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起覺得王小凱的話有那麼點道理。
如果現在是晚上做夢時間,想想那個畫面還是不錯的。畢竟這個學校光撈油水不干人事的領導大有人在。
學校補課費的事兒現在還沒下文呢,當然這玩意兒還輪不着他來管。但是學校一直不給個說法,他感覺到遲早要出么蛾子。九零年代的學生,還是蠻憤青的,娛樂活動不多嘛,能折騰。
張雲起突然想起一個事情,對王小凱講道:「對了,你和余青青現在是什麼情況?」
「沒啥呀,好的很,昨天晚自習後還手牽手漫步校園來着。」王小凱天生有一種美化自己的能力,任何背地裏稀爛或者是丟臉的舉動,他都會轉化為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
張雲起樂了:「好是好的很,余青青的手也給你摸破皮了,就是沒鑽過小樹林。」
王小凱鄙視張雲起:「搞得好像你跟初見鑽過一樣。」
張雲起沒有踹王小凱的屁股,靠在牆壁上說道:「突然想起老神棍米蘭·昆德拉說過的一句話,愛情不是通過打炮體現的,而是通過和她共眠的欲望體現的。有時候覺得挺他媽扯淡,有時候又覺得是這麼個理兒。」
王小凱說道:「有點兒哲思,但問題是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初見呢?我堅定的認為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女人都是美帝國主義,逮着機會,請毫不猶豫地向她開炮。」
張雲起樂道:「你這個炮,是用嘴巴放的吧。」
王小凱栽倒。
儘管他很想說勞資老二有十八厘米不含那啥而且割了包皮。
張雲起說要上課了,轉身***室。
他之所以問王小凱和余青青的情況,是因為初見告訴他說,前段時間余青青找過她,余青青的狀態讓初見感覺到她和王小凱之間出了大問題,這麼說或許有點誇張,高三學生了,談戀愛鬧矛盾,無非就那麼點兒小事,對兩個人的未來感到迷茫,偏偏王小凱整天沒個正經樣,成績又差,人家如花似玉的妹子覺得她倆沒什麼未來。
初見讓他好好勸一下王小凱。
張雲起挺忙的,也不知道該勸點什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扯犢子玩意兒。
說實話,王小凱跟他玩兒了三年,算是知根知底,這麼一個玩意兒一堆毛病,但就是腦瓜子靈泛又不要臉,經歷些世事磨鍊,不會混的差。以王小凱這種心性,哪怕他現在對余青青的感情有多麼真摯,到時候他的女人一樣跟皮球一樣玩兒。
可能現在的問題在於,單純的愛是沒有意義的,裏面夾雜了太多少年人的情緒、枷鎖以及意氣用事。男孩到男人,必須經歷滄桑,才會懂得如何珍視女人的情感。換而言之,不斷分手和戀愛的過程,就是一個認識女人、尊重女人、珍惜女人的過程。
這些他這麼一號四十多歲的老男人的切身感悟,說給正處於初戀期的王小凱聽,有用麼?人生在世,是不太需要別人的建議的,不經歷過,就不會明白的。
叮鈴鈴
這時候上課鈴響了起來。
接下來的兩節課都是數學課,數學老師抱着一摞厚厚的試卷進來,第一句話就是:「接下來的兩節課周測考試。」
無數同學在心裏p。
這就是高三生活,高考已經更近了,課更少了,試卷更多了。早上5.30起床,6點到班上早讀,晚上10.15放學,中間時間緊湊的少女含苞欲放的花蕾。
在書山題海里,其實未必會很累,但壓抑是主旋律,尤其是考試排名大幅度下滑的時候,尤其是現在已經到了各奔前程的時候,有人學藝術,有人練體育,書還沒齊,班裏的人越散越少,少年人嘛,總會有心煩意亂感覺到迷茫的時
候,能夠靜下心來去想想自己的前方,規劃好自己的人生的是鳳毛麟角的,也不會有幾個人真正意識到,很多機會這時候錯過了,就再也不會有了。
當然,張雲起不在此列。
他已經跳出三界內,不在五行中。
數學這個科目謙虛的說,張雲起還算是可以,一路做下去很順暢,還沒到下課,他就把試卷給做完了。
接下來的時間,張雲起在筆尖觸摸紙張沙沙的響聲中,喝着濃茶曬着初春的陽光,偶爾看看同樣翹着二郎腿喝濃茶的數學老師,偶爾看看埋頭苦思冥想的學生,偶爾看看旁邊的初見,她的試卷乾淨整潔,字體端正且娟秀,盯着試卷,小臉認真。
初見偶爾也會側頭看他,然後笑。
下課鈴聲響起。
交了試卷後,張雲起對初見說:「中午去哪裏吃飯?回家還是外面找個餐館?」
初見想了想,說:「中午就在食堂吃吧?回去有點遠。不過現在人多,等一下。」
張雲頭說行。
現在搬家了,以前在市一中隔壁的老房子空了出來,雖然家具電器的什麼都沒有搬,但也沒吃的。中午回水榭雲都吃飯有點遠了。初見說吃食堂,那就先在食堂隨便對付一下,張雲起打算回頭請個人在老房子裏做中飯。
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張雲起叫了王小凱和田壯壯兩人。
王小凱有點莫名其妙:「你去食堂吃飯?沒病吧?」
張雲起給這個傻帽的腦瓜來了一下:「我就不能去食堂?」
王小凱撓了撓頭,說:「關鍵是現在學校食堂的飯菜現在連豬都不會吃。」
這話本來挺犯眾怒的,但周圍的同學都深表贊同。等到張雲起來到食堂吃了兩口,也不得不表示贊同。
他們幾個人去的晚。
從一教漫步到食堂,春夏交替的氣息已經瀰漫在校園裏,每一片樹葉,每一朵揚花,每一陣夾雜着荷爾蒙的風,都似曾相識。
少部分女生已經穿上了及膝的裙子,將雪藏了一整年的長腿嶄露,並將內褲的線條顯示。這些都是校園裏蓬勃的風景線。這些自然變更下的生機讓人心神搖曳,張雲起知道領略的機會不太多了。
到了食堂,裏面稀稀拉拉的。
吃飯的人已經沒幾個了。
張雲起和初見坐一張餐桌,王小凱和田壯壯很自覺的沒當電燈泡。
張雲起在市一中當了三年學生,也就是高一有段時間蹲過食堂。後面就沒怎麼來過。在他的印象中,高一時候學校食堂的伙食勉強還行,那會兒負責管理學校食堂廚房這一塊的田壯壯的小舅黃小明。現在好像換人了。
兩年過去,張雲起在櫥窗邊看了眼盤子裏的菜,看起來還不錯,沒有王小凱說的那麼誇張,他打了豆角燒紅燒肉,清水白菜,土豆炒肉,吃了兩口,確實不太咋滴。
初見不是挑剔的女孩子,還是和尋常時那樣安靜地小口慢嚼地吃着,見張雲起基本上沒怎麼動筷子,問:「不好吃是麼?」
張雲起違心地說:「也不是。」
初見問:「那為什麼不吃了?」
張雲起說道:「飽了嘛。」
初見小臉認真:「怎麼會,你都沒吃幾口。」
張雲起笑:「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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