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確定一盒創可貼就可以醫好我?」看着自己屁股上插着的光盤,高富帥不確定地再問一遍。沒錯,那束光就是一個光碟,也不知道誰閒的蛋疼大晚上鏢光碟,正好插中高胖子。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插得還挺深。
醫生是個老中醫,鬍子一大把,看到胖子不相信的樣子,很是氣憤地開口,「我行走江湖幾十年,什麼婦科雜症我沒見過,你小子竟敢不相信我。」
「不是,大夫。咱先不管為什麼是婦科雜症,我先問問,你只是說見過,你治療過嗎?」
「那——當然。看看這個。」老中醫指着牆壁正當中的牌匾,「這是我治好的病人送給我的,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
牌匾很大,刻着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妙**心。
「i服了u,你動手吧。」高胖子不服不行。現在是凌晨一點,也只有這個專為那些有技術的女人服務的診所在營業。為什麼不去醫院?怕丟人咱不提,關鍵是太貴了,醫院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不適合咱們這類屌絲群體。
「早就要動手了,磨磨唧唧的這麼久,我一秒鐘幾十萬上下。」老中醫不滿地說:「趴下,別動。把屁股翹起來。」說的這麼順口,高胖子懷疑他平時沒少對那些有技術的女人說過。
老中醫右手拿着一個特大號的創可貼,左手捏着光盤,「可能會有一點點痛,你忍着點。」話一說完,接着用力一拔。「啊……」的慘叫聲飄蕩在夜空,久久不散。
老中醫摸了摸濺到臉上的血,「小伙子,你的血壓有點高,買包珍菊降壓片吧。」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拍廣告,還不把創可貼給我貼上。」高胖子臉孔扭曲,嘴角直哆嗦。
「哇,流了這麼多血。」老中醫急忙把手中的創可貼貼了上去。然後,一臉嚴肅地開口:「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先聽壞消息吧。」
「壞消息是這個創可貼沒用,你的屁股還在飆血。」
「媽蛋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逗,還不趕緊給我止血。好消息呢?」
「這個創可貼我就不收你錢了。」老人憨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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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半天功夫,總算是把傷口縫合好了,也不飆血了。高胖子回頭一看,老中醫都跟個血人似的。高胖子心疼的都要暈過去,那些都是自己的血呀,得吃多少飯才補得回來啊。
老中醫挺興奮的,「做了一百多次的縫合手術,今天終於成功了一次。咦?我的針呢?」邊找還邊自言自語,「上次是放在病人肚子裏面忘了拿出來,這次會丟在哪呢?」
胖子一個哆嗦,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屁股,「不會吧?!」
「找到了。」老中醫開心地說,從地上撿了起來。「咳,人老了,腦子就不好使了。經常忘東忘西,老糊塗嘍。」
「大夫,多少錢?」
「嗯——」老中醫眼睛一亮,嘴角利索的快趕得上說郭德綱了:「創可貼十塊,消毒十塊,拔除異物二十,縫針五十,手工費一百,加班費一百五,你把我衣服弄髒了,看你順眼就陪二百吧。之前答應你創可貼不要錢除掉十塊,一共五百三十塊。」
「什麼?」高胖子聲音猛然高八度,「你怎麼不去搶啊。我沒錢。愛咋咋地。」
「沒錢?」老中醫扶了扶眼鏡,帶着一抹詭異的笑:「沒錢也成。只要你讓我打一拳,這賬就這麼算了。」
「還有這好事?」高胖子興奮地說,看着老中醫那瘦胳膊瘦腿,風一吹直哆嗦的樣兒,不確定地問。
「說話算數。」
「不准動傢伙?」
「空手。」
「好,一言為定。」拍了拍胸脯,好歹哥也是個保安,身板兒那是槓槓滴。
「好久沒動手了。」老中醫懷念地說道。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左手一捏,無聲地,一大把玻璃粉出現,老中醫張開手一吹,飄散在空中,特別漂亮。「我要動手了。」老中醫擼起袖子。
高胖子「碰」的一聲跪倒,抱着老中醫的腿直哆嗦:「爺爺,我錯了,五百三,我給。」媽蛋,高手在民間啊。
「嗯?五百三?我這可是上好的煙灰缸,才剛買的,花了我四百九十塊……」
「煙灰缸是你自己捏壞的,我碰都沒碰一下。」
「咱們還是遵照約定讓我打一拳吧。」
「別,我賠,我賠還不行嘛。」高胖子哭喪着臉說道。讓他打一拳,最起碼半身不遂。好漢不吃眼前虧,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呢。「不過就這麼一個破玩意,要四百九會不會太……」老中醫剛放下的袖子又擼起來,胖子立即改口,「值,絕對值,大爺你真有眼光,四百九就買到這麼好的煙灰缸,高端大氣上檔次。」
「這話我愛聽。」老中醫滿意地摸了摸鬍鬚,「看你這麼懂事,我就……」
「就不收我錢了?」高胖子滿臉希冀。
「就把這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煙灰缸送給你。」說完,把剩下沒捏碎的玻璃塊塞到胖子手上,老中醫這下連垃圾都省的扔了。
高富帥(現在還是叫他高富帥當作安慰吧,實在太慘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診所,只記得當時的他兩眼無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像剛從強@奸現場離開的少女。
回到寢室他才回過神來,失魂落魄的趴在床上,猛然好像想起什麼,一個翻身爬了起來,弄疼了屁股也不管,找到自己的外褲,從裏面翻出一張光盤,紅着眼睛找了個錘子,把光盤放在桌子上,「媽蛋都是你害的,一千多塊就換了幾個玻璃碴子。」狠狠地錘了下去,光盤應聲而碎,一塊一兩厘米的碎片飛起,正中他的眼睛。
「哎呀……」慘叫一聲,而奇蹟,也就從這一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