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剛剛將蘭翠貞跟戰甲逼退,抽空瞥了一眼連殺四人的武越,不禁豪情大起,朗聲沖藍玉道,「將軍恐怕想不到會有此一着吧?」
言下之意,今夜的清涼寺之戰並非他韓柏中了埋伏,而是早就計算好的結果……
聽到如此不要碧蓮的話,武越頓感哭笑不得,一直沒發現,這貨也是個逮着機會就想裝逼的性格。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藍玉心中大恨,虎目死死地盯着武越,嘴裏則沖水月大宗道,「聯手吧,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水月大宗定了定神,雙手持着半截水月刀,謹慎的戒備着,徐徐開口道,「閣下神技,鄙人深感佩服,然我等此次西來中原身負使命,並非單純的好勇鬥狠,得罪了。」
最後一字剛脫出口,就見水月大宗身隨刀走,疾電般撲來。與此同時,藍玉揮舞着重鐵棍從另一個方向夾擊武越。
兩名縱使在黑榜上,也是排名靠前的高手聯合起來,威力自是不用多言,假如是未曾參悟戰神圖錄的武越,面對這二人,八成得模仿有馬貴將,使出半步無劍境界才可匹敵。
然則現在……
武越眼中暴起一抹厲芒,挺拔如松的身體動都不動,右手撮掌成刀,遙遙向身前的空處斬落下去。
嗡!!!
看似夏姬霸亂揮的一斬,卻仿佛勾起了天與地的共鳴。
廣場上空數十米方圓的空氣當即沸騰起來,一粒粒淺藍色的光點乍現於其中,緊接着相互融合在一起,變作成千上萬把靈子光劍,暴雨梨花般沖兩人瘋狂噴涌。
這招像極了風雲里無名使出的萬劍歸宗,唯一的區別是,一個是劍氣,一個是靈子,但都是一樣的遮天蓋地,全方位無死角的轟殺,教人躲無可躲、防不勝防。
水月跟藍玉都不曾想到武越竟會有如此霸道的劍招,隨便揮了揮手,便有成千上萬的實質劍芒供其驅策……
這簡直就是神仙才有的手段!
半空中,數千把靈子光劍分作兩股,猶如兩條懸掛於天上的藍色瀑布,厲嘯着俯衝而下,殺氣沖霄。
兩人心中又怒又駭,紛紛落回原地,一刀一棍被他們舞得密不透風,一時間全身上下俱都是重重刀(棍)影,越擴越大。
密集如鼓點的叮叮聲響徹整座廣場。
初時,水月跟藍玉還能依靠充沛的真氣抵擋劍雨,可時間一久,手臂不免被震得酸麻痛癢,不知不覺中,出招的速度已經不如開始那麼迅捷,疲態慢慢顯露出來。
反倒是被靈力召喚來的劍雨仿佛無窮無盡似的,不僅沒有弱下去的趨勢,反而愈發強盛。
正所謂久守必失,此消彼長下,水月大出一聲悶哼,左肩被一把光劍穿透防禦,狠狠地劃出一條狹長的血口。
另一邊,藍玉也沒好到哪裏去。
他是戰將出身,一身實力都是從千軍萬馬的襲殺中磨鍊出來的,再加上使用上百斤的重鐵棍,招式大開大合,剛猛無匹。
這種走剛猛路子的武者,耐力一般會比其他武者差一些,倘若平常時候,如此微小的弱點基本沒什麼妨礙,因為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撐過百招而不死。
可現在,面對鋪天蓋地的劍雨瀑布,這一弱點被無限放大。
半分鐘的僵持,藍玉只感覺雙臂又酸又痛,甚至連真氣的運轉都出現滯澀感。之所以堅持的比水月大宗久,是因為對方早前跟武越對拼過一次,體內真氣衰竭的緣故。
果然,在水月大宗招式出現紕漏,連續被劍雨刺中身體時,藍玉同樣無法百分之百的將劍雨阻隔在外,體表的傷口逐漸多了起來。
落敗身死,仿佛只是時間問題。
「大帥速走,我等來殿後!」
便在這危急關頭,金猴常野望暴喝一聲,催動真氣搶身撲向劍雨,卻是打算捨命幫藍玉抵擋攻擊。緊隨其後,蘭翠貞、戰甲等人紛紛撇開韓柏,提氣飛撲過來,都打着跟常野望一樣的心思。
武越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左腳在地上狠狠一踏,堅硬的石板徑自被巨力踏做數十大小不一的石塊。旋即,空餘的左手在身前一圈一划,狂暴涌動的靈力挾裹着石塊碎礫,一顆顆猶如出膛的炮彈朝幾人轟去。
想救人?問過老子沒有?!
常野望等人駭然失色,想不到武越在以一敵二的情況下,仍有餘力阻攔他們,忙不迭的止住身形,提氣暴退。
待逼退三人,武越不滿的沖韓柏低吼道,「還愣着幹嘛,攔住他們!」
韓柏囧着臉,看向蘭翠貞等人的目光極為不善。
武越以一敵二的時候,他也在以一敵二,不過鬱悶的是,蘭翠貞跟戰甲實力不弱,聯手合擊下,即便以魔種之威,短時間內也沒辦法拿下兩人。而且稍不留神還被對方給溜了,差點壞了大事。
這下子丟臉丟大發了……
「放心吧,這兩人交給我!」
韓柏暗暗咬牙,拿不下水月大宗或者藍玉也就罷了,倘若連藍玉手下的小卒子都贏不了,以後還怎麼愉快的裝逼?
只見他手握鷹刀猛衝上去,滾滾刀氣頃刻將蘭戰二人罩落在裏面。
兩人還沒完全避開襲來的石塊,立刻就要面對韓柏的攻擊,無奈之下,只能展開招式與之纏鬥,卻是無法再馳援藍玉了。
剩下一個常野望,即便有心幫忙,也被層出不窮的石塊雨逼得手忙腳亂,一退再退,不僅沒能接近自家大將軍,反倒距離越來越遠。
隨着時間的推移,水月跟藍玉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氣血流失下,出招也跟着變慢了不少,如此惡性循環,若無意外,他們只剩下垂死掙扎的份。
兩人當然不想束手就擒,再次抵擋了十多秒鐘,不約而同的強提真氣,出招速度驀地加快一倍,登時將身體周圍的劍雨擊散開去,隨即不等後面的劍雨襲來,立刻飛身而起,默契的一左一右向寺外逃去。
生死危機下,卻是顧不上什麼面子問題了。
「逃得了麼?」
水月大宗剛剛飛臨廣場邊緣,還未來得及高興,耳邊驟然傳來那猶如魔音般的話語,登時一顆心直墜深淵。
緊隨話音而至的則是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掌,輕輕的按向他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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