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等回了家,爺爺給你串上。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最近總是掉牙。
甚至有點害怕,是不是牙口不好,不過每一次掉牙的時候,爺爺都讓我穿成項鍊,現在已經是第二個了。
不過我看爺爺的牙口還是蠻不錯的,你說他那麼老,還挺愛啃骨頭的,我想我多掉點也沒事。
趙老四把鋤頭丟到了地面上,狠狠的瞪着。
就好像是我上了他媳婦被捉姦在床一樣。
那眼光可真嚇人。
都發着綠。
趙老四瞪着我說:「就你個小兔崽子,想和我家姑奶奶結婚?」
我說:「我不想結婚,我都已經和李三妮訂婚約了。」
結果說完這話,我臉上火辣辣的,爺爺打了我一巴掌。
爺爺生氣。
他總是生氣,他一生氣就打我,他打我我也跟着生氣。
於是我生氣我就跑了。
太不像話了,挖了人家的墳墓,還讓我和一個不認識的人結婚,到底真不尊重我。
我跑得快,爺爺跑得更快,我感覺爺爺跑起來的時候就像猴子還沒等我跑出門口,就把我給帶了回來。
把我關進家裏整整過了一整天,第二天爺爺回來了。
爺爺回來的時候,身邊跟着趙老四,但是在他們後面還有一個人。
我叫他大鬍子。
因為他的鬍子很長,年紀很大,可不比爺爺年輕。
這時候我才明白,這個人就是他們找的明白先生。
在我們村裏面,別人都叫他神算子。
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瞎老三,畢竟瞎老三會噴火,我可沒見過神算子會噴出什麼玩意。
那大鬍子走到我的面前,先是要了小姑奶奶的生辰八字。
然後蹲在了地上,算了好半天。
大鬍子眉頭一皺說道:「這姑娘是淹死的!」
趙老四而點了點頭,眼睛中不再綠得發光了,反而露出一副敬佩的眼神。
看樣子是被這大鬍子說中了。
大鬍子接着說:「死的時候是在晚上!」
趙老四還是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副恭敬的表情。
大鬍子接着掐指說:「不對,我問你,這姑娘大半夜三更的怎麼會淹死?」
趙老四回答:「這個小姑姑有一個手帕特別喜歡,誰知道那天晚上風大晾手帕的時候,被風吹走了,正好在家裏挨着河邊,小姑姑就親自去找,一不小心腳滑掉了進去!」
大鬍子說:「不對,這姑娘會水,我們村里這條河就深一米,你覺得這能淹死人?」
趙老四也不會接話了,就連自己都說不過去。
大鬍子最後一排桌子冷冷的說了一句:「這姑娘殺氣特別重,是被人害死的!」
趙老四笑不出來了,整個氣勢一下子就蔫了。
我爺爺去把老四給拉了過來,狠狠的問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怎麼不早說,這被淹死的女人,死了後會變成水鬼,殺氣無比的重,這要是和我孫子結了婚,不知道的情況下,可要了我孫子的命!」
大鬍子捏着下巴,在屋裏面轉了好幾圈。
也不知道這屋裏面到底有啥轉的,最後大鬍子走到我面前說:「小娃子,我來跟你算算,你的命要是薄啊,就算結了冥婚,也過不了幾天,再說這水鬼本身就是陰氣重,這事兒夠嗆!」
我爺爺趕快把我拉過來,讓我給這位明白先生磕頭。
這位先生的年紀和我爺爺差不多大,村子裏面誰要找他算命或者辦點事兒,給輩分低的都得先磕頭。
這是尊敬。
所以輪到我了,我也得磕頭。
我跪在水泥地上,砰砰砰。
連續磕了三個響,頭磕的我頭昏眼花。
我站起來的時候都感覺我眼前冒金星。
磕完了頭,那算命的先生就把我拉到了跟前。
流着大鬍子的算命先生,拿着一根毛筆,一張紙,開始問我的生辰八字。
結果還一個字都沒說呢,大鬍子的筆掉地上了。
大鬍子的紙也飛走了。
大鬍子瞪着我,看着我一口牙就說:「小兔崽子,你嘴裏邊的牙是不是掉一個就會長一個?」
我點了點頭,實話實說,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聽說小孩子都會換牙,我感覺這挺正常的。
大鬍子把我脖子上的項鍊拿過來看兩眼。
然後撲通的一聲。
二話沒說,跪在我的面前。
這可真有意思,一個比我爺爺年紀還大的人給我下跪,這一輩子沒見到過。
砰砰...
我當初磕了三個頭。
現在這大鬍子給我磕了九個頭。
而且聲音比我磕頭的時候還大,賊響!
等站起來的時候,這算命的先生腦袋都流血了,然後趕快把兜里的錢全都還給了我爺爺。
大鬍子對我說:「小祖宗啊,你的命算不得算不得!」
這算命的先生就像着了魔一樣,眼睛無比的空洞。
還沒等着大家挽留破門而出,直接跑的無影無蹤。
算命的跑了,我爺爺蒙了,趙老四也蒙了。
本來是想拉個算命的先生做主的,現在做主的也沒了,這婚還怎麼結?
我爺爺有辦法。
實在沒人做主。
咱們就裸婚。
這裸婚不是說沒有嫁妝沒有彩禮,這女子的裸婚是沒有主持人。
反正結個婚嘛,磕個頭,入個洞房。
這事兒就算完了。
但趙老四不干。
這主持人都跑了,趙老四本來就不想讓我結,現在更是有理由拒絕。
不過好在這事情還有一絲轉機,趙家人說了,要結婚的話也不是不成得,幫着他們趙家辦一件事情。
那就是找到害死這小姑姑,真正的兇手。
我爺爺也跟着發懵,直接就問:「你們趙家的人死了,你們趙家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嗎?」
話問到這裏的時候,那趙老四就坐在我家門口抽起了袋煙,一口又一口吞雲吐霧。
最後抽了半天,來了一句:「這事兒懸!」
原來這趙家人也根本就不知道,說起來還是一件怪事兒。
那小姑姑自然不是掉進河裏死的。
只不過死的時候是發現在河裏而已。
但這裏有這麼一個蹊蹺的問題。
趙老四足足抽完了一根的煙,這才站起來說:「咱們在這坐着講不明白,你們到我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