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感受到剛剛的那陣強烈的爆炸,高全武頓時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安。
來不及多想些什麼,他立即不顧那些留下來的猛虎騎士兵們的阻攔,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衝過去。
而那些猛虎騎的士兵們,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有些無奈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便緊緊的跟在了高全武的身後,直奔剛剛聲音傳來的地方。
其實單論着急的話,其實那些猛虎騎的士兵們,比起高全武來,要更加着急的多,不管怎麼說,那裏可是有着他們的統領。
雖然隊伍里,也是不乏有着想要吳階出事之後自己設法上位的人,但是因為吳階平日裏的人緣,對他關心的士兵,還是佔據了絕大多數。
等到高全武他們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才都愣在了那裏,放眼望去,滿目瘡痍。
地上一個巨大的坑洞,那是爆炸後所留下的痕跡,而坑洞的四周,一大片的磚石都被掀了起來,周圍的牆上、地上,全都是一片坑坑窪窪的痕跡。
而就在這些坑洞裏面,依稀能夠看到,全都是一片一片密密麻麻的鐵片、鐵釘等等鏽跡斑斑的東西,在剛剛的爆炸當中,它們就好像擁有着超乎尋常的破壞力一般,將這四周幾乎紮成了一片刺蝟。
地上橫七豎八的倒着不少的身體,他們幾乎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個的血人,那強壯的身體,在這些高速飛行的鐵片面前,簡直就好像紙糊的一般,輕而易舉的就能在他們的身體上鑽出一個又一個的血洞,他們的身體,都幾乎被這密密麻麻的攻擊,給打成了篩子。
大多數幸運的,在遭到攻擊的當時,就被射穿了要害。當場便死的不能再死,但是也有幾個倒霉的猛虎騎士兵,在遭到了如此密集的攻擊之後,偏偏沒有被擊中要害。只能在地上哀嚎着,忍受着無比強烈的痛苦。
在這個醫療條件無比落後的年代,他們這些人,已經註定無法再上戰場,甚至能不能在這份痛苦當中活下來。都是個未知數。
高全武猛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而那些猛虎騎的士兵們,在看到躺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般哀嚎的袍澤們,再也顧不得別的,趕緊衝上去前去救治。
而高全武則是默默的向前走着,看着四周這滿目瘡痍的場景,足以讓然想想的出來,那爆炸的規模到底多大,在那個瞬間,到底是怎樣一副修羅場般的場景。
但是很快。高全武的腳步便停了下來,臉上的神色變得無比憤怒的樣子,慢慢的蹲下來,看着面前的屍體,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具無頭的屍體,自脖頸以上的部分,被人生生用利器給砍掉,而他的身體,雖然同樣因為鐵器的攻擊而變得坑坑窪窪,但是從他那破損的衣甲上還是能夠判斷的出來。這具無頭的屍體,就是剛剛帶人趕過來救援的猛虎騎統領吳階。
想不到武藝如此高強的一個人,居然就折損在了這裏,還幾乎就是在自己的眼皮低下。更可惡的是,他的腦袋還被人當做戰利品一般的帶走了,高全武頓時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恥辱感。
好一會兒,高全武才站起身來,用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的聲音,對着身後的那些猛虎騎的士兵們。陰森森的說道:「追,給我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個都不能少!」
高全武的命令很快便傳遍的整個錦州城,錦州城內就好似是一架忽然被激活的機器一般,開始瘋狂的運轉起來。
他們的效率很快,不多會的工夫,便已經查到了七殺營士兵們的所在,然後整座城裏的士兵們,全都朝着那個位置蜂擁而去,最終將七殺營的士兵們,逼上了城樓。
看着他們身後高高的城樓,那些將他們緊緊圍困起來的士兵們,臉上頓時帶着幾分獰笑,以錦州城城樓的高度,只要掉下去,絕對會摔成一灘稀泥。
於是他們虎視眈眈的看着那些七殺營的士兵們,逐步的縮小着包圍圈。
然而就在他們幾乎要碰觸到那些七殺營士兵們的時候,卻看到那些士兵們,忽然出人意料的轉過身,加速朝着城樓外跑過去,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在他們注視的目光當中,用手甩出一條長索,縱身一躍,便高高的跳了出去。
不好!
這是那些虎狼騎士兵們心中唯一升騰起來的念頭,同時他們趕緊追到城樓邊上,朝着下方張望起來。
就在他們的目光當中,那些七殺營的士兵們,雙手扯住繩索,幾乎只是眨眼的工夫,便從三四丈高的城牆之上滑了下去,那速度簡直讓他們有種嘆為觀止的感覺。
誰都不知道,像這般的訓練,那些七殺營的士兵們,平日裏已經做過了多少。
當那些虎狼騎的士兵們反應過來,再慢吞吞的滑下去,想要追擊的時候,已經再也看不到那些七殺營的士兵們,他們就好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徹底的消失在那些虎狼騎士兵們的視野當中。
而於此同時,貪狼軍大營之外。
那漫天的塵土終於慢慢的散去,而在狄笑白所射出的數百道光箭所攻擊的地方,還站着一個倔強的身影。
眼下的澹臺龍月,在使出了一招月斬之後,頓時將自己面前襲來的部分光箭所抵消,只是狄笑白所發出的攻擊,數量實在是太過於龐大,就算是將身前的那些光箭抵消,依舊有着數不清的光箭,覆蓋了澹臺龍月所在的地方。
就算是澹臺龍月,將手中的三日月虎徹,揮舞的密不透風,但是依然被集中了。
此時她的紫色勁衣已經是一片破破爛爛,露出了裏面所穿着的那層軟甲,不過饒是有着這層軟甲的保護,她看起來仍然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嘴角上還帶着一絲嫣紅的鮮血。
其實真就算起來,此時的澹臺龍月,單論武藝,並不會比狄笑白有多少差距,只不過眼下的狄笑白,恰是用自己最擅長的地方,去攻擊了澹臺龍月的軟肋而已,換個環境,若是兩個人近身廝殺,那麼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數。
澹臺龍月的身形微微搖晃了一下,但是她依舊是咬緊牙關,將手中的三日月虎徹,拄在地上,撐住自己的身體,然後死死的盯着遠處那個身影。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那是高寵派來接應澹臺龍月的人馬,澹臺龍月再次深深的朝着貪狼軍的大營眺望了一眼,隨即便跳上了給自己準備的戰馬,疾馳而去。
看着那個消失在遠處的身影,狄笑白緩緩的放下手,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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