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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亞從來不喜歡做那些沒有把握的事情,畢竟她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殺死那金獅子。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雖然那是傳說中的幻獸,如果殺死了的話就能夠像自己的老師那樣成為世人所崇拜的強大魔法師。但實際上按照阿尼亞現在的這個狀態要是真的殺死了金獅子也沒有辦法到處宣揚,她的年齡還太小,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就殺死了金獅子,絕對不會有人願意相信吧?
甚至到了時候阿尼亞還會被對阿尼亞的力量有所懷疑的人盯上,那只會惹禍上身。
所以現在殺死金獅子對於阿尼亞來說只要不宣揚的話就不會有什麼禍端,但好不容易做到這一步總不可能不利用一下吧?
於是阿尼亞就進行了另一方面的計劃——留下金獅子。
但之他們差點就殺了金獅子,總不可能這樣直接放了吧?對方肯定不會輕易繞過阿尼亞的。
那麼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利用身邊能夠利用的人了,最直接的就是……尤妮斯!尤妮斯的那聖母心早就被阿尼亞所預測到了,她知道只要讓尤妮斯留在這裏,尤妮斯就絕對會想辦法治好金獅子的。
金獅子是幻獸,而這些幻獸都有一個共通點——在黑魔法師所撰寫的圖鑑裏面就有記載了,所有的幻獸作為當初女神所直接創造出來的強大生物,他們在內心之中都一直有着作為幻獸的高傲。
作為高傲的幻獸,他們有仇必報,自然有恩也必定回饋。
阿尼亞利用尤妮斯讓她去治好了金獅子,那麼金獅子也肯定會將尤妮斯試作救命恩人的。
更何況……阿尼亞一開始就沒有讓君尋徹底傷害到金獅子,那匕首之中只是注入了阿尼亞的魔力,在匕首刺入道金獅子體內之後那些含有影響的魔力也就這樣注入了金獅子的身體之內。當然了那些並不是傷害金獅子的魔力,而是治療金獅子的魔力——在金獅子的脊椎神經被徹底摧毀的那一瞬間阿尼亞的魔力就保護住了金獅子的身體,所以尤妮斯這次的治療也沒有花費多少魔力。
一切都在阿尼亞的計算之中,金獅子卻還以為這是尤妮斯拼着性命來治好了自己。
「那個女孩是一個高尚的人類,我這麼久以來所見到的人類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只有這個女孩讓我這千年來第一次感覺到敬意。」金獅子對阿尼亞他們說道:「我見過的強者不少,但是在這個世界上願意不計前嫌地去拯救當初差點殺死自己的敵人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不,你誤會了,這傢伙只是單純的……蠢!外加聖母心!
阿尼亞沒有說話,金獅子繼續說道:「女神大人當初創造我們的時候說過了,我們這個世界上的生物都是由她創造出來的,全部都是女神大人的孩子。她不希望看見有鬥爭,不希望看見有誰做出傷害別的生物的事情。如果遇到別的生物有困難就要幫忙……但這麼久過去了,當初女神大人所說的話早就已經被人類給打破。可這個女孩子卻做到了當初女神大人所說的那樣……就連我都感覺自配不如。」
阿尼亞不想說話,就讓這金獅子繼續誤會下去吧,反正她本來的目的就是要讓金獅子產生誤會。
「既然你已經恢復了,你也不找我們算賬……那我們可以走了吧?」阿尼亞對於礦石的事情隻字不提,這欲擒故縱就是當初她的老師教給她的。
金獅子頓了一下,這才說道:「你們不是要來找金拓奇礦石的嗎?現在就這樣回去了……你們甘心嗎?」
阿尼亞一翻白眼說:「什麼甘心不甘心的?我當然不甘心啊,但是繼續留在這裏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突然反悔然後把我給吃了?」
「我才不會做那種出爾反爾的事情!」金獅子一激動道:「我是說,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可以帶你們去礦洞裏面找金拓奇礦石。」
上鈎了……阿尼亞於是又做出一副猶豫的模樣說:「真的嗎……如果這樣的話倒是可以。」
「那就走吧。」原地轉了兩圈的金獅子確認了一下自己身體並沒有大礙,可以正常地行走,於是它朝着山上走去說:「跟上來吧——隨便來一兩個人就可以了,你們不是還有同伴需要照顧嗎?」
阿尼亞於是拉上尤妮斯跟自己一起去——主要還是阿尼亞有些擔心這個金獅子會不會真的出爾反爾,這樣的話帶上尤妮斯還能夠當做牽制對方的護身符。
甄湘和君尋留在了這裏照顧着昏迷的安德烈與無法行動的雷格西,亞歷山大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躲在旁邊看着眾人不說話,它深知剛才的自己躲在坑裏的行為被阿尼亞她們看見了,現在再跟阿尼亞一起上去的話絕對會被阿尼亞給罵死的。
看着阿尼亞與尤妮斯跟着金獅子一起往山上去,甄湘回到剛才的坑裏去看着還躺在坑裏的安德烈不禁疑惑道:「說起來,剛才安德烈用出來的那奇怪的劍法是什麼東西?感覺好像是醉拳一樣……」
「那大概就是醉拳。」君尋在已經沒有人之後便開口說話了——雖然還有雷格西在,但雷格西並不會將君尋開口說話的事情說出去,自然也就不用在意了。
跟着坐在甄湘身邊,君尋對甄湘解釋說:「那套劍法是當初劍之勇者創造的,實際上用處並不是很大,畢竟那劍法對於一般人來說很難承受得住那樣的行動——就是一瞬間加速的那種行動,每一次使用都會給身體造成巨大的損傷。要不是因為只戰鬥了不到一分鐘,安德烈現在的身體恐怕已經散架了。」
只能使用不到一分鐘的劍法嗎?還真是屬於那種危急時刻的保命技能啊……而且從剛才與金獅子的戰鬥之中就能看出來,那套劍法實際上對於體型龐大的生物就已經不太管用了,這估計是專門與人類戰鬥的劍法吧?
「不過說起來,這可能是我們迄今為止最為艱難的一場戰鬥了吧?」甄湘往雷格西身上一躺不禁笑了出來:「當初打獨角獸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艱難……這一次要不是因為有了那把匕首的話我們可能都已經死了吧?」
君尋抱着膝蓋不說話,她抬頭望着空中的赤紅色月亮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
亞歷山大在一邊趴着哭喪道:「你們都沒人關心一下我的嗎?我剛才被那金獅子一巴掌差點就直接拍死了啊……」
「你這不是好好的嗎?」甄湘一伸手去將亞歷山大抓過來說:「你看你看,身上哪裏有傷了?全部都好好的……話說你還真不愧是魔法生物啊,受了剛才那一擊竟然一點傷都沒有,而且還這麼精神。」
亞歷山大在甄湘手中掙扎着喊道:「莫挨老子!你們這群沒人性的傢伙全部都欺負我!剛才要不是有我的話你們早就死了!結果現在誰都不在意我的死活!」
「因為我們都知道你沒事啊……」甄湘說着突然聽見旁邊的安德烈動了一下,一轉頭去看着已經睜開眼的安德烈,甄湘湊過去問道:「安德烈?怎麼樣?恢復意識了嗎?」
安德烈與甄湘對視了一陣,這才說道:「我剛才好像聽見除了你以外還有哪個女生的聲音來着……」
亞歷山大連忙扯着嗓子說道:「是我啊~是我在說話——你能把我的聲音給聽成是女生的聲音,看來你傷的不輕啊。」
安德烈一咬牙面部扭曲道:「我感覺現在渾身就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難受……而且在這些螞蟻之後還有食蟻獸……要死了。」
螞蟻?螞蟻在身上爬那是什麼感覺?癢?
甄湘一伸手去在安德烈身上撓了一下說:「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安德烈搖頭說:「不太好……我這個好像是使用了很久沒用的劍法之後的症狀了……剛才我是不是用了什麼奇怪的劍法了?」
「怎麼?你自己沒有記憶嗎?」甄湘說道:「剛才你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在耍劍,但是還沒堅持下來一分鐘就被那金獅子給打暈了。」
「果然啊……要是當初堅持下來的話也不至於這麼慘了……」安德烈想要伸手來捂住額頭,但是渾身上下只有嘴能動的他一嘆氣說:「話說我的劍呢?不是……不是我的劍,白玉劍呢?我只記得好像最後我暈過去的時候想要拿那把劍……」
甄湘將剛才君尋去找匕首的時候順道找來的白玉劍拿到安德烈面前說:「在這呢……你這麼在意做什麼?這又不是你的劍。」
「現在我拿着就是我的了……」安德烈哈哈笑道:「反正你們都不會用劍不是嗎?既然這樣就給我用啊,這才是最適合我的……疼疼疼……話說其他人呢?那金獅子應該已經被幹掉了吧?」
「沒有,金獅子現在不是我們的敵人了——它帶着阿尼亞和尤妮斯去找金拓奇礦石了。」
安德烈一愣,隨即問道:「我剛才昏迷的時候你們和那金獅子之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