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不自覺地蹭了蹭鼻尖,「前幾日剛落雪過,壓壞了不少枝椏,眼下都化得差不多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七月飛雪,看似是真有,極大的冤情。」慕容玄腳步一停,轉過頭看向她,「小姐是知道什麼了?」那幅眼神好似真怕她知道什麼一般。
「知道了,你會幫你主子殺我滅口?亦或是在我的茶水下藥,或是在我的藥上做手腳?」這一句句,如同揭傷疤般將他的罪行條條挑明,慕容玄卻低頭不語,「像慕容先生這般的人,做一個閒雲野鶴的神醫,比為虎作倀要好。」
慕容玄見她放在一處假山上,那笑意是熟悉極了的,「此處的景致是整個尊王府內,我最喜歡的。」他這分明是在扯開話題,「春水湖畔的山,也是如此,怪石嶙峋,讓人一見難忘。」
「春水湖?」這個詞木懸鈴不知一次聽過,那個混蛋姑爺說過,他們曾在春水湖畔一見傾心的愛情故事,顯然她是不信。
「所以說你當時就跟着那個混蛋了?」混蛋二字一出口,慕容玄忍不住淺笑,好似那目光中還有着什麼難以捉摸的東西。
畢竟,他以前是個瞎子,心思沒那麼難摸。
「如此說來,小姐眼中我也是個混蛋?」
「好了,若非我信你,你定是和那混蛋一樣,吃不了兜着走。」
「你信我?為何?」這傢伙,難不成信任他還需要理由?眼下這人的心思比起她所認識的慕容玄更要細膩,仿佛是初春的芽可愛卻堅韌。
「嗯……你帶我出來,肯聽我說話,又長得不凶神惡煞,自然信任你。」他的笑意凝滯,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子的力氣,將她從假山上駝到他的背上,儘管他那瘦身子骨有些咯得慌,但好似背脊還是溫暖的。
「三日後的江南宴會,便是你唯一可以揭開它這面目之時,千萬不要忘了。」臨行前的一番話,讓懸鈴更是摸不清情況,這傢伙好似指着什麼事,真面目,誰的真面目?
而後從大丫頭那處打聽到,尊王府大小姐的女婿原是侯爺家的長子,本是家底厚實,為人謙讓一人,絕非她所見到被利益薰心的小人,如此就怪了。
…
「啊?」大丫頭搖頭,「您還是在屋裏好好呆着,去什麼客房,再者,那客房都是些江湖人士,老爺定會生氣的。還有……」那大丫頭心腸也不壞,起碼說了半日,都是怕她受罰。
木懸鈴也只能表面裝作失落而歸,趁着夜半的時候溜出去,好在這兩日也沒人懷疑她不能下床一事。正好趁着這時候,確認一件事。可這客房那麼多,要如何確認?
「聽說了麼,西廂房來了一位俊朗不凡的俠士,今日我還與他說上了幾句話。」
「都說什麼了?」
「打聽了些大小姐的事,說來也怪,這人對大小姐的事竟是了如指掌。就連大小姐墜坡之事,也說的真切。」打聽她,這是為何,這個人看似是為了前幾日這家小姐墜坡一事而來,難不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