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翅公子道:「剛才赤鬼用神念探過了,那空行獸並不在巢穴附近,周圍也沒有陷阱機關,至於他什麼時候回來誰也不清楚,所以現在考慮如何避過空行獸的耳目為時尚早,只要我們能夠恢復行動能力,到時候大家分幾路逃走,想必總會有幾人能夠保住性命的。」
青陽道:「本人略通丹術,身上備有不少驅邪避虛、疏通經脈的丹藥,倒是可以分給大家一些,只是不知對不對症。」
聽了青陽的話,銀翅公子頓時眼前一亮,青陽敢在大家面前直承略通丹術,身上的丹藥絕對不會差,或許有用,於是說道:「想不到青陽道友還是位丹師,那就多謝了,其他人身上還有類似的丹藥或者寶物,不管有沒有用都可以拿出來,說不定就對症了呢。」
焦戰道:「我身上有個香囊叫做玉蝶香,是我妻子收集上千種靈花粉煉製而成,能清神醒腦、驅邪避毒,可以拿出來一試。」
「我向陽族有一種特製的藥物叫做沸血散,服用之後能夠激發氣血潛能,突破禁錮,可以分給大家一些。」皂陽上人也說道。
……
明知道真靈冢之中危險重重,大家來之前肯定做了充足的準備,所以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類似的東西,此時大家都沒有吝嗇,直接用神念把丹藥和香囊等物取出,逐一分給了在場所有人。
大家挨個試了試,絕大多數都沒有什麼用處,焦戰的玉蝶香囊和向陽族的沸血散也是效果甚微,只有青陽的丹藥效果稍微好點,不過對於破解煉虛境界空行獸的禁錮,那丹藥還是稍差了一些,起效非常的慢,大家想要完全恢復行動能力,怕是還要一天的時間。
不過也不錯了,總比就這麼等死強,大家對於拿出了這些丹藥的青陽頗為感激,銀翅公子甚至說道:「剛才那些丹藥等級頗高,而且品相極佳,青陽道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丹術,真是令人佩服,若是這次能夠脫困,青陽道友一定要到我夜叉族坐坐,也好當面請教。」
服用了丹藥,大家沒有再說話,只能慢慢等待藥力發揮作用,半個多時辰之後,夜骨也清醒了過來,了解了青陽之後,同樣服下了青陽的丹藥,只不過夜骨看向青陽的眼睛裏多了一絲鄭重和探究。
夜骨清楚的記得,那空行獸一聲怒吼之後,只有青陽和他還能保持清醒,就連同樣化神八層修為的赤鬼都被吼暈了,而僅僅化神四層的青陽卻能挺到最後,這小子怕是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而且他和青陽都被空行獸噴了一口氣,青陽卻比他早清醒了大半個時辰,從這一點看這個青陽也是有點真本事的,何況他還能煉製出化神等級的丹藥,也不知是哪方勢力培養出如此優秀的青年才俊。
等待是最漫長的,尤其是隨時有性命之憂的情況下,可謂度日如年,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們的身體逐漸鬆弛,可以進行輕微的活動,不過為了防止空行獸突然回來發現異常,大家還留在原地沒有動。
有時候就是怕什麼來什麼,眼看着一天時間過了大半,再等一段時間就能逃出生天,石洞的外面突然傳來輕微響動。大家連忙屏氣凝神,再不敢有絲毫動靜,生怕那空行獸看出破綻,給大家再來一下子。
果然,幾息之後,空行獸回到了石洞之中,見到大家已經清醒,那空行獸並沒有在意,他對自己的手段還是很自信的,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隨後就邁步走到鋪着軟草的地方,趴在地上休息起來。
哪怕知道現在是偷襲的好時機,卻也沒人敢動手,只因雙方差距太大,一旦動手再無倖免,只能苦苦等待。幾個時辰之後,空行獸睜開了眼睛,似乎感覺到有些餓了,他邁着步子來到了眾人身邊。
空行獸把鼻子湊近銀翅公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獸臉,銀翅公子嚇得渾身顫抖,臉色慘白一片,生怕對方一口把他吞了,好在空行獸只是嗅了嗅,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很快就把臉轉向了旁邊的青陽。
距離如此之近,青陽同樣擔驚受怕,忍不住就想躲入醉仙葫之中,卻發現周圍的空間仿佛被鎖定了一般,居然無法閃身進入,這時候青陽才想起,銀翅公子曾經說過,這空行獸擁有空間神通,擅長瞬間移動,空間手段在空行獸的面前怕是不管用。這可就壞事了,之前他擔心泄露秘密沒有第一時間躲入醉仙葫,現在想躲也躲不進去了。
還好,空行獸沒有對青陽下口,把頭又轉向了夜骨,化神八層修為的夜骨似乎很合空行獸的胃口,他再三嗅過之後,就準備張口吞下夜骨,就在這時,旁邊的焦戰突然發難了,用神念驅動法寶攻向了空行獸,空行獸頓時捨棄余骨,身子一閃,瞬間就到了焦戰身邊。
焦戰妻子被殺,心中痛苦難當,早已萌生了死志,只是擔心連累大家才強忍着,結果這空行獸根本不給大家活路,尤其是剛才那種等死的境況,令他備受煎熬,於是心一橫就向空行獸發起了襲擊。
可惜,區區一個化神六層修士的攻擊,對於煉虛境界的魔獸,尤其是擅長瞬間移動的空行獸來說不值一提,只是輕輕一個瞬間移動就躲過了,之後不等焦戰的攻擊落地,空行獸已經一掌拍在了他的身上,就聽焦戰一聲慘叫,身子飛出去七八丈遠,跌落地上再無動靜。
看到這一幕,本來還準備趁勢對空行獸展開攻擊的其他人,頓時就偃旗息鼓了,實在是太恐怖了,面對煉虛境界的空行獸,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還是別以卵擊石了,先看看情況再說。
空行獸似乎也知道人死了不能放太久,直接閃身來到焦戰的屍體旁邊,把他一口吞了下去,吃了一個化神修士,空行獸似乎心滿意足,再沒去招惹其他人,踱步離開了巢穴,不知是否散步消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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