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時候,白清以為所謂的人皮面具,只是存在於前世的武俠小說當中,但是當今天他第一次接觸到真的有人皮面具存在的時候,整個人頓時不由得愣住了。↖
他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手感極其的舒適,跟後世的矽膠差不多一樣的手感,很薄的一層,真的堪稱是薄如蟬翼,當真是巧奪天工般的存在。
取下了人皮面具,白清也是下意識的朝着方金芝看過去,到底隱藏在人皮面具下的,是怎麼樣的面容,而此時出現在他眼中的,卻是一張極其美艷的臉龐。
此時的方金芝,沒有了之前的那份蒼老,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年紀,給白清的第一個印象,便是她的皮膚十分的白皙,真的比起天上的白雪還要白上三分,再就是她的身上,帶了幾分白種人的氣質,似乎身體當中,有着幾分波斯的血統。
完全迥異於中原女子的高鼻樑,此時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張着整個人躺在那裏,開起來格外安靜的樣子。
之前遇到方金芝的時候,白清一直都覺得她的身上有着一種特別彆扭的違和感,因為她那看起來有些蒼老的樣子,卻帶着一口江南水鄉女子特有的吳儂軟語,看起來特別的不舒服,而在見識到了方金芝的真面目之後,白清這才明白過來事情的緣由。
鮮血從方金芝肩膀上的傷口處滲了出來,洇濕了她的衣衫,白清卻並沒有見到花榮箭矢的影子。顯然,在之前逃走的過程當中。這個無比堅強的女子,已經咬着牙。強忍着劇痛,將箭矢拔了出來。
只不過這樣的話,她的傷口就需要立即處理,不然的話,除了很有可能會失血過多之外,更有感染的風險。
反正剛剛已經得罪過一次了,白清想到這裏,一咬牙,便將她的衣衫向下扒了扒。露出了一份誘人的香肩,只不過在她那無比精緻的鎖骨之下,一道猙獰的傷口正在不斷向外滲着鮮血,皮肉泛起,顯得格外的嚇人。
白清先是幫她清洗了下傷口,然後從馬上掏出行軍打仗必備的金瘡藥,仔仔細細的幫她撒在了傷口之上,然後這才找了一塊乾淨的布條,幫她包紮好。
由於此時方金芝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所以做完這一切之後,白清也是累的夠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喘着粗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白清又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找了根布條,先是將她的雙手繞在後面綁好。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雖說剛剛是自己救了她,又幫她上好藥。誰知道她會不會領情,別到時候自己再偷雞不成蝕把米。要知道,自己可是已經被方金芝挾持過兩次,自己可不想第三次落在她手上,就算是現在她的身體已經十分的虛弱,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些總歸是沒有什麼壞處。
要不是方金芝的身份太過於重要,鬼才懶得救她呢,白清心中想着,不過這方金芝長得也確實蠻好看的。
休息的差不多了,見方金芝還在昏迷當中,白清也沒有在意,是時候該帶着她回大營當中了,白清這樣想着,便將方金芝的身體抱了起來。
因為剛剛落水的原因,此時自己的身上,還是一片濕噠噠的,而透過方金芝那濕透了的白色衣衫,露出了裏面的春光,白清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這荒郊野嶺的來這麼一出濕身誘惑,簡直就是在考驗他的定力。
白清自認為不是個壞人,不過面對着這樣的意外誘惑,他還是會有些綺念。
平心而論,雖說方金芝的個子很高,但是她的體重卻是異常的輕,或許也是跟她常年習武有關係吧,白清幾乎不負吹灰之力,便將她弄到了自己的馬上。
先是將方金芝的身子固定好,然後自己也騎在了馬上,至於方金芝的那匹馬,則是將它的韁繩拴在了踏雪驁的馬鞍之上,便準備朝着營地當中走去。
沿着記憶當中來時的路走了一會,白清忽然發現了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那便是由於剛才他完全是追着方金芝的腳步來到這裏的,至於來的路,他則是根本就沒怎麼注意過,而在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悲催的發現自己居然迷路了。
這一片林子實在是太過於廣袤,遮天蔽日的樹木,阻擋着人望向天空的視線,讓人根本就無法分辨出東西南北。
在這樣的條件下,白清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方向,在他的眼中,無論是怎麼走,這周圍的景色都讓他覺得無比的陌生,記憶當中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白清很清楚,在自己脫離了大部隊前來追趕方金芝之後,自己的那些心腹們,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前來尋找自己,所以就算是迷路了,自己也不需要慌張,只要等待着他們尋找過來變好。
只是隨着天色漸漸的暗下來,白清左等右等,卻依舊是沒有等到他們的影子。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是因為受涼,還是因為受傷的原因,方金芝在臨近傍晚的時候,居然發起燒來,那張白皙的小臉上,因為發燒而多了一絲酡紅色,額頭上燙的有些嚇人,整個人也是趴在馬背上,不斷的發出一陣陣囈語般的聲音。
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白清趕緊諸事不順的時候,天空當中又是開始飄下雨絲來,打在周圍的那些樹木上,發出一陣陣沙沙的聲音,更是顯得周圍格外的幽靜。
實在是沒有辦法,白清總不能放着方金芝不管,想來想去,他只能帶着她飛快的狂奔起來,也不管是哪個方向,總之就是悶着頭向前趕路,雨越下越大,漸漸的將人的視野都遮蔽了起來。
十分幸運的。在趕路的途中,居然給他找到了一個小洞窟。先是查看了一番,確認裏面沒有野獸的蹤跡之後。白清這才將方金芝給搬到了裏面。
好在他的馬鞍上,還有一床小毯子,去掉外面的包裹,將它鋪在地上,然後便將方金芝放在了上面。
此時的方金芝,就算是在昏睡當中,也是一副眉頭緊皺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十分的痛苦,嘴巴也是微微的一開一合。一股股熾熱的氣息,不斷的從她的口中和鼻子裏向外噴出。
眼看她側躺着似乎十分的不舒服,想了想之後,白清還是將她那緊緊捆着的手給解開,然後讓她平躺在毯子上,看着方金芝那滿是痛苦的模樣,想來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沒有力氣能夠逃走了吧,白清對着自己說道。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如此照顧方金芝,只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做好了這些,大概是在這種環境之下。他下意識的把已經昏迷過去的方金芝,當成了弱者來憐惜吧。
找了一塊濕一些的布,將它疊成方塊。放置在方金芝的額頭上,凡是能做的。白清都已經幫她做到了,至於能不能活下去。那就要看方金芝的命數了!想到這裏,白清一屁股坐在地上,瞅了一眼仍舊處在昏迷當中的方金芝,他便設法升起了一堆火,然後將身上那身因為救方金芝而弄得濕噠噠的衣服一股腦的脫下來,架在火上,不斷的翻烤着,一股熱乎乎的水蒸氣不時的瀰漫而起。
就在白清一直忙個不停的忙碌當中,黑夜已經籠罩了整個大地。
出神的看着眼前不斷吞吐着的火苗,白清陷入到了沉思當中,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在腦海當中構思着破敵之策,這些日子,梁山上的那幫人,似乎也是學乖了,沒有再繼續派人下來幫他們練兵,而是又陷入到了安靜當中。
對於白清來說,感覺最是無從下手的,便是那些賊人們縮進了水泊這塊堅實的烏龜殼當中。
「冷……好冷!」正在白清沉思的時候,身邊的方金芝忽然發出一陣陣的呢喃聲,整個人也是隨之蜷縮了起來。
被方金芝發出的聲音所驚醒,白清不由得轉過頭去,見此時的方金芝,一面發出痛苦的呢喃聲,一面蜷縮着身子,身體還在輕輕的顫抖着,一副很冷的樣子。
本身她便是發着燒,再加上這初春時節,晝夜的溫差比較大,而她的身上,依舊穿着那身濕噠噠的衣服,要是感覺不到冷的話,白清反而會感到奇怪了。
看着此時的方金芝,再也不復之前那堅強的模樣,取而代之的,而是一副讓人憐惜的柔弱,白清想了想,罷罷罷,反正也是做了許多天怒人怨的事了,不若索性便一錯到底吧,想到這裏,白清便乾淨利落的將方金芝的衣服全都剝了下來。
只不過在脫方金芝褲子的時候,白清才有些尷尬的發現,自己的手上沾上了不少的血跡,似乎是方金芝的月事來了……
當然,白清做的這一切,並不是有什麼齷齪的想法,而是將方金芝的那些濕衣服,全都架在火堆上面慢慢的烘烤着,不過,白清也沒有勇氣做到讓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子一絲不掛的躺在自己的身前,至少身上還給她留着兩件貼身的小衣,同時將自己那已經被烘烤的暖烘烘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雖說方金芝是賊,而他是官,但是很奇怪,無論之前曾經有過多少的恩恩怨怨,也無論日後是不是還要在戰場上生死以搏,但是至少在這個時候,白清對於方金芝,有的只是一份對於一個弱女子的關心。
這一夜,方金芝幾乎一直都在不斷的呢喃,而她額頭上的毛巾,也是不斷的被白清換了又換。
直到下半夜,方金芝的燒才慢慢的退了下去,整個人也是陷入到了一片酣睡當中。
天色有些蒙蒙亮的時候,方金芝漸漸的睜開了眼睛,然後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白清那幾乎**着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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