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的雨雖沒有形成洪水災害,不過把天空變得陰測測的,譚曉蘭的心情受到天氣影響始終不寧。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抬着雨傘走在濕漉漉的石板路上的美婦、在大宋是最亮眼的一種風景,但現在有許多街坊都裝作看不見譚曉蘭。她沒了往日的人氣,往前客氣歡笑的人,現在變得有些陌生,再也沒人和她打招呼。
這是因為日前傳言:董都頭被書生趙誠一陽指絕技給打殘了。是不是真殘廢了沒人知道,但大家就是這麼傳言的。
以往譚曉蘭受到董建武控制,由此也讓周圍的人誤會為董建武護着譚曉蘭,便到處是笑着對譚曉蘭打招呼的人。
譚曉蘭有自己的思維,從來也不想受到董建武的壓迫,卻是從來也沒想過反抗。這是因為幾年前也有美貌寡婦被董建武控制,她不停的反抗,後來還鬧到了去縣衙告狀的局面。
但是半月之後坊巷裏起了一場大火,失火的人家正是那個和董建武有瓜葛的寡婦,最終火勢得到了控制,但清晨時候街坊圍着看的時候,美貌寡婦和她的六歲兒子已經被燒焦。那個場景至今讓坊巷裏的所有人難以忘記。
有官吏針對此調查過,但沒有後續結果。是不是董建武乾的沒人知道,只是自此後,坊巷裏的人包括譚曉蘭,都對董建武非常懼怕,蒙上了心理陰影。
為此已經有兩戶沒田產的人家逃離縣城,沒人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不過野外到處有山民,如果能接受風餐露宿的野人生活,最終也會有一席之地。
作為一個孤身女人譚曉蘭沒有跑,接受了現實。她清楚的知道一個美貌寡婦無依無靠的逃出去後,會比在董建武控制下過的更悽慘。
接受了後倒也有些實惠,生活有了來源,董建武會給不少錢,不能過的無憂無慮大富大貴,但暫時也沒壞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聽聞董建武和書生「比武」被打成殘廢的消息後,譚曉蘭非常難受,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暗恨董建武為什麼不直接被幹掉,僅僅殘廢的話他的威懾力仍然存在。與此同時她又隱約的覺得藥丸,假設現在擺脫了董建武,一個獨身的寡婦往後的生活來源就成了大問題。
城裏的狼群可不止董建武一個,一定程度上往日沒有其他狼群來找麻煩,是因為有董建武存在。
作為一個婦女譚曉蘭並不能把這些想的很透徹,就這麼患得患失的胡思亂想着。
同時還有個最讓她頭皮發麻的問題,打殘了董建武的人是貴池縣的新貴趙誠,身在要職地位尊貴,最煩惱的是,當時偏偏為了討好董建武,譚曉蘭當街嘲諷過他。
現在該怎麼辦譚曉蘭也不知道,只能失魂落魄患得患失的在雨中漫步,於心中祈禱趙誠是個大度的人。
懷着忐忑的心情,濕了半個身子,回到家時譚曉蘭更是心亂如麻,怕誰見誰,只見這個時候趙誠正撐着雨傘站在譚曉蘭的院外等着。
「臥槽他竟是找上門來了!」
譚曉蘭被嚇得心口撲騰撲騰的,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遲疑了少頃無比擔心的道:「趙押司……你,你知道妾身住在這?」
「那當然,但凡縣衙有的資料我基本都知道。」
趙誠不管戶籍不是片警,但有記憶卡幫助過目不忘,現在的確比任何「片警」都熟悉民情。
「您……我……」
譚曉蘭急的六神無主,不知道該說什麼,「妾身不懂事,那日在街市和董建武一起……」
趙誠沒耐心的抬手打住,又指着天空,「雨大,小娘子你不請我進去坐嗎?」
「實在抱歉,妾身真是蠢得緊……這便請大官人入內。」
譚曉蘭很慌亂的把趙誠請了入內,又找了些布給他擦拭着。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趙誠的敏感部位被她不經意的撩了兩下。
「額,我自己來就行。」
趙誠趕緊穩住陣腳接過抹布。
見他不吃這一套譚曉蘭更是擔心的要死,多次鞠躬,「是是,是妾身失態了,麻煩大官人自己動手。」
「叫押司就可以,什麼大官人……弄的我是西門慶似的。」
趙誠這話更讓譚曉蘭無比尷尬,卻也不知道西門慶是誰個鳥人?
家裏還有些茶,她又急忙走開道:「押司稍等,妾身這便去給您燒茶水喝。」
趙誠道:「別忙活了,看起來你很怕我,大可不必如此,那日你在街市上嘲諷我的事我不在意,事實上書生我經常遇到這種事習慣了。此來是有些問題問你,如實回答就行。」
譚曉蘭微微一愣,倒也覺得自己想多了些。到此她略微放鬆了些,偷偷看他一眼,又發現這書生看起來順眼多了。
趙誠注視了她少頃,漫不經心的問:「告訴我關於董建武的事,全部,一點都不要遺漏了。」
譚曉蘭猛然色變,就此低着頭什麼也不說。
趙誠又問了兩遍都這樣,什麼也問不到,她像是很懼怕的樣子不敢說。
趙誠也沒有發火,別說古代,其實在現代被黑社會勒索的時候,事件不是太大、不是死罪的那種,一般人神經不夠大的那個也很難對警察吐露什麼。何況趙誠不是專管這業務的人。
此番趙誠之所以會來找她,是相信賤人系統應該不會出錯的。比武擊敗了董建武后,的確出現了「幫助譚曉蘭擺脫董建武」的任務獎勵。
用詞擺脫,加上早前數次對董都頭的判斷,無疑那龜兒子一定是「黑警」了,只是黑的程度輕重的問題。
譚曉蘭既然被他控制,或多或少應該知曉一些董建武的情況才對。這就是趙誠在「警務系統」查詢了她資料,果斷找來的原因。
「譚曉蘭你不要有任何顧忌,但凡你知道的就可以坦言,我一定會保護你,不會給某些人對你打擊報復的機會。」
其實趙誠自己都覺得這是句廢話,卻還是懷着希望問了出來。
她持續搖頭,一句話都不說。
趙誠有些皺眉,她越不敢說,那像是董建武涉及的問題就越大了。
持續下去真的什麼也問不到了,她似乎腦殼有些問題,只懷着寫曖昧模樣,拉着趙誠的手臂不讓走。還故意用屁屁在趙誠身上一撩一撩的蹭幾下。
趙誠有些尷尬,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就像是性格被系統影響了一樣,忍不住給她後腦勺一掌呵斥,「快滾!我現在有萌女友,還有錢隨時去青樓,怎會被你這種糖衣炮彈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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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曉蘭捂着腦殼做出些眼淚汪汪的樣子。
對她一個女人動手讓趙誠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便尷尬的岔開道:「本押司此來乃是公務,你就是不願吐露實情吧?」
譚曉蘭是個有些精明的女人,逐步有點摸到趙誠脾氣了,換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道:「若大官人想要,妾身可以把一切都交給您。但唯獨董建武的事不能說。」
「真的不說?」趙誠指着她的鼻子。
譚曉蘭決絕的模樣,「堅決不說,反正妾身一個弱女子,現在叫破喉嚨也怕是沒人來響應了,想幹什麼隨便您了。」
突——
趙誠遲疑少頃後,果斷對她腦殼使用了一張好人卡,試試看會發生什麼?
譚曉蘭頓時眼睛一亮,一副迷途知返的樣子微笑道:「好吧,官人有問,妾身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