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為的手機鈴聲突然響動了起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所有人都自覺的安靜了下來,目光是默契一致的看向了手機。
莫有為拿起了手機,按下了接聽鍵,附着於右耳旁邊聽着。若是對方說是文藝春秋,也就意味着自己落選了。對方要是說出rb文學振興會,就是獲獎了。
之所以會有這麼一個刻意安排,就是最大限度減少對進入最後決選階段的衝擊力。畢竟,小說家能夠走到這一步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又充滿了太多的期待。
好些小說家一次又一次的折戟沉沙,卻未能夠獲獎,或多或少造成了心理傷害,甚至有心理陰影。
莫有為應了一個「知道了」之後,掛斷了電話。他注意到眾目睽睽的眼神都望向自己,內心裏面是平靜如水道:「獲獎了。」
「是獲得芥川獎,還是直木賞?你倒是說清楚啊!急死一個人。」水原雪焦急的脫口而出道。
「《苦役列車》獲得了芥川獎。」莫有為進行了一個補充說明道。
水原雪那邊的一個男同事直接就高呼「萬歲」,致使以新潮社為首的人眾是手舞足蹈了起來。
與此同時,記者們的「長槍短炮」是紛紛地對準了莫有為。藤江奈緒為首的講談社眾人是面無表情。
「你覺得自己是天才型小說家,還是努力型小說家?」記者當中又有人開始衝着莫有為提問道。
「我屬於糾結型。」莫有為一本正經道。
藤江奈緒等人感覺繼續待在這裏無趣,也見不得新潮社那一幫人的得意洋洋,於是就準備要告辭離開了。
這時候,莫有為雙手握着的手機是再一次響動了起來。他當即就進行了接聽。經由片刻之後,他就掛斷了電話,如實道:「《嫌疑人x的獻身》獲得了直木賞。」
藤江奈緒等人頓時有一種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歡呼了起來。他們的歡呼聲比水原雪為首的新潮社是還要大聲。
「奇蹟。不對,你開創了rb文學歷史的新紀元。」藤江奈緒由衷的佩服他一舉獲得了芥川獎和直木賞。
不少小說家一輩子都未必能夠獲得其中之一。他們不少人都在默默無聞當中就此消失了。
「既能夠寫傳統小說,又能夠寫通俗小說,你算是少有的小說家了。」水原雪完全認可了他的才華道。
「其實,能夠寫傳統小說和通俗小說的小說家,rb還有村上龍。不過,我更加喜歡美國小說家菲茨傑拉德。
他不但能夠寫出《了不起的蓋茨比》和《夜色溫柔》,而且也寫了很多通俗小說,以及劇本。
即便通俗小說是在他迫不得已之下的筆耕不輟,也或多或少對其寫作事業上面有一定的正面積極作用。」
莫有為當然清楚菲茨傑拉德娶了一個花錢如流水的老婆,致使他為了滿足老婆的花銷,是才去逼迫自己寫了不少通俗小說,以及劇本。
現在看來,寫劇本的人,那都是高大上,不但特別賺錢的事情,而且還能夠讓更多人從屏幕上看見,實實在在地把文字變成圖像。
可是,在菲茨傑拉德那一個時代,那就是文人作家,小說家不齒幹的事情。即便是在金庸年輕時候的那一個時期在香港,也是被文人作家,小說家把寫劇本視作是寫作當中的下流勾當。
畢竟,劇本就是在媚俗,在迎合市場,迎合普通觀眾的口味,而文人作家,小說家最不願意幹得事情就是寫出媚俗,迎合市場和普通觀眾口味的作品。
他們都是以不媚俗,保持獨立創作個性為榮。根本就沒有當今這一種賣得好就是寫得好的畸形。
莫有為從菲茨傑拉德的一生也能夠看出,娶一個賢惠老婆的重要性。不然,自己會活得特別累。
菲茨傑拉德那一代的美國小說家們就戳破了美國夢就如同肥皂泡一樣的童話,表面看起來五光十色,而實際上就是泡泡,一旦戳破了,什麼都不會留下。
村上春樹最是稱讚菲茨傑拉德的《了不起的蓋茨比》,視作是神龕上面的聖物一般對待。
所以,當初大江健三郎沒讓村上春樹的《且聽風吟》最後獲得芥川獎的原因,批評是美國小說風格,也客觀。
村上春樹的小說風格,也傾向於美國文學。就正如他自己本人所說,個人一開始就是看得美國小說,深受影響,是才對rb小說產生出了輕視感。
「你一舉獲得芥川獎和直木賞,那將會成為rb年輕人的新偶像。你對此怎麼看?」又有記者開始衝着莫有為提問道。
「當今時代和社會發展是成多元化的。喜歡二次元的人,自然是不會對我寫的東西感興趣。他們只會為畫出來的虛擬人物感興趣。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雖說太片面和極端,但是說明了一個傾向。明治養士,大正養國,昭和養鬼,平成養豬。」莫有為直言不諱道。
「聽你這麼說來,你對當今年輕人缺乏努力,沒志向,不勇於奮進是持有批評的態度了。」記者緊追不放道。
「不,每一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選擇道路。每一個人的選擇都沒有對錯,只要適合不適合自己。
你們媒體一面說rb的男人缺乏野心,女人們反倒野心勃勃,另一面又說當今18到34歲的rb青年人當中有43沒有過性經驗。
而十年以前,這個比例只佔三分之一;35歲至39歲的年齡段中,26的女性、28的男性從未有過性經驗。
同時上升的,還有不婚族的比例。rb正經歷前所未有的人口危機。就如rb管理學家大前研一在《低欲望社會》中描繪的那樣,rb年輕人不僅越來越少性生活,對於生育、消費和投資等的欲望也在節節消減。
而我想說得是,過去的業餘活動那有今天如此豐富呢?人,特別是年輕人,不僅僅是只有床上那點事兒,而且還有着更加廣泛和多元的選擇權。
如果人沒有了什麼生理需求,繁衍後代的壓力,一個人過,不也是挺好的嗎?」莫有為侃侃而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