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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細細想了想,笑道「老祖宗,還是你想的周到。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又道「老祖宗,你剛才沒有提到林家。可是林姑父那裏依然不妥?老祖宗,林姑父是朝廷重臣,這幾年就要拜相入閣的,乃是朝廷重臣,而林表弟也是名聲顯赫,林表妹又嫁給了恆親王,一家雙伯一郡主,便是在京城也是十分顯赫,他家又是咱們家的親戚,你可一定要看好他門,不能讓他偏向了外人。老祖宗,咱們家和林家可是姑表親,本該比常人更親厚才是,可千萬不能生分了啊。哦,還有四妹妹的夫家馮家,都是要好生結交的人家,老祖宗,你吃過鹽都比我吃過的米多,心裏可要有個數才好。」
賈母嘆了口氣道「我倒是想,可要怎麼做?雖說你敏姑姑是我親生女兒,可畢竟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而你林姑父又一向是剛直清正的。雖說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們好歹沒疏遠了咱們家,可這些年對咱們家也一直都是淡淡的。你林表弟一品高官,連薛家表妹都嫁給他,可是他依舊淡淡的,如今我也只求咱們家不得罪他就好,其他事情我既不能多問也不敢多說,免得讓我們兩家的親戚情分更薄。
至於你四妹妹家,固然是好的。只是如今咱們府里,自己爭鬥的厲害,難成一條心,她和鳳丫頭好,便是走親戚,也是和大房走,不是和咱們府里走。故我如今只好壓着你大伯父大伯母,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便是面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且這些都是家事,自己家裏鬧鬧便成了,若弄得外人盡知道了,可怎麼是好?讓人看了笑話是輕,給有心人抓了由頭去,就麻煩大了。」
元春聽說,皺眉想了想,對王夫人道「母親,你聽我一句勸,老祖宗是經歷過世事的,看事情總比我們長遠,許多事情,還得多和老祖宗商量才好,俗話說,一人計短,三人計長,到底都是一家人,又都是為了咱們家好,可不得有商有量才好麼。」
王夫人低聲應了聲。
元春也知道母親心裏不舒服,對母親的心事更是心知肚明,可如今正是需要各家齊心,共謀大事的時候,母親若一直這樣,死念着過去的一些小恩小怨不放,不肯服軟放低身段,到時各家都和自己家離心了,可怎生是好?須知道寶玉娶得也只是皇商,能成什麼事?手中既沒兵權,朝上也沒實權,唯一有用處的,也就是些錢財,可和林家比起來,也是天差地別。
只要一想到這,元春心裏就悔恨不已若不是上次黛玉出嫁時嫁妝委實豐厚讓自己起了疑心,重金收買太上皇身邊的太監打聽一番,哪裏會想到,林昭的攬錢手段竟然如此雄厚。若自己沒有贊同母親,好好和老祖宗商量一番,那些東西原本都該是自家的,保不齊也都是自己的了。可恨自己和母親眼光短淺,生生誤了寶玉的前程。
至於府里兩房內鬥的事情,元春對王夫人的理事手段更是不滿母親眼界怎麼這樣窄?一個小小的三、四品的爵位也值得看得這樣重?若將來大事能成,寶玉就是正經的國舅爺,身份尊貴,便是一品公侯都不在話下。到那時,那些個得罪過母親的人,想怎麼處置不就是她一句話的事麼?母親這時候小氣做什麼?凡事當看得長遠些才好。故有些話她不得不說,哪怕母親再不高興也要說
「母親,你總勸我放寬心,你自己也該放寬心,我到底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難道就不能為了我,暫時委屈一會子?一些事情,不能總看眼前,要看長遠,事情不是一成不變的。一件事,便是現在是這個樣子,將來也是可以改變的麼……。母親,真有那個將來,你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再做主的?我總是依你的。」
賈母在一旁聽的直皺眉頭。元春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會打着過河拆橋的主意罷?這孩子,事情還沒成呢,就想着事後幫自己母親算賬?這樣的心胸,哪裏能成什麼大事?賈母暗暗皺眉罷了,眼下皇子還在她肚子裏,一些事情也不得不順着她,將來的事情禍福難料,,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賈母、王夫人、元春在皇宮裏的動靜瞞不過別人。
便是在回松江的路上,林昭也都收到了消息。
三人的對話,詳詳細細的出現在紙上。
還沒看內容呢,林昭已經暗暗搖頭。
所謂臣不密則,君不密則失國。
賈母、元春、王夫人也算國家勛貴集團當中靠前的人物,行事竟然如此沒譜,身邊如同篩子一般,自己說的話,眨眼間便被別人知道了。
難怪他家會倒塌啊!
林昭看完書信的內容之後,對元春的想法更是嗤之以鼻肚子裏的孩子都還沒生下來呢,就開始想東想西的,也想的忒長遠了吧?更何況,她那個肚子,沒有半點生機,虧她還能這樣大的想出這麼多雜七雜八的事情來?
林昭笑着把這事和寶釵說了。
寶釵雖然是聰慧的,一心想着母親和哥哥安好。
但是她卻是對林昭十分痴心的。
更何況林昭屋裏只有他一個嫡妻,其他半個屋裏人也沒有。
她自然一心為着夫君着想。
當然,每每在塌上丟失了矜持,全然沒有了平日的端莊,種種害羞且不堪的事情一一嘗試,令寶釵身心皆醉的事情,也佔了寶釵心思的一部分。
寶釵聽了反倒憂愁了「照相公的意思,老太太會不會來拉攏我們林家?她畢竟是婆婆的親生母親,若她來了,婆婆也不好拒之門外,可若請進來了,會不會讓有心人猜忌?畢竟老爺是朝廷重臣。」
林昭笑道「老太太為人精明,在元妃的肚子還沒生下來前,是不會特地為這事去戶部尚書林大人的府邸的。」
寶釵聽了臉色不由得一變。
元春未生之前,賈家不會叨擾林家。
可是元春生了之後,賈家必定會叨擾林家。
可是夫君依舊不在意,那麼原因極有可能是——元春生不下來。
想到這裏,寶釵的臉色不由得白了。
林昭握住寶釵的手,嘆道「皇宮是世上最無情最殘酷的地方,在君王的心中,沒什麼人或事比江山帝位更重要。元妃的肚子,不僅是來路不正,而且來的也太不是時候,皇上好容易才把朝局整頓的平靜了,為了她的肚子,後宮不穩,各皇子心中不爽,各皇子背後的勢力也跟着起了心思,賈府自己也是動作頻頻,原本還算平穩的朝局,如今又是暗潮洶湧了。皇上眼看着朝堂上原本平靜的局面一去不復返,多年的心血說不定會付之東流,心裏自然不喜一個孩子罷了,沒了便沒了,在後宮,這樣的事情還少了去了麼?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他語氣十分平淡,顯然對這一點看的極透。
寶釵卻幾乎渾身冰寒。
她雖然是世間少有的聰慧人,品貌雙全不可多得的俏佳人,但限於出身和閱歷,很難理解這一點的。
「難怪夫君從來沒有和其他女子鬧出什麼事情,也不找什麼通房丫頭,我都三番兩次的暗示可以讓鶯兒陪寢了,夫君卻一口拒絕,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想到這裏,寶釵反手握住了林昭的手,依偎在他懷裏,眼睛微微濕潤,心頭暖暖的。
半響,寶釵忽然打了個寒戰,抬起頭來道「伴君如伴虎。相公,你要小心啊。」
林昭笑道「我知道。」他望向窗外的白雲道「我當然知道,伴君如伴虎。只是這也算是一種歷練吧。」
寶釵沒聽清楚,便問道「哥哥說什麼?」
林昭笑笑,道「哦,我的意思是,太平之際,天下只有一個皇帝,他愛怎麼想怎麼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這些國家臣屬,只需要把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情做好就是了,皇宮的事情,只要不會牽扯到我們林家,管那麼多幹嘛?我們又不缺失富貴!至於其他的嘛,該想的也要多想想,未雨綢繆永遠比被動來得好。」
寶釵若有所思。
……
賈府。
因元妃的囑咐,賈母到底把賈赦、賈珍、賈政、賈璉等人都召集過來了。賈赦和賈璉去之前,先把鳳姐叫過去問話。鳳姐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我已經拐彎抹角和林表弟、林妹妹打聽了,依着他們話里的意思,娘娘的肚子怕是十分不得聖心,林表弟說了,該做準備了。依媳婦的想頭,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可不就是大禍了麼?老爺,二爺,這事,咱們家乾脆躲着些吧。實在得罪不起,便舍些銀錢,買咱們大房一個清靜吧。」
賈赦在屋裏踱來踱去,道「該做準備了,怎麼個該做準備了法?若是娘娘生了皇子,我們賈家更上一層,豈不是好事?有什麼可怕的?你可有打聽清楚了?」
鳳姐道「我請了母親,給父親去了信,動了家裏關係,打聽到了一件事情。老爺,宮裏規矩,嬪妃要有子嗣,得皇上同意了才行的。我們王家的人打聽到,娘娘自從有孕後,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沒有去看望過,便是賞賜,也只是比照着往日厚了半分罷了。如此冷淡的待遇,我父親說,只怕娘娘肚子裏的孩子,是私自有的,並非經過皇上同意的。」
賈赦聽說後大驚「若果然如此,娘娘也太大膽了吧?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鳳姐道「娘娘大約是打着骨肉親情的主意,畢竟孩子有了,皇上再怎麼樣,也不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吧?」
賈赦和賈璉連連搖頭,賈赦道「那是你們女人的想頭,若按着我們男人的心思,這種算計,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會忍下的。這種事就是個疙瘩,烙在男人心裏,若沒有其他什麼大事,輕易去不掉,尤其還是皇上,天下最尊貴的人,被人知道他被算計了,也忒丟面子了。這麼一看,林家說未必是福果然有理。這孩子就算生下來日後也是艱難,極長的時間內,他都無法得到聖心的。」
賈璉早就和鳳姐通過氣,往常也沒少勸說賈赦,此時趁機也道「若娘娘真如此算計,簡直就是愚蠢,這樣的事情出來,別說皇上心裏不舒服,就是後宮的其他娘娘,心裏能舒服麼?依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行事,這件事,可見大傢伙心裏都是有數的了。這時候宮裏還沒有任何動靜,委實平靜的有些可怕了。」
賈赦冷哼道「自然可怕。元丫頭如今月份大了,這個時候若有個什麼萬一,不僅孩子保不住,大人也保不住。」
一旁的邢夫人臉色已經駭然了,她着急道「那可如何是好?若娘娘出了事,萬一牽連道咱們怎麼辦?咱們賈家……。」
賈赦喝住賈璉道「愚蠢!你要記着,宮裏的那個娘娘,不是咱們賈家的娘娘,是賈家二房的娘娘!」
此言一出,邢夫人、賈璉和鳳姐都得呆住了。
賈赦只問鳳姐道「得了消息後,你父親是個什麼意思?」
鳳姐道「父親得了消息,就送信回來說今年過年不回來了,等明年鸞兒成親時才請假回來。我問個具體主意的時候,父親說了,未出生,未正名,未上宗碟,未成長,未建府,未封王,便只好做純臣罷。否則一着不慎,全家覆滅。」
賈赦大驚。
鳳姐也是滿臉害怕。因着自己和林家的關係,父親如今收斂了許多,過去的事情也在慢慢收尾,更是十分擁護皇上的意思,故那年雖然升了九省檢點後,因他努力補救,皇上給了他一個金陵參將的職位。雖說才正三品,比那正一品的虛職低了許多,可他們全家因此卻鬆了一口氣,至少皇上還願意用他,便是職位低點也無妨,只要用心辦差,他還是升得回去的。
尤其在平安州叛亂後,王子騰每日看着朝廷發下來的邸報,更是嚇的日夜不安,戰戰兢兢的辦差,不敢出絲毫的差錯,就怕一個不留神,那邸報上的人家裏就多了自家的名字。故如今王家對亂七八糟的事情十分反感,王子騰夫人對自從元春有孕後,每日上門求見的王夫人更是厭煩別說你那女兒的肚子生不生的出來,就是真生出來,也還沒怎麼樣呢,這麼耀武揚威的給誰看?還想要我們家幫你,我呸,我們家躲你還來不及呢。
賈赦在屋子裏走了半天,思前想後了許久,才正色對賈璉和鳳姐道「二丫頭的夫家孫紹宗如今做了大理寺高官,又有鳳哥兒和林家的關係,唔,四丫頭也和咱們家好,便是琴丫頭和蝌兒那裏,也是只認咱們家的。因此,便是沒有那個所謂的娘娘,咱們家在這京城裏,也是不容小覷的。故這事,和咱們大房沒任何關係,是二房的私事。」
自從賈璉擺脫了二房跑腿的陰影之後,又經歷了王夫人謀害鳳姐之事,心中對二房早有成見。
雖然他看不出解決眼前出路的辦法,一心想着做個孝子,看到時候能不能有一線生機。
所以此時此刻,自然不願意和二房走得太近。
便點頭道「兒子聽從老爺的吩咐。」
賈赦冷哼道「為了老太太,這個家一直不分,我忍辱委屈,讓老二鳩佔鵲巢那麼多年,現在這個狀況,為咱們家一家的活路,這個家,該分了。」
賈璉道「老爺,此事只怕不容易,老祖宗不會同意的。」
賈赦道「不容易也得分。老太太這次叫我們過去,肯定是讓大伙兒出錢供奉元丫頭那個肚子呢,可咱們既然都知道了,元丫頭那個肚子有問題,又何必把咱們一家人都搭進去?便是錢財,那也是咱們大房應該繼承的,老太太想便宜了老二那一家子道貌岸然的假正經!呸,休想!」
鳳姐站在一旁,聽着賈赦侃侃而談,說着怎麼分家,怎麼多討東西,怎麼拿產業,怎麼趕走二房一家子,心裡冷嗖嗖的,對這個老爺鄙視到了極點這就是一家子骨肉啊,緊要關頭,相互捨棄,相互算計,連一絲情面都不留。
雖說賈璉看得清楚,早早地把鳳姐和兩個孩子的戶籍弄了出去,但他本人卻想着一心做個孝子,心腸是好的,就是太不把妻子和兒女放在眼裏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皇帝真要收拾賈家,賈璉這個襲爵人是跑不掉的。
而他也不想跑。
這份有擔當的樣子,不愧是他王熙鳳的男人!
不愧是賈巧兒和賈苼的父親!
當然,若是能通過分家的方式,羞辱二房一次,她王熙鳳也是樂意之極的。
……
賈母院,榮慶堂。
賈母坐上頭,賈赦、賈璉坐在左邊,邢夫人和鳳姐站在他們身後;賈政、王夫人做在右邊,寶玉和夏金桂站在他們身後。賈珍帶着賈蓉走進來時,便是看到這麼個局面,賈珍覺着情況有些不對老太太不是說是商議宮裏娘娘的事麼?怎麼這場面瞧着,像是榮國府兩房吵架了呢?
上頭賈母見到了賈珍進來,便指着左邊的椅子道「珍哥兒來了?這邊坐下吧。」
賈珍和賈蓉對視一眼,決定見機行事。
賈珍坐下後,賈母便說話了「昨兒個我和二太太進宮去見了娘娘。娘娘肚子裏已經確診了,是個皇子。故許多事情,咱們家也該思慮起來了。按着娘娘的吩咐,咱們家如今正是要齊心協力的時候,老二家的、鳳丫頭,你們也要和王親家趕緊聯繫起來,問問他,有什麼想頭?我晚些時候也會去信給史家;寶玉媳婦也回去和你家說一聲。鏈兒給二丫頭、四丫頭寫信,請他們過來走走親戚,也和他們通個氣。不管怎麼樣,娘娘和她肚子裏的皇子,是咱們家的希望,這個緊要時候,一些舊怨就不要再提了,大傢伙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怎麼都要讓娘娘和小皇子在宮裏平平安安的才好。」
賈母說話時,王夫人面上雖然不顯,但心裏那叫一個得意便是讓着你們一些舊怨也好,橫豎你們都得為我的女兒賣命。
賈母說完話,堂上一片沉默,賈政是不好說話,賈赦是不像說話,賈珍看着眾人不說話,便也不肯說話了。
賈母眉頭一皺,拐杖一頓,道「是個什麼主意,你們倒是出個聲啊。」見眾人還是不說話,賈母便點名了「珍兒,你是族長,你先說。」
賈珍忙拱手道「老太太明鑑,我雖說忝居族長之位,到底是小輩,一些事情,自然還是仰仗大家的意思。」
賈母便問賈政道「老二,你呢?」
賈政忙站了起來,王夫人也立即跟着站了起來「老太太都是為了娘娘,為了咱們家,兒子自然一切都是聽從老太太的意思的。」
賈母滿意的點頭,示意二房一家坐下,然後沒好氣的問賈赦道「老大,你呢?你是個什麼意思啊?」
賈赦嘲諷一笑,半天才道「老太太,分家吧。」
一時驚起千層,除了大房一家外,眾人便是一驚。賈珍驚過後,便和賈蓉坐到了邊上去果然,這天是要變了。
賈母驚後就是怒了,手中的沉香拐杖連續在地上敲了好幾下,威嚴道「老大,你是什麼意思?我可還沒死呢!」
賈政也急忙道「大哥,好端端的說什麼分家?母親尚在,這樣做也不合適啊。」
王夫人心裏更急,若分了家,自己一房就沒了國公府的名頭了,只能是五品官,這身份也降的太低了,讓自己以後怎麼出門去交際?
賈赦冷笑道「怎麼不能分家?老太太,按規矩,老太爺去世後,這個家就可以分了。只是老太太心裏不歡喜,我便依了你的意思。可如今呢?為了一塊尚未出世長大的血肉,老太太你是打算把我們一大家子都拉去給二房墊背送死了!那我們還跟着你們做什麼?自然要分家的。老太太,娘娘那裏是個什麼情形,我們都門清的很,你別和我們打什麼馬虎眼!分家後,你們愛給你們的娘娘聯繫哪家親戚,你們自己聯繫去,橫豎和我們家不相干。」
賈母怒道「老大,你說的什麼鬼話。我這是為了咱們賈府的將來!」
賈赦哈哈笑了兩聲道「賈府的將來?你為的是你偏心疼愛的二房的將來吧?何況,那將來有還是沒有還不一定呢!老太太,我今兒也把話放在這裏了這事,我們大房是不打算參與的,公中是我們大房繼承的,公中的銀子和庫房裏的東西,老二一家是連一分都不准動!橫豎珍哥兒也在,就直接做個中人,我們立即分家!否則,我便立即上書,拼着去禮部挨幾頓板子,我也上告,說我們家幾個不修私德的,想給宮裏的女兒和她肚子裏的血肉謀反呢!」
賈母被氣的渾身亂顫「老大,你是要氣死我嗎?」
賈赦道「老太太,你長命百歲的很,輕易也死不得。你也別打量着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為了你的寶貝二房一家,你也不會這麼容易罷休。總之,今日你依也罷,不依也罷,我就是要分家!否則,」
賈赦發黃的眼珠惡狠狠的盯着賈政一家,賈政被盯着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撞到了椅腳。賈赦道「老太太也別怪我做出什麼難看的事來。律典上可是記的很清楚了,官員逾制,是什麼罪名!父親有罪,宮裏那個娘娘也逃不了干係!」
賈母給氣的直接撅了過去,慌得鳳姐、夏金桂、寶玉慌忙上前去攙扶、掐人中。賈政着急道「大哥,你怎麼能這樣氣母親呢?母親年紀大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賈赦一口唾沫啐到了臉上「你有這個臉來說我這個大哥麼?這個家裏到底是我做主呢,你一個二房旁支的,在這裏說什麼話?你有資格在這裏說話麼?哼,還敢說我,咱們家若不是因為你,因為你的那個好女兒,現如今何至於是這個局面?你個老不修的,自己鳩佔鵲巢也就罷了,你的媳婦也隨了你,天天充大頭,不僅偷我們家的錢財去中飽自己的私囊,還要想方設法的從我們手中摳錢去供奉你的女兒?你們也配?趁早兒把家給我分了,省的日後府里的東西讓你們都給敗光了。」手機用戶請瀏覽1b 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