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厲害!」
店鋪門口,小李是一個追捧出聲,且在接下來的話語中全是各種奉承。筆神閣 bishenge.com
「那..我先走了..」司機師傅則是現在還朦朦朧朧的,怕張查他們回來報復,更怕這位『江哥』是個更加心狠手辣的幫會人!
於是,等呂師傅把他運費一結,他開着車就走了,沒停留什麼。
或者說,呂師傅還沒結他車錢的時候,他就坐到了車上,隨時準備離去。
還是呂師傅扒着車門,硬塞給他的。
而江蒼看到天色不早,就沒什麼說的,反而把雙刀斜到背上,再回到屋內把匕首拿出,卡在斜腰處下側,重新感知匕首的『開鋒任務。』
並且按照模糊提示。
匕首任務就是剛才的張查幾人,開鋒任務是『驅逐』他們就好了。
一時間。
江蒼思索着這個模模糊糊的提示,再看到匕首已經成為元物以後,倒是突然明白了不是所有『兵器的開鋒任務』都需要見血。
如匕首,就可以用『驅逐』方式解決。
這麼一想來。
江蒼也覺得自己是不是一月前放過了那位給自己製造圖的人,沒有讓匕首在見血中出製造圖,所以才不用見血開鋒。
但也是這麼一想。
打造雙刀的時候,亦是沒有見血,但卻是要殺人!
當然,自己剛才要是把張查那幾人殺了也成,匕首照樣能成為元物。
反正想來想去。
江蒼就總結了一點,還是這『開鋒任務』的自由度很高,高到了自己只要能完成,哪管什麼步驟?
除此之外。
江蒼還發現所有『開鋒任務』都是『即時生成!』
大意來說,就是自己在幹什麼事,或者馬上要發生什麼事,『開鋒任務』就會根據自己將要發生的事情,亦或是自己正在發生的事情中「生成字跡任務。」
如李九爺被劫、呂師傅被人索要保護費。
還有小販、草人,金錢打擂等等任務。
都是自己正在大街上走着,突然就『看』到了字跡提示!
而江蒼思索到這裏,覺得好像就是這個理。
只是自己這『觸發率』有點太高了。
因為按照自己前世記憶,很多人來往一個世界,到走了都沒『看到』字跡提示。
但自己自從獲得眼睛異能以後,這任務卻是『蹭蹭蹭』的出現!
單以這個世界來講,『藥方、獸皮、擂台金錢、草人、匕首』已經接五個了!
頓時。
江蒼意識到了這點,也是忽然有所猜測,感覺也許真是自己眼睛元能的影響,才能讓自己『看到』更多的字跡任務?
江蒼想了想,感覺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
但前提是自己有實力能完成這些任務,不然再多也是干看着,就剩顧首又顧尾、前後兩作難了。
隨後。
江蒼覺得自己想明白了,也許眼睛元能真的奇異,肯定心裏高興,就向着在店內整理兵器的小李和呂師傅道,「堪好到中午,呂師傅要是不嫌棄,就一塊吃個飯?」
「應該是我請江師傅才對!」呂師傅客客氣氣,「您剛才幫忙,咋能再讓您破費?」
「您還送刀鞘了。」江蒼再拱手一句,不再說話,回到了車子上。
等呂師傅在稍後出了店鋪,關上店門。
江蒼看到呂師傅坐上車子以後,直接讓小李開車向着南郊自己經常去的酒樓行去。
反正不管咋說,這頓飯自己是請定了!
因為不說『高几率觸發字跡任務』一事,單說呂師傅不僅送了自己刀鞘,剛才還教了自己一些關於兵器的保養技巧。
這都是一些恩惠,就如『傳授技能』一樣。
雖然這『技能』對於呂師傅來說無關緊要,但江蒼感覺一頓飯對於自己來說也不是事。
要知道,自己工資可是一兩萬,趙老闆前些時日塞給了自己五萬塊錢在趙少家桌子上放着,一頓百十塊錢的飯還請得起。
而隨着時間過去。
等來到了酒樓、飯菜一點,中午吃吃聊聊。
到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江蒼又和小李一起,把呂師傅送回了家裏。
等再回到趙村。
時間就到了三點左右。
江蒼在院裏熟悉了一下雙刀和匕首的重量,盤打一會勁力,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五點,天色暗了不少。
而這時。
隨着『嗡嗡』車聲。
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江蒼朝院外望去,也看到趙少開着車子回來了。
「江師傅!」
只是,趙少一下車子,就有點火急火燎的感覺,手裏拿着大哥大,直接向着院裏的江蒼喊道,
「剛才我在廠里的時候,接到老虎的電話了,他說要請江師傅吃飯,調解一下這段時間來的恩怨..」
「調解恩怨?」江蒼好奇反問一句,站起身子來到了院外車旁,「啥時候?」
「江師傅就不怕是鴻門宴嗎?」趙少愣了一下,「老虎現在和咱們可是死敵啊..」
「原來不也是死敵?」江蒼沒管什麼死敵,「只要他們吃飯不帶槍,人也不多,這飯局都擺下了,必須要去。不然,一頓和事飯都不敢吃,臉面往哪放?都被人踩爛了。」
「說的也對..」趙少想了想,又心裏盤算了一下,很確定道:「尤其在市裏面老虎還不敢響槍。槍一響,就亂了。不管是誰開的,上頭都是一查到底,誰都罩不住他。道上的人也會因此牽連,找老虎破壞規矩的事。」
「那就行。」江蒼沒有再說話,而是覺得這飯有點不好吃,便回院內拿了一塊藥膳吃着,抓緊時間恢復體力,又背上了放在院裏的雙刀、入鞘。
「我給他回過去。」趙少談到正事,也沒有多餘廢話,直接給老虎回了過去,再把大哥大又交到了江蒼的手裏。
畢竟,老虎請的是江蒼,安排交接也是正主說話。
而江蒼拿着電話,當聽到電話響幾聲接通以後,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因為這說來說去都是老虎自己擺的事。
要開口,也肯定是老虎先開口。
總不能自己先來一句,『聽說您今個請吃飯,想要化解矛盾。那咱們關係還是仇人,我專門挑個貴的地吧?』
於是。
在電話接通,沉默了半分鐘左右,
還是老虎那頭詢問了一聲,就直接笑道,
「江師傅吧?沒事,就想請您吃個飯。在城南頭,您經常去的那家。我已經訂好了包間,在二樓西邊第二間。您帶槍帶人都沒事,主要是找您吃個仁義飯,看看您什麼意思。」
話落,老虎就把電話掛了,看似想見面談。
趙少看到,也沒再說什麼葷話,而是正經道:「江師傅,一起去?」
「把我送樓下就成。」江蒼上了車子,「真要出事了,趙少在外面有個照應。要殺人了,也需要趙少把着口子,處理尾巴。」
說完。
江蒼不再說什麼。
趙少則是通知了一些人,也開着車子帶着江蒼駛出了村里。
隨後,一路行駛。
當天色暗了下來,時間走到了六點左右。
江蒼二人也到了酒樓門口。
咔嚓——
江蒼下了車子,打量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幾眼,就一邊讓趙少等着,一邊背着雙刀,在經理殷勤又疑惑的目光中,來到了只有兩桌客人的酒樓二層。
到了這裏。
江蒼又打量這裏的兩桌客人幾眼,發現他們體質普通,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以後,便讓經理離開,自己則是按照老虎電話中的房間位置,來到了一間過道最裏面的包間門前。
同時。
江蒼探手一開這間房門,身子稍微背靠牆側,順着逐漸打開的門縫,看到屋內只有五位正在品着清茶的青年。
而桌子上擺着豐盛的菜餚,是才上的,一筷子都沒動,還有香味從逐漸變大的門縫中飄出。
除此之外,門後沒什麼黑手,還沒什麼埋伏,真的像是找江蒼好好聊聊,再吃頓飯。
「虎爺吩咐了,仁義飯,求和事。」
如今,桌旁正在一位正在飲茶的青年,聽到江蒼的開門聲,頓時轉身過來。
四周正在品茶的人,也扭頭望向了剛進門的江蒼,但卻沒有說話。
嘭嗒——
而青年則是又倒杯茶,遙遙敬向江蒼道:「虎爺他不見您了,讓兄弟們招呼您。您見諒。」
「過五關斬六將?虎爺拜關公的?先過你們這關?」江蒼大步走進,坐到了桌子東邊靠門口的位置,「怎麼個和事法?等這頓飯吃飽了,能安穩走出這門不?」
「看您。」青年笑着回道:「這是和事飯,吃了以後,您今天離開本省,事兩清。」
「那要是不離開?」江蒼看到這五人體質只比常人高一些。
「還是仁義飯。吃喝好了,送您上路。」青年笑容依舊,「但您放心,虎爺有吩咐,咱們都規矩着,火器沒有,可長刀兵器都帶着。」
「那這頓飯吃的安穩。」江蒼拿起酒瓶、開了,給自己倒了一杯,「別喝茶了,喝酒。敬了這杯,咱們就吃飯。吃完、了事。」
「好!」青年笑了,和剩下四人一塊捧起酒杯,站起身子,「江師傅,您既然接下了這事,那給您說明白吧,雖然等會我們哥幾個和您動手,但這事就和虎爺沒關係了,是我們之間和您的矛盾事。讓外人說,是咱們談不攏、打起來了。和虎爺沒關係。」
青年說着,還從身上拿出一把車鑰匙,扔到了桌子上,
「等會兒,我們要是有幸殺了您,我們立馬開車離開本省,帶着一筆錢去您老家北省,盡孝您的父母親人後半輩子。我們到時候和虎爺再也沒有瓜葛。要是虎爺來找您親人的事,我們哥幾個拿命頂着!」
青年說到這裏,又抱拳道:「但要是哥幾個技不如人,被您打死了,您也可以今夜開車帶錢走,能不能走,是您的事。只是。若您不離開這兒,虎爺會在五天後找您問個說法。我是他兄弟,為兄弟討個說法沒錯吧?」
「正的反的你們都說了,那就是擺明了要架着我。」江蒼點頭,又指了指桌子上的車鑰匙,「殺了你們五個,我就回家睡覺,那裏安全。我車還在樓下停着,你們車鑰匙就收着吧。」
江蒼話落,起身把酒敬了,又問,「而我現在只想知道,老虎拿你們五條人命換我一個人值?」
「您這話說小了。」青年笑着捧手,回敬酒道:「在您面前,我們是晚輩,虎爺說了,換您只賺不虧。」
「且鹿死誰手、」青年仰頭把酒喝了,低頭吃飯,「尚且未知。」
江蒼聽到,也未在說話,拿起一碗香噴噴的大米飯,夾起桌上菜碟里的魚香肉絲。
一時間,筷子聲與瓷碗『叮噹』作響。
江蒼與青年都在吃喝,沒有再說一句話。
其餘四人也扒拉着飯碗。
八菜兩湯,飯菜香味瀰漫整個包間,讓人聞起來都有一種肚子裏面『咕咕』叫的感覺。
一直到十來分鐘過去。
江蒼吃好了,把筷子一放,喝着茶水。
青年等人見了,也陸續放下了筷子。
「吃好了?」江蒼詢問一句,又指着桌上剩餘的飯菜,「我一個人超着你們兩三人吃的。你們只吃那一點,能填飽肚子?」
「吃好了。」青年等人一笑,『鏗鏘』從各自身旁抽出了一把刀具。
「可惜了這菜。」江蒼嘆了一句,雙刀出鞘,從左側踏步一走,『嘩啦』帶翻了幾把座椅。
『噗呲』
同時,隨着連續三人入肉聲響,江蒼一抽、一劈,旁邊的三人,胸口、脖頸被砍開了一道口子,血液嘭濺,讓桌上、地面,沾染血汁!
呼——
青年見到三位兄弟被江蒼輕易殺死的這一幕後,沒有說話,和剩下一人從右側合圍而來!
『咔嚓』江蒼右手短刀硬架,青年刀具崩斷,短刀餘力不減,砍斷了他半個脖頸,屍體靠着桌子,慢慢倒下。
鏘!
左手長刀橫出格擋,擋下最後一人劈刀。
江蒼回撤短刀猛然直刺,『刺啦』衣料劃開,最後一人胸口肺腑心臟被短刀利刃刮成爛肉,又被刀身倒刺從傷口帶出。
一時間。
包間內的飯菜香味被血腥遮掩。
江蒼在四周屍體橫豎躺之間,把雙刀上的血液碎肉在桌布上抿了抿,又坐到了桌旁,開始挑着沒染血的菜餚,伴着清酒入腹。
一直到『叮鈴』電話聲在青年衣服里響起。
江蒼聽到,才起身踩着地上的粘稠血液,走到了青年屍體旁拿起了電話,按鍵接通電話。
只是電話接通,卻無人言語。
屋內安靜,只有濺出的血液順着桌邊、屍體傷口滴下,『滴嗒』輕響,暈開地面,炸開一朵朵蓮花,混成一片,粘稠血汁如湯。
江蒼望着這一幕,手指輕點刀身,當幾分鐘過去,電話那端才傳來了老虎的一聲詢問,
「江師傅,飯吃好了嗎?」
「吃好了。」
江蒼點頭,「大魚大肉、好一頓飯。滿地血如腥湯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