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向前疾馳而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王屋山近在咫尺,或許到了哪裏,這一切都將會得到答案!
帝俊化長虹往西崑侖而去,此刻已然到了山腳,西崑侖呢,有規矩,無論何物,在這崑崙之中,俱不得駕雲而行,帝俊和應龍,墜雲落地。
西崑侖結界早已感知到兩個強大的氣息,西王母何等人物,如何不知,早已排下迎接的隊伍,妖皇何等人物,大荒之中,除卻道祖鴻鈞之外,能力無有出其右者,那迎接的隊伍也是窮盡禮數之極致,你道是怎麼個排場?
只見五方宮女,執五行之氣,分東西南北中而立,相生相剋,清氣徘徊其中,經久不息,再後者,是火鳳青鳥,各領一干神鳥,位居兩側,尾羽微展,七彩各異,斷然是華麗非凡!
西王母高居山頂盡頭,立崑崙乾坤殿之中,將那五色朝雲旗打開,雲海氣息翻轉,結成東海太陽神殿模樣,倒影映在山腳,仿若那蜃樓一般。
帝俊順延而上,不消半日光景,已到了乾坤殿中。
西王母起身接住,分賓主而坐,崑崙山水,須臾即上,帝俊手持杯盞,便覺一陣清涼氣息從杯身傳來,及至入口,更覺得宛若積冰落入口中,怎一番愜意了得,更為舒爽的是,那水中竟然傳來陣陣甘甜,回味無窮!
帝俊停杯,這才說道:「若這大荒之中,僅存一寶,定是這崑崙山間止水,王母你掌管着崑崙,可謂是有德聖母,其福不淺啊!」
這話給的,表面上是在夸那水,實際上呢,卻把西王母捧得很高,被人夸,那種感覺終究是好的,那怕是高高在上的西王母,也無法跳出這個怪圈。
臉上的笑意顯得很明顯:「若說這福澤,我西崑侖雖然是大荒聖境,但卻較東海天界失色不少,誰不知,歸墟之上,是無上功德之地,掌天,無量清氣環繞,修身加持,自是事半功倍!」
互相吹捧,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帝俊可不是那種性子的人,直來直往的豈不更好,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那神情明顯變得凝重了些:「王母你過謙了,帝俊此次前來,無非兩事,還望王母你成全才是!」
兩事?
這分明是要切入正題的節奏,帝俊心中已有打算,自然說話問點,毫不含糊,但是西王母,心中忐忑,不知道這位尊神意欲何為,但兩方情面,卻也不能無端拒絕,只得順着那話問道:「天帝說哪裏話,任憑你有什麼差遣,只要我西崑侖力所能及,自然是再所不辭,絕無推辭之理!」
帝俊知她話中含義,試想一下,自身可是先天修為,若還出言相求,這其中一件,自然是那婚事,而另一件,就很難脫巫妖之爭的干係,而對方呢,雖然沒有明確拒絕,卻以西崑侖力所能及作為前提,也大有將自個置身世外之意。
所以其間變化,皆在自個話里。
「王母大可不必過濾,舍弟帝江和雲華夫人向來緣根深種,自是天地間難得的一大完配,你我也是心知肚明,若能締結良緣,從此東海與崑崙,宛若一家,清氣同宗,也是一樁幸事!」
西王母輕輕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個同意對方的看法:「雲華夫人雖然不是我太元本脈,但我卻視她為親女,令弟帝江身為妖尊,先天之軀,為五大聖之一,兩人匹配,倒也不失為一段良緣,這我早已經向令弟表明,只是天帝第二件事,卻不知道所指為何?」
既然話已至此,帝俊也就順水推舟,再無半點隱瞞:「這不情之請,說來慚愧,卻也與這樁婚事有關,本來婚約在百年前已定,自該如期,只是在來的路上,我卻突然間得知了一件事情?」
事情?
西王母並沒有急着去回答,而是將那雙眼斜着看了一下簾後,只見一道身影,簾風輕啟,雲華夫人的臉型若隱若現,那神色焦急,顯然是對這簾前的時候是很的關切。
「天帝所知的是何事?」
帝俊輕輕的將那頭搖了搖,似乎顯得格外的感慨:「那雲夢澤中,我的見了一個人,你道是誰?」
又賣起關子來?
西王母倒是很配合:「誰呀?」
「人皇伏羲!」這四個字的調子明顯的加重了幾分,當然,西王母的臉色也深邃了些,那四個字,也的確勾起了她的興致:「伏羲,他不是已經,傳聞說他最後出現在雲夢中,你在哪兒遇見到,看來倒是不假!」
「他囑託我一件事,事雖不大,但畢竟是故人遺願,又和我妖族有莫大的淵源,這件事卻也不得不去完成了?」
「故人所託,自然!」
自然什麼,西王母並沒有往下說,而是將那調子轉了一個大彎:「只是不知他所託何事,值得天帝不惜妖皇之尊,要向我崑崙求援?」
帝俊用意本事如此,西王母與神女華胥,形同姐妹,而妖聖女媧和人皇伏羲俱是華胥所生,論起根源,與那西王母倒是十分的深厚,此刻若以伏羲遺願作為前提,要的就是讓對方無法拒絕。
「伏羲與我妖族,契機沉重,就是人族,也是女媧捏土所化,大荒皆知,自從人皇為尋制琴之古木,絕跡於大荒之中,人族便分裂為金木水火土五族,五族之間,爭亂不休,舍弟陪同木族少年,尋找五行之精時在那雲夢澤無意遇逢伏羲元魂,得以囑託,望其能夠助蚩尤一統人族!」
「可天道命令,巫妖俱不得干涉人族之事,這般做,如何能行?」
還沒得帝俊話完,西王母已經將他的話打斷了去,縱使對方實力堪破先天,和鴻鈞比起來,差距還是不小,又如何能違背了這道命令呢?
「那禁令,倒是不假,可舍弟向來喜歡遊玩,不受約束,交個朋友啥的,再正常不過,這如何算是干涉人族之事呢?」
帝俊那臉上,笑意雖然不濃郁,但那感覺,卻顯得很奇妙,感情他早已經想好了託詞,才能夠冒出這樣的算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