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和易木戒躲在暗處,悄悄的看着兩個黑影沖向自己的吉普車。
不知情之下的兩邊,海達夫跑的很慢,畢竟身材臃腫帶着肥胖,有特殊力量傍身的時候,那是行走如飛、穩步如箭,但眼下旺布斯發了瘋的狂追,海達夫被遠遠的落在了後頭。
「他們是要搶車嗎。」楚良咽着口水,「我們是不是要教訓他們一下。」
易木戒哼着:「得了吧你,我怎麼感覺他倆有些眼熟呢。」
楚良回頭看看四周的野外,並沒有什麼人,貼耳沙地之上,方圓幾里之內並無追兵。
只見旺布斯跳上了吉普車,找到了一壺清水,打開之後一邊仰頭猛灌,一邊張望着四周。
「嗨嗨,給我留點我說,你個自私鬼。」海達夫衝過來,怕渴得要命,旺布斯一口氣把水都喝光了。
旺布斯擰好蓋子,海達夫氣喘吁吁的跑到近處,他將水壺丟過來:「上車黑肥佬,車上的傢伙估計嚇破膽了,咱們快逃。」
易木戒聽到他們的聲音,心中大喜,對楚良說:「哎哎,認出來了沒有。」
「好像…耳熟。」楚良之前在中國境內的時候,聽他們說過中國話的,只是現在他們用的是英語,楚良正在回憶他們是誰,卻聽到了發動機的聲音。
旺布斯開着車子就跑,易木戒臉色大變,起身就追,楚良低吼着:「喂喂,你不是把車鑰匙拔了嗎。」
易木戒罵罵咧咧的跑起來:「這倆老王8蛋開車還用鑰匙。少他媽廢話,快點追,我可不想在沙漠裏過夜。」
楚良也竄上來了,倆人邊跑邊喊,「哎哎,給我站住,海達夫。。旺布斯,餵…老王8蛋你們……」
海達夫。那個黑鬼。旺布斯。旺布斯……
楚良似乎想起來了,在雪山的時候,那個忽悠自己見到一群銀色鬼金剛的老外。
「完了完了,他們追過來了,我cao,還真叫你猜中了,是雷火的人,聽見了吧,他們還罵咱倆呢。」海達夫趴在後座上,看着後邊。
旺布斯腳踩油門折返,朝大陸行駛,手裏的方向盤猛的一轉,後輪胎揚起漫天飛沙,楚良跟易木戒衝過來剛好蓋了一臉。
「他媽的,記住他們的臉,等老子拿回了超能力,咱倆回去殺他們片甲不留。我kao,老子的名字是他們叫的嗎。」旺布斯只顧着開車,海達夫眼睛瞪的挺大,但是黑烏烏的晚上,哪裏看得見楚良和易木戒的樣子。
海達夫坐正之後悻悻的說:「算他們走運,要不然我真回頭收拾他們。」
「也對,晚上什麼都看不見,不過沒事兒,老兄,記住這個地方,到時候咱們回來,把這裏所有的雷火成員抓起來問個遍,媽的,為什麼不早點出現呢,害的老子等到晚上。」旺布斯點點頭,指着車子,「快找找找找,看有沒有能吃的東西。」
海達夫把一個甘蔗的最後一點小節拿起來,舔了舔,咂舌幾下,不屑的丟出車外:「沒什麼可吃的,就有個破甘蔗,還他媽吃完了。」
「嗯,沒事沒事,反正車子到手了,咱們去下一個城鎮瀟灑一下再說。」
「嘿嘿,花我的錢,回頭你再請我。」海達夫想起來旺布斯的黑卡沒在身上。
「這個好說。」旺布斯心想去你大爺的,現在都要餓死了,你還想着錢不錢的,到時候鬼才請你呢,剛才你個黑肥佬再墨跡墨跡,我直接開車自己走了。
被甩掉的楚良和易木戒,倆人跑出烏煙瘴氣的小型人工沙塵暴,楚良埋怨着:「你怎麼回事。真沒用,你不有魔空間的嗎。還熟人呢,我看就是來整咱們的,不行,我得叫人,你們地獄亡魂師的傢伙也太不靠譜了,連自己人都耍。」
楚良拍拍打打的站在原地,易木戒愣在那裏,不明白這兩個老傢伙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哎,你說…海達夫和旺布斯還有巴布朗,他們都帶着自己的超能力,怎麼就混的這麼狼狽呢。」易木戒冷靜的抱起雙臂想着。
楚良拍打完自己,又上前給易木戒拍打身上的土,邊拍打邊說:「你傻了你。不是你自己說的巴布朗逃出來了嗎。剛才明明是兩個人,你是情報有誤還是你腦子不好使,哦對,我看你是眼神不好使。」
易木戒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別拍了,哪裏來的殷勤勁兒,我…我當然知道那是兩個人了,我是好奇,既然他們把巴布朗給保住了,那就說明他們還是很吊的,可為什麼混的這麼狼狽我就不明白了,海達夫一個微型黑洞幾千公里出去了,何必在這裏等着被烤成肉乾兒,還有旺布斯,他可是號稱地獄教父的,一個號令成千上萬的鬼公爵,隨便哪一個都能背着他跑出這裏,想想當年地獄亡魂師裏頭神一樣的存在,再看看你的什麼鬼金剛,我才納悶呢。」
鬼金剛。
楚良想到了什麼,卻突然又泄了氣:「那還說什麼了,我算是明白了,咱們這些裝的很像那麼回事的人啊,總是都有個幾天不靠譜,你一說鬼金剛我就想起來了,之前在哪裏都好使,可是自從跟你到了大隕石坑,我叫了多少次,他都沒出來過。不過你說的鬼公爵是什麼玩意兒。」
易木戒挖苦着:「你不是有什麼好東西可以任何事情都從書裏邊查閱的嗎。鬼公爵你就不知道了。哼哼,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會寫到書裏邊的,鬼公爵可是地獄亡魂師建立初期的產物,通體銀色,華麗現身的那種陣勢,簡直就是氣壯山河,跟他們鎧甲部隊似的。你那鬼金剛是挺厲害,不過還差點,你就一個。」
楚良聽他這麼一說,似乎想起來了,自己好像真的見過那種東西。
「你說的是不是獒猿啊。我好像真的知道拿東西呢。」楚良說着蹲在了地上,半跪姿勢,看着右手手腕上的黑色印記,那個印記,自來到地獄亡魂師以後就一直忽隱忽現的,現在似乎更加清晰起來。
「你幹嘛。」易木戒冷哼着,「你不是叫他沒反應的嗎。」
楚良頭也不抬的說:「我想試試,叫一下神兵,不知道這附近的沙漠裏邊,有沒有埋過死人之類的,哪怕一個墳頭也好。」
易木戒噗嗤一下笑起來:「你可拉倒吧。這又不是你們中國,哪裏去找墳頭,你丫沒事兒吧,還叫神兵,要是在你中國也就算了,我當是你顯擺一下自己的本事,可這裏是埃及地界,大哥,你以為自己是鬼王啊。什麼死人骷髏的都聽你的,法老的木乃伊就不管事,你信不。」
「不信。」楚良抬眼看着易木戒。
易木戒被他的自信給震住了,語氣稍顯壓低的:「你…你賭什麼的。」
「黃賭毒我都不沾,我自己有多大本事我清楚。你閃開點。」楚良準備施展能力,召喚所謂的神兵。
易木戒開始後退起來,楚良揮着手:「再遠些。」
他又轉身跑了十多米遠,楚良又揮手:「再遠些,再遠些,你怕黑啊,離我這麼近。很大很多的。」
易木戒突然嘩啦啦的踏着沙地跑了回來:「我說兄弟,你看過你們中國的四大名著沒有。當初猴子就是叫他師父再遠些再遠些的,你搞什麼飛機。五行山下壓着寶貝嗎。行了行了別鬧了,我認輸可以吧,你難道忘了咱們是來幹嘛的了。叫你這麼說叫一個山崩地裂的惡鬼軍團出來,你是怕別人不知道咱倆具體位置是不是。」
楚良想想也是,自己考慮不夠周全,就有些失落的站起身來。
易木戒也不好打消年輕人的積極性,摸摸楚良的頭:「傻小子,之前還一本正經提醒我有魔空間,現在怎麼忘了。」
「那~~你跟我這兒拽什麼成年人呢。還不快點。」楚良一把將易木戒的手臂打的挪開自己頭頂。
就在楚良這個舉動的一瞬間,易木戒腦袋仰天看去,嘴巴一張,一手將一把漆黑的鎢鋼長刀拽了出來。
「鬼烏鴉,叫我的魔空間來。」易木戒將黑刀向天空一拋,只見黑刀化作一隻黑色烏鴉,撲稜稜振翅起飛,剛飛出不遠,易木戒就捂着腦袋慘痛叫了一聲,立時到了下去。
楚良吃驚的一把攙扶,沒想到易木戒的身體無比沉重,二人紛紛摔在沙地里,楚良一條胳膊被易木戒壓的難受,使勁兒抽出來驚恐的問着:「我說你沒事兒吧。怎麼會這樣呢。你的身體……」
易木戒掙扎幾下跪着站了起來,腦海裏邊閃現出一個老者的詭笑聲,他忽然記起在不久前見面過的黑刀教皇,心想一定是哪裏出了差錯,當時自己明明知道他們要換掉自己的刀,可自己已經用替身鬼刀給換走了啊。
「鬼烏鴉,,」易木戒嘶吼着叫了一聲,伸手朝向天空。
飛走的兵刃,半晌沒有出現,更沒有如期的回來,易木戒不甘心的張開嘴巴,再次從口中抽出一柄木刀:「紫檀丸,櫻花神木……啊,,」易木戒突然將手中的木刀丟在一旁,雙手抱頭的在地上滾了起來。
楚良剛才被易木戒提醒說的五行山什麼的,想想自己小時候也聽鐵栓常常念叨電視裏邊的劇情,那不是猴子被師父念咒語打滾的樣子嗎。可眼下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易木戒似乎真的很痛苦。
之前易木戒在地獄亡魂師基地的樹林裏說那柄木刀弄丟了,可後來他還是用魔空間帶着自己跑出來幾千公里,雖然只能趕到非洲大陸,但已經很厲害了,這會兒出了什麼差錯楚良不清楚,喊叫易木戒的名字也無濟於事。
於是楚良下定決心,在這個時候幫他一把,即是自己有塊心病,但想想易木戒說的對,r本人侵華的確有罪,可他身為那個國家的後人,卻還沒在自己面前對中國做過什麼不敬的事,這一點,楚良可以客觀的對待眼前的傢伙,一直以來不認為自己跟他算是朋友,或者兄弟什麼的,可心裏邊好面子要臉的那個結兒,早已經覺得這傢伙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了。
楚良掏出金剛盤,點開其中的影像資料,一束光芒放射狀照射出來,楚良在裏邊搜尋着:「黑刀遺棄主人,櫻花神木失去中子能量,開始搜索。」
果然,楚良找到了一個有關這些關鍵問題的書籍,《黑刀の魂斬》。
r語書。
「哎哎哎,我說,你能聽見的吧。這是你們的鳥語,嘿老兄,你教我怎麼看看啊。餵。」楚良緊張的忘了什麼,拿着書本一時間發蒙的搖晃來回打滾的易木戒。
「你他媽不是有語言分析注射晶片的嗎。我cao,你能不能靠點譜。」易木戒打着滾罵着。
楚良頓時想起來自己能看懂這玩意兒的,就是不太會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