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瀆庚走進了釗家村,他拉住一名六七歲的男孩。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滿臉都是笑容,非常友善地問道:「小朋友,你們村長在哪裏?」
他的笑容很自然,其實他本來就是這樣笑的。
只不過當了官以後,這樣的笑容逐漸隱退了。
換成了現在流行的官場臉譜。
可是小孩子的童真,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你是誰,找村長幹嘛?」
男孩非常警惕地問道。
瀆庚道:「我是椹坊縣的副知縣瀆庚,今天來……」
呸。
沒等瀆庚把話說完,男孩吐了他一臉的口水,轉身就跑進了一條巷子裏。
回頭罵道:「你是瀆豪的哥哥。
「我媽媽告訴我,你們想挖我們釗家村的祖墳。
「你們都是王八蛋。」
說完,男孩連忙跑了。
瀆庚抹了把臉上的口水,露出厭惡的表情,狠狠地咬了咬牙。
對身後的彝必良道:「彝捕頭,讓你的人把村長找出來。」
瀆庚稱彝必良為捕頭固然不錯,但是還表現了他的自大。
「好的,瀆知縣。」
彝必良應了聲,他這個稱呼才是尊稱。
不在於把他的副字去掉,而是稱他為知縣,那可是縣太爺級別的。
彝必良給身後的巡捕們使了個眼色,眾人便散開找村長去了。
很快,瀆庚知道了村長釗兵臨的所在。
他帶着巡捕,到了釗兵臨的住處。
村民們也都跟了過來。
他們站在門外,朝着院子裏張望。
村長和百里良騮、弢小童都在裏面,村民擔心他們會被這些巡捕帶走。
如果巡捕要帶人走,村民們決不答應。
瀆庚進了大門,一道虛弱的聲音,從左邊的豬圈裏傳來。
「哥,大哥,救我呀。」
眾人朝豬圈看去,只見瀆豪從食槽探出腦袋,在那裏喊叫。
那食槽是在牆上挖出一個窟窿,裏面放的一個盛豬食的槽子。
那豬槽子是木頭的或者石頭的。
餵豬的時候,豬食可以從這裏送進去,豬卻出不來。
現在瀆豪就是從那裏露出了他的腦袋,不過只有一個頭,別的都被掩藏在豬圈裏。
「二弟。」
瀆庚驚呼一聲,連忙朝着豬圈跑過去。
可他這聲二弟,此刻聽起來十分彆扭,讓人想到了豬八戒,引得大門外的村民一陣鬨笑。
瀆庚到了豬圈旁一看,只見瀆豪躺在裏面,渾身都是豬糞。
身上的鮮血已經幹了,幾隻大肥豬在他旁邊淡然走過,場景十分狼狽悽慘,而且搞笑。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瀆庚咬牙切齒地問道。
瀆豪怨恨道:「百里良騮,就是那個叫百里良騮的王八蛋。」
「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出氣!」
瀆庚冷哼一聲,伸手在鼻子前扇了兩下。
他實在受不了豬圈的這股豬糞味道,甚至不願伸手去把弟弟拉出來。
他指了指站在院子裏的兩名巡捕,命令道:「你們兩個,把受害者抬出來。」
兩名巡捕都是面色難看,但不敢不聽從吩咐,只得去豬圈把瀆豪抬了出來。
「這龜兒子挖我們祖墳,現在罪有應得。」
「今天不死,下次他也要被雷劈死。」
門外的村民們喝罵着,把瀆庚氣得面色鐵青。
他對着緊閉的堂屋門,大喊道:「釗兵臨,你給我出來。」
話音一落,嘎吱一聲,堂屋門朝兩邊打開。
眾人看去,只見堂屋裏放着一張桌子,百里良騮坐在上首,弢小童站在他身後。
兩人泰然自若,氣勢凜然。
其實,百里良騮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但他和弢小童在堂屋裏沒有動,等着瀆庚進來。
見兩人如此氣定神閒,瀆庚眉毛一挑,火氣更大了。
瀆豪指着堂屋,吼道:「大哥,就是他們。」
瀆庚微微點頭,看向屋內的百里良騮二人。
沉聲道:「故意傷人、致人傷殘、非法拘禁,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已經犯下了重罪。」
百里良騮不屑一笑,沉聲道:「挖人祖墳、聚眾鬥毆、非法糾集、徇私枉法、濫用職權……你們兩兄弟的罪,似乎更重。」
「小子,少嘴硬。」
瀆庚冷喝一聲,對身後的巡捕捕頭彝必良道:「動手,把這兩個人都抓起來。」
彝必良看了眼稚氣未脫的弢小童,皺了下眉頭,有些不忍心動手。
瀆庚面色一沉:「怎麼,彝必良捕頭,莫非你要包庇疑犯?」
彝必良皺了下眉頭,面露為難之色。
見此,百里良騮開口道:「瀆庚副知縣,你難道就不想坐下來和我談談?
「我說過,有些人,你們惹不起。
「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麼人嗎?」
聽到這話,瀆庚心頭一驚。
他仔細打量了下百里良騮和弢小童。
發現兩人面對他這個副知縣的時候,氣勢都十分淡定從容,讓他心裏有些拿捏不定。
莫非,這兩人真是大有背景?
瀆庚沉默了下,邁步朝堂屋裏走去,冷聲道:「好,既然如此,我倒是來會會你。」
他徑直走進堂屋,在百里良騮對面的位置坐下:「說吧,你是誰?」
「你自己看看吧。」
百里良騮抬手扔出去一個小本,落在了瀆庚身前的桌子上,發出啪的聲音。
院子和大門外的人,都是探着腦袋朝那個小本看去。
可是因為距離遠,加上瀆庚遮住了視線,大家都看不清小本,只看到封皮是綠色。
這是什麼玩意?
瀆庚面露疑惑之色,沒有去拿桌上的小本。
對百里良騮道:「小子,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你看了這個證件,你就知道了。」
百里良騮指了指綠色封皮的證件,一臉淡然道。
「我警告你,你不要耍我,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瀆庚指着百里良騮,冷哼一聲,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證件。
他打開證件,本以為裏面會是紙頁,可沒想到裏面是一張連接在綠色封皮上的卡片。
卡片呈暗灰色,製作精良,質感精緻。
背面有一個晶片,沒有任何的圖案。
正面左上角有個立體圖案,一輪紅日光芒四射,照耀地球之上,下面是五顆小星星。
右下角有「百里良騮」的名字,以及一串身份證號碼,都是凸起的,做工非常精細。
這個證件,正是百里良騮的陽把五級隊長證件。
「什麼玩意兒?」
瀆庚翻來覆去地看着證件,卻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雖然是副知縣,但級別在整個華夏,算不上高。
而且他整天忙着鑽營,陽把這種高大上的證件,他又哪裏認得。
「一本破證件,竟然想唬我!」
瀆庚冷哼一聲,感覺自己被耍了,隨手就把證件扔到了院子裏。
見此,百里良騮不禁皺了下眉頭。
他本來想用陽把五級隊長的身份,鎮住瀆庚,沒料到這蠢貨竟然不認識證件。
證件飛落在院子裏,正好落在了巡捕局長彝必良的腳下。
風吹過來,封皮翻開,彝必良低頭一看,正好看到了裏面的卡片。
頓時,彝必良面色就變了,他雙眼瞪得老大,感到不可思議。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變化,他連忙把證件撿了起來。
彝必良以前是特勤人員,因此參加過幾次特殊行動。
所以他知道陽把的存在,而且見過陽把的特殊證件。
當時他見到的是一級陽把成員的證件。
和他手中的這本證件唯一的不同,是那個證件只有一顆星,這個證件卻有五顆星。
他記得那名陽把一級成員說過這樣的話。
陽把除了最高等級的東南西北四把外,就是五級隊長最牛叉。
而五顆星代表的,正是五級隊長。
要知道陽把的一級成員,就已經能隨意調動區縣級別的力量,那麼五級隊長呢?
彝必良不敢想像,但絕對不是一個小小副知縣可以招惹的。
其實這些都是機密。
彝必良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當時那名陽把一級成員喝醉了,所以才會告訴他。
當然也是他人比較靠得住,否則怎麼會和他喝酒,從而酒後吐真言呢。
總之什麼事情都是一飲一啄,不知道哪裏有什麼聯繫,就成就了一種狀態。
此刻他手裏拿着證件,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他因為見到陽把五級隊長而興奮,又因為和對方為敵而畏懼。
「彪子,馬上聯網查下這個證件。
「確認是不是他本人,另外從相關信息系統調出他的個人資料。」
彝必良對旁邊一名巡捕命令道,然後把證件右下角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報給了巡捕。
叫做彪子的巡捕,連忙拿出移動設備,核查之後,把移動設備顯現的結果交給彝必良。
彝必良拿着一看,只見那裏出現的,果然是百里良騮本人。
他又看了下百里良騮的基本資料,立刻就發現這些信息都是編造出來的。
連巡捕系統的信息都能編造給予偽裝,這說明什麼?
說明百里良騮的身份也是機密的,不能讓人知道他的真實信息。
這一刻,彝必良做出判斷,百里良騮陽的把五級隊長的身份,是真的,真如證件所說。
他手上的這本證件也是真的,二者相互印證,都是真的。
彝必良終於弄明白,他之前得到消息,瀆豪帶的人被打跑的原因了。
人家可是陽把的五級隊長,一些小混混,當然不是對手。
望着手上的證件,彝必良有些出神。
「彝必良,帶人進來,把這個疑犯抓回去,哼,我倒想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這時,瀆庚冷喝一聲,把彝必良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彝必良一臉憐憫地看着瀆庚,不禁有些同情起瀆庚來。
你說你瀆家誰不招惹,怎麼偏去招惹這麼牛叉的人物?
而且你一個小小副知縣,手腕還沒別人的腿毛粗,竟然連別人的證件都敢扔。
這簡直是作死。
「你們愣着幹嘛,還不快動手。」
背對着院子的瀆庚,回頭看向院子裏沒有動作的巡捕,語氣中透着幾分不耐煩。
聞言,巡捕們紛紛握住腰間的槍柄。
他們早就得到消息,弢小童和百里良騮武力高強,所以他們不敢大意。
見巡捕行動,瀆庚站起來,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低聲對百里良騮發威。
「小子,這裏是椹坊縣,我是這裏的老大,你在這裏招惹我,只會有一個結果,死!」
「看來你很自信呀。」
百里良騮目光眯縫了下,眼中透着殺機。
瀆庚這種蛀蟲,只怕不知禍害了多少人,絕不是個好人。
殺他,是為民除害!
百里良騮瞄了眼外面的巡捕,他不在意對方有沒有槍,他只是擔心會傷到村民。
他皺了下眉頭,沉聲對瀆庚再次發問。
道:「瀆庚,你徇私枉法、迫害百姓、挖人祖墳,你就不怕,被人殺了嗎?」
「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敢威脅我!」
瀆庚一拍桌子,指着百里良騮。
對身後的巡捕道:「嫌犯企圖謀殺我,你們趕快將他制服。」
這話顯然是在向巡捕暗示,讓他們打百里良騮一頓。
聞言,巡捕們面露為難之色。
這些都是彝必良的親信,大部分是原來專職的特勤人員,都是見義勇為,除暴安良之輩。
為人也都和彝必良差不多,可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不會幹這種毆打嫌犯的事情。
而且大家也知道,這事是瀆家不對。
所以讓他們對百里良騮下手,他們心裏都有些過意不去。
「怎麼,還不快動手!」
瀆庚怒道。
見此,巡捕們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可就在此時,彝必良上前道:「都給我住手,退後。」
巡捕們面露疑惑之色,不知道該聽副知縣的,還是該聽縣尉的。
二人實際上在權柄上差不了多少。
還有一條,就是縣官不如現管。
所以他們只是猶豫了半秒,就都選擇了聽彝必良的。
他們紛紛退到了院子裏,只是手依舊放在槍柄上,時刻做好防備。
「彝必良,你什麼意思?嫌犯就在這裏,你難道要縱容嫌犯嗎?」
見彝必良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瀆庚氣得吹鬍子瞪眼。
尤其是外面的村民還看着,這不是讓他這個副知縣下不了台嗎?
彝必良瞥了眼瀆庚,沒有理會她,邁着挺拔的步伐走進了堂屋,徑直走到了百里良騮跟前。
這一幕,令眾人詫異。
大家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
突然,彝必良雙腳啪嗒立正,向百里良騮行了個標準的特勤人員的舉手禮。
然後大聲道:「閩海特勤三聯隊四中隊副中隊長彝必良,向特勤總管報道!
「一切聽從總管指使!我所屬的特勤勇士總管讓幹啥就幹啥!」
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切聽總管指示,這是什麼情況?
百里良騮是什麼性質的總管?
為什麼彝必良會對他這個被稱為總管的傢伙如此恭敬?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每一個人的腦海,大家全都懵了。
瀆庚嘴角一抽,吼道:「彝必良,你瘋了,你是椹坊縣縣尉!
「你是對地方負責,今天是配合我工作,你向他行什麼舉手禮?」
彝必良仿佛沒有聽到瀆庚的嘶吼。
雙手恭敬地把那個綠本證件遞給百里良騮:「總管,這是您的證件,請您收好。」
百里良騮接過證件,不禁笑道:「我還以為沒人識貨,原來有人認得這玩意呀。」
「總管,您有什麼命令,請向我下達。」
彝必良又行了個舉手禮,指了指院子裏的巡捕。
嚴正地說道:「這些不止是巡捕,也都是轉業特勤人員。
「按照有關特勤規則規定,如遇到特殊情況,需要執行特勤任務,他們都有特殊使命。
「就是這些退休特勤人員,必須即刻投入任務當中。
「所以現在,我們都是你的部下,一切聽您的指示!」
這會巡捕們還在發懵,但聽到這話,他們條件反射地向百里良騮行了個舉手禮。
不過他們心裏疑惑,這人頂多二十歲出頭,怎麼就成特勤在任總管了?
此刻瀆庚終於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他要搞搞清楚,然後才能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他對彝必良道:「彝必良,到底怎麼回事,那個證件是什麼東西?」
彝必良鄙夷地瞥了眼瀆庚,冷聲道:「這是機密,無可奉告!」
他早就看不慣瀆庚的行為,現在有百里良騮撐腰,他終於可以表現出自己的意志了。
瀆庚見彝必良態度冰冷,暴脾氣一下子竄了上來。
他氣呼呼道:「彝必良,你想幹什麼,助紂為虐嗎?
「我命令你,把這個嫌犯抓起來。」
彝必良冷哼一聲,沉聲道:「瀆庚,我現在的身份是特勤人員,只聽從特勤總管的命令。
「你無權對我的行動作出指示。」
「你這個混蛋!」
瀆庚見彝必良態度堅決,他氣得大罵起來。
百里良騮輕笑一聲,對瀆庚道:「如果不是他站出來,剛才你已經死了,你應該感謝他。」
確實,百里良騮本來已經決定殺了瀆庚,但因為彝必良的出現,讓他沒有執行這個決定。
彝必良對百里良騮道:「總管,請指示!」
百里良騮看了眼瀆庚,又看了眼躺在院子裏的瀆豪。
沉聲道:「你把這兩個人帶回去調查。
「把他們犯過的所有事都調查清楚,按照程序處置。
「調查處置期間,如果誰敢插手,你就聯繫我,我會授權你將他們全都拿下。」
「是,總管,保證完成任務!」
彝必良行了個舉手禮,對身後的巡捕吩咐道:「動手,把瀆庚和瀆豪二人拿下。」
巡捕們都是彝必良的親信,聽到命令,他們出手拿下了瀆庚瀆豪兩兄弟。
瀆庚怒吼道:「你們想幹什麼,我是椹坊縣副知縣,我……」
砰。
沒等瀆庚吼下去,百里良騮一腳踹在瀆庚的臉上。
別人可能在乎他的官銜,百里良騮那粒放在眼裏?
犯到我手裏還敢叫囂,活該你找不自在。
瀆庚立刻就閉上了嘴巴,滿臉鮮血,被巡捕用手銬銬住了雙手。
彝必良道:「帶走!」
巡捕們當即拖着瀆庚瀆豪兩兄弟,出了釗兵臨家,朝着釗家村外走去。
瀆庚和瀆豪兩人一陣恍惚,彝必良這椹坊縣縣尉,怎麼說叛變就叛變?
百里良騮那個綠皮證件到底代表了什麼?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怎麼就成了總管?
此刻,瀆庚瀆豪兩兄弟是一頭霧水。
這也說明了瀆庚平常的人緣特別差,否則作為同事的縣尉怎麼也跟他透漏一二。
見瀆庚帶着巡捕氣勢洶洶地來,卻反被巡捕給抓了,村民們有些茫然。
等看到瀆庚瀆豪被巡捕押着朝村外走,村民們是一陣歡呼。
第一次覺得巡捕這麼親切。
瀆庚瀆豪兩兄弟從村民身邊經過,大家都會踢上兩腳,打上幾拳。
巡捕也不阻止,任由村民們發泄。
等瀆庚走出村子的時候,他也和瀆豪一樣,變成了豬頭。
彝必良向百里良騮行了個標準的舉手禮。
然後也出了釗家村,押着瀆庚瀆豪二人朝着山下走去。
能幫陽把五級隊長辦事,彝必良今天感到特別的興奮。
那可是傳說級別的人物,是無數特勤人員心中的偶像。
「彝必良,那小子到底是誰,你瘋了嗎?竟然敢這樣對我。」
瀆庚的衣服被撕爛,身上滿是血痕,鼻青臉腫。
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誰也不會想到這是椹坊縣的副知縣。
彝必良鄙夷地看了眼瀆庚,冷聲對他說道。
「瀆庚,你傷天害理的事情幹了太多,以為椹坊縣沒人製得了你,就欲所欲為。
「這次你終於是踢在了鐵板上了。」
瀆庚吼道:「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彝必良面露敬仰之色:「這是機密,你無權知道。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即使是蘇門答臘最高官、村長張保,也要服軟。
「見到他也要恭敬對待,不敢怠慢。」
什麼?
比蘇門答臘全島最高統領張保村長還牛叉?
這裏怎麼事情都透着怪異?
瀆庚心頭咯噔一跳,眼神中透着驚恐。
怪不得彝必良對其言聽計從,原來尼瑪是個大人物。
這下死定了,如果真把所有事情調查清楚,瀆庚知道,自己和弟弟鐵定得完蛋。
估計最低懲罰,也是要判死刑吃子彈的。
他看向彝必良,沒有了先前的底氣。
哀求道:「彝必良縣尉,你幫我向他求求情,讓他放我一馬。」
彝必良沉聲道:「瀆庚,你應該慶幸了。
「他沒有當場殺你,已經是你幸運。
「至於求情,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你們兄弟倆在椹坊縣幹了這麼多壞事,這是你罪有應得。」
見彝必良態度堅決,瀆庚眼神中透着絕望,整個人都焉了。
他知道,這一次死定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和弟弟縱橫椹坊縣多年,竟然因為釗家村的祖墳地。
栽在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手上。
這就是我一直不信邪的惡有惡報嗎?
而彝必良經過這件事,卻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境遇,以後肯定會平步青雲,官運亨通。
這不就是善有善報又是什麼!
果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瀆庚瀆豪帶着感嘆被帶走之後,釗家村的危機解除,村民們臉上都露出了放鬆的笑容。
畢竟瀆庚是副知縣,在村民們心中是大官兒,大家都對其心存敬畏。
現在事情解決,瀆庚瀆豪被抓了,村民們再也不用擔心祖墳會被人挖。
也不用擔心會被人打了。
村民們看着百里良騮和弢小童,十分感激他們。
「良騮,小童,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我們釗家村就完蛋了。」
「良騮哥,你是幹什麼的,好牛叉呀,我以後跟着你混行不行?」
「小童才十六歲,但良騮已經二十一歲,可以結婚了。」
「我家女兒今年正好芳齡十八,良騮,要不你到我家來看看。」
「小雅是咱們村的村花,我建議把小雅嫁給他。」
村民們說着說着,竟開始給百里良騮說媒。
這是鄉民表示感謝的最佳方法。
看着順眼,把自己的閨女給他,以後就可以多看。
那裏的村民想法就是這樣直接和淳樸。
百里良騮連忙擺手拒絕了大家的好意。
讓大家都各自回家,別聚在村長釗兵臨家裏。
人群過了好久才散去,弢小童卻一臉疑惑。
道:「師兄,你為什麼不接受大家的說媒,你的夢想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嗎?」
小師妹對師傅和師兄的話,總是記得很清楚。
百里良騮語重心長道:「小師妹呀,夢想是一回事,現實是一回事。
「而且夢想實現得太快,生活豈不是沒有了意義。」
「可你的夢想,好像才實現了一點點。」
弢小童一臉認真道:「根據我的觀察,你那個鴛鴦樓的女孩子,除了卡爾拉姐姐之外。
「其她人好像都不是你的女朋友。」
因為燕姿嫻在南海執行任務,所以弢小童還沒見過燕姿嫻。
聞言,百里良騮嘴角一抽,覺得甚是臉上無光,這樣的成績,也難怪小師妹看不上。
可是師兄也是要臉面的,自己不得不維護。
板着臉道:「你小孩子,操這麼多心幹嘛,她們現在不是,以後就是了。」
弢小童露出微笑:「我也希望這樣。」
當天,百里良騮和弢小童在釗家村住了一晚,和大家吃吃喝喝,胡吹亂侃一頓。
第二天啟程離開的時候,村民們給他們送了一大堆的野味。
野雞、野兔、野牛肉……
甚至還有一隻熊掌。
百里良騮照單全收,扛了好幾個麻袋。
不過,趁離開大家的視野以後,都扔進了機車裏。
以免在路上被人看見引得別人側目,以外他是跑小買賣的。
那樣有些配不上他的身份。
他們也沒有乘坐飛機,而是直接上了機車,一個定位漂移,直接抵達鴛鴦樓。
在路上百里良騮已經把龐玟妙和李藍擺平。
就說是從師傅家裏帶過來的,和大灰和小憐差不多。
反正一次增加四口出氣的,虱子多不咬帳多不愁,否則以後還要麻煩。
回到鴛鴦樓的時候,百里良騮掐指一算,自己已經離開了這裏整整十天。
他正打算進大門,突然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出現。
他轉頭朝着四周看去,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發現。
可是他堅信,肯定有人在暗中潛伏。
他問道:「小童,有沒有被人監視的感覺?」
弢小童也是高手,如果百里良騮有感覺,那麼她也有。
所以百里良騮想要印證一下。
弢小童點頭道:「不錯,師兄。
「我感覺像是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着我們。
「但卻沒有太強烈的感覺。」
「看來,有人藏在鴛鴦樓周圍。」
百里良騮面色一沉,他可不喜歡被人監視。
也不希望鴛鴦樓的平靜生活,被人打破。
對方這樣做,來者不善。
「先進去吧。」
百里良騮對弢小童道。
帶着大灰和小憐,還有龐玟妙和李藍。
然後扛着裝滿野味的麻袋,進了鴛鴦樓。
別人想幫忙,百里良騮不讓,卻給大灰的背上壓了一袋。
氣得大灰直哼哼,可惜不能反抗。
見他和弢小童回來,眾女紛紛迎了上去。
「哎喲,這才幾天沒見,瞧你們,有這麼想我嗎?」
百里良騮嘻嘻一笑,朝着眾女迎了上去。
可女人們都沒理他,紛紛走到弢小童身邊,對弢小童是一陣噓寒問暖。
喲呵,故意的是吧!
百里良騮嘻嘻一笑,朝着眾女看去,發現大家都沒理他,還真是關心弢小童。
弢小童雖然只在鴛鴦樓住了幾天,但她萌萌噠的表現,卻是把姐姐們都征服了。
大家是真心喜歡她。
見此,百里良騮心裏有些高興。
弢小童從小接觸的人太少。
除了師傅和百里良騮之外,也就偶爾去釗家村一趟。
身邊沒有朋友,也沒有其他的親人。
現在有這些姐姐關心她,教她一些社會常識,百里良騮也就放心了。
雖然弢小童傻純得可愛,但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還是要有點小精明才行。
不過弢小童不是第一次來鴛鴦樓了,她不能讓客人受到冷落。
於是自然引導那些姐姐去注意龐玟妙和李藍。
其實她們那麼機靈,早就看到了兩個新來的女孩。
不過無緣無故的兩個漂離女孩到來,她們都覺得非常非同小可。
心中霎時間響起了警報。
警報在心裏嗚哇亂叫,哪裏有可能主動打招呼。
所以只有等着小師妹介紹了。
龐玟妙和李藍一看這麼多花團錦簇一般的女孩兒陣容,也有些犯傻,同時有些不自信。
這裏是美女集中營嗎?
自己夠漂亮了,可是到了這裏,再自己看看自己,也就一般。
龐玟妙不用說,那就是雙子星第一美女。
李藍其實也是絕頂漂亮,在特別悲慘的時候,都引人注目。
現在自由了,猶如鮮花盛開一般,能夠蓋住漫山遍野的鮮花那樣漂亮。
現在她們雙方見面,好有一比,麻秸杆打狼——兩頭害怕。
小師妹雖然對雙方知道得不多,但是給大家介紹一下還是可以的。
鴛鴦樓眾人一聽說龐玟妙那個仙女似的小姑娘來自雙子星,一千萬公里以外。
都非常驚訝,對她表示極其熱烈的歡迎。
這位可真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一聽說李藍的悲慘遭遇,眾女立刻上前慰問,表示大家都可以當她的姐姐,以資彌補。
而二女聽說這些女孩兒都是房客而已,也都放下心來。
房客啊!那有什麼,我們馬上也是!
人介紹完了,眾女盯上了大灰和小憐。
立刻,這兩個傢伙就成了眾星捧月的明星。
大灰一直馱着那袋子山貨,看它不堪重負的樣子,立刻獲得了大家的心疼和憐憫。
七手八腳幫助它減負,將麻袋卸了下來,順便就把百里良騮罵了個狗血噴頭。
大灰在那裏吐着舌頭哈嗤哈嗤地笑,覺得報了百里良騮欺負它的一箭之仇。
扔下眾女嘻嘻哈哈地聊天,被大家冷落的百里良騮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夜幕降臨,鴛鴦樓里燈光熄滅,一片幽靜,只能聽到蟬鳴的聲音。
眾女都已經休息,百里良騮悄悄地出了房門。
鴛鴦樓外,一棵大樹上,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藏在上面。
目光看着鴛鴦樓內,一動不動。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你爸爸會心疼你的。」
突然,身後一道聲音響起,男子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去。
同時他條件反射,一記肘擊打向身後。
可是,攻擊落空,他身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他皺了下眉頭,眼中透着警惕之色,目光四處搜索。
砰。
突然,一隻腳從天而降,踹在了男子的背後,把他從樹上踹下去,摔了個狗吃屎。
連對方身影還沒看見,就挨了打,男子自知不敵,連忙想要爬起來跑。
可他還沒來得急站起來,卻只見夜晚的路燈下,一道身影拉長,,一名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他抬頭一看,只見此人,不正是自己監視的百里良騮。
他心頭髮顫,伸手想要摸藏在腳踝的短刀。
但剛剛有動作,就被百里良騮一腳踩住了後背。
百里良騮沉聲道:「只要我用力,你就會被我踩扁。
「你試試是你取刀的動作快,還是我踩下去的動作快。」
男子面露畏懼之色,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
百里良騮俯視着男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卝齊。」
百里良騮眉毛一挑,冷笑道:「你姓卝,看來你是卝家的人。
「你藏在這裏監視,是有什麼目的?」
卝齊撒謊道:「卝家想要你手中的宇宙菁,所以派我來請你,想要和你談判。」
如果沒有得到湯御崆送來的消息,百里良騮很可能就信以為真了。
但他現在知道,卝家和湯家已經結盟,要殺了他。
而且想要請人談判,哪裏有藏在樹上請的。
而且時間也不對,半夜三更請人,你卝家又不是開閻王殿的。
卝齊的話,本身也是漏洞百出。
百里良騮右腳用力踩下去,力道拿捏得很準,咔嚓一聲,卝齊的一根肋骨被踩斷。
「唔。」
卝齊疼得悶哼一聲,咬了咬牙,沉聲道;「百里良騮,我們卝家只是想和你談判。
「你如此傷我,未免太過分了。」
「過分嗎?」
百里良騮聳了聳肩,腳尖微微移動,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過分一點好了。」
咔嚓,卝齊又斷了一根肋骨。
卝齊眉頭一皺,沉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最好告訴我實情,否則的話,我會把你的肋骨,一根根踩斷,最後踩斷你的脊椎。」
百里良騮目光冰冷,令卝齊心底發寒。
卝齊知道,如果自己想要糊弄過關,很可能真被百里良騮虐殺。
思索了下,他開口道:「我在這裏,是想監視你,了解你的情況。
「然後卝家會尋找合適的機會,對你下手。」
百里良騮道:「怎麼?殺了我,然後搶走宇宙菁嗎?」
「對。」
卝齊毫不掩飾道。
百里良騮心思一動,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然後面露疑惑之色道:「你們卝家,不和湯家聯手了嗎?怎麼只有你自己來?」
「啊,你怎麼知道此事?」
卝齊驚呼道。
百里良騮冷笑道:「看來你們卝家還不知道,湯家已經把你們出賣了。
「你們聯手的事情,湯家已經向我透露過。」
卝齊疑惑道:「這怎麼可能,湯家不是想殺了你嗎?」
百里良騮道:「他們是想殺我,但他們也想得到宇宙菁。
「你以為卝家給他們三分之一的宇宙菁,湯家就會滿足嗎?
「他們把這個消息告訴我,想讓我來對付卝家。
「然後他們全力對付我,得到所有的宇宙菁。」
卝齊怒罵道:「湯家好卑鄙,竟然干出這種陰險的事情。」
百里良騮不屑一笑:「你可真不要臉,你們卝家也不是好東西。
「你可別告訴我,你在這裏監視我,不是為了獨吞宇宙菁。」
卝齊露出尷尬的表情,硬着頭皮道:「宇宙菁本來就是我們卝家的目標。
「和湯家聯手,是為了幫他們殺你。
「他們湯家,應該感謝卝家。」
百里良騮鄙夷道:「湯家和卝家聯盟,背地裏卻都想私吞戰利品。
「你們互相算計對方,也真是夠陰險的。」
突然,胡同左側拐角處傳來聲音。
百里良騮猛地回頭,喝道:「誰,給我出來。」
沒有回應,那裏靜悄悄的。
百里良騮朝那邊看過去,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身形一動,丟下卝齊,朝着拐角處追過去:「湯御崆,你給我站住。」
眨眼的功夫,百里良騮消失在胡同里。
卝齊忍住肋骨斷裂的劇痛,朝着拐角處望了望。
剛才他被踩在地上,卻是沒能看到拐角處的人。
但他從百里良騮的表現來看,百里良騮應該是看到了湯御崆。
「看來,不止是我們卝家,湯家也在監視百里良騮。」
卝齊心頭暗道,不敢久留,飛速朝着胡同外跑去。
等他離去,一道身影出現在樹下,正是百里良騮。
他臉上露出壞笑,吹了聲口哨。
喃喃道:「嘿嘿,現在你們卝家和湯家,狗咬狗,就自己玩去吧。」
湯御崆其實沒有出現,百里良騮把卝齊給騙了。
他要讓卝齊把消息帶給卝家,讓卝家認為湯家已經出賣了他們。
這樣一來,兩家的結盟就會破裂。
即使兩家不打起來,只要他們不聯手,對百里良騮來說也是好事。
唯一讓百里良騮遺憾的是,他沒辦法把卝家想要獨吞宇宙菁的消息帶給湯家。
他和湯家任何人都沒有聯繫。
不過沒關係,卝齊誤以為湯家人在附近,卝家很可能會暴露他們的狼子野心。
從而讓湯家知道他們暗中想要獨吞宇宙菁的陰謀。
此時,卝齊並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飛奔而走,到了胡同外,連忙上了一輛寶馬越野車,朝着城外駛去。
湯家竟然把卝家出賣,想要獨吞宇宙菁。
這個消息,他要儘快趕回家族,匯報給家主卝擎。
卝家和湯家一樣,隱居山林之中。
不過卝家崛起時間不長,並沒有湯家那麼久遠的傳承。
除了家主等寥寥幾名核心成員之外,更多的卝家人是在外活動,經營產業。
他們不像湯家那樣,嫡系血脈的族人都住在湯家大院裏。
所以相對來說,卝家的經濟實力更雄厚。
但族人的戰力卻比不上湯家,內勁高手也沒有湯家多。
「湯家實在是狼子野心,竟然想借百里良騮的手對付我們,獨吞宇宙菁!」
一名年約六十的老者,拍案而起。
此人正是卝家家主,卝擎。
他得知湯家違背了兩家的結盟,是勃然大怒,對湯家充滿了怨恨。
但是,他對自己卝家的陰險,卻沒有覺得有半點不齒。
「父親,現在怎麼辦?」
一名中年人,向卝擎問道。
卝擎冷哼一聲:「哼,當然是去湯家,讓他們給個說法。」
中年人道:「可是父親,湯家實力雄厚,如果……」
卝擎打斷中年人的話,趾高氣揚道:「湯越那個老傢伙,和湯家的天才湯御枟都不在湯家。
「其他人不是我的對手,我們又何懼他湯家。」
中年人又是擔憂道:「但我們想要獨吞宇宙菁的事情,被湯御崆聽見。
「這事如何與他們理論。」
卝擎沉聲道:「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到時候就說卝齊是胡說騙百里良騮,誰又知道真假。
「總之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湯家出點血賠償我們。」
計較一定,卝擎當即帶着人前往湯家。
同為武道家族,且實力相當,兩家互有往來,也都知道對方家族大院所在。
湯家對於卝家的突然到訪,感到十分意外。
湯威帶着湯家眾人,把卝擎一行十六人,迎進了湯家大院。
「卝擎叔,您大駕光臨,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
「而且家父和犬子還未歸來。
「我們聯合襲殺百里良騮的日子也未到。
「不知您為何事而來?」
湯威因為輩分比卝擎低,所以稱呼卝擎為叔叔。
卝擎冷哼一聲:「哼,湯威,你們把湯卝兩家聯手的大計泄露給百里良騮。
「想借百里良騮之手對付卝家,然後獨吞宇宙菁的陰謀,我們已經知道了。
「你少在這裏假惺惺。」
聞言,湯威一臉茫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給我裝是吧?」
卝擎一拍桌子,理直氣壯道:「為了襲殺百里良騮,我派了卝齊去監視百里良騮。
「沒想到被百里良騮發現,他把一切都告訴了卝齊。
「最後卝齊好不容易才逃脫。
「否則的話,因為你們暴露信息,卝齊很可能已經死在百里良騮的手上了。」
「不可能。」
湯威騰地站起來,沉聲道:「我們湯家絕沒有把兩家聯手的消息透露出去。
「這件事絕對是假的!
「你們肯定是被百里良騮騙了。」
卝擎道:「哼,百里良騮口口聲聲說是你們透露的,難道還是我們卝家透露的不成?」
湯威猜疑道:「百里良騮實力強勁,連我四弟湯玔也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卝齊不過是區區外勁,怎麼可能從百里良騮手中逃脫。」
卝擎陰陽怪氣道:「這事就要問問你兒子湯御崆了。
「當時百里良騮為了追他,疏忽了卝齊,卝齊這才趁機逃脫。」
「湯御崆?」
湯威面露疑惑之色,回頭問道:「弧寓峰,御崆昨晚在哪裏?」
弧寓峰道:「啟稟姑爺,少爺昨晚一直在大院,並沒有外出。」
湯威點了點頭,對卝擎道:「話你也聽見了,我兒子昨晚根本沒去過什麼鴛鴦樓。
「百里良騮又怎麼會去追我兒子。」
「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
卝擎雙目一瞪,喝道:「既然如此,那你叫湯御崆出來對質。」
湯威對弧寓峰道:「弧寓峰,去把御崆叫來。」
不一會,弧寓峰帶着湯御崆來了。
湯御崆聽了弧寓峰的講述後,他此刻是膽戰心驚。
他沒有料到,卝家竟然會找上門來。
如果讓人知道,是他透露了湯卝兩家聯手的消息給百里良騮。
那麼就算他是湯威的兒子,他也死定了。
湯御崆一進門,湯威就問道:「御崆,昨晚你在哪裏?」
湯御崆道:「父親,昨晚我在大院,沒有出門。」
卝擎怒道:「你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