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現在北海最大的勢力應該是傑爾馬66。一筆閣 www.yibige.com」薩博道。
薩博以及革命軍一方不了解亞摩斯,所以他們很謹慎,需要排除這是陷阱等可能性,之後才可以深入合作。
亞摩斯可沒那空閒時間讓對方來排查,薩博不了解他們所以會提防,但他了解薩博身後的背景,不需要顧慮,直接給出足夠的誠意:「傑爾馬66基本被我們掌控了,除此之外還有布倫諾的海域的布倫諾王國。這些想驗證很簡單,我可以通知他們跟你們的勢力接觸。」
說到這個份上,誠意已經是相當足夠了。這要是泄露給海軍,正在發展期的布倫諾王國和傑爾馬66都得面臨面頂之災。
薩博也認為亞摩斯應該說的是真話,如果是假話的啊,他們很快就可以查驗出來,到時候還是得玩兒完:「這個需要一點時間驗證,如果是真的的話,我覺得我們雙方合作的好處確實有很多。」
「我是有這個意向的,現在就是需要你們派人去驗證,驗證完,我們雙方沒有了隔閡,就可以開展一些針對世界政府的合作了。」亞摩斯舉手投足間都不具備敵意,屋內的氣氛開始升溫。
薩博向克爾拉使了個眼神,克爾拉知道薩博的意思,自己離開了這裏去聯繫革命軍其他人,準備對亞摩斯所說的話做個驗證。
亞摩斯也叫霍金斯去和洛克施瑞福打個招呼。
就此,沒得到驗證結果之前,幾人處於了相對和平的局面之下。驗證也用不了多久,革命軍的眼線遍佈世界各地,一兩天的時間足以傳回一個可靠的消息。
「話說你們怎麼還這麼悠閒地待在這裏?」關係緩和後,在亞摩斯房間的客廳里,薩博坐在沙發上問道。
亞摩斯詢問薩博要不要抽支煙,薩博拒絕,他自己便給自己點上了:「怎麼說?」
「現在海軍可是在追捕你們,前陣子躲過了屠魔令,下一次他們派駐的追捕兵力會更強,說不準會出現大將級戰力。」薩博解釋道,「所以在我看來,你們就算要登陸島嶼也應該是抓緊補充完物資就離開的。現在悠閒地住在旅店,簡直是在給海軍時間圍捕你們。」
「現在島上確實有一支較為可觀的海軍部隊。」亞摩斯回答道,「不過這支部隊不是為了抓捕我的,而是抓捕這島上最近經常夜裏出沒殺戮路人的怪物。」
「哦?」薩博對隆美爾的情況不是太了解,他原本就是想在這裏等到亞摩斯出現,帶走萊澤因就迅速退離偉大航路。畢竟世界政府方面對他們革命軍相當敏感,如果他們不及時離開這塊兒海軍的統治地區,很有可能出現危險。
亞摩斯吸了口煙:「隆美爾的鐮鼬。住旅店的目的也是因為這個怪物,想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什麼鬼東西。至於海軍的追捕,偉大航路的七條航線都是固定的,他們都不需要監視我們,因為我們只能照着航線走,他們在我們下一個要登陸的島嶼製造一個陷阱即可。」
不登陸島嶼繞開航行這種可笑的方式薩博沒有說出來,他還沒見過哪艘船隻上面可以裝載可供幾個月消耗的物資,船隻也需要定期進行維護。
「既然如此,那你想好怎麼應對下一次海軍的追擊了嗎?這次屠魔令級別的兵力都失敗了,下一次恐怕不會弱於這個級別。若是沒有我們的協助,你們很難打贏對方。要麼回四海吧,四海海軍的震懾力相對來說薄弱一些,而且有我們的人穿插在其中,基本不會遇到危險。」
「那就太無聊了。」亞摩斯靠在沙發上,臉上是輕蔑的笑容,他右手夾着香煙,香煙煙頭升騰着煙霧,「在我看來,現在偉大航路這條航線是必須要走下去的,我還要正面突破海軍的封鎖衝進新世界。」
「為什麼?」薩博不解。
亞摩斯道:「東躲西藏膩了吧應該是,當老鼠當了許多年,最近一個半月來自由自在地就在世界政府眼前大搖大擺地溜達,才感受到了一絲暢快。雖然這樣暢快會帶來不小的代價,比如要直面世界政府的攻擊,不過我不在乎。」
「因為自由太吸引人了是嗎?」薩博道。
「你也這麼想麼?」亞摩斯正準備吸煙,但聽到薩博的這話,他看向了薩博,覺得雙方的意見相同。
「這是多拉格經常說的話。」薩博回道,「他還沒建立革命軍之前,和你現在差不多,沉浸在自由中,忘卻了一切的煩惱無視了一切危險。後來他決定建立革命軍,讓世界上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自由是美好,不過這麼做,勢必會犧牲掉他的未來。」
「做到讓全世界人都感受到美好太難了,儘管這是所有有識之士的目標……一些心理陰暗的垃圾也總喜歡嘲笑說這種話的人。」亞摩斯將煙頭碾滅在煙缸中,「不過就算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成功,諸位也還是會像那個目標努力不是麼?哪怕多百分之十,也是足以體會到自己人生價值的成功了。」
薩博眼睛發亮,他的嘴彎起。經過這一番對話,他對亞摩斯有了一番些許了解,這讓他對其產生了一些好感和興趣:「你的話很有意思,我想如果有一天你能和多拉格見面的話,一定會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和我說說你們革命軍的理念?多拉格的夢想、目標。」亞摩斯道,他其實對革命軍了解不多,認知僅限於前世漫畫原著透露出來的那一些。
「推翻世界政府,改變世界抹去不需要人的規則。建立和諧,自由,平等,充滿夢想的世界。」薩博道。
「不不不。」亞摩斯搖了搖頭,對這個回答不怎麼滿意,「我們誰都能提出這樣一個類似於空中樓閣的目標,我想聽的可不是這些,來點比較理性現實的。」
薩博苦笑一聲:「這些以後等你見到多拉格,你們兩個人好好交流吧。」
「也行,喝酒嗎?」亞摩斯拿起桌子上的酒問道。
「不喝。」薩博搖了搖頭。
亞摩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你的人去幹什麼了?」
「各地站崗,如果察覺到海軍有異動會立即通知我,到時候我們可能會撤退。」薩博道。
「這倒一直是你們革命軍的風格,低調謹慎。」亞摩斯喝了口酒,咂咂嘴,瞥了眼窗外,「我的果實能力之一是感知,範圍覆蓋半個城鎮沒什麼問題,所以有異動我會在第一時間發現,讓你的人跟我的人一樣,該休息休息,該逛街逛街,該喝酒喝酒吧,不用那麼警惕。」
「好。」薩博笑着應下,但沒有真去打電話叫自己的人放鬆下來。這是他養成的習慣,也是多拉格一直教導他的東西,他可沒真那麼容易放下提防。亞摩斯也做不到三言兩語交流下來,雙方就是無話不談的忠實合作夥伴了。
——
夜晚
因為最近隆美爾的鐮鼬頻頻在夜晚出沒殺人,護衛隊、海軍都拿其沒辦法,所以隆美爾王國下了宵禁的命令,以此來儘可能遏制事態向着更加嚴重的地步發展而去。
隆美爾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之一,海軍有義務協助隆美爾王國除掉隆美爾的鐮鼬。因此,清冷的街上,只是不時有一隊海軍的巡邏小隊走過。
到了深夜十二點鐘,各戶人家基本已經睡下,亞摩斯他們所住的旅店二樓卻還是燈火通明。旅店二樓已經被他們全部包下,薩博他們也住在了這裏。
亞摩斯、多拉特、羅、霍金斯、萊澤因、薩博、哈庫、克爾拉,一共八人,都沒有睡覺。薩博一方的人在了解隆美爾的鐮鼬事件後,也對其產生了不小的興趣,想跟着亞摩斯他們在今夜將真相一探究竟。
到底是惡魔降臨還是有變態殺人狂魔殺人作樂。
他們八個人都匯聚在亞摩斯的房間,而亞摩斯就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全身心地投入到感知中,加大了負荷,將自己的感知能力擴充到了整個城鎮的範圍。
本身他現在的極限是半個城鎮,現在之所以能擴充到整個隆美爾,也是因為他弱化了城鎮各處房屋的精細度,將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街道上。
「會不會不出來了啊。」多拉特打了個哈欠,「我聽說這個隆美爾的鐮鼬並不是每天都會出沒進行殺戮,再說了,現在隆美爾下了宵禁令,街上除了海軍沒有其他人了,隆美爾的鐮鼬估計討不到什麼好處吧?」
「怎麼就討不到好處?」萊澤因回道,「目前海軍可也是拿它沒辦法呢,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海軍都巡邏一周了還沒有把它抓到。」
「小聲點,別打擾到亞摩斯感知。」霍金斯提醒道。
兩人閉了嘴,羅坐在最邊上,雙臂環胸摟着鬼哭,閉目養神。
他們五個人坐在了一張沙發上,革命軍的三人坐在了他們對面,雙方看上去還是有點像對峙的局面。
不過薩博一行人要更加穩重,期間一直沒說什麼話,很耐心地在等。薩博此人穩重謹慎,三年後能成為革命軍二把手也確實足以說明他有不俗的能力。
「其實真的說不準他今天不會出現。」閉着眼睛聚精會神感知的亞摩斯突然開口,也是覺得卡文迪許今天真的不一定會再度出現,沒必要大家現在都跟着他熬夜,「你們先去休息吧,要是他出現了我再叫你們。」
「我就躺這兒了,來了叫我一聲,我分分鐘把這個小玩意兒制服掉。」多拉特又打了個哈欠,看來是真的累了。說完他也不見外,自己靠在沙發上,以坐着的姿勢閉眼休息起來。
「來了!」多拉特睡下不到三秒鐘,亞摩斯猛地睜開眼,沉聲道。
多拉特騰地站起:「哪呢?」
「和我們擱了五條——不,四條街……三條街……」亞摩斯意識到了什麼,「他在朝我們趕過來。」
魚人哈庫抬頭看了一眼燈:「恐怕是我們房屋的光亮吸引到他了。」
「不止是在街道上找行人殺戮了麼。」薩博對這件事頗為積極,對於民眾有利的事情,他願意去做,「現在都開始以房屋為目標了,得抓緊把這個隆美爾的鐮鼬除掉。」
「霍金斯、萊澤因。」亞摩斯吩咐了起來,現在時間緊迫,卡文迪許用不了多久就會趕來,他的語速也加快不少,「你們把海軍巡邏隊吸引開,不要讓他們接近旅店三條街道以內的區域。等制服了他,我會通知你們回來。」
「好。」霍金斯沒有意見。
萊澤因有些萎靡不振,大抵是因為不能自己親手抓捕隆美爾的鐮鼬而有些失落,不過還是跟着霍金斯離開了旅店。
「兩條街。」亞摩斯又說了一下卡文迪許目前的位置。
「速度還挺快。」羅也站了起來,準備待會兒的戰鬥了。
「一條街。」亞摩斯又道,「待會兒以制服他為目標,儘可能不要傷害他,也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
其他人不知道亞摩斯的真實意圖,只是以為亞摩斯想研究研究這個怪物,他們也正有此意,大家都對未知事物具備好奇心,所以都沒有異議。
「來了!就在旅店門前的街道上!不能讓他上來!我們去街道上戰鬥!」亞摩斯推開了窗戶飛躍而出,其他幾人尾隨着直接從二樓跳出,落在了地上。
薩博讓克爾拉留在了房間裏,避免不必要的危險產生。
街道上立馬出現五個人堵住了路。
今天月光不錯,能見度高了不少,他們遙遙看見前面一道白黃相間的身影飛速沖了過來。
「鏘!」那道人影沒有絲毫猶豫,衝來的同時也展開了攻擊。
擋下其一劍的是多拉特。
「原來是個人。」多拉特撐住劍,打量了一番隆美爾的鐮鼬。
他有點失望,因為隆美爾的鐮鼬並不是十八條腿三十六隻眼睛他沒見過的怪物。這就是一個穿着白色睡衣,有一頭過肩金髮,晚上拿着把不錯的劍胡亂砍人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