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來找我便好,假若來了就別想有命回去。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戰天歌不為所動,任何威脅都對他無用。
「培養一些只會仗勢欺人,搖尾巴結的惡棍,我這是替他們清理門戶。不攜寶物前來感激反而殺我,真是一幫忘恩負義的傢伙……」
「呃?」
「啊呸……太不要臉了,無恥之徒啊……」
「我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老者被戰天歌的話氣得不知所措,一張老臉煞白。
「我又沒說自己是好人。」戰天歌翻白眼,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你……噗……」老者心口起伏,傷得不輕,硬是被戰天歌氣得一口老血狂噴而出。橫眉倒豎,怒目而視。
「好了,我沒心思理你這些破事。」他說完縱身朝焱雷城中飛躍而去。必須阻止仇不笑進入風雷古陣中,心狠手辣的敵人不可怕,若是陰謀詭計,暗地使壞的傢伙就另當別論了。
而仇不笑就是這樣的人,戰天歌必須趁他傷勢未愈時將其斬殺,否則後患無窮。他不怕事,但也不想將禍患留下。
自己敵人已經夠多了,不乏他這樣的對手,可已經決定的事,八匹馬都難追。
「小子,殺了人就想走,天下哪有這樣的事?」突然從人群中飛速殺來幾人,氣勢洶洶,殺氣騰騰,每個人臉上都罩着寒霜。
「哦?你是誰?」戰天歌渾身染血,不動如山,一雙眼眸毫不掩飾濃烈的殺意,盯着攔住他去路的幾人。
「我們只是一些無名小卒,你怎會知曉。」其中一人雙手抱胸,一臉鄙視,諷刺之意非常明顯。
「不錯,你都知道自己只是無名之輩,我當然也不屑了解。」戰天歌冷聲回道:「滾開……」
他一聲大喝,震懾人心,令整個焱雷城外的許多修士為之一振,臉色慘白。
「我不想濫殺無辜,若誰再敢擋我,那我只好大開殺戒了。」
這句話一吼出,頓時此地一片譁然,許多修士怒不可遏,紛紛吵嚷着要殺了戰天歌。
而且每個人的喊出的話,看似正義凜然,為天下着想,實則都是欲加之罪。有的人還把整個中原發生,一直找不到兇手的惡事,都歸罪到他身上。
「這下你該明白了吧?得罪天下修士,哪還有你的容身之所?」圍住他的一個年青笑道。
他是一個大勢力的子弟,一直有心揚名立萬,奈何苦無機會。而今如此大好良機,錯過那真要後悔一輩子。
「天下已不再是那個天下,人族也不再是質樸的人族。追名逐利,錢財至上。」戰天歌看到這傢伙急功近利的嘴臉,輕聲嘆息道:「如此下去,遲早亡族滅種。」
來到蠻荒古地已經近一年時間,看到的儘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許多凡人食不果腹,常常死於荒野,被野獸叼食。
看似歌舞昇平,花團錦簇的景象,然而事實卻與之相反,人族的心已經扭曲了,人人利慾薰心,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而人與人之間最彌足珍貴的信任,已然失去。這是可怕的,沒有了信,假使將來外族入侵,又有多少高手能聯合起來抵禦外敵,一盤散沙而已。
固若金湯中其實只是一幫烏合之眾,因此才發出這般感嘆。
「殺了他,這是在侮辱我們人族。」一些人聽了這話,怒火中燒,羞憤難當。
「這樣詛咒我人族,是我中原的最大敵人。一定要將他擒拿,十月初十乃是洛神國的祭天大典,就用他的血肉來祭奠,囚禁他元神十萬年。」
「大逆不道的傢伙,是整個中原人族的公敵,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圍住他的幾人,眼中閃過寒意,殺氣凜然。
「好,今天我就殺盡所有人。」戰天歌聽到這些人的話後,心中不禁惱恨。殺伐之氣強盛,猶如一尊殺神。
身為人族,他對這裏沒有任何歸屬感,但畢竟是同族,不想看到人族就這樣沒落。
從未認為自己是好人,他只想儘自己最大努力挽救更多人。可惜很多人已經被利益蒙蔽本心。
無論各大勢力如何你爭我奪,遭受苦難的始終是窮苦百姓。
他抽出戰魂索,向圍殺的人劈斬而去,身體快速閃動,迎戰更多殺來的敵人,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
「他這是瘋了嗎?」遠處的韓禹,臉色驟然巨變,一陣頭大:「傷得如此重,還敢這般無所顧忌。」
可就在此時,忽然從遠處橫空飛來一人,輕聲冷喝道:「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這人一身藍衣,氣宇非凡,一雙丹鳳眼,兩道橫劍眉,不怒自威。他飛速前來,手指閃出一杆大戈,直推向戰天歌,氣勢兇悍。
「他是冥陰澤的天驕人物。」有人大叫一聲。
「嗯,冥陰澤的人來了,看來這小子會收斂一些。」一些人說道。
「我看未必,冥陰澤如此打壓他,早已是不死不休,誰來了都不好使。」有人這般說道,憑藉對戰天歌傳聞的知曉,推測出這個結論。
「這可是冥陰澤的一大俊彥蛛嶸,實力高強,一身修為很少有敵手。」
「雖不能與第一天才蛛昀相比,但沒人敢小看他。一族雙尊,這可是多少勢力夢寐以求的。」
「是啊,蛛昀的名氣太高,實力太強,壓了他一頭,不過他也是有望衝擊尊者境的存在。」
「冥陰澤的蛛族,可是巨無霸的勢力,族中子弟萬千,能夠從那麼多族人中脫穎而出,可見那是多麼恐怖。」
「通過層層選拔和角逐,早已磨礪出他們堅韌不拔的意志,強悍的修為境界。無論是心智還是能力,早就可獨擋一面。」許多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談論殺來的武者。
戰天歌一身染血長衣,神采飛揚,虎目灼灼。手中的戰魂索舞動,快速劈殺圍來的武者,血腥無比。
幾人在一兩個回合後便死於非命,血肉橫飛,好不悽慘。
「無論做什麼都得付出代價,而且很昂貴。」看着目瞪口呆,死在自己面前的人,他沒有絲毫憐憫,這是他們咎由自取。
隨即迎向殺來的蛛嶸:「你是冥陰澤的人?」
「當!」
戰天歌揮動戰魂索格擋橫推而至的大戈,擦出耀眼的光芒,火花四濺,猶似點點碎金灑落大地。
「噗……」
他本就受傷慘重,遭到這猛烈的一擊,逼得後退幾十丈,噴出一口血,氣息奄奄。
「你實力太弱了,如今又受了傷,不是我的對手。」蛛嶸十分強勢,大戈划動,好似要破開天穹一般,威力驚人。
「若你能跪着給天下人賠罪,收回剛才的話,我或許能饒你一命。」
「哦?是嗎?」戰天歌咬着牙,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怎麼每個冥陰澤的人,都是這副高高在上,居功自傲模樣?」
「殺了他,不必跟他講理……」有人大喊道:「侮辱我人族的尊嚴,罪該萬死。」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必須除掉邪族……」
「哈哈……」戰天歌仰天大笑,旋即冷然地逼視眾人:「邪族?說得真是義正言辭,他冥陰澤的魔蛛難道不是邪族?」
「中原是人族的天下,奈何早已入住邪族之物。」
「小子,你找死,我冥陰澤豈會是邪族?」蛛嶸怒氣橫生,大戈再次揮動:「辱我冥陰澤者,只有死……」
「冥陰澤很強嗎?全都是些自恃清高的王八蛋,今日我先討些利息,他朝定會砸了冥陰澤山門,除掉中原大地這顆毒瘤……」他意氣風發,發出這樣的誓言:「不除冥陰澤,天誅地滅。」
「砰,轟……」
戰天歌倒飛出去,砸在焱雷城的城牆上。只聽轟隆一聲,大地顫動,堅不可摧的城牆瞬間坍塌傾倒,地面煙塵四起,沙石亂飛。
「噗!」
良久之後,戰天歌渾身染血,骨骼斷裂。他緩慢從亂石堆中爬起來,陰冷道:「冥陰澤,也不過如此。」
「天吶,這小子是瘋了嗎?竟敢如此叫板冥陰澤……」
「不知死活的東西,就算天孤老人立即出現,也救不了他……」
「本想留你殘魂,但你執意自尋死路,那休怪我不客氣了。」蛛嶸惱羞成怒,氣憤填膺,剛才他只用了三分力道,卻沒能殺了眼前這傢伙,有些出乎意料。
「他這是要做什麼?」遠處的韓禹臉色大變,不敢置信:「蛛嶸雖然比不上蛛昀,但實力在冥陰澤中,絕對是不世奇才,就連我對上都得小心應付。」
「以他的睿智,絕不可能看不出這樣的差距。」
「不,我必須阻止,否則他必死無疑。」韓禹做出決定,吼叫道:「住手,蛛嶸,你不能殺他……」
話音未落,蛛嶸已經接近戰天歌,發出凌厲的致命攻擊,大戈揮出,砸向戰天歌腦袋,想要一擊斃命。
「轟隆隆……噼里啪啦……」
天空電閃雷鳴,萬道雷電衝擊而下,而戰天歌與蛛嶸身在雷電中央。
「快離開這裏……」有人大喊大叫,落荒而逃。
「這混蛋瘋了,他引雷祖山脈上空的雷電魂力想要斬殺蛛嶸……」
「快跑啊,晚了就要葬身雷電之中了……」
許多修士臉上露出懼怕的驚容,變化異常,快速沖向外面。
「這傢伙就是純粹的瘋子,為了殺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他們狼狽不堪,昴足了勁向外狂奔,生怕遭到池魚之殃。
但還是有一些人沒能逃出這場大禍,有的被劈成兩半,外焦里嫩,完全熟透了。
而實力稍弱的,直接灰飛煙滅,連屍骨都找不到。
「這是何苦呢?」韓禹看着焱雷城外,雷聲轟鳴,九天之上,一道道雷電砸下來,驚心動魄,讓人毛骨悚然,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