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老婆是大將軍》更多支持!) 經過了一個喧囂的夜晚,歷經拜堂等林林總總的一幹流程,白清與澹臺龍舞二人終於被簇擁着進入了他們二人的新房。
外面的一干賓客們自有澹臺府上的人前來招待,而新郎與新娘則是在洞房當中自成一席,畢竟洞房當中還有若干規矩要來,首先便是撒帳,白清把澹臺龍舞攙入洞房後,兩人一起在婚床帳中女左男右對坐,隨後由前來參加婚禮的女賓邊唱邊向帳中拋灑金錢彩果,意喻將來的生活會幸福美滿。
撒帳結束後就是是合酒,又稱合卺。古語有「合卺而醑」,卺的意思本來是一個瓠分成兩個瓢:「以一瓠分為二瓢謂之卺,婿之與婦各執一片各執一片以醑。」也就是現在交杯酒的前身。在侍女把酒端上來以後,白清和澹臺龍舞二人就各執一個,相對而飲,酒杯一分為二,象徵夫婦原為二體;合之則一,象徵夫婦雖兩體猶一心。新婚夫婦在酒筵上共吃一鼎所調製的菜餚,同喝一杯,象徵夫妻間互敬互愛、親密無間。
合酒結束後,緊跟着就是合髻,也稱作「結髮」,象徵夫妻和睦,永結同心,白清和澹臺龍舞就在女賓的操作下雙方各剪下少許頭髮,挽成「合髻」,然後馬上交給澹臺龍舞保存起來。這也是原配夫人稱作髮妻的由來。
以上都完成以後,白清就從床上下來,被眾人簇擁着到外室接受親友道賀,招待眾人參加酒筵,而澹臺龍舞則仍然在帳中繼續安坐,直到酒筵結束,白清再度回房為止,整整一個流程走下來,就算是體質如同澹臺龍舞這般強悍之人都覺得有些累了。
月上柳梢頭,喧囂了一天的白府終於安靜了下來,待送走最後一位客人,白清就回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新房,在即將邁進新房的那一瞬間,白清的心是無比激動的,甚至胳膊都有些止不住的顫抖着。
剛才在喝酒的時候,白清的心就已經飛到了澹臺龍舞那裏,但是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即便外邊的賓客他幾乎除了花榮與狄笑白之外都不認識,但這種場合自然不能少了他這個主角陪着,所以他就強忍耐住那份急切的心情,舉杯換盞,好在這個時代的酒度數不高,而且他的心情也讓他保持着無比的清醒,好不容易等到把客人都送走了,才急匆匆的趕回新房。
一進房間,新房內正中貼着一個大大的囍字,囍字的下方是一對紅艷艷的龍鳳燭,正在裊裊的燃燒着。
房間內的那張龍鳳雕花檀木大床上,澹臺龍舞已經卸下了鳳鈿和金釵、簪子等,臉也已經用侍女們打來的洗臉水洗過了,原本挽起的髮髻也已經解開,長長的秀髮披在肩上,看起來清爽的樣子。
而白清則早在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把鬼臉妝洗給掉了,現在他把頭上戴着的那沉重的帽冠摘下來,擺到桌子上,然後快步來到床邊,臉上帶着一臉的賤笑,微微搓着手,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
雖然之前已經跟澹臺龍舞有過一次最親密的接觸了,但那次幾乎都是在很被動的情況下進行的,而且惶惶之下也是讓他根本就無心去體會那份最初的美好,現在努力想要回想的時候,卻怎麼也記不起那最初的體驗是什麼樣的感受。
面前的澹臺龍舞只是低着頭坐在床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裏,雙手擱在腿上,看着自己腳上那雙鞋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起來並沒有初為人婦的喜悅或者是緊張。
在床邊弱弱的站了一小會,見澹臺龍舞依舊是沒有什麼表示的樣子,仿佛是沒有注意到自己一般,白清躊躇了一下,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娘子,這時候已經不早了,要不咱們先……就寢?」
說着,白清輕輕的走到床邊坐下,動作很小心,如同害怕驚動到澹臺龍舞一般,然後,下意識的想要去扶着澹臺龍舞的雙肩。
只是在白清出手的瞬間,他就感覺到整個人如同僵硬了一般,因為澹臺龍舞正轉過頭來,眼神定定的望着他,她的目光很複雜,裏面包含了太多白清無法領悟的東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白清看着她注視自己的目光,心中隱隱覺得有些發毛——這絕對不是新婚妻子該有的眼神。
「嗤」一聲細微的氣體噴射的聲音,雖然在這種環境下這種描述有種扯,但是白清發誓他覺得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緊接着,在他目瞪口呆的目光當中,原本澹臺龍舞空無一物的手裏,一把赤紅色的寬闊長劍,就如同顯身一般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由下到上慢慢出現在白清的眼前。
這把劍渾身赤紅,樣式看起來很是華麗,而且份量很足,差不多有幾十斤重的樣子,長約五尺,劍身很厚,同時又十分的寬闊,足有二十公分左右的樣子,上面用鎏金工藝附上了許多古樸的紋飾,吞口上是一條張大了嘴的睚眥,劍墩上則是一條盤龍雕飾,這把劍名「赤斬」,正是澹臺龍舞的成名兵器,因為一直以來澹臺龍舞都是用罡勁將其掩飾,利用光線折射的原理,看起來就如同手中空無一物一般,也就只有身邊的親近的人,才得以一睹這把劍的真面目。
這樣的一口闊劍,握在澹臺龍舞那纖細的手臂當中,看起來有一種很強烈的違和感,但白清這個時候卻沒有心思再去吐槽這些,因為澹臺龍舞緩緩的將赤斬抬起,接着在他們二人中間一插,這把闊劍就如同插豆腐一般輕而易舉的刺進了地面上的青磚當中,足有一尺的深度。
「我嫁給你,並不代表我已經從心裏接受了你!」澹臺龍舞一本正經的對着白清說道,臉色很平淡,絲毫沒有顧忌白清那有些難看的臉:「要讓我心甘情願做你的妻子,你還差的遠!」
「哈哈哈,我就知道……」待澹臺龍舞說完,白清先是站在那兒,臉色陰晴不定,就仿佛一腔熱血被人狠狠的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任憑是誰,在新婚之夜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估計心情都不會好過,很快,白清就突然發出一陣癲狂般的笑聲。
「我就知道,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的就得到你的垂青,想來,不過也只是你的無奈之舉吧,還枉我心中一陣歡喜,原來只是我自作多情罷了!」白清肆意的笑着,直到笑出眼淚來,心中卻是一陣苦澀,早就知道這婚事不會這麼順利的,圍在澹臺龍舞身邊的,無一不是年輕俊傑,澹臺龍舞這樣做,無非只是因為她已經**給他,不得已只能嫁給他而已,他對這一點心中也很清楚,只是自他決定接受這段婚姻開始,隨着婚期的臨近,他的心中對澹臺龍舞還是產生了一絲奢望,奢望那種富千金愛上窮小子的事情會在自己身上發生,不過她那麼優秀的一個女子,豈是他這種平凡人能夠覬覦的,更何況,她也有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啊。
雖然理解,但是白清的心中還是無比的辛酸,而澹臺龍舞也不做聲,只是默默看着正在那裏瘋了般大笑的白清,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天意如此!」
「天意?去他媽的天意!」白清忽然暴怒起來,「老子最不信的,就是他媽的什麼天意!」刺激之下,白清似乎有些失控了,連平日裏從未吐過的髒字都冒了出來。
見白清那惱怒的樣子,澹臺龍舞抿着嘴不再出聲,似乎是考慮了片刻,才開口道:「從今日起,你是我官人的身份依舊不會變,但這只是名義上,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的正常生活!至於你的生活,我也不會去干涉和過問!」
雖然沒有明言,但是澹臺龍舞的意思白清已經很清楚了,不就是名為夫妻,實際上各自過着各自的生活嗎,一段名義上的婚姻而已。
惱怒、屈辱、氣憤、辛酸,白清的心中這一刻五味俱全,關於對婚禮,他在心中幻想的泡沫在這一刻完全的破滅了,深深的看了一眼澹臺龍舞,白清努力的將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然後,頭也不回的便往門口走過去,這個原本他充滿了嚮往的房間,此時他一秒鐘都不想再待下去。
「站住!」澹臺龍舞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讓白清下意識的頓住了身形,只是卻沒有轉身。
「現在你就要出去,是想把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捅出去嗎?你是要讓府上的下人們知道我們新婚之夜便分房而睡嗎?」澹臺龍舞平淡的說道,
「那你想怎……」白清駁斥的話還沒說完,一床被子忽然從背後飛來,將他從頭罩起來,打斷了他的話,而澹臺龍舞的聲音緊接着傳來,聲音當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語氣:
「今天晚上,你在地上睡!」
夜深了的時候,躺在地上毫無睡意的白清,還能夠聽見澹臺龍舞輕微翻身的聲音,以及跳動的燭火發出的噼里啪啦聲,在這個新婚之夜,兩個人都失眠了。
夜色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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