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
李長峰恭恭敬敬站在靈霄殿前,低着自己的頭,把知道的一切緩緩的說出。
竇長生端坐於靈霄殿金椅上面,靜靜的傾聽着李長峰訴說的內容,一直持續良久,這才開口詢問道:「周志清就這一些安排!」
「是的尊神!」李長峰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此事辦的不錯,馮教諭把此事記錄下來。」
「多謝尊神!」李長峰浮現出欣喜之色,有此功勞不論是增添陰壽,還是未來遇到麻煩,可以請求尊神幫助都可。
竇長生一揮手,李長峰很乖巧的立即轉身離開了,凝視着李長峰離開的背影,竇長生對着一旁馮天河問道:「周志清對竇家怨恨已深,看來是無法化解了。」
「尊神說的不錯,周志清眼看就要被調走,臨走之前破罐子破摔,已經不打算守規矩了,寧肯冒着風險,也要對竇家動手,看來是周志清積怨已久。」
馮天河放下手中的上品狼毫筆,徐徐的把身前的紙張捲起,這一些筆墨都是陳青松進獻的。
竇長生對陳青松印象良好,有錢,還懂得讓自己替他花,這樣的人物不論在哪一方世界中,誰對他的印象都好,都能夠混的開。
竇長生一隻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額頭,竇家和周志清結怨的事情,竇長生是親自經歷者,當初也沒有對周志清做什麼?
竟然讓這周志清念念不忘,都快要被調走瀧澤了,還要興風作浪。
「應該是周志清考評不佳,所以想要在調離前報復一番。」
「這就應該是事實了!」竇長生微微點頭,很認同馮天河的判斷,對着馮天河講道:「此事解決不難,有李長峰為內應,馮教諭故意為之!」
「設一陷阱,讓周志清踩踏掉落陷阱,被罷免官職不是什麼難事。」馮天河順着竇長生的話語回答道,有着李長峰這樣的內應,要是坑不死周志清,那才是一件怪事。
「行,交付馮教諭了。」
「尊神放心!」馮天河應下,緩緩站起身來,對着竇長生一禮,然後直接離開了。
周志清是秋後的螞蚱,已經蹦躂不了多長時間了,本來打算讓周志清平平安安的離開,二者秋毫不犯,不想斬盡殺絕,節外生枝,可不曾想周志清自己找死,那麼竇長生就成全他。
此事不久,就被竇長生排除出腦後了,現在竇長生主要的精力在晉升神位上。
從靈霄殿中起身,緩步走出神域,竇長生站在瀧澤灣灣水上面,腳底下灣水升起,化為了一道水浪,迎風站在水浪上,水浪沖涌而起,直接朝着水軍軍營而去。
現在卡在竇長生晉升的最後一關,就是這水軍軍營了,水軍軍營前身為古戰場,此地猶如一張白紙上面的黑點,要是不把這黑點去除掉,那麼白紙就不能夠純淨完美。
前方一道虛幻交替的光芒,出現在竇長生眼中。
水軍軍營不存在於現實,介於虛幻之間,竇長生來到水軍軍營入口,一步邁出走入到水軍軍營中。
水軍軍營佈置古樸簡潔,率先入目所見的正是平整的地面,這正是校場所在,遠處是一座座連綿的帳篷,這就是水軍士卒居住的地方。
古樸簡潔也就算了,這軍營不論竇長生怎麼看?
都是和水軍軍營扯不上半分關係,這應該是陸軍的軍營。
一具具森森的雪白骸骨,全部都已經埋藏在軍營之下,化為了軍營的養分,一股煞氣緩緩的凝聚中,竇長生曉得此處軍營儘管不倫不類,完全由竇長生為水神,才為水軍,稱不上真正的水軍軍營。
可效果上一點也不弱,軍營最大的用處,當然是屯兵之地,餘下就是訓練了,此處軍營有着煞氣瀰漫,要是陰魂處於此地訓練,很容易受到煞氣薰陶,從而加快實力進步。
本來煞氣應該是泯滅陰魂神志,讓陰魂神志不清,渾渾噩噩,完全都是負面效果,沒有任何正面效果,但此地的煞氣,就像是被一層過濾網淨化過,極為的純淨,只有益處,沒有壞處。
這就是軍營的特殊效果了,不過這都是最為低級的軍營,像是神域一樣,九品十八階,眼前的這一座軍營只能夠算是從九品的水平。
連軍營入口,都未曾有什麼防範的陣法和禁制,要是精通神域者,自可輕易的打破,到時候要直接爆發大戰。
不過此點倒是不容易出現,這一方世界中對神域熟悉的少之又少,無人能夠超越竇長生。
目光看向軍營中央區域的位置,此處極為的違和,其他地方已經演化完成,和神光暗合,相互之間相輔相成,甚至是隱隱增幅神光。
唯有最為中央的區域,血泊已經乾枯,倒是還有着一具具的屍體,身上的甲冑消失的無影無蹤,正赤,裸裸的橫躺着。
水軍軍營蛻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越到後期蛻變的速度越慢,不過也就是這一些屍體了,只要這一些屍體徹底的被淨化,那麼水軍軍營蛻變就能夠成功了。
竇長生看着屍體上面的血肉正在消融,露出裏面的骨骼,沾染着血液的骨骼,血液正在消散,猙獰恐怖的感覺消退,白骨變的純淨平和。
時間大概要兩日,在等兩天水軍軍營蛻變成功。
金印和神域已經晉升,權柄徹底貫通瀧澤灣,需要晉升神位的神力已經積攢夠了。
晉升為從八品:瀧澤水水神的準備就全部完成了。
自可登臨從八品神位,到時候天下之大,竇長生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衝出瀧澤縣,拿下豐城縣,沖入方山郡蟄伏,等到天下大亂,以方山郡為根基,再沖入龍華郡,必定是排山倒海之勢,奪取龍華郡,席捲長水郡。
合龍華和長水二郡為龍水郡,黑龍大運,到時候未嘗不能自己奪取到手。
自己為水神一脈,黑德正是水德,這是暗合自己本命。
天命在神,不在人。
竇長生浮現出淺淺的笑容,大好江山,任由自己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