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陽要與李夢遊結義為義兄弟,李夢遊這個皇族後代居然連考慮都沒考慮!
當下向店小二要了幾支香,出得門去摟土為爐,點上香煙,也不計較方位,兩位跪地祝禱:「三清在上,今上清玄門弟子崔子陽、青城弟子李夢遊遙叩三清,請祖師作證,我二人今日結為異姓兄弟,出山入世,渡劫渡難,以還世間百姓一清平天下為任,逢劫不變,斬妖除魔,不負祖師技藝!」
肯定是子陽為兄,夢遊為弟,但見香煙裊裊,似是三清道祖甚為歡喜一般!
朱平宇和白婉芳,互相看了看,暗自點頭!回至餐桌前,幾人幾乎吃飽了,準備喝點湯各自休息去了!
忽剛進來的那一桌,其中一人過來道:「適才聽道兩位道爺結義,小人先恭賀了!」隨後抱了抱拳!
朱平宇從長凳上靠了靠邊,示意他坐下說!此人也不客氣坐下繼續說道:「我們四人為本地常老爺家的門子,我兼任管家。一筆閣 www.yibige.com本有任務去往四方尋找玄門高手,得道高僧!主要為我們老爺府上小姐新喪,又總有妖異之事發生!特命我等尋找身懷絕技者來府上幫忙。事畢之後,定有重謝!」
子陽聞聽,心裏樂開了花,因為醉乘風給的銀子快見底兒了!這還真是上趕的買賣!
妖鬼之類,對於修道者而言都算不得什麼,當然江湖騙子除外!
子陽想了想銀子,又想了想自己目前的狀況,嘆了口氣道:「我是不行了,得恢復兩天!」
於是看了看李夢遊:「兄弟,你跟他們去如何?」
不說傷心事了,李夢遊又恢復了平時的狀態:「大家都熬了一晚上,不得休息會嘛!」
那管家也會來事:「好說好說,現在是白天,大家儘管休息!小二哥,給這幾位一人開間上房,哦,還有今天的酒菜費用都算我的!」
子陽站起身來,稽首為禮:「無功不受祿啊,我等先未做事,如何敢受此厚祿,着實不敢當!」
那管家也抱拳當胸:「出門在外,俱是江湖,事若不成,仁義還在,這不算什麼,就當交個朋友吧!」
子陽道:「既如此,我們不客氣了,傍晚時分,有勞一位帶我們過去即可!」
崔子陽答應下來,管家十分欣慰,勝比跑路尋人千倍萬倍!
於是四人又換了高端寬敞的房間,大床、新被、茶水桌椅、洗澡浴盆一應俱全!
崔子陽和李夢遊暗自嘆息:「這有錢和沒錢的差別真大啊!」當下各自進入自己的房間!
累了一夜,崔子陽浪費了浴盆直接躺到床上,感覺舒坦多了,之前身體的每個關節都疼!躺上沒多久,頭腦一昏沉間睡了過去!
實則崔子陽睡下沒多長時間,只聽見「啊」的一聲,又一骨碌爬了起來,只見白婉芳已經退出門外!
子陽過去問道:「你沒休息?」
白狐道:「方才聽你在房間有喊又叫,李夢遊說你在說夢話,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不想龍泉劍被你放桌子上了,一時間光華大漲,嚇的我趕緊出來了!」
崔子陽一陣暖心,拉住婉芳的手道:「我沒事,我好像是感覺做了個夢,可能是太累了吧!你也辛苦這許久了,好好休息一天吧!」
白婉芳媚態十足,又嬌羞無限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只剩下崔子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在頭!
無奈之下搖了搖頭回到屋中,坐在床上靜心調息,調動那僅餘的一點點真氣在周身經脈中流動!。
不知過了多久,雖然丹田處仍覺空空,然頭頂心百會處如水流沖開一道阻礙,使得周身舒態!
崔子陽真氣不再受阻,如一道道水銀在經脈流過,匯于丹田氣海,再由氣海發出分散於奇經八脈之中!
如此反覆為一周天,子陽經過兩周天的調息!終於有所成績躺下睡去!
此番睡去當真做一夢,夢見自己立於虛空之中,耳邊有聲音自遠方傳來,似在一處,又在八方!
「修真者不可止於調息吐納,當以道為基,解陰陽之理!當悟得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本天地升降之宜;氣中生水,水中生氣,亦心腎交合之理;比物之象,道不遠人。配合甲庚,方驗金丹有準;抽添卯酉,自然火候無差。紅鉛黑鉛,徹底不成大藥;金液玉液,到頭方是還丹。從無入有,嘗懷征戰之心;自下升高,漸入希夷之域。抽鉛填汞,致二八之陰消;換骨鍊形,使九三之陽長。水源清濁,辨於既濟之時;內景真虛,識於坐忘之日。道,何為道,還需自醒自悟!」言畢不見了虛空中的子陽,天旋天地之後崔子陽從夢中醒來!
想來夢中的言語,他記的很清,好像是玄門丹道之學。於是反覆在心中默涌了幾遍,牢牢記入腦海之中!
子陽起身發現天光仍亮,於是喝了口茶後繼續睡去!
畢竟是累了一夜差點被那逆瓦的符陣抽乾的人,這一覺睡去,沒在做夢,睡的很是香甜!
等崔子陽再次醒來之時,看向窗外,卻已是黑天了!
他開房門出去後則發現真是天黑了,具體也不知幾時,說好的傍晚時分的約定呢?
正在思索間,白婉芳走了過來:「醒了?三哥和李夢遊去了,留我在等你,讓你好好休息一天!睡醒了就陪我吃晚飯去吧!」
沒有人在旁,白狐顯得格外活潑,拉住崔子陽的胳膊,拽他去晚飯!子陽摸了摸肚子,貌似感覺也不是很餓!
「那我們用去麼?」子陽問!
「暫時不用,李夢遊那個小道士看他忽睜忽醒的,實則精明着呢!三哥說如果搞不定他飛回來招呼咱們!」
「那豈不是躲了輕閒了,挺好,走,飯去!」子陽心中高興!任由白婉芳拉着胳膊下樓去了。
「你現在不用算着銀子吃飯了,那家全包了。」白狐對崔子陽道!
「那也不好意思多浪費人家的銀子嘛,咱還沒給辦成事呢!」子陽憂鬱的看看門口,一片漆黑!不是他不相信那二位,而是他凡事親歷親為性格,對自己不在場時的朋友略有擔心!
白婉芳沖她溫柔的笑了笑:「你啥時候變的這麼不樂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