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超你幹嘛?」
王陽心知肚明,但表面還很顯得很驚訝。※%
「二哥,我問你,你可千萬跟我說實話。」
關了門單獨和王陽在一起,閆鵬超也沒先前那麼迷糊了,他分不清楚昨天到底是不是中了邪,可心中的那個疑惑還是依然存在。
「你說。」王陽點頭,他知道,不完全解釋清楚他心中的疑惑,他的心結根本就沒辦法解開。
「小娟她到底有沒有問題。」
「任家村死去的那個人,到底和小娟她是不是同一個人?」
「昨晚……我真的中了邪嗎?」
一連三個問題甩出來,閆鵬超一臉緊張的看着王陽,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番,有些期待王陽的回答,但又害怕王陽所答非問。
見閆鵬超這個樣子,王陽終於放下了心,他現在敢把這些問題拋出來當面質問自己,就說明他心中的那個死結已經打開。
「第一,任麗娟沒有任何問題。」
「第二,在任家村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神婆說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任麗娟。那個神婆自己都是鬼上身,你能信她的話?你又不是沒發現,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那神婆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至於第三!」說道這裏,王陽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抬起一根手指點了點閆鵬超,不禁樂道:「我現在一直不知道你為什麼會中邪,原來是在那時候你就沾上了那裏的髒東西,回來之後。才會胡思亂想。」
「原來是這樣……」
被王陽三個回答一解釋。閆鵬超立馬就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現在不需要王陽再多說什麼,他自己心裏都開始肯定,自己先前一定是中了邪,才會懷疑任麗娟。
想着,他的眼睛投向客廳的方向,那目光仿佛可以穿透厚厚的牆壁,看到留在客廳裏面的任麗娟,看到她正在和楚雨不知聊些什麼。
王陽說任麗娟沒有問題。那任麗娟就肯定沒問題,自己幹嘛還要總覺得任麗娟有問題,幹嘛這麼不信任任麗娟?
不一會,閆鵬超自己笑了起來,那無形的心結,也在這一刻被徹底打開,化為烏有。
王陽抬手拍了拍閆鵬超的肩膀,心底也是一陣安慰。
看來,任麗娟的主意完美的起了作用。
陪着她演下這一場戲,算是徹底化去了閆鵬超心中漸成的那個死結。
正打算開口讓閆鵬超回客廳。王陽身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掏出電話一看,王陽才發現是歐陽郝信的電話。現在。歐陽郝信已經完全取代了高朋,最近和他聯繫也都是歐陽郝信。
知道歐陽郝信要說的事情不適合閆鵬超,王陽沒急着接電話,而是讓閆鵬超自己先回客廳,他有些事。
在王陽拿出電話的時候,閆鵬超的餘光就掃到了電話上歐陽處長的來電顯示,知道王陽還有別的事,也就不再多留,自己走了出去。
等閆鵬超走出屋門,外面傳來他愉悅的小聲,王陽這邊才放下心,同時接通了歐陽郝信的電話。
「喂,王師傅,你醒了嗎?」
電話那頭,歐陽郝信好像也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聲音之中都透着股喜慶。
王陽跟着笑了笑,看來昨晚的事解決的也很順利,否則歐陽郝信也不會有這麼好的心情,跟着說道:「聽歐陽處長這口氣,看來昨晚審訊的很順利啊。」
「哈哈,不錯,那個高個子男人神智已經不清楚,我們很順利就審訊出想要的東西。他叫麻生經三,來自於日本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古武世家,在三年前,被借失蹤為名,脫身世俗的麻藤田一郎看中,選為自己的護法。」
果然,通過那個叫麻生經三的高個子男人,歐陽郝信他們已經得知了麻藤田一郎所謀劃的具體陰謀。
想到這,王陽急忙開口問道:「那他們……」
沒等王陽問完,歐陽郝信卻打斷了他的話,搶先道:「王師傅,很抱歉。如果你不打算現在加入我們特別行動處的話,之後相關的事情,請恕我無可奉告。」
「……」
王陽一時語竭,沒想到歐陽郝信會把話堵的如此死,明明已經知道了麻藤田一郎的計劃,卻連他也不願意告訴。
不過很快,歐陽郝信又開口說道:「不過王師傅你放心,這件事,純粹是偶然和鄭先生扯上了關係。而且,鄭先生已經醒了過來,昨晚的事,我也已經把前後的經過都告訴給了他,他托我轉告你,希望你有時間可以去醫院看望他一下。」
「真的和鄭叔寶沒有關係?」
王陽聽到歐陽郝信如此說,不由楞了一下。
既然和鄭叔寶沒有關係,那他們怎麼會花那麼大功夫,在他的身上種下邪神,導致鄭叔寶受「靈魂篡位」這等邪術的折磨?
說沒關係,傻子才會相信。
「呵、呵呵……當然沒關係,他們對鄭先生下手,處於一個很偶然的原因,不過具體是什麼原因,我現在還不方便透露。」
歐陽郝信在電話那頭頓了頓,接下來的笑聲之中也有些不自然,他心中自然是清楚的,這個話,是騙不了王陽的。
這個老狐狸!
王陽心底忍不住罵了歐陽郝信一句,看得出來,只要他不答應加入特別行動處,歐陽郝信是打算什麼都不跟他說了。
不過算了,既然他什麼都不願意說,那就讓他自己頭疼去吧。反正這種事,牽扯的面又那麼廣,本身就是特別行動處應該處理的事,他該做的也全都做了。
既然歐陽郝信子親口說這件事跟鄭叔寶沒有關係,王陽也就把心中對鄭叔寶的懷疑徹底放了下去。
隨便和歐陽郝信又說了幾句。王陽就把電話掛了。
不過掛了電話後。王陽覺得還是要去看看鄭叔寶比較好。
歐陽郝信什麼都不肯說。可不代表鄭叔寶也是什麼都不跟他說。
打定注意,王陽走回客廳之中,就發現閆鵬超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和任麗娟兩個人公然在客廳裏面秀起了恩愛。
「你剛恢復,別亂動。我削個蘋果,你吃嗎?」
「沒事,我身體好着呢,把蘋果給我。我幫你削!」
「你的休息,還是我來吧!」
「幫媳婦削蘋果,天經地義啊!」
「你貧吧!」
……
這倆人,就一個蘋果,還要搶來搶去的,完全把王陽當成了空氣。
「喂,我說你們兩個,停一下!」
王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忍不住喊了一聲,這才讓這兩個人停了下來。
左右看了看。王陽沒看見楚雨跟古風,於是開口問道:「古風和楚雨他們呢?」
任麗娟還以為王陽要問什麼事。正準備回答,結果閆鵬超趁機直接把她手裏的那個蘋果給搶了過去,這才扭過頭笑着對王陽說道:「古風說要下樓轉轉,楚雨也跟着出去了,哦對了,楚雨還讓我轉告你,說他們倆就在樓下。」
說完,閆鵬超就轉過頭,拿着那個蘋果在任麗娟面前晃了晃,一臉得意的說道:「看吧,還是讓我來給你削蘋果吃。」
「你這傢伙!」
任麗娟一下子哭笑不得,輕輕的打了閆鵬超一笑,逗得閆鵬超哈哈一笑,直接把她摟到了懷裏。
見這兩個人又把自己當成了空氣,王陽一陣搖頭,覺得他們現在真是沒救了。
怪不得楚雨和古風都要出去,誰在這裏也受不了閆鵬超和任麗娟這個樣子秀恩愛啊。
索性,王陽也把他們兩個仍在這裏繼續秀恩愛,隨口說了句我也出去了,就換上了鞋準備出門去找楚雨和古風他們兩個。
不過在出門的一瞬間,王陽心有所感,扭過頭看了一眼。
正好,和任麗娟的眼神對上。
關門的一瞬間,王陽看到任麗娟俏俏的比劃了一個「v」型勝利手勢給他。
笑了笑,王陽便徹底把門關好。
走下樓,楚雨和古風兩個人也沒走遠,就在花壇裏面的石桌旁邊坐着,似乎是在討論閆鵬超和任麗娟兩個人的事情。
見王陽也走了過來,楚雨趕緊站起來,指着樓上問道:「他們兩個沒問題了吧?」
「你演戲演的那麼好,他們當然沒問題。」
說着,王陽還衝楚雨舉起大拇指,誠心誠意的誇讚了她一句。
「那就好!」
楚雨一下子笑了起來,不過還是對王陽埋怨起來:「下次再有這種事情,你別找我啦,我真不擅長騙人,你知道不知道,早上鵬超剛醒的時候,我差點都忍不住露餡了。」
這時候,古風也忍不住,插了一句進來:「師叔,這樣騙閆鵬超,以後不會露陷嗎?」
王陽搖了搖頭,跟古風還有楚雨兩個人說道:「閆鵬超之前是心中有結,這心結沒解開,就變成了死結。所以那時候無論我們怎麼說他都不會相信,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的心結已經解開,即便以後發現我們今天是在騙他,他也不會再那麼固執想不開了,難道他那時候還能再把任麗娟當鬼看?」
楚雨跟古風也是深以為然。
想起歐陽郝信剛才打來的電話,王陽跟着又對古風和楚雨說道:「你們上午有事沒有,要是沒事,跟我去一趟科大附屬醫院吧。」
聽到要去醫院,楚雨一下緊張起來,還以為誰生病了,連忙問道:「去哪做什麼?」
王陽笑着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子,這才解釋道:「昨天我不是告訴你,我去恆順置業應聘去了,住院的是恆順置業的老總,我收了人家的錢,當然要去看望一下他了。」
楚雨一下瞪大了眼睛,她之前一直以為王陽是在開玩笑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