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見二人走了,柳絮直奔水行舟的書房,見江謙與水清源也在書房找着什麼,詫異問道「你二人不在自己的書房呆着,怎麼跑到父親的書房來?」
江謙一臉肅然道「清源開始背社論,這裏的文章多,讓他來選一選。筆下樂 m.bixiale.com倒是你,來書房做什麼?」
柳絮尷尬的回應道「我呆得沉悶,也選本書來讀。」
顧不得二人猜疑的態度,柳絮直接進了書房,像模像樣的書房中選了起來。
找來找去,也沒找到她想要的前方線報。
柳絮越找越氣餒,臉上漸漸不耐煩起來。
江謙默然的將一隻紅漆匣子遞了過來,沉靜道「你是不是要找這個?」
柳絮狐疑的打開匣子,裏面放着各縣地圖和前線戰報書信。
這樣絕密的東西,江謙竟然會知道?
柳絮詫異的望向江謙,江謙則雲淡風輕答道「各縣的地圖已經編撰完畢,你是來審定的吧?我都知道,不必隱瞞於我。」為了保證地圖的質量,在地圖送走之前,水清泉都會讓柳絮審定一下,這已經不是什麼大秘密,江謙也是知道的。
實際上,地圖早在前幾日就審定完了,並且做了拓本快本加鞭送往的前線。
柳絮裝模做樣的看了一遍各縣地圖,趁江謙不注意,手伸向了底部的信件,一一打開來看,結果看的越多,越覺得手腳冰冷,眼睛發紅了。
江謙頓時跟着緊張起來「莫不是、莫不是地圖繪的不對?前方戰事失利了?」
柳絮搖了搖頭道「沒、沒有,地圖前天早晨就到了前線,發揮了大作用,國安公將九王爺誘入山中,一日便殲滅了大部分餘部,勝利指日可待了。」
江謙也跟着欣喜起來,九王之亂過去,秋試便要開始,他們這些學子,可以赴京殿試了。
江謙不由暗自對這個國安公的佩服加深了幾成,也知道了國安公與燕北燕小侯系同一人,自然也明白柳絮與燕北的關係非比尋常,否則,憑着一個豆蔻少女,怎能憑白上了燕北的馬車?
江謙會心笑道「國泰則民安,國安公戍邊有功,歸期有望,你喜極而泣也可理解。」
柳絮失魂落魄的將信件放回匣中,喃喃說道「國安公勝了,是百姓之福,卻與我柳絮沒有半分掛牽。我先回惜柳莊了,若是父親問起,你就說,這匣子我看過了,也明白了。」
柳絮跌跌撞撞的出了書房,上了馬車,回了惜柳莊。
當水行舟喜氣洋洋的回到府中時,江謙將匣子遞還給水行舟,一臉歉意道「按你的要求,將這匣子婉轉給了絮兒姑娘,讓我意料之外的是,她沒吵沒鬧,也表示明白了,情緒很穩定,已經回惜柳莊了。」
水行舟重重嘆了口氣道「貴人的心思,又有誰懂呢?好在二人沒有婚約在身,抽身還來得及。」
江謙斟酌再三,猶豫的抱拳施禮道「大人,雖然有失禮儀,但小可仍想問一句,若江家再次求親,大人可會考慮再三?」
水行舟詫異道「萬歲爺已經傳了特赦旨意,罰不涉眾,所有江州管轄的縣鎮村屯,只要沒有直接參與九王亂的一應官員,一律赦免,你仍願意求親?」
江謙篤定的點了點頭道「江某雖木訥,反應遲,也明白了被擄之時絮兒姑娘的良苦用心,稱得上當代一奇女子,遭此巨變,江某不忍奇女子被人戳脊梁骨」
剛開始聽得水行舟很是感動,後面聽着卻很不是滋味,沉着臉回道「我水府嫡小姐,怎麼就被人戳脊梁骨了?江公子不要以為自己知曉一二,便揣測三四。如今京城道路己通,江公子還是速去京城備考吧,水府就不挽留了」
江謙被水行舟訓得臉紅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自己一番好心,怎麼就觸及了水行舟的霉頭。
江謙氣呼呼的收拾着行李,沒等他離開,楊承仁又帶着一隊人上門了。
看着十幾抬的禮物,江謙一下子想到了楊家此時來的目的,江謙一臉陰色問道「你也是來求親的?就是柳絮跌在塵埃里,水家也會當珠寶似的供着,水大人是不會答應將她嫁給你的。」
「嫁給我?跌進塵埃里?」楊承仁一頭的霧水,聯想到近幾日聽到的緋聞,楊承仁驚詫得瞪圓了眼睛「江兄,你不會自己冒冒失失又向水大人求親了吧?」
江謙一臉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楊承仁一臉同情的看着江謙,直搖頭嘆息道「江兄啊江兄,你呀你呀,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我若是你,決不會在此時求親,更不該自己求親,即看低了水家,又看低了絮兒。」
江謙一瞟眼色,明顯質疑楊承仁來的目的。
楊承仁淡然道「水府前幾日派人向我楊家求親,求娶我妹子玉卿,父親答應了,我來接我妹子回家,總不能在江陰縣出嫁,這些是送給水府的禮物,如此而矣。」
江謙尷尬的「哦」了一聲,便不再逗留,收拾了行囊,準備先赴京城備考殿試了。
水行舟正琢磨着如何安慰柳絮,三日後,柳絮已經先登了門,不找劉氏,直接找了水行舟。
水行舟尷尬道「絮兒,你、你來了你、你都知道了吧」
&uot;嗯,知道了,我娘懷了身孕,恭喜你入了洞房,並且喜當爹。&uot;
「嗯?」水行舟知道柳絮是故左右而言其他,老謀深算的他竟不知道如何接柳絮的話茬兒了。
柳絮嘆了口氣道「你不用擔心,我都知道了,也都明白了,從此以後,他燕北與他的小表妹走他的陽光道,我柳絮過我的獨木橋。」
「若是、若是你、你不舍,我、我可以從中斡旋」水行舟有些吃不准柳絮的心意,想要揣測她的真正心意。
「不需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只做獨妻不為妾。道不通,不為謀,與其兩相將就,不如一別兩寬,各自歡喜。」柳絮的話說的尤其的堅定,半絲餘地都不留。
「那你今後怎麼辦?」水行舟最佩服的便是柳絮堅定的性子,說一是一,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中,不輕易為了任何人做任何的妥協。
「沒了愛情我還有麵包,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更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尋死覓活,你大可不必派孫捕快天天跟着我。」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現在是水府的大小姐,萬一被人擄了要銀子怎麼辦?我可不敢保證水府能拿出來銀子換你。」水行舟故做調侃道,總之一句話,你怎麼樂呵怎麼過,要想撤人,門都沒有。
柳絮也是無可奈何,只好退而求其次道「他願意跟着就跟着,還有那些鷹衛,左右也不聽我的,願意跟着就跟着吧。我去看看我娘。」
柳絮拎着一籃水果,去看望剛剛得知喜懷孕的娘親劉氏。
此時的劉氏,正局促不安的躺在床榻上,一個小丫鬟給她安靜的輕捶着腿。
原來的水府,因為長居京城,突遭貶謫至江州,輾轉到了縣城,身邊沒有一個丫鬟婆子,劉氏嫁過來後,願意事必恭親,水行舟也就沒有想起來買下人。
這次劉氏懷了身孕,水行舟終於有了當家主的模樣,直接買回來個小丫鬟琉璃,天天不離身的伺候劉氏,生怕她有個三長兩短。
於是就有了眼前的模樣--丫鬟小心翼翼,主子局促不安。
柳絮笑着讓小丫鬟琉璃出去,親手剝了一顆檸檬,擠出了一些汁液,加了些細糖,遞給劉氏道「娘,這是我讓人從南方掏換來的,據說用琉璃的暖棚養着的,加了砂糖,酸甜酸甜的,剛好給你這個孕婦喝。」
劉氏喝了一口,頓時覺得鼻子眼睛全都被酸得皺到一處了,委屈的對女兒道「絮兒,你沒騙我?南方的有錢人就喝這麼酸的果子?不會是為了生兒子才喝的吧?」
柳絮被劉氏說的忍俊不止,將碗放下,給了劉氏一個大大的擁抱,良久,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來,遞給劉氏道「娘,這是大齊通用的龍票,十萬兩銀子的,你貼身存放着,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不到生死攸關的時候,絕對不能拿出來。」
劉氏慌忙將銀票推了回來,嗔怪道「你這丫頭,從哪兒又弄來這許多的銀子,是要嚇死為娘嗎?我出嫁時你不是給了不少的銀子?怎麼還給?你還是給自己留着當嫁妝吧,我瞧着那個江少爺就不錯,你考慮好娘跟你爹說」
劉氏是個木訥不管事的性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守好她的妝枱與灶台,伺候好兒女和相公是她的人生準則,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國安公的存在,更不知道中間的愛恨糾葛,水行舟更不會傻的告訴她惹她傷心。
柳絮展顏一笑道「好,但憑爹娘做主吧。」
柳絮將銀票小心的掖在劉氏的懷中,展顏一笑道「娘,既然說是女兒的嫁妝,沒有女兒自己存着的道理,你存着吧。」
劉氏撲哧笑出了聲兒,有心調侃女兒道「真是女生外相,早晚嫁人成了別人家的,娘給你攢着,攢着,一文都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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