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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仍舊懷疑他
陳昱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目瞪口呆的與陳正廷四目相對着:「爹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娘受了委屈,您怎麼」
「她有什麼好委屈的?」陳正廷厲聲呵斥,打斷了他的後話,「齊王會無緣無故為難她一個女人家嗎?如果是衝着咱們家來的,只管抓了我,或是抓了你二哥去,這一大家子,也就算是完了!」
他咬牙切齒,眸中幾乎不帶半點溫度:「昱舟,你老實跟我說,你娘到底都做過什麼?你甭打量着到了這時候,還替她遮掩隱瞞。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杜啟崖的話,你也聽到了,這裏頭,可還有你外祖父的事兒,這會子他就要帶人到周氏茶莊去,會發生什麼,你我都不得而知」
陳正廷深吸口氣,又把那口氣長長的舒緩出來:「他是要明哲保身,再不摻和咱們家的這點子破事了,不管在齊王殿下那裏鬧成什麼樣子,和他杜啟崖,都沒有半點關係了。你要是還不跟我說實話,可就真的沒人能幫你娘了!」
「您叫我說什麼實話呢?」陳昱舟聲音中浸上了哽咽,鼻頭一酸,連眼中也染上了氤氳水霧,「爹,娘她能做什麼呢?我也不明就裏,我也覺得糊塗,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這樣子了。可您怎麼到這時候,卻要反過頭來懷疑是娘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為什麼?
陳正廷眸色暗下去。
能叫齊王殿下如此大動干戈的,也無非事關魏家阿鸞,可與魏鸞有關,湖州城中,無非一樁流言四起之事,一樁孫昶人命案之事,前者他實在是想不通,周氏有什麼動機,去做這樣不要命的事情。
她從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這點子也是他從前最喜歡的,能屈能伸,只要是有利可圖,再伏小做低,她都能忍受得住,可既然這樣中傷魏鸞還捎帶上齊王,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她就一定不會去給自己招惹麻煩。
如此說來,便只有孫昶的命案
內宅的鬥爭,陳正廷見識過,只是從來不敢想,有朝一日,會出在自己家裏頭。
此時他看陳昱舟,心情便很是複雜起來。
至少齊王不會無故陷害周氏,也沒那個必要去陷害周氏,如果不是周氏暗地裏做過些什麼,哪裏會有今日之禍?
陳正廷一橫心:「你還是不肯說,是嗎?」
陳昱舟幾乎哭出聲來:「爹,您叫我說什麼啊?」
這樣的事,也許是該瞞着孩子
陳正廷深吸了口氣,略一合眼,等到他重新睜開眼時,視線卻再也不會落到陳昱舟身上去了。
他負手在身後,邁開了步子朝着門口方向而去。
只是他身形剛一動時,陳昱舟就叫住了他:「爹,您去哪兒?」
陳正廷腳下稍稍一怔,卻連回過身來看他一眼都不曾有:「去府衙,見齊王。」
「我」
陳昱舟那句「我隨您一道去」都沒來得及說完,陳正廷已然沉聲拒絕了他,話音落下,便自顧自的邁開腿,頭也不回的離開的這正堂。
黎晏是一直等在府衙沒有走的,他想來杜啟崖在這件事上也不敢遷延耽誤,至少要先把周氏那個乳娘抓捕到案,甭管他眼下過不過堂,人是不能輕易放跑了的,畢竟一大早趙隼帶着人大張旗鼓的抓了馮正北和王石頭,就怕出什麼岔子,回頭人不見了,那什麼線索就都斷了。
魏鸞有些漫不經心,但黎晏和魏子期也都瞧得出來,這丫頭很是緊張。
黎晏看看她,又掃了眼門口方向:「你怕什麼呢?有馮正北的證言,還有得寶當日的口供在,抓劉吉和劉祥,是早晚的事,你別怕他兩個跑了,我早讓趙隼派了人盯着呢。」
魏鸞自己一點也不吃驚,抬眼望過去:「我只是在想,你就不覺得,這一切查起來,都太過順利了嗎?」
黎晏一怔:「那你的意思呢?」
她其實也不太說得上來,只是覺得,順利的離譜了些。
從得寶跟他們講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再到他們查出王石頭,順藤摸瓜的查到馮正北,抓了人,馮正北就立馬供出了周氏身邊的乳娘,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問題,可就是因為過於順利,反而叫人心下難安。
魏鸞反手摸了摸鼻頭:「如果是這麼簡單,這個案子,早在幾個月事發之時,就該結案,我表哥也不必在牢中受磋磨,孫家也用不着捨出去那許多銀子。最開始,是杜大人放了得寶家去,像得寶這樣在場目睹了事發的人,他竟連審都不審上一回,就直接放了人,如果當日他審了,問了,之後的一切就都不會再發生,我們也不會到湖州來」她乍然收了聲,定定然看着黎晏,「你不覺得古怪?」
「所以說來說去,你還是懷疑杜啟崖。」黎晏平心靜氣的,其實魏鸞的懷疑不無道理,畢竟確確實實就是這麼個事兒,只是當初他們也合計過,杜啟崖會放得寶回濱州,更大的可能,就真的只是為了叫孫家着急,一急就容易亂了分寸,那白花花的銀子,自然就送到了他的手上來。
而杜啟崖從一開始,盤算的就不是結案,要的也不是一個真相。
黎晏幾不可聞的嘆了聲:「他有他的盤算,為的或許真的就只是孫家的銀子,案子怎麼了結,大不了就是一拖再拖,對他來說,拖得越久,拿到手的銀子也就越多,不要說孫家,就連陳家,都會背地裏給他塞錢的。而杜啟崖也很可能,早就料到你外祖父和舅舅走投無路之時,會到齊州去請你爹出面相助,橫豎他這位知府大人,都是可以抽身出來的。你要這麼想,就不會懷疑他了。」
魏鸞輕咬着下唇:「可是他」
黎晏略擺了擺手,打斷了她:「我不是叫杜啟崖帶人到陳家去了嗎?你且看着陳正廷會不會鬧到公堂來替周氏喊冤,便知他有沒有將事情始末緣由告陳正廷知曉,他到底是不是和陳家勾結,咱們也多少心裏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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