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後山,孫駱涯便與天清峰的掌門單仙童一同下了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路上,孫駱涯抽了點時間在山間的小溪洗了把臉,還在那位俏臉微紅的單大掌門幫助下,清理了一次頭髮。
即便單仙童已經把夾雜在,孫駱涯那亂糟糟頭髮上的菜葉子,和肉片子都拾撿掉了,可只要她湊近鼻子細細一聞,還是有股菜餚的味道,很不好受。
孫駱涯見單大掌門一臉嫌棄的樣子,他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男不跟女斗,而且她還長得好看。
如是想,原本打算和單仙童一同前往摘星閣的孫駱涯,只好致歉一聲,告辭離去,說是去洗個身子,換件乾淨的衣裳。
立在原地的單仙童,在見到那位身穿四趾袞蟒袍的男子姍姍離去,她的心裏邊很不是滋味兒。
雖然她成功的改變了孫駱涯對她的稱呼,從單掌門變成了單姑娘,可也因此錯過了同行去摘星閣的機會。
見那位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道路盡頭,單仙童略帶遺憾地扭過身子,然後又懊悔地嘆了口氣,之後才往摘星閣的方向走去。
至於咱們那位魔教少主孫駱涯,在與天清峰的單大掌門分別後,他還特地從頭上拔了根頭髮下來,放在鼻尖嗅了嗅。
然後他就明白了,為什麼世人口中的「單仙子」,會一臉嫌棄地看着他。
孫駱涯苦笑一聲,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前行。
不久後,他來到了一座環境清幽的院落。
院子的東南角,生長着幾株長相還算可以的紫竹。若是談及繁榮程度,院子裏的紫竹林,完全比不上扶搖庭對面的那片青竹林。
院內沒有丫鬟僕役,不是孫希平不樂意給他安置幾個,而是被性情古怪的孫駱涯全都給趕走了,只留一個通房丫鬟。
穿過庭院正中間裏的涼亭,避開亭里的石桌石凳,走向主臥,推門而入。
然後,他就見到自己那位通房丫鬟正抱着他那條薄被,香甜的睡在床榻上,嘴裏還念念有詞,大多含糊不清,聽不明白。
望着那位名叫「雅兒」,睡相卻極為不雅的女子,孫駱涯有些傷腦筋。
想了想,孫駱涯沒有叫醒那位雅兒姐,而是合上門,退出了主臥,獨自來到次臥,差遣那些隱藏在暗地裏的死士,替他搬來了浴桶、熱水,還有換洗用的浴巾和衣裳。
看着那一位位身姿綽約的女子死士,替他忙裏忙外,孫駱涯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真是麻煩各位姐姐了,日後山上若來了什麼名貴胭脂,駱涯一定先給各位姐姐挑上幾件。」
那幾位足踏鐵靴,名為「霆兔」的女子死士,一個個義正言辭地說道:「少主說的這是哪裏話,我們既是死士,自當為主子當牛做馬。」
等做完一切準備工作,她們就見到自家那位少主有些赧顏,滿臉尷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知道啦,知道啦,小的們這就退出去。」
那幾位死士喜上眉梢,一個個急匆匆地出了房門,還順帶將房門也給合上了。
見人離開,孫駱涯這才背過身子,面朝浴桶,給自己寬衣解帶,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了他那光潔而又白膩的肌膚。
然後,就在他剛準備一隻腳跨進浴桶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驚呼聲。
「哇哦!」
「咱們少主的皮膚越來越好了,看上去好白、好嫩呢!」
「是啊是啊,他那光溜溜的屁股蛋兒和小時候比起來,也要挺翹的多了。」
「哎呀呀,咱們的小小少主也長大了呢。話說起來,我們都是這樣看着他長大的呢!」
「哎呀,你們煩不煩啊!偷看公子洗澡還那麼多話,多學學我,學學我!」
這群扎堆在房門外,偷看他們主子洗澡的死士,和那位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的丫鬟雅兒,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然後,她們就聽見屋內傳出一個清晰無比的怒斥聲。
「滾!」
那些個容貌非凡,身手更是非凡的女子死士,落荒而逃。
唯獨那個被眾女子伸手一推,故意陷害的通房丫鬟,傻愣愣地跌進了門檻。
然後呢,她在揉着那隻磕在地上的小腦袋瓜的同時,滿臉錯愕地盯着那位正面朝大門,一臉懵逼的赤身男子。
名為雅兒的通房丫鬟,在見到自家主子那白淨的身子骨後,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精緻的小粉鼻中,卻有兩條血柱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
見自家主子那一副慌慌張張,又竄進浴桶里的落魄模樣,雅兒趕緊伸手擦了擦鼻血,然後用沾滿鼻血的小手在面前搖晃着辯解道:
「那個……公子,你先聽我解釋,我真不是來偷看你洗……澡……」
「滾滾滾——」
孫駱涯整個人藏在浴桶里,滿口咆哮之聲。
雅兒見自家主子快要抄傢伙砸人了,於是轉身就跑,她剛跑到外面,才想起來屋門還沒關,就又折返回來關門,卻又給那剛從浴桶里起身的孫駱涯給嚇了一跳,然後他就在自家主子的謾罵聲中合上了門,
她背靠木門有些疲憊地坐了下來,短短數息的時間,竟讓這通房丫鬟有點驚心動魄的感覺,場面極度刺激。
一想到剛才那白花花的畫面,就又有兩條血柱從雅兒的鼻子裏流淌出來。
雅兒在門外擦了擦鼻血,滿口難以置信地說道:「不應該啊,想我孫雅兒從小到大,公子哪次洗澡我不在一旁偷看?以前都沒事,怎麼今天就突然流起鼻血來了呢?」
自稱孫雅兒的通房丫鬟,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腦海里就會一直重複出現腱子肉精壯,腹肌六塊等奪人眼球的畫面。
不一會兒,孫駱涯穿好衣服,開門而出,然後他就見到了那位背對房門,一直守在屋外的丫鬟。
孫雅兒聽見了房門打開的聲音,然後就回過頭來,嚇了孫駱涯一跳。
孫雅兒面色慘白,滿臉的血污,在見到孫駱涯後,孫雅兒那隻勉強止住流血的鼻子,又一次病發,兩支血柱,悄然流淌。
「雅兒姐,你沒事吧?」
孫雅兒見主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她就伸手在鼻子處摸了摸,拿到眼前一看,一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不以為意道:「沒事,公子若沒別的什麼事,雅兒先行告退了。」
在孫駱涯點頭之後,孫雅兒隨意行了個禮,然後就扭過了身子,剛一步跨過去,就走了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伸手扶在了房柱上。
看着遠去的女子背影,孫駱涯注意到了她先前坐過的地方,面露擔憂。
石板上,滿地是血。
遠處的孫雅兒,只感覺頭暈眼花,明顯是失血過多的徵兆。
在走回閨房的途中,還要時不時地伸手去擦流個不停的鼻血,一經想起之前偷看到的畫面,難免嘴角揚起,泛起一抹壞笑,「嘻,偷看公子洗澡,真刺激!」
說完,她就一頭悶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只見兩汩血流,不停地從她鼻子裏流淌而出,染滿了地面。
場面極度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