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夏市後,秦銘既沒有聯繫校方送易少東去治療部,也沒有送他去普通醫院,而是直接將易少東帶回了他們住的別墅里。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之所以會這麼做,並不是覺得易少東的情況不嚴重,也不是害怕給自己惹麻煩,而是為了遵循易少東的意願。
因為在他們剛逃到鎮上的時候,易少東曾短暫的醒來過,醒來後他一共就說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不用送他去醫院,他還死不了。
至於第二件事,則是讓他幫忙去找一個人。
小心翼翼的將易少東放到床上,秦銘揮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接着他便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倒不是他不想休息一會兒,而是易少東眼下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已經不單單是昏迷的事情了,除了體溫越來越低外,從他的口鼻里還不時會有血液流出,就連呼吸都顯得極為艱難。
儼然不像是易少東先前說的,「還死不了」的樣子。
因為易少東給他的地址,距離他住的地方並不算遠,現在又正好避開了交通高峰期,一去一回快的話半個小時也就差不多了,所以他也沒有帶着易少東折騰。
打上車後,秦銘一直在催促司機開的再快點兒,起初司機還很不爽,嘴上嘟嘟囔囔的沒完,但在聽秦銘說他要去救人後,原本慢吞吞的司機,則頓時化身為職業賽車手,一路狂飆起來,沒一會兒,就將他送到了地方。
秦銘出於感謝的,想要給那司機轉過去1000塊錢,但是那司機卻怎麼都沒有,只是說救人要緊,這也不禁讓他感嘆,這世上還是有不求回報的好心人的。
易少東給他的地址,位於康華寫字樓b座的7層。
他進來後因為有些着急,所以見電梯慢吞吞的一直不肯下來,他也沒有在等下去,而是順着樓梯一路跑上了7樓。
剛從樓梯口出來,就看到對面立着兩扇門旁貼有,「大奶快遞」牌子的玻璃門。
他沒有着急進去,而是又在這一層轉了一圈,發現這層就只有這一家公司,易少東要他找的人,應該就在裏面。
推開門進去,前台就連個人都沒有,裏面的辦公區,也完全看不到半個人影,不知道這是個新公司,還沒有招上人,還是人都出去送快遞了。
「有人嗎!」
秦銘扯着嗓子一連喊了幾聲,才聽到一串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辦公區最裏面的那間小屋裏傳過來。
「你喊那麼大聲幹什麼?」
秦銘順着聲音看去,便見出來的是一個穿着黑色毛衣,留着平頭的男人。
男人一邊走一邊很不衛生的摳着鼻屎,一臉的不耐煩。
見到這裏終於出來個活人,秦銘也沒管這人是什麼臉色,是摳鼻屎,還是在吃屎,他嗓門不變,又對那男人喊道:
「你認識易少東嗎?是他讓我來的。」
聽到「易少東」三個字,男人原本臉上的不耐,也頓時一掃而空,快走兩步來到了秦銘的面前。
「你是他是什麼人?」
「我是他室友。我叫秦銘。」
秦銘說到這兒,又反過來問了那男人一句:
「你是易少東什麼人?」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問說:
「他讓你來這兒幹什麼?」
「他沒說,只是拜託我過來找人。」
聽秦銘這麼說,男人的臉色陡然一變:
「少東出事了?」
「是的。他受了傷,現在還處於昏迷中,而且情況很不樂觀,所以他只是讓我過來這兒,話沒說完人就又昏過去了。
我不敢耽擱,所以就直接過來了。
你如果有辦法的話,希望你能幫幫他。」
「他現在在哪裏?」
「在我們住的地方。」
「你帶路。」
「好。」
在跟着男人在地下停車場取到車子後,秦銘便繫上安全帶坐在了副駕駛上,將別墅的位置告訴了男人。
男人在知道位置後,二話不說,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就像是發出的炮彈一樣,直接就從車位里沖了出去,這也嚇得秦銘趕忙抓住了一旁的把手。
接下來的路程,就和他打車來時一樣,男人同樣化身成了一個賽車手,一路加速。
在這過程中,秦銘除了有些擔心會不會撞車外,他也在想這男人和易少東的關係。
不知道是易少東家族裏的人,還是易少東曾和他提過的,那個「三哥」了。
秦銘這時候看了一眼正在專注開車的男人,猶豫了一下,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卻並沒有說出來。
一切就像是秦銘想的那樣,從他打車出去再到和男人回來,這一去一回,時間剛剛好在半個小時。
易少東的情況,早在他跟着男人去地下室取車的時候,他就已經說了,所以眼下也不需要再說什麼。
當他帶着男人上到二樓,進來易少東的房間時,易少東除了臉上掛着些許血跡外,露在外面的皮膚,竟也像是被血泡過一樣,變得通紅。
見到易少東這副模樣,男人臉上也露出了極大的擔憂,從中秦銘也看得出,二人的關係必定匪淺。
「這個白痴,竟然將靈氣透支到這種程度!真tm是在找死!」
男人嘴上憤怒的罵着,但是手上卻一點兒也沒閒着,就像是變魔術一樣,本來什麼都沒有的掌心裏,突然出現了一塊乳白色的石頭。
石頭呈現出一個不規則的圓形,上面密佈着眾多孔洞,猶如火山石一樣。
只是在上面,秦銘能夠清楚的看到,那環繞的風旋,甚至能夠感受到從那塊石頭裏,溢散出的微風。
「靈石。」
秦銘認出了男人手上的那塊石頭,說起來,關於靈石他雖然聽說了很多次,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和想像中的多多少少有些出入。
沒有他想像的形狀那麼規則,表面也沒有他想像中的光滑,並且上面還存在着像是雜質一樣的東西。
男人將易少東上衣的脫掉,隨後將靈石用力的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接着,便出現了令秦銘感到神奇的一幕。
靈石上的孔洞,開始肉眼可見的增加,並且還在縮小着。
男人將手從靈石上抽離,隨後,則開始在易少東的全身用力拍打起來。
秦銘不知道男人這是在幹什麼,他害怕男人分神,所以也不敢出聲打擾。
足足過了有1個多小時,男人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這時再去看易少東,雖然還沒有醒過來,但是原本慘白的臉上,卻已經恢復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