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府台大人要見我?」
顧凌津看着突然拜訪的錢孫李,還聽到了對方說着這個話,這個心裏是非常的開心,總算是有魚咬餌了。筆神閣 bishenge.com不過,面上還是很驚訝的。
「你知道為什麼他要見我嗎?」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今天去找他不過就是例行公事,但是他就將我留下來,說了這個事情。想要見你可能是同你商量一些事情吧。」
錢孫李半真半假的說道。
「再說了,這他找你還能有什麼事情啊?還不是因為這朔親王的事情,我相信這歐陽蘊肯定也去找他了,這邀請你過府一敘肯定是因為這個事情。」
顧凌津聽了錢孫李的解釋之後,就認真的看着對方。這個人還真的是有點頭腦的,知道自己重視的是什麼,現在就用這個理由來釣自己。
「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拜訪府台大人。」
顧凌津看着錢孫李離開之後,就開始思考接下來的事情。只要自己可以將仲肅給解決了,那麼荊州的事情就徹底的結束了。
「仲肅啊,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顧凌津的心裏很期待這個府台大人是不是能夠聰明一點,好讓自己覺得有動手的動力。不然,豈不是太可惜了?
墨筱一大早的就出去了,這會兒還不沒有回來。所以顧凌津暫時也沒有辦法將這個消息告知墨筱,只是在心裏細細的盤算,自己有什麼底牌,有什麼依仗,還有的就是有什麼底線。
這仲肅絕對不會是那麼好相與的人,而且也不是錢孫李那樣好忽悠的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墨筱回到顧府的時候聽說了這個事情之後,深深的覺得這個事情雖然有很多未知的危險,但是也有不少的「富貴」在中間。
「少爺你決定好要怎麼去了嗎?」
墨筱有點好奇的看着顧凌津,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是想要直接出手制住這個府台大人呢?還是慢工出細活呢?要是換成墨筱來的話,可能就是一包藥粉就解決了。
「先看看仲肅到底想要做什麼再說,不是有消息說了,這個歐陽蘊就在仲肅的府中嗎?看來明天會是一場鴻門宴呢。」
顧凌津有一些期待的說道。
墨筱不是很明白,顧凌津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麼還在猶豫什麼?直接將人給解決了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跟對方『下棋』呢?
「我們也是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的。」
顧凌津已經想好了,等時候到了,自己第一個出手的就是將錢孫李這個牆頭草解決了。至於仲肅,他既然要對自己下手,這樣的人就絕對留不得。
「我就是擔心少爺你還沒有知己知彼,就已經被人百戰不殆了。」
墨筱可不會忘記,那錢孫李也算是了解顧凌津的,只要跟仲肅稍微的一商量,就可能找到針對顧凌津的辦法。尤其是,顧凌津本身的身份問題,就是一個巨大的,值得被人挖掘的坑。
「無論這個仲肅到底想要做什麼,我都一定會利用這次的機會將他拿下的。這樣我們就可以稍微的輕鬆一點了。」
墨筱聽着顧凌津有一種快要如釋重負的感覺,突然想到了之前的一個疑問。
「少爺,我其實最想知道一件事,關於焰陽跟寒月之間的交戰,其實並不是真的,對嗎?」
顧凌津驚訝的看着墨筱,想不到墨筱這個時候腦袋轉的還是挺快的,終於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說的對,也不對。此次交戰,雙方其實都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顧凌津看墨筱既然已經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了,那麼就直接告知對方好了。「如果我們沒有做好準備的話,寒月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反之我們也是不會放過寒月的。可是因為這件事是雙方說好的,所以不會存在什麼意外,結局就只是講和、收兵。」
「這皇帝的腦袋裏面到底是在想什麼,勞民傷財之後的結果就是一個局?就是要找出朝廷中的那些謀逆的人,這是不是代價有一些大了?」
墨筱不明白,這皇帝為什麼不能聰明睿智的將那些人全部找出來,而是用這樣的方法。不管是不是事先設計好的,這戰爭還是帶來了不少的死傷。
「你覺得代價大嗎?但是上位者不這樣認為,因為他守住了自己的皇位。再說了,其實他也只是趁此機會練兵,畢竟要是我們焰陽真的強大無比了,寒月自然不是問題。」
顧凌津並沒有給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解釋,而只是平靜的分析了一下事情。
「現在可以肯定,咱們焰陽六州的府台、大將、城主基本上都是要換了,這樣的結果難道不會造成百姓們的恐慌嗎?」
墨筱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的辦法。
「你錯了,這是最好的結果。那些人被關押、被貶、被流放之後,替代他們的肯定就是副手或者是下一級,他們是絕對了解自己生活的州城的,所以在治理上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只要治理上不會有什麼問題,那麼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問題了。」
顧凌津很清楚,這個事情完全都不會是一個問題的。
「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覺得這個辦法不怎麼樣,希望不會引起商業的動盪吧。」
墨筱想,還是有一些地方的人是不需要更換的,總算是能夠解決一些安撫的問題了。
「對啦,您去仲府的時候,需要我陪您去嗎?」
顧凌津看着墨筱,這個人要是跟自己去是最好的。不過墨筱的女裝不適合,男裝的話,不就直接讓錢孫李捉到了嗎?
「我隨便找個人跟我去就好了。」
「那,到時候我讓暗虎跟着您好了,這樣不管是保護您的安全,還是傳訊都是很方便的。」
墨筱想,既然自己不能跟在顧凌津的身邊,還不如就直接將顧凌津安排的暗衛派出去,這樣雙放都會安心的。
「好吧。」
顧凌津猶豫了一下,答應了。而且,期間還跟墨筱要了一些特殊的藥粉。
「少爺,您這是也覺得我的辦法好用了,是吧。」
墨筱對於顧凌津的行為,覺得對方可能是真的贊同自己的辦法了,沒有什麼不是一包藥粉解決不了的,要是真的解決不了,那就再來一包。
「我這個叫做『近墨者黑』。」
顧凌津拿着墨筱遞過來的藥粉走了。
墨筱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看着自己空空的雙手,想着要是顧凌津再說早一點,這藥粉就不給了。
「近墨者黑,我也是跟你學的。」
次日,顧凌津依約前往了仲府,而墨筱在青雲商會得到了雲柏涵的消息,說是邀請自己去他府上用飯。對於這個事情,墨筱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但是還是答應了。而且,墨筱是用女裝前往的。
「纖依,你怎麼來了?怎麼都不跟父親說一聲呢?為父也可以好好的準備準備。」
雲柏涵在看到了墨筱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墨筱為什麼會來府里?難道說是因為想念自己了?
「不是你通知我說要請我吃飯的嗎?」
墨筱聽了雲柏涵的話,就知道這個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了。知道自己身份的,知道自己在青雲商會的人就只有兩個雲柏涵、空照,既然不是雲柏涵,那麼就一定是空照了。
「不是啊。」雲柏涵聽了墨筱的話,就臉色大變。「這樣,你先離開。有什麼事情我之後再去找你。」
墨筱看着雲柏涵不怎麼好看的臉色,嘴角含笑。
「既然有人邀請我們父女兩個人吃飯,我們要是臨陣離開豈不是太掉臉面了?您放心,無論這個人是什麼人,我都不會讓他好過的。」
墨筱想了一下,不管做這個事情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反正自己是絕對不會就這樣吃虧的。
宴請墨筱的人是白友梅,她用了雲柏涵的名義去邀請了墨筱,自然還是有空照的。當四個人坐在桌子上的時候,真的是表情各異。
「夫君真是的,都已經找到纖依了,為什麼不讓纖依回家呢?要不是因為聽到城主提起,您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呢?」
白友梅看着大家都比較沉默,第一個開口道。
「纖依有什麼想法我自然是尊重的,纖依幼小離家自然是住不慣家裏的。現在都已經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吃飯,什麼時候回來住,重要嗎?」
雲柏涵看了一眼空照,想不到空照在這個時候竟然將自己女兒回來的消息賣了出去,是覺得自己有了繼承人了,之前的約定變得麻煩了嗎?還是,空照有什麼其他的打算?
「纖依恐怕都已經不記得我了吧,我是你,」
「你是誰對於我來說不重要。」墨筱直接打斷了白友梅的話。「身份上,你不過就是我父親的妻子,但是你不是我的娘親,所以你的身份是什麼,對於我來說,不重要。你想要做什麼,還是直接說的好,免得大家這樣尷尬下去,吃飯都吃不好。」
墨筱看了一下身邊的空照,這個人的打算是什麼?是想要看自己跟白友梅兩個人誰的戰鬥力比較高?還是因為想要看看自己處理事情的方式呢?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用最簡單的方式了解自己的合作夥伴,以便以後的合作少出誤會來。
不過,墨筱可以很負責的說,這個方式很不友好,墨筱也很不喜歡。
「咱們先喝一杯,慶祝纖依回來。」
白友梅並沒有回答墨筱的問題,也沒有因為墨筱的話而覺得難堪,反而是非常大氣的給大家倒酒,這其中的小動作雲柏涵跟空照都沒有發現,但是墨筱是一個使用藥粉的人,自然很快就察覺了。
因為這句話說的好,雲柏涵跟空照自然也是願意舉杯的,但是三個人舉杯就差了墨筱一個人。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實在是太心急了,這樣心急的吃相真的是很難看呢。」
墨筱說完之後,雲柏涵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杯中酒,他轉身將酒倒在地上,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可,墨筱的表情不似作假啊。
空照在一邊舉着酒杯有一些尷尬,然後就放下了。這個時候,空照覺得自己確實是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想不到這個白友梅的野心竟然已經膨脹到了這個程度了。
「纖依,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也不能這樣誤會我啊。」白友梅難過的說道。「我是真的為你能夠回家開心的。」
「既然是這樣,那麼不如你就直接用父親的杯子喝一杯酒?」
墨筱一點都不會在乎對方的梨花帶雨,要憐惜也是男人憐惜,跟自己也沒有什麼關係。再說了,這白友梅都已經有了一定的年紀了,就是再梨花帶雨的,也是沒有當年年輕的時候的風情了。
「纖依,你真的是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
「我為什麼不可以?你當年是怎麼對待我的,你覺得我會忘記嗎?你覺得,我會因為年紀小就不記得這些事情了嗎?不,我全部都記得。而且是歷歷在目,沒有一天敢忘記你給我關懷。」
墨筱再一次的打斷了白友梅的話,開口說道。
「還有,就是你之前跟某個男人謀劃的事情,我也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你想要傷害我的父親,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可能沒有什麼辦法。但是我既然現在知道了,那麼你的陰謀就不會得逞的。」
白友梅驚訝的看着墨筱,自己當初是在將軍府跟錢孫李說的這個話,墨筱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這個事情的,為什麼墨筱會知道。
「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我當時也是很驚訝的,而且我驚訝的不過就是在於,這個女真的是太厲害了。但是想不到你竟然是我父親的妻子,而要謀害的人就是我的父親。」
墨筱也是覺得這個事情真的是太巧了。
「現在,你確定還要用這樣的的表情繼續來面對我們這些人嗎?」
白友梅想不到自己的所有的計劃竟然就這樣被人看出來了,明明自己計劃的挺好的,但是想不到竟然這樣就被戳穿了。
「哼,我不過就是先下手為強而已。如果不是因為你先知道了我的計劃,事情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我早就已經成功了。」
白友梅在墨筱戳穿了之後,一點都不覺得尷尬。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一些猙獰了。
「你以為你的父親對我好嗎?我不過就是一個擺設?我的孩子沒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是這個孩子有與沒有都不重要,你說這樣的人我應該要怎麼對待呢?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就這樣的結束了,我一定要報復。」
「可是,追根究底父親都沒有對不起你,你竟然對不起他。你覺得,你自己做的是正確的嗎?當然了,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那麼我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墨筱就是想要知道,這個白友梅到底是不是有底線。
「哼,你覺得你的父親是有多正直,你只是看到了我想要謀害他,但是你知道不知道他也想要對我動手嗎?你不知道的。」
「知道與不知道有區別嗎?你註定是要離開了。」
墨筱看到了房間門口守着的下人,看來他們是要將白友梅帶走了。
三個人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坐下來聊天。
「城主大人果然好計策,但是不知道在得知差點將自己也搭進去,有什麼想法嗎?」
墨筱笑呵呵的看着空照說道。
空照真的是有一些驚嚇,幸好這個墨筱知道防備,要不然自己可就真的要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
「城主大人的心情好一些了,我們就來算算賬。」
另外一邊,顧凌津到了仲府之後,就發現還有很多的人出現了。
錢孫李、歐陽蘊都是座上賓客。
「想不到仲大人這樣好客,就是怎麼沒有提前跟凌津說一聲呢,這樣凌津也好準備一些禮物過來呀。」
顧凌津說話的時候是對着仲肅的,但是錢孫李在一邊清楚的感覺到顧凌津的視線,那是冰冷冰冷的。
「呵呵,我這不是發現大家都是熟人,所以就一起邀請了。」
仲肅笑呵呵的,看着顧凌津回答道。
至於,這個熟人到底是什麼定義的,顧凌津肯定這肯定不是跟自己是一個水平線的。
「好了,咱們入席,入席。」
作為東道主的仲肅,邀請了客人入席了。
「不知道仲大人這次邀請,所為何事?」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不說話,但是這樣的冷靜的場面並不是很適合歐陽蘊,所以歐陽蘊第一個開口了。
其實,也是因為他是真的想知道這個仲肅到底是在賣什麼藥。
想要投靠朔親王還是當今的皇帝。
「其實,我找幾位過來是什麼事情,你們是心知肚明的。可是,我仲某人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我只是想要守着我的這一畝三分地,好好的生活。希望兩位可以給老夫這個薄面。」
歐陽蘊跟顧凌津兩個人都非常的驚訝,這個仲肅竟然是這樣的選擇。這樣中庸的選擇看起來是很好,只不過弊端也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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