄弟也一個樣!
不過,南宮煙容對甘逸龍甘逸飛鄙視之極,對於焦翼,她非但沒有厭惡人心感覺,反而在心裏還有那麼一絲憧憬……
突然,南宮煙容感覺到好幾道目光都投射在她身上,其中就有蒙着臉的胭脂淚。
南宮煙容頓時無地自容,為了掩飾內心的悸動,她板起臉孔,冷聲道:「不管你猜對猜錯,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之所以等到現在,是不想跟那些人一起走。」
說完,仿佛是在逃避什麼,一刻也不停留,輕盈縱起,翩然掠出。
目送南宮煙容遠去,焦翼呵呵笑道:「小樣,非得哥趕你走你才肯走!」
甘問天驚異地看着焦翼,心裏暗嘆。
在高階古武界,不知有多少人覬覦南宮煙容的美色,就是甘逸龍甘逸飛兄弟倆,如果不是顧忌軒轅以寒的面子,早就打她的主意了。
可焦翼倒好,人家南宮煙容都自己留下來了,他居然要把人趕走!
難道,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就是因為他不近女色?
就在這時,甘問天突然感覺自己臉上就跟爬滿了螞蟻似的難受,抬起頭來,只見焦翼正在盯着他。
「在想什麼呢?人都被我趕走了,還不趕緊煉製復顏丹?」焦翼淡淡地道。
甘問天忙收懾心神,恭聲道:「焦先生,你們請跟我來。」
當下便由甘問天帶路,領着焦翼他們往裏走。
焦翼擊敗軒轅老祖的消息,早就傳開了,一路上,天丹門弟子見到焦翼他們,都離得遠遠的,眼中皆有畏懼之色。
天丹門環境清幽,房前屋後種滿了各種靈藥,有的居然是焦翼在神農墓穴通道中見過的。
甘問天也知道,焦翼現在急着讓他將復顏丹煉製出來,讓胭脂淚恢復容貌,便直接帶着焦翼他們去了煉丹房。
「老祖,你老人家怎麼親自過來了?」進了丹房,兩個丹童迎了上來,一臉驚異地表情。
煉丹是天丹的根基,丹房就是天丹門的重地,一般弟子,根本沒有踏足丹房的資格,而丹房的守衛弟子,一般也不能離開丹房。
所以,焦翼擊敗軒轅老祖,甘問天被迫為胭脂淚煉製復顏丹的事,丹房弟子還不知道。
近年來,一般的丹藥都是丹房的煉丹師煉製,只有極少數高階丹藥,才會勞動甘逸龍甘逸飛的大駕,至於甘問天,最近十年都沒有出手過了。
「帶我去一號丹室,我要親自煉丹。」在天丹門弟子面前,甘問天還是很威嚴的。
兩個丹童眼中的疑色更深,但甘問天就是天丹門的至尊,丹童就是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敢吱聲,乖乖帶甘問天去了一號丹室。
丹室的面積頗大,少說也有兩百個平方,中間有個煉丹台,四周是各種古色古香的木柜子。
不待甘問天吩咐,一個丹童便走向了左邊的柜子。
甘問天卻叫住了他:「我今天不用乾元鼎,去把蝕日爆炎鼎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