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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光寺一案,不僅僅是津門的市政府,整個華夏,包括金陵的國民政府、北平的東北軍高層,東北的關東軍,以及日本本土高層,全都震動,所有人都在討論眾多日本高官被殺事件,更有無數的人討論土肥原賢二為何會出現在津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大家都不是傻子,他的目的所有人都能猜的差不離,無非是製造事端,然後渾水摸魚,趁機劫持溥儀去東北擔任傀儡皇帝。
一時之間,溥儀門前車水馬龍,無數的記者前去拜訪、訪問,讓這位前清廢帝焦頭爛額。
當然,以溥儀的性格,只會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但是去東北的急切心情,只怕絲毫未減。
因為前幾天,末代恭親王溥偉在日本人的支持下,去了奉天的滿清祖陵祭祖。
因為土肥原賢二的事情,他若是去不了東北,只怕那個傀儡皇帝的位置,就由溥偉擔任了。
在他焦頭爛額之際,自然不知道他的皇后婉容,借出去買買買之際,悄悄地找到了封舟。
「封教授,你文武雙全,又有名望,我求你幫我擺脫苦海,我不想去東北,我不想當那個傀儡皇后。」婉容對封舟深深地鞠躬,語氣中儘是哀求之色。
封舟連忙將她扶起來,請她坐下,笑道:「宛容女士,你若是想留下,其實有一萬種辦法。」
「只要你能幫我,哪怕我登報紙聲明,和溥儀離婚也行。」
「不,這種事情要秘密行事,不會引起任何風波最好!」封舟胸有成竹的說道。
與此同時,這件事也影響到了全世界。
英國衛報在報道中寫道:「日前,華夏津門日租界發生重大事件,日本領事館、津門駐屯軍的高層俱被殺死,引起華日雙方軍事對峙,不過截止到目前,津門還算平安,大家喜歡的《哈利波特》作者封舟先生目前十分安全。」
法國報紙也對此事展開報道:「據悉,這場由不知名歹徒製造的慘案漸漸平息,中日雙方都沒有深究的意思,因此津門街頭漸漸平安,發表《哈利波特》,深層次講述『大國崛起-法國篇』的著名學者封舟先生日前參加了法租界的沙龍聚會,對津門的安定持樂觀態度。」
國外列強對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有好的評語,但他們對遠在東方的事情並不怎麼上心,想比這件事的影響,他們甚至更加關注一個知名學者的安全。
不過這些報紙報道倒是說的不錯,隨着時間的進展,海光寺一案漸漸的平息下來。
主要原因是雙方都不想擴大事端。
華夏這邊自然不必多說。
日本這邊損失了太多人,但是他們的戰略意圖卻被全世界翻來覆去的念叨,第二個「九一八事變」失去了發生的外部條件,再加上他們需要給津門日租界補充軍官和領事,這些人還需要一個熟悉時間。
最主要的是,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始作俑者一身忍者打扮,又在軍營當中穿行自如,還用了忍者所用的火麟彈,很有可能是一個隱藏在日軍內部的忍者。
眾所周知,忍者是大日本帝國獨有的特產,沒有一個忍術教官教過其他國家的人學習忍術,所有這件事很有可能是日本內部人幹的。
時至今日,日本內部也是矛盾重重,海軍派和陸軍派、皇道派和統制派,軍部和文官體系,再加上日本高層對窮苦百姓的瘋狂壓榨,誕生了嚮往紅色帝國的赤色組織,他們的關係可謂是錯綜複雜,難以描述。
萬一是哪個派系的激進派官員腦子一抽,派出一流忍者破壞關東軍的「津門事變」,阻止溥儀去滿洲做傀儡皇帝呢?
因此在這種詭異的形勢下,華日雙方也詭異的停止了對峙。
不過這一切都是政治層面上的事情,已經與封舟無關。
他的氣血實在強大,只過了一天,傷勢便已痊癒,接下來將身邊的事情放一放,便開始在津門建設武館而忙碌。
到時候武館建成以後,將婉容秘密潛藏在這裏,和宮二搭個伴也行。
對於不想被幽禁,不想被日本人控制的前清皇后,封舟是有同情心的,但絕對沒有其他心思,在他心裏,宮二是他的唯一。
……
按照當時世俗,要開武館,先要踢館。
因為一個武師來到津門開武館,人家憑什麼信他是名師而不是野路子?當然是和名師交手當中慢慢獲取名聲,而只有和知名武館的知名拳師交手,戰而勝之,才能比較迅速的建立起高手的名氣來。
但這就產生了一個矛盾,打贏了足夠多的武館,建立起高手的名氣,那麼就會得罪足夠多的武行同仁。
津門武行的忍耐極限,是打贏八家武館,可是自從清末以來,就沒有踢贏五家武館的高手。
不是因為那些踢館的功夫不夠高,最大的原因就是等他們踢到四五家的時候,自己忽然遇到各種各樣的盤外招,不得不退出。
曾經有一個使子午鴛鴦鉞的高手,想在津門開館授徒,結果沒踢到第四家,就忽然從高台上跌落,一條腿受了傷,再也難以踢館。
最後只能自己經營一家小鋪子,教兩個徒弟。滿腔壯志,付之東流。
這裏面的彎彎繞,可見一斑。
但是不踢館就開館收徒,同樣會被武行暗地裏壓制。
收不到徒弟,招不了學生。
沒有學生,也就沒有人氣,當然就得不到政界的支持和商家的贊助。
哪怕開館的館主武藝再高,一旦被武行聯合壓制,也只能很快走向關門大吉。
這就是在津門開武館的死循環。
電影《師父》當中,武行的龍頭老大鄭山傲面對詠春拳高手陳識的開館請求,給他支招,但時間上「要等三年」,哪怕是陳識等不了三年,他也「只能等!」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武行裏面的種種規矩。
但封舟壓根不在乎,他也不準備拜訪什麼鄭山傲,更不準備見什麼鄒榕。
我自開我的武館,你們這群鬼迷心竅的傢伙算什麼東西,還需要你們同意?
他和馬三興致勃勃,在彰德路靠近法租界的地方找到一家大院,三座院落,有三十多間房,足夠建一個武館了。
這座院子作價兩千銀元,對於經常在報紙上發表文章,《哈利波特》已經出版,有大筆版稅的封舟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有了院落,然後裝修幾天,一座上好的武館便建成了,到時候只等黃道吉日,便可開張。
……
深巷之中,一棟古樸的小樓里,三樓一間大堂內,十幾人聚集在一起,正義憤填膺地痛斥着。
「真是太過分了!大家都是武林一脈,所謂同氣連枝,彼此照應,幾十年來一向如此,往常他宮寶森招呼一聲,我們津門武行都踴躍響應,現在他倆徒弟在津門開武館,卻一個招呼都不打,當真是欺人太甚!」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怒聲說道。
「對!要是宮寶森在我面前,我非得質問他不可,問問他是否把老兄弟放在眼裏。」一個頭髮黑白夾雜的傢伙說道。
「據我所知,宮寶森已經有退意,所以讓他兩個弟子放手施為,一個人跑到北平養老去了。」一個面容蒼老,但頭髮鬍子還是黑色的老頭說道。
「哼,這還用說,他的武館要是開起來了,那麼這武館自然是宮家的,可要是開不起來,那也和他無關,是兩個弟子不會做人!左右沒他的不是!」
「真是一個老狐狸!不過他那個弟子也是豬油蒙了心,居然想從大傢伙嘴裏搶食,這不是狂妄嗎?」
……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津門武館十九家的館長,各個都是老江湖,老名師,每一個都不凡的造詣。
但他們每一個都是心裏發苦。
他們年紀已老,昔日的雄心壯志早就消磨的一乾二淨,一心只想着撈錢享受,此番宮家弟子建造武館,他們便感到新人的咄咄逼人。
這些老頭子,幾乎每個人都被家裏的小孩子拿着《京津泰晤士報》問過,問津門是不是有個練習八卦掌的南開教授封舟,還問他的師父是不是北方武林第一人宮寶森。
本來宮寶森遠在奉天,弟子封舟又在南開當教授,業餘寫英國小說,即使教拳也不過是學校里的學生社團,沒什麼利益衝突。
他們當初還興致勃勃的給兒孫和徒弟講述自己與宮寶森的交情,還把他的武功吹到天上去,無形中也是給自己臉上貼金,在兒孫和武館弟子的仰慕中感受天倫之樂。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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