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看反對的人數太多,最終也只能暫停會議。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回去和法家的那些人商量該如何勸服他們,或者說該如何適當修改律法,讓他們更容易接受些。
……
立法院,立法委
「總理,我就說您提的那些律法不合時宜吧!
男尊女卑這麼多年了,哪裏是通過立法就能改變的,還有女子同樣擁有繼承權這一點,也是十分根深蒂固,難以改變的事!
這種事,只能潛移默化的慢慢改變,很難直接扭轉過來。
所以,還是改成無子之家,女兒同樣可以繼承家產,宗族親戚不得侵佔比較好。
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絕對能生出兒子,有這一條法律在,他們至少不必擔心掙下來的家產最後都便宜了宗族。
這樣改的話,我相信大多數人應該是能接受的。
您先前那個,直接說男女擁有同等繼承權就有些太過激了!」
李恆作為立法委主任,討論憲法能不能通過的會議他自然也是要參與的,所以他對會議上的情況很清楚。
一回到立法委這邊,立刻就對着姜浩直言不諱的說道。
「看來你說的是對的!
我還是太着急了。
你也知道,我當初計劃的就是十年任期,現在十年已經過去將近一半,還有很多計劃中的事情沒有做,很多想要辦的事情沒有辦成。
所以就有些着急了。
我想要在我的任期之內,把我的想法都實現!
如今看來,還得慢慢來啊!」
姜浩今天在會議上看到下面那些人的反映之後,才算是真正的認識到,自己的確是着急了些。
也是,消除男尊女卑和讓女子同樣擁有繼承權的事,哪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就是他那個時代,依舊還是有少許男尊女卑的思想存在,至於女兒沒有繼承權的事,更是尋常事。
很多時候,除非家裏只有一個女兒的,否則,不少家庭都是把更多的家產留給兒子。
更有甚者,可能還會把賣女兒的彩禮錢順帶着留給兒子。
他那邊都提倡男女平等,喊婦女能頂半邊天近百年了,不也沒能徹底消除不平等。
「您能想明白就好,我就擔心您這麼堅持下去!
其實,只要不在律法當中明確表示男女不平等,那接下來可操作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所以您也沒必要太擔心。
只要您那些工廠繼續辦,繼續壯大下去,未來有更多的婦女走出家門,獲得經濟獨立。
到時候,即使沒有律法上的明確支持,那男尊女卑的情況也是會很快得到改善的。
更何況,就算在過去,耙耳朵也是多得很!
很多事啊,還是得看自己能不能立起來,不能立起來的,律法方面再支持也沒用!」
李恆看的很清楚,也很清楚法律是對事不對人的。
所以,勸說的很有條理。
姜浩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想起他那個時空已經出台二十年的反家暴法。
反家暴法的出台,難道不能算是律法上的支持嗎?
肯定能算是律法上的支持的。
可是事實上,十個家暴家庭當中都不一定有一個能用到。
是律法沒用嗎?
那倒也不是。
可是沒人報案,或者自己要調解什麼的,就算有律法在,那也沒法判呀!
除非案件上升到刑事,否則就必須得有家暴受害者報案,才可能立案。
旁人報案根本沒用。
這方面,家暴受害者本身立不起來,男方隨便說兩句好話就哄回去了,那法律出台再多也沒用。
「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主要還是得加強各方面的宣傳和教育。
倡導婦女自立自強,走出家門和婦女也能頂半邊天之類的言論!
那行吧,婚姻和男女方面的律法就按照你們先前商量的來改。
可是宗族方面……」
姜浩對男女關係方面倒也算是想開了,回頭慢慢的潛移默化改變就是了,可是宗族方面,他依舊還是想要堅持下去。
宗族勢力在鄉村實在太大了。
有些宗族的族長甚至能夠決定族人生死,浸豬籠什麼的更是已經習以為常,便是縣令都不好插手。
還有村里掌權的大家族欺負其他小家族,欺負外來者等等。
惡劣行徑數不勝數。
這些情況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抑制,那麼未來必然會釀成大禍。
提到宗族,李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說實話,他本身是很喜歡姜浩提出來的宗族政策的。
可是,顯然激進的有些讓人受不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能夠參與會議的那些人,現在在各自宗族當中的地位應該都蠻高的吧。
甚至可能就把控着他們自家宗族的話語權。
也許,這才是他們激烈反對宗族管理法的原因!」
李恆邊上坐着的曹魏,一改先前沉默不言的,聲音有些低沉氣惱的說道。
他這一說,李恆和姜浩也算是想明白了。
的確如此。
但凡能夠參加全國最高會議的人,要麼是政府部門當中的中高層官員,要麼就是本身有一定聲望的人。
這樣的人,在自家宗族當中的話語權會低嗎?
人,是趨利逐利的。
從別人兜里拿錢,分別人的權利,大家都樂意,都會很積極的踴躍上前。
可是分自己的錢,把自己手裏的權力分出去,那基本都是堅決不樂意的。
姜浩那是因為知道自己來這邊是做任務,回頭還要回去,所以才會對名利不怎麼在意。
可是其他人不是!
他們又不是聖人,哪會這麼高尚無私!
「罷了,那就把宗族管理法從憲法當中取締。
直接算新法,掛靠到刑法上。
我動用一次特權,讓第一版刑法不需要審核修正,直接通過並且立刻實行!
既然他們不願意,那就索性不從他們那邊走了!
還有什麼想加的,回頭你們也趕緊加到刑法當中去。
跟我斗!」
姜浩又豈是沒氣性的人。
他之所以折騰這個會議,主要只是想給後來者做個表率。
可是並不代表他在這邊沒有一言堂的能力。
只是他先前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克制自己要給未來繼位的總理作出表率。
如今,觸及到他必須要改的東西,自然也只能破次例,強制性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