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巴奪很早之前就想和秦銘認識了,只是一直也沒什麼機會,這次大家恰好有緣被分在一起,自然是不能錯過這種機會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錢鈞則衝着汪荃笑了笑,隨後他則不想再打擾的說道:
「我們就先回去換衣服了,你們聊。回頭我建個討論組,將咱們這些人都拉進去。畢竟這裏還有一些受害者在,有些話並不方便說。」
「好的,到時候你直接拉我就行。」
汪荃同樣報以溫和的笑容,待錢鈞則和巴奪離開後,他才緩緩地轉過頭,繼而面向正站在門邊等他的秦銘,隨後有些感慨的說道:
「沒想到,我們兩個還挺有緣的。」
「是嗎?」秦銘故作驚訝的看着汪荃,而後搖了搖頭道:
「我倒是沒覺得。」
秦銘並沒有給汪荃面子,這也使得汪荃的臉上流露出了些許尷尬,不過他卻像不在意似的,笑着回道:
「我之前一直都覺得你對我好像有什麼誤會,既然我感覺不准,那應該就是我多心了。」
汪荃的回答既化解了自己的尷尬,同時又達到了對秦銘試探的目的,話說的可謂是滴水不漏,這也讓秦銘心中很是驚訝。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汪荃就是一個有着另類癖好的變態、瘋子,並不屬於那種處事圓滑,心機深沉的人。
不過不管他是低估了汪荃,還是怎麼樣,眼下的他早已經今非昔比,再不是一開始那個害怕汪家,害怕汪荃向他尋仇的那個秦銘了。
汪家和易家既然同屬於隱世家族,易家被連根拔起,汪家的處境自然也不會很好,所以就背景而言,汪荃同他相比已經不再具有優勢。
至於個人實力這塊,他雖然不清楚汪荃的實力,但是憑他暗屬性已經達到靈體級,加上體內火靈進一步壯大,別說汪荃沒什麼可能達到靈體級,就算他真的達到了靈體級,硬碰硬的話也未必能在他這兒佔到便宜。
所以他並不擔心汪荃對他的態度,也並不在意將他們的矛盾擺在明面上,甚至說是去近一步激化。
因為他非常確信,像汪荃這種內心扭曲的變態,必然是報復心理極強的人。他殺了慕悠姍本壞了他的算盤,之後又在監察部看到他痛苦哀求的下賤樣,所以就是用屁股想,汪荃也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最多就是恐於他現在的成長,不想直接撕破臉罷了。畢竟最簡單有效的殺人方式,從來都不是以敵人的姿態正面硬剛,而是以「朋友」的身份在背後捅刀。
但顯然他不會給汪荃這樣的機會。同樣的,汪荃也不會讓他有這種機會。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就沒必要去收斂什麼了,於是他這時直言不諱的對汪荃說道:
「你心裏面打的什麼算盤我很清楚,畢竟你想要幹掉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你在世俗中胡亂殺死與事件無關的人,違反了校規被監察部懲處,恐怕我早就被你幹掉了。
哦對了,說起監察部我突然想起來一件挺有趣的事來。」
秦銘說着說着突然笑出了聲,接着對沉着臉的汪荃譏諷說:
「你當時是怎麼做到哭嚎着向那些黑衣人求饒,甚至都恨不得去.舔.他們腳的?你知道你自己當時看起來有多卑賤,多讓人可憐嗎?可遠遠不像你現在看上去那麼帥,是不是汪大少爺?
哦,抱歉,我差點兒忘了,汪家貌似已經不再了,是全死乾淨了,還是都抱頭鼠竄的藏起來了?」
在秦銘說這番話的時候,汪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一雙拳頭也攥的「咯吱」作響,表情也不再似能夠壓抑的陰沉,而是幾近扭曲。
秦銘也不敢大意,汪荃早在剛入學的時候,就擁有着不俗的實力,眼下幾個月過去了,汪荃無疑會變得比之前更強。所以再決定說這番挑釁的話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一切防範。
只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汪荃卻並沒有衝動的出手,而是再氣的全身直打哆嗦後,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
「雖然這些話聽起來讓我很難受,甚至是有些憤怒,但我都能理解。螞蟻被踩的久了,都會想要咬人,就更別提是人了。
說出這番話來是不是覺得很爽?以為自己從一隻弱小的蟲子,變成了大象?如果你要是這麼想你就大錯特錯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蟲子永遠都是蟲子,即便他具備了大象的心理,但本質上他還是一條隨時都可能被人踩死的可憐蟲。」
「是嗎?」
秦銘聽後忍不住笑了,繼而反問說:
「我想請問一下你,到底是怎樣的經歷,才能造就出你這麼不要臉的東西來?你可真是讓我長見識,你的尊嚴呢?
你的怒火呢?
我怎麼都看不到了呢?
你難不成是在害怕我吧?你連一條「蟲子」都怕,你說你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想要激怒我對你出手,從而暴露我的身份,讓鬼祟盯上我。」
汪荃冷哼一聲,扭曲的表情這時也漸漸變作正常:
「你這種三歲小孩子的把戲,也想騙到我?」
「那這樣呢?」
秦銘說完,便猛地揮拳朝着汪荃打去,至於汪荃明顯也早有防備,雙臂在這時突然交叉,硬生生擋住了這一拳,只是腳下的步子卻變得踉蹌起來,一連向後退出好幾步,直到後背重重的頂在牆上,才勉強穩住了身子。
當他再看向秦銘的時候,臉上滿是驚駭之色,顯然是沒想到秦銘這一拳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怎麼樣?蟲子的拳頭要是挨到身上,也挺難受的吧?」
秦銘雖然臉上裝的毫不在意,但是心裏面卻也很震驚汪荃的身體硬度。因為在他的暗屬性達到靈體級後,即便他不動用任何靈力,全力揮出的一拳怕是也足以打碎一塊磚頭了,倘若是挨在人的身上,最輕最輕也要骨折。
但汪荃就只是退了幾步,反過來,他的拳頭卻在隱隱作痛,仿佛方才那一拳並不是打在汪荃的身上,而是打在了一塊堅硬的鋼鐵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