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榻米上,蓋着被子,可是翻來覆去的卻怎麼也睡不着,望着還帶着餘光的頂燈,據說這是因為這個燈是所謂的led燈光,屬於電敏元件,只要有微弱的電流就會有放電現象。筆神閣 bishenge.com
佐倉就盯着微弱的燈光看了一會,看着上面畫着的小星星,出神,貌似長尾親的手也很靈巧的樣子。
出神的看着,一剎那脊背發涼,佐倉就看到一雙白皙的手穿過頂燈,從上面取出了一本筆記?
佐倉打了個激靈,搖了搖頭,難道剛剛做夢了?他看着仍有淡淡光芒出現的頂燈,將桌子挪到身邊,一邊站在桌子上,一邊嘀咕:我還真是神經刀呢!不然為什麼會半夜發神經要爬到桌子上就為了看看頂燈上面是不是有這本筆記嗎?
佐倉摸了摸,發現了一個硬質的紙殼,不會吧,真的有筆記,剛剛不是神經放電現象出現的幻覺嗎?然而看着手中發黃的筆記本,佐倉覺得這個筆記本很可疑。
翻開來,一張充滿了年代的老照片,少年和少女並排站在神社的牌坊前,佐倉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到熟悉,那天夢到的神社跟這裏非常像。
筆記里用略顯稚氣的平假書寫着故事,貌似是長尾親幼年的故事。
我有一個哥哥,他叫做長尾景泰,小的時候我特別笨,而哥哥永遠是包容我的那一個。
而每次闖了禍,姥姥和姥爺總是要罰我,而哥哥永遠是替我受罰的那一個,哥哥說:「因為是妹妹,所以沒問題。」
是嗎?因為是妹妹的話,替我背鍋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每次遇到不想吃的菜,都是哥哥幫我吃掉的,哥哥說:「因為是妹妹,所以沒有問題。」
可是有的時候,就在想,因為是實妹,所以寵我是沒有問題的嗎?或許吧!不過,明明我們是表兄妹好不好!
···
今天我和山下的小孩子打架了,原因是對方罵我,至於罵的內容姑且保密,我不想給母親添麻煩。
哥哥看到了我的衣服髒了,就衝下了山。
那一天哥哥回來的很晚,全身都是傷痕,一副也被扯破了,不過他很開心,他說:「那些孩子以後再也不敢惹妹妹了!」這裏他是用笑臉說的。
看着他身上的傷痕,我問他,「哥哥,難道不疼嗎?」
哥哥笑着說:「因為是妹妹的事情,所以沒有問題。」
沒錯,我就是有這麼一位好哥哥,但願歲月靜好,但願親情長存。
···
今天長尾分家的人要帶哥哥離開,據說是進行某種試煉,那是什麼?可以吃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要和哥哥分開了。
我哭了,哥哥摸着我的頭說,「妹妹,很快我就會回來了,所以,只需要安靜的等我一小會,就是眨眼的一小會而已。」
我相信了,然而我眨了眨眼睛,哥哥就從我的身邊離開了。
可是,明明說好了,只需要眨眨眼睛的功夫,不是嗎?為什麼哥哥,還不回來。
我坐在台階上想了很久,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晚上連飯吃都吃不下,只是感覺胸口這裏的感覺怪怪的。
日曜日今天哥哥回來了,全身是傷的回來了,他虛弱的沖我笑,我知道他是讓我別擔心,但是連話都說不上來了,很痛吧!
過了幾天,終於那個活蹦亂跳的哥哥又回來了,他跟我說他這兩天在修行,看到琵琶湖的月色,看到了現在的安土城,那裏真的很雄偉,僅僅是從建築的格局,就能夠看出來當年的羽柴秀吉是多麼的雄才大略了。
「哥哥,我們不是謙信公的末裔嗎?你怎麼可以喜歡別人。」
哥哥摸了摸腦袋,尷尬的笑了,「貌似本家沒有規定不可以崇拜別的人不是嗎?」
佐倉繼續翻着,就看到筆記被撕下了一大把,看着粗暴的斷痕,顯然動手的人當時很憤怒,那麼是什麼原因呢?
佐倉繼續看,他看到了最後一頁,有一些字零星的出現在上面。
人類,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難道僅僅是容器嗎?
果然只有哥哥是最好的嗎?
只要有哥哥就好了,只要有哥哥就好了,可是哥哥再也回不來了。
我決定,不再寫日記了,蓄起長發,不再喜歡別人,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真心的喜歡我了,
而我作為容器,也不值得別人去愛。
日記到此戛然而止,佐倉嘆氣,好tm治癒的日記,莫名有種偷看了戀兄癖少女日記的感覺,還有最後什麼容器什麼的,聽起來好中二,簡直是超過了次元的存在。
ammm,看不出來,紗織親竟然從那么小就開始陷入了中二狀態了嗎?或許他的哥哥,也是這樣子吧!
「ぃぃぇ,我很正經的。」
等等,誰在說話,佐倉轉身,就看到,身後端坐着一位少年,看起來年紀有十歲左右,臉上掛着狐狸面具,一雙眼睛帶着詭異的微笑。
佐倉伸手,一拳打了過去,拳頭穿身而過。
「幽靈?」驚疑不定。
「我只是妹妹的思念體罷了,倒是你,為什麼你這個靈魂會在妹妹的身體裏?」這位少年,你的話聽起來很溫柔,可是一點也不溫柔吧,尤其眼中的冷光照射下來,就像狼崽子的翠綠眼神。
「哥哥,你聽我解釋!」
「別用我妹的聲音說話!」
「可是大舅子,我就是在她的身體裏,我能怎麼辦?總之,一言難盡。」
····
在花了幾分鐘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後,名為大舅哥的幽靈開始思考了起來。
「這不是挺簡單的嗎?你的意思就是每隔一段時間,你就能夠和我妹妹互換身體是嗎?奇怪,為什麼只有你能夠看到我,但是妹妹卻不可以?」
佐倉的腦子靈機一動,「或許紗織親,確信已經確實里的離開了人世,當她不相信你還存在的話,自然就看不到了。」
「存在即合理嗎?聽起來似乎挺有道理的,等等,誰讓你喊我妹紗織親的,你們有那麼熟嗎?快說,你都對我妹做了什麼?」
你跪坐姿態,坐在榻榻米上,這個大舅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和善可親。
「紗織,竟然離開了春日山城了嗎?還真是讓人感覺意外的有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