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程在府內這幾日一直牴觸這一切,千思一直跟着他,只有訓練之時才會換人去守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他坐在校場內,與千思最為要好的奕風也被小王爺叫去接任了青銅的所有事務,聽說那個納蘭家的前輩能夠治好青銅臉上傷痕。納蘭家的喜歡獨來獨往,其他僕人不太了解納蘭家的風格。所以而這些時日,青銅被派去服侍納蘭榮闕以及凌雲的起居。
千思有些不明白,像蒲程這般做人早就被人扒幾層皮了,可是王爺竟對他如此之好,恐怕是王爺對他另有所需?這時候蒲程從屋內走出來,他已經換好了隱靈衛的衣服,煙洛跟在他身邊一同向千思走來,千思看着這個場面頗為驚訝,心中暗自感嘆這小子終於開悟了。
謝韞悉拉開了車簾從馬車中下來,站在他身邊的是奕風,他帶着與青銅一樣的面具。隱靈衛只有出勤的時候會帶面具。奕風抬眼看了身前的店鋪,這是紫雲坊。謝韞悉比約定的時間來的要早,他想在談事情之間為新成立的御靈衛準備新的衣裳,只是當他一進屋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處。
這個背影身着墨色衣裳,上面繡着隨風飄落的竹葉,發束一冠,冠上垂下的繩帶貼在她的耳後。她身形與雅摯相似,筆直矗立在店內櫃枱之前,而張紫雲正在他邊上介紹這店內的產品。
店內的夥計看到了謝韞悉來了,立刻上前迎接:「小王爺您來了。」謝韞悉原本想阻止他,當張紫雲聽見了身後這句話,她立刻轉身來,向身邊之人介紹謝韞悉。
她一轉身,額前的六瓣蓮先入了謝韞悉的眼帘。除了額頭,眼尾處同樣畫着硃砂印。謝韞悉看到她與雅摯相似的外貌,心中驚訝無比,這個清瘦的人正是聽雨從渝州拿來的畫像之上的人,原來她除了魔教右護法的身份之外,竟還是「月芽鳴沙」的主人。這讓他有所感嘆,正是身處黑白兩道之間的人。葉儒英同樣看到了謝韞悉,她的眼神平靜,隨後便向他行禮。
張紫雲招呼他們,關於合作之事,張紫雲不好定奪,所以特意請紫雲坊的合作的東家謝韞悉一起商談,謝韞悉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葉儒英,整個商談竟持續到正午。他們一同去天禧酒樓用過餐之後折返到紫雲坊,最終敲定了提案已經是快到傍晚時分。
葉儒英第一個踏出了紫雲坊,她看了一眼漸黑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麼。誰知謝韞悉從她身後走過,看她停在門口處,隨口說道:「中洲的晝時要比西北短,所以這時候天便會漸暗。葉姑娘可安排了住宿,若是沒有本王可以幫你安排妥當。」
葉儒英轉身向抬頭看向謝韞悉,他身材高大,目測將近九尺之高,在西北生活習慣了的葉儒英時常能見到,但是在中洲地區像他這種個子的男子還是少數。
&饒王爺費心,我稍等便要動身回西北了,我在等待我的小丫頭,她喜愛這街市我便讓她去玩了一會。」葉儒英正說着,遠處的南宮雨鷺看到紫雲坊門口葉儒英正與謝韞悉說話,立刻跑拉着葉雨遙跑了過來:「雅竹姐姐,雅竹姐姐……我們回來了。咦,韞悉哥哥也在,好巧啊……」
&我和雨遙要回去了,下次再帶去玩。」葉儒英這些日子都帶着南宮雨鷺,對待就同自己的妹妹一般,她們經過這幾日的相處關係變的非常的好。
&現在就要走嗎?」南宮雨鷺不捨得看着葉儒英。
&啊。」
聽到她的答案的南宮雨鷺露出了難受的神情,她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謝韞悉。謝韞悉看她這副模樣,立刻開口說道:「鷺鷺,你怎麼在這裏?」
&都要怪韞悉哥哥,自從上次七夕之後雅摯表哥從你自己離開就變的超級奇怪,去渝州路上都沒有說一句話,還不讓我一起去……這次本打算去西北幫鏢局要回東西,結果表哥認了姐姐就把我徹底拋棄了……讓雅竹姐姐將我帶回來……哎呀,細節要說很久。」南宮雨鷺對着謝韞悉邊說邊眨了眨眼睛,話語之間說的叫人云里霧裏的。
謝韞悉意會南宮雨鷺的意思,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那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過失,要不這樣,鷺鷺你今天來我府上玩,晚膳便由你決定如何?葉姑娘也來吧,今夜你們可以住在我府上,一晚不會耽誤行程。這鷺鷺也算是我的妹妹,你這一路上照顧她,我便是答謝了。」
葉儒英看出了南宮雨鷺的小心思,遂想推掉謝韞悉的邀請,但是她的心卻有好奇,對雅摯的事情。沒想到南宮雨鷺拉着葉儒英的手說道:「姐姐能不能明天再走……」
葉儒英見他們極力挽留自己,便只好妥協答應了他們。葉雨遙看着主人答應了心中有些驚訝,葉儒英從不在外人家裏留宿,尤其是男人的屋子。她看着葉儒英與南宮雨鷺上了馬車,便去遷回了自己的馬,跟在他們回府的隊伍之中,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奕風,上次七夕雅摯身邊的確有個如此裝扮的人。雖然奕風與青銅同樣的裝扮,但是行動氣質完全不同。
葉儒英一腳踏入王府,王府內的一草一木映入她的眼帘,瞬間讓她有一種兒時的感覺。王府雖然是中原地區,但是院內造景皆是仿照江南水鄉設計,院內的鵝卵石小徑,是四瓣花與銅錢的圖案拼接,假山盆景皆為雅摯親自動手造景。這葉儒英本身便是江南人士,當她看到這不禁借景生情。
&這府上的院內景色皆為雅摯所做,每次翻新我都會請他來,他對花草蟲魚甚是喜愛。」謝韞悉說着,領着她來到大廳堂內。隨後他對奕風說了些什麼,奕風立即消失了身影。南宮雨鷺拉着葉雨遙去了後廚。堂內就剩下謝韞悉與葉儒英兩個人,葉儒英一直與他保持一定距離,謝韞悉看在眼裏,心裏不知道在盤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