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猴子反應過來,邪帝眨眼間用右手死死捏住猴子的脖子,掌握間竟纖細如臂,八臂八腳漸漸消失成兩臂兩腳,仍憑它向後抓撓,不屑它甩向一旁:「畢竟畜生,資質再高也是噁心。」便緩緩走向鐘口,剛一觸摸,寒意刺骨粘手,立即拿開,身後笑聲響起。
黑氣繞體而生,危機四伏,邪帝痴笑着:「僅僅只是發覺都覺臭不可聞,畜生們,消失吧。」周圍樹木被黑氣腐蝕抽乾向外快速枯萎,動物們驚聲尖叫四散而逃,猴子撐起雙臂,站得筆直,直至黑氣臨身的前一刻,莽聲說道:「邪帝!今日之辱,來日必報」。向天一躍,腳在空中一蹬,在月色下消失。
微風吹佛,枯木漸漸化為齏粉隨風散去,整座山光禿如頑石,荒涼白骨嶙嶙,邪帝俯身看着鐘身內,雙眼在暗影下仍釋放着令人心寒的光芒:「廢物而已。」便笑着走開了:「血啊,人血是多麼美妙的東西啊!」
咕~!肚子一陣空響:「星兒,來,師傅給你好吃的。」美味剛送至嘴邊,連天星突然醒來,抹去嘴角的哈喇子,看着鍾外投射進樹林的陽光,一抹雪白的鶴髮極為顯眼,連天星立即衝過去從後背抱住蹲坐在自己種口的老者:「師傅!我就知道師傅不會丟下天星!」
老者僵硬的緩慢的把頭向後轉,眼神詭異的斜瞄着抱着自己的小孩:「我。。。」老者頓頓的說道:「不、是你、爺、爺爺,我、我乃、這、這座山的、的、山神,漠、漠不癲,雖、雖然這、這裏的飛禽、走獸、都、都叫我漠、漠爺爺、不癲、癲爺爺,但、但是我、我覺得,你、你絕對認錯。。人了。」
口吃?自己的師傅說話從來不這樣啊,連天星好奇的將天真的小臉抬起,一個白眉修長、鬥雞、眼鬍鬚濃密的皺紋臉印入視線:「嘻嘻~真好玩兒!」連天星忽然笑了,天真的臉龐笑很是開心,好奇的把摸着漠不癲的鬍鬚:「眼睛都到一塊去了,鬍子眉毛都好多啊,比我爺爺還多。」
漠不癲一下怔住了,呆呆的看着連天星,鬥雞眼快速旋轉,左右移動,身體向後一轉,手呆呆的放在連天星的頭上,咧嘴一笑,怪異的像是嘴角都連到了耳根,熏黃的牙齒,周圍草木迅速生長,逐漸茂盛的將整個銅鐘淹沒,樹藤如游蛇交叉編織,一個了蔥綠的藤房將兩人包裹:「昨、昨晚游、游離大傷我元氣,想、想要復原需、需要十幾天,所、所以別怕、怕我猙獰的面、面容。」
「哇~!」連天星剛被人身人頭羊蹄的山神吸引卻被眼前的奇異景象轉移視線:「真漂亮。」摸着還在生長的樹藤,連天星高興的到處亂跑。
漠不癲又咧着大大的嘴笑着,眼神急速轉動,神情很高興。
咕~連天星腳下一軟,向後坐去,草叢快速編制,一個綠茸茸、軟綿綿的凳子出現在連天星屁股下:「好餓~我已經沒力氣走不動了。」無辜的小眼神妄想漠不癲,一個火紅的如心臟般形狀自己臉般大小的果子出現在連天星眼前:「吃、吃這個、吧。」
「咦嘿~!」連天星高興的一把接過,一頓狼吞虎咽,舔了舔嘴邊留下的紅色帶着粉的果汁:「真好吃,我還要。」
漠不癲呆呆的搖了搖頭,鬥雞眼詭異的左右轉了轉,接着又搖了搖頭:「不能、能再吃了。」
「我還要~」連天星無辜的看着漠不癲,嘟着小嘴撒嬌的說:「我還要,爺爺。」
漠不癲突然咧着長長的月牙,眼眉見透着開心:「千萬別、別離開這裏,外、外面很、很危險。」說完竟似青煙般消失不見。
連天星一驚!不可思議的緊緊盯着漠不癲所蹲的地方,走過去轉了幾圈,摸了摸地面,餘溫還在。躺在漠不癲的位置上:「外面危險?」嗡~!耳內一陣轟鳴,一個猙獰的猴子的面容突然閃現在自己眼前、八臂八腿齜牙咧嘴的很是兇猛,恨不得把自己吃了,想到這裏連天星害怕的立馬撇開鐘口的草叢忌憚的走進鍾內,一顆金色的圓球進入自己眼界內,對自己師傅的思念不禁響起,熱淚盈眶又嚎啕大哭起來:「師傅~!為什麼要丟下天星,師傅~」哭的無比可憐,使勁的揉着眼睛,紅腫的像是小粉桃,抽泣着念到:「龍游四方,羽翼豐滿,遨遊星空,已為尊」在香囊中摸索,像是抓住了什麼,帶着翠綠的捲軸從香囊中拿了出來,連天星解開拴住捲軸的細繩,捲軸脫手而出浮在跟前,由右向左打開,連少星加地勢圖紛紛出現在眼前:「爺爺!」連天星高興的那腫成一線天的雙眼眼縫間似乎都煥發着光芒:「嘿嘿,嘿嘿~!」地勢圖不斷擴大,直至一個紅點在地圖正中閃爍:「這就是你所在的位置,天星,師傅知道你一定在哭,可得很傷心,可。。。」連少星欲言又止,神色黯然、難過:「師傅在呢,不是嗎?別哭了,星兒,好好看着,此山名為不癲周山,坐落在正南方戈荒野漠前的萬獸神域中,乃南方獸域山中最大,有一山神名為漠不癲,外號:不老神,十分喜孩,已入仙籍。緊挨奇山異峰三十二座,由一到三十二,分別為:不周峰洞一天、顛末尾峰山三十二天,萬獸潛藏出沒乃劃分的四獸域中天性最殘忍,若混元一氣訣未達九層,切不可隨意閒逛啊,切記、切記。」連天星目不轉睛的盯着手掌般大小的連少星,專注的看着,山勢逐漸縮小,起伏縱橫的山脈顯現出來,整個益州形似橢圓,上方雪白,下方昏黃,左右兩方卻景色相同翠綠入春:「這就是你今後要獨自一個人生活的敵方,人界益州,仙、神口中的坤無疆界,孩子別嫌孤獨,別嫌世界太大,感嘆這世界不如意,不如強大到一個人能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