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哥哥,救我!」一個孩子的聲音突然間響了起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被他這麼一叫,帝江自然驚覺了過來,自個初衷可是來找人的,要真的把這離火之箭射了出來,那還得了。
這樣的念頭冒了出來,他的戰意自然就小了許多,連帶這那火之巨人都有些支撐不住,猛的消退了去。
而基本上是同時,一抹巨大的身形快速的從他的眼前沖了過去,雖然速度極快,但還是能夠瞧見那身形最前方,懸掛這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分明是王阿嬸家丟失的阿東無疑。
「站住!」帝江急喝了一聲,基本上也沒有絲毫的猶豫,那腳步便已經追了上去!
蚩尤又不是傻子,雖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間,但他似乎也明白了點什麼!
感情是被誤會了,否則對方也不會對着自己說要交出孩子之類的話,和帝江那種收放自如的招式比將起來,這套血引術可是完全不同。
若是不能找到一個釋放的端口,是決計沒辦法停下來的。
嚴重之時,甚至會反噬自個的身體!
稍微的遲疑了一下,他那雙手猛的一轉,揮動着那長刀,硬生生的朝着另一個方向直劈了去。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
光芒直落,剛好落到那巨大身形正中央的位置,這一擊,即便算不上是全力施為,但那威力,又豈是一般肉身能夠承受得了的。
再看時,乖乖,那巨大的身形已經被斬成了兩半,倒落在地面上的時候,轟隆聲顯得十分的沉重,甚至四周都塵土都因為承受不了這力量的緣故,被迫的飛舞了起來,霧蒙蒙的一片。
那孩子,仍掛在嘴邊上,不住的掙扎着:「帝江哥哥,救我,救我!」
已經到了這般程度,救人啥的,自然沒有任何的難度可言,帝江一跳,一抱之間,就已經將孩子放了下來:「阿東別怕,帝江哥哥在這兒呢,別怕!」
孩子的情緒是很好安撫的!
可他堂堂妖族帝尊,對一個人族孩子作出這樣的舉動來,還真讓人有些意想不到,就連剛才還在拼鬥的蚩尤,瞧着這一幕也多少有點感慨的味道:「怎麼的,你剛才的戰意呢,怎麼一下子就藏起來了,再來試試呀,我可是好久都沒有過足手癮了!」
一直都自稱爺爺,現在換成我了。
很顯然,他都沒有意識到,其實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明知道是誤會,帝江自然不可能再遂了對方的『願』:「剛才救人心切,太急躁了些,還望兄弟你不要太介意才是,敢問,你是九黎木族的人吧?」
被他這麼一問,蚩尤還真有點尷尬感。
感情他才是率先動手的那一個!
這兒是東海,清氣聚集的地方,濁氣之軀身臨其間,神經自然崩得極緊,突然間又強大的生靈靠近,難免有些急躁,做出那般的舉動來,也並不為怪。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抓了抓自個的頭髮!
這樣的舉動自然而然的給人一種羞澀感:「你怎麼知道我是木族的人呢?」
「修行濁氣者,不是人族就是巫族,這兒可是東海,巫族就算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輕易越界,這樣一來,你只可能是人族,而人族之中,能夠擁有這般強悍的,除卻九黎木族,恕我還真想不出別的存在來!」帝江的分析很清晰。
微微的頓了一頓,他又接着問道:「敢問大祭司木燭夷現在還好嗎?」
木燭夷?
聽到這三個字,蚩尤的眼睛又不由得睜大了幾分,甚至有些驚訝的味道在裏面:「你怎麼會知道家師的名字,他已經有數十年沒出過九黎,難道你去過木族不成?」
帝江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自然去過,而那個時候的木燭夷也不過像眼前人一般,只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而已:「很多年前,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大祭司呢,沒想到這麼快,他不但有徒弟了,而且這徒弟的能耐,似乎並不比他這個師傅差喲!」
「還不是大祭司?」蚩尤輕聲的重複這對方的話。
他的目光也細細的打量着,心裏面多多少少有些納悶道:「瞧他的模樣,歲數應該和我相差無幾,怎麼會在四十多年前就見過師傅呢,不過瞧他的神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啊?」
難不成他不是人族?
這的確又可能,剛才的對戰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清氣還是濁氣,蚩尤還是能夠分得很清楚的,如果是妖族,那也就說得過去了。
他們的壽命總是極長,就算是千年萬年不變模樣的也是大把存在,更何況,還是變化成人族的模樣呢,想什麼樣,不就什麼樣嗎?
可他為什麼會到這兒來救一個人族的孩子呢?
這樣的想法,蚩尤沒有說出口,帝江自然不可能知道,反倒是那孩子,有些不切時宜的叫了一聲:「帝江哥哥,我想媽媽了,你能夠帶我回去嗎?」
這個要求並不難實現!
帝江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有些安撫般的回應道:「小東乖,帝江哥哥還有點事情要做,你先不要着急,等哥哥把這事給辦完了,自然就會帶你回去的,好不好?」
先前還沒有太在意這個稱呼!
可這一刻,連番的強調之下,蚩尤似乎想到了點什麼?
帝江?妖族?還有自稱本尊?
這三者加在一起,絕對不只是巧合那般簡單,妖尊帝江這四個字,基本上已經完完全全的佔據了他的腦海!
那可是傳說中的人物啊,放眼整個大荒,又有誰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誕生於盤古左眼中的兩隻三足金烏之一,其兄長帝俊,不但執掌着東海萬千水域及歸墟之上的天界,更是除混沌三大聖人之外,唯一一個擁有先天境修為的存在。
蚩尤曾經思量過無數次,要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夠一窺他們的真顏,沒想到今兒個,居然就這般容易的如願了。
而且瞧起來,居然沒有絲毫高高在上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