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黎青柏推門走了進來,向首長敬了軍禮。
「首長,我來看看他們兩個。」
戰厲江頷首:「你們聊,我去手術室外等會兒。」
「我也去。」
兩個人走後,黎青柏噓寒問暖了一陣子,這才切入正題:「剛才我就打算來的,結果聽到了談論華容的問題,聽說這小子要當兵了?慕年,你跟首長說說,我直接給人調特戰隊去。」
「這個你要問當事者的意見。」戰慕年哪裏敢答應,現在人都還在躺在手術室搶救呢。
「也行。你們兩個沒事吧?」
「你看我這像是沒事人的樣子了?」戰慕年指了指受傷的四肢和胸口,「現在能跟你在這裏說話都不錯了,隊長,我這次可是把命都拼上了!」黎青柏乾笑了兩聲:「雲歌是你媳婦,你不拼命誰拼命?」
「黎隊,我才發現了,你這個人很冷血……」戰慕年蹙眉,言語裏透着十足的不滿意,「你不該叫『黎狐狸,你該叫『黎扒皮』。」
「反了你小子了。」黎青柏聽了這個綽號一點都不鬧,反而還挺享受自己的下屬跟自己鬧騰的感覺,「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等回去後我就打報告給你們請功!可惜的是,裴炎沒抓住,如果裴炎也抓住了,這功勞可真的就……」
「裴炎已經死了!」雲歌開口說道。
「什麼?死了?」黎青柏聞之大喜,「那這一功大了去了,人呢?怎麼死的?」
「就死在了邊境的雪地里。」雲歌把情況說了說,「你可以派人去看看,現在估計人都僵硬了。」
「那太好了!太好了!」黎青柏長舒了一口氣,感覺這麼久的鬱悶心情此時此刻都煙消雲散了,「終於拔掉了這個毒瘤,集團的首領都幹掉了,他們活不了多久了。這幫王八旦竟然把手伸進了國內市場,跟他們鬥爭了那麼久,我們死了多少兄弟?這次你們的功勞很大,功不可沒,這一功絕對給你們記一次大功!」
「我們對功勞不感興趣。」戰慕年淡淡的說道,「我們對吃飯比較感興趣,要不然,你先請我們吃飯吧!」
「好說!這事年前就辦,必須的請全體都吃飯!我請客,我豁出去了,一個月的工資夠不夠?」
「不夠!」
「倆月!」
「隊長,你大氣點!」
黎青柏一咬牙:「倆月半,不能再多了!要不然,你嫂子要跟我玩命!」
***
手術室走廊里,戰厲江和厲占洋兩個人都在等着。許久,手術室的燈亮了,醫生走了出來,摘掉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了滿臉的疲憊。
「醫生,怎麼樣?」兩個人急忙圍了上去。
「手術完成了,還有三天的危險期,如果可以平安度過危險期就好,如果不能的話……那我們也沒辦法了,我們盡力了……」
「好。好……那醫生你多多費心。」這一瞬間,厲占洋仿佛蒼老了很多。
「首長,您放心我們會全力以赴!」軍醫敬了禮,夾着手術記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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