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肖中客沉默片刻,道:「難道說這些人可能來自中原?」
劉宣略微有些疑惑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這些人不遠千里就是為了來偷襲我們這個島嶼?」
郭慶哼了一聲,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就是朝廷派來的,不然怎麼能輕易的摸進來,以二三十多人悄無聲息的幹掉我們如此多的人,還放火燒了倉庫?」
劉宣道:「這些人還不都是你訓練的,只能說太多的草包?」
郭慶臉色一沉,怒道:「你說什麼?要是不服氣的話,不如來比劃比劃!」
劉宣眼睛一瞪,道:「誰怕誰,來就來!」
說話間,兩人就是一副要動手的架勢。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鬧夠了沒有?」
肖中客怒道,聲音就如打雷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
郭慶和劉宣兩人身子微微一顫,你瞪我,我瞪你,卻不敢作聲,幾人之中就肖中客的實力最強,兩人也不敢多招惹。
看兩人終於不再爭辯,肖中客這才道:「這些人到底什麼來歷,必須得查清楚,現在將此事先如實上稟,然後派人徹查這段時間有沒有過往的船隻,他們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鑽進來!」
郭慶和劉宣兩人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才有些非常不情願的答應。
然後這海島上面已經完全沒任何的活口,也查不出什麼來,最後也只有將那些屍體掩埋,留下了一小隊人馬,其餘的人也就各自返回各自島嶼。
上了自己船,郭慶還是有些氣呼呼,副將在一旁把他杯中的茶水倒滿,道:「大人,別生氣,現在即便那肖中客靠目前的那些情報也沒辦法找到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這唯一的活口可在我們的手上,到時候只要我們找到了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手!還怕着首領不對你刮目相看?」
郭慶拿起了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道:「別那肖中客,就連那劉宣,到時候我定要好好瞧瞧他絕望的樣子,對了,人是不是已經送到島上了?」
副將道:「已經將船都運了過去!」
郭慶點點頭,道:「那個受傷的兄弟讓人好好照顧,等他傷勢好些之後,在繼續盤問,看他到底能不能想起來,另外派人去查下那艘船到底什麼來歷,肖中客那句話還是比較有道理,這船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抵達這裏,而且這島嶼本來就非常隱秘,這群人能摸到這裏,一定有內線,所以現在我們必須得把叛徒找出來!」
副將附和道:「大人所言極是!另外先前聽肖中客的手下說這群人是假扮東瀛人?大人,你覺得是否有這種可能?」
郭慶眉頭皺了起來,道:「那些傷口也我仔細看過,的確是倭刀造成的傷口。」
副將道:「大人,你說會不會是肖中客故意如此說的,目的就是為了誤導我們,而他自己便偷偷的徹查,到時候這功勞可全都是他的了!再說了,其中一些人死在毒下,這天下用毒的人難道還少?」
郭慶聽他如此一說,心裏也有了幾分起疑,道:「你如此一說還真有如此可能,這郭慶平時以老大自居,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裏,當着我和劉宣的面故意如此說,目的就是為了誤導我們,讓我們找不到查的方向,然後他自己派人去查的,到時候黑鍋我背,功勞全是他的,這肖中客,人看上去五大六粗,沒想到還居然給我們玩一招陰的!」
副將道:「大人,都說這人心隔肚皮,這肖中客還不是一樣?別看他平時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這骨子裏面實際上還是一個小人!」
「呸!」
郭慶啐了一口,道:「正直?說什麼笑話呢,正直會來當海盜,會當倭寇,會敢這種燒殺搶掠的事情?說穿了,他還不是為了自己,被扔到這鳥不拉屎的島上,就算你有萬般本事又怎麼樣?還不是是有守島,就如一個窩囊廢!」
在郭慶的心裏一直都有些不服氣,自己本來就是軍人出身,原本懷才不遇,又被陷害所以才投靠了倭寇,一方面就是為了出口氣,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證明自己本事,然而徐海並不相信自己,把自己扔在了這島上守島,饒是自己心裏又萬丈報復,卻也只能屈居於此!
想到這些,郭慶心裏怎麼可能可能坦然,一心想要找個機會立功來證明自己,只不過這島本來就偏僻,怎麼可能有機會立功?
於是在郭慶眼裏,現在便是機會,只要能查出那批人到底什麼人。
而現在唯一活口和那艘船,這也是其他人沒能掌握情報。
因此現在郭慶心裏那可是信心滿滿。
另外一方面,趙遠感覺沒多久船就被停了下來,然後被人抬下了船,趁着這個機會趙遠看去,發現眼前也是一個島嶼,比起之前那個島嶼大多了,而且從島嶼上密密麻麻的那些房舍來看這島上駐紮的人還非常多,在碼頭停靠的船隻同樣也不少,更有人從在碼頭忙碌,而從那些碼頭停靠的船隻和貨物來看,數量絲毫不亞於那個海島。
「難道這裏同樣也是倭寇用來儲存物資的地方?」
趙遠心裏疑惑道,或者說情報並不一定準確,不僅僅是中間那個島嶼,這個島同樣也是倭寇用來囤積貨物的地方?
「那為何情報卻要自己等人千里迢迢去偷襲那個島嶼?」
趙遠心裏不由的有些疑問道。
而在這期間,趙遠已經被送到了一間房間內,不一會,一個老者走了進來,背着一個藥箱,嘴裏還埋怨道:「我說你們這些臭小子,下次能不能小心一點,老朽是大夫又是神仙!總來麻煩老夫!咦……」
老者顯然看到了床上趙遠,奇道:「年輕人,你有些面生啊!」
說罷,放下藥箱,坐在了趙遠對面,道:「來,先讓老朽給你把把脈!」
趙遠身處手腕,暗運內力,努力讓自己脈搏平順。
老者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旋即點點頭,道:「脈搏平順,應該並無大礙!」
接着又看了看趙遠的傷口,道:「傷口處理的比較及時,還好,還好!」
昨晚這一切之後,他才朝門外道:「進來個人!」
門外的守衛聞言走了進來,道:「老先生,有何吩咐?」
老人一指床上的趙遠,道:「此人傷勢不輕,而且傷口沾了水,所以現在得立刻抬回老朽的醫館去,稍微晚點到時候可就有性命之憂了。」
守衛顯然沒想到居然如此嚴重,驚訝道:「老先生,這麼嚴重?」
老人臉色一板,道:「難道你還信不過老朽?」
守衛道:「不是,不是,那好,我讓人把他送你醫館去!」
接着立刻吩咐人,把趙遠又從床上抬起,跟在老人的後面走去,沒多久便走到了這片居住區邊緣的地方,在這裏有一片茅廬,剛剛靠近就有股濃濃的藥味。
趙遠被直接抬進了一間單獨的屋子裏面,而守衛卻守在了門口,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老者進了門之後,立刻吩咐人準備乾淨的紗布之類,解開了趙遠肩膀上紗布,開始處理起傷口。
這傷口前後本來就已經被刺穿,因此處理起來並不容易,也非常的繁瑣,外面守候的兩人起初還能站得住,可等會就有些不耐煩了,在藥童一招呼下便坐到一旁喝酒去了。
趙遠心裏真奇怪為什麼這老者會把自己弄到這醫館來,這時就聽見老者道:「你這臭小子,怎麼跑這裏來了?」
趙遠心裏一驚,這聲音有幾分熟悉啊,在抬頭一看,只見老者從臉上取下一塊面具來,赫然是消失了很久的逍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