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城的戰事已經接連進行了好幾天。w?ww.`
在這幾天的戰事當中,幾乎每一天,貪狼軍都要和虎狼騎的士兵,展開着激烈的拉鋸戰,而對於錦州城的攻勢,貪狼軍也是絲毫都沒有放鬆。
雖然在這幾天的戰事裏面,無論是虎狼騎,還是貪狼軍,都付出了數千人戰死的代價,輕傷重傷者更是無數,但是這廝殺的態勢,卻是始終都沒有放鬆下來。
期間,貪狼軍更是數次依靠着雲梯,衝上了錦州城的城樓,不過最終還是因為人數太少,寡不敵眾,無法鞏固住自己做佔領的陣地,被迫撤退。
而錦州城的城門,原本便已經是搖搖欲墜,在貪狼軍的士兵們,不斷的依靠着撞城車朝着城門進行撞擊之下,更是幾乎已經失去了坐在屏障的作用,就等着什麼時候最後一擊的到來而墜落。
不過貪狼軍也不是毫無代價,就以為了破開城門,他們已經在虎狼騎的攻擊之下,損失了兩架撞城車,眼下就只剩下了最後一架。
在貪狼軍攻城的過程當中,虎狼騎期間也是數次從城門當中殺出,對着正在攻擊的貪狼軍一番衝殺,雖然造成了貪狼軍士兵們的一些傷亡,畢竟這虎狼騎也是北疆鐵騎,但是由於擔心孤軍深入而陷入重圍,所以他們也只是在近城區附近衝上一番,便草草的回到了城中。?.?`
總的來說,雖然這錦州城裏還有着數萬大軍,但是這城池作為屏障的作用,已經漸漸的要失去了,就等着貪狼軍的士兵們,攻破屏障,然後便是這最終的決戰!
錦州城的城守裏面,氣氛有些凝重,高寵和高歌行兩個人,正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高全武,似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好一會兒,高寵才有些不確定的對着高全武問道:「殿下,您剛剛說什麼?讓我們離開?我沒有聽錯吧!」
高歌行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看向高全武的疑問眼神,已經表明了,她此時的心理跟高寵是一樣的。
而此時的高全武,則是背對着他們兩個人,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臉的平靜。
雖然窗外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春景,但是此時屋中三人的心中,卻依舊是冰冷一片。
好一會兒,高全武才轉過頭來,眼睛裏帶着深邃的神色,看着面前的高寵和高歌行,平靜的說道:「沒錯,等下,你們就離開錦州吧……」
「可是。.`殿下,您這是要……」確認了自己剛剛所聽到的消息,高寵和高歌行不但沒有覺得釋然,反而更加疑惑了起來。
眼下明明正是大戰的關鍵時刻,為何高全武卻居然對着自己下了這樣的命令。
似乎是看到了屬下二人眼中的強烈不解,高全武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個有些慘澹的笑容,然後喃喃開口說道:「其實,是我們錯了!」
「我們錯了?」高歌行和高寵聽到高全武的話,不由得面面相覷,不知道高全武這鬧得是哪一出。
「沒錯。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我不得不說,想要憑藉着我們的力量,和擁有着一國之力的高全燁想爭。確實是夜郎自大了!」高全武看着眼前的兩個部下,輕聲的說道。
這還是高全武第一次,親口說出自己不如高全燁的話,說話的時候,儘管有些強烈的不甘心,但是在說出來之後。他先是覺得好像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什麼東西不見了,緊接着,心中便帶着幾分釋然,眼睛裏,卻是忽然有些濕濕的。
高歌行和高寵聽到這番話,頓時先是沉默,緊接着,看向高全武的眼睛裏,卻帶着幾分不滿。
因為高全武剛剛那有些示弱的話,簡直就是否認了他們這些一路陪着高全武走到現在的武將們,所做的一切。
這未免不會讓他們覺得有些心寒。
不過高全武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們稍稍好過了一些:「而這場戰爭,雖說我們和高全燁之間的實力有着差距,但是就眼下來看,這場仗打到現在,本不應該變成這樣的,因為你們的實力,根本就不止於此,這一點,從之前曾經兩次擊敗齊軍就能看得出來,所以,這樣的結果,根本就是不正常!」
「那殿下您的意思是……」聽到高全武的話,高寵臉上的神色稍霽,對着高全武問道。
「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讓你們離開錦州的原因!」高全武看着高寵和高歌行,臉上帶着幾分期待,還有更多讓高寵和高歌行一時間無法領悟的複雜眼神:「就像我剛剛所說的,是我們錯了,我們在和白清的對決里,從一開始就將自己陷入到了不利當中!因為這北疆特殊環境的原因,歌行的虎狼騎,皆為騎兵的建制,因為在這地廣人稀的地方,需要的是強大的機動力,正因為如此,才有着縱橫北疆的虎狼騎,但是現在呢?從和白清對決以來,我們幾乎總是執着於一城一池的得失,去用騎兵來守城,將騎兵原本機動性強的優勢拱手拋棄,而白清手下的那支貪狼軍,雖然戰力不俗,但是他們卻擁有着近乎致命的缺點,那便是沒有騎兵,沒有機動性,之前因為火器的強大,足以讓他們將這個缺點遮掩住,然而現在火器被破之後,他們的這個缺點,已經成為他們致命的弱點……」
聽到高全武的話,高歌行和高寵,頓時有了一絲明悟,看向高全武的眼神里,便帶上了幾分震驚和不舍。
「沒錯,再在這裏繼續檢查下去的話,我們的下場只有一個,那便是全軍覆沒,而與其這樣,既然已經尋到了問題所在,那麼我們就該及時的改正,所以我便要你們帶着騎兵大軍,離開錦州!」
「那殿下您……」高寵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帶着幾分顫抖,就連高歌行,此時眼睛裏,已經多了幾分黯然。
高全武的臉上帶着幾分苦笑:「我是叛軍的頭領,他們前來平叛,最大的目標便是我,所以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會放過我的,但是,我的身體裏,留着皇族的血脈,我的尊嚴不允許我被他們像只老鼠一般攆的東躲,我要和他們死戰到底,至於這錦州城,便是我的埋骨之處,而從今日開始,你們……只為自己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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