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
慘叫聲頓時迭起,剎那間,原本寧靜的深林一下子變得就如地獄一樣。樂筆趣 m.lebiqu.com
那些看上去柔弱的花瓣此刻居然比那些飛刀之類的還鋒利,輕而易舉的就刺穿了那些殺手身上的衣服,然後刺入了他們的身體之。
玫瑰花是美的,可現在原本鮮紅的玫瑰花瓣上面沾滿了鮮血,的確顯得更美,可是這種美此刻卻是致命的!
那些殺手們怎麼也沒料到,別人手裏的一支看上去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看上去如此的柔弱,然而現在卻是致命的兇器。
就連旁邊的沈冰此刻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眼前這些殺手雖說功夫一般,可這紫衣女子幾乎沒沒怎麼動手,就憑着一支玫瑰花就把眼前的這群殺手給打得潰不成軍。
雖說自己也能擊潰眼前的這些殺手,可完完全全做不到如她一般,那種輕鬆,悠閒,就好險逛自家的花園一樣,然後輕輕的摘了一支盛開的玫瑰一樣。
在她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殺氣,可是,動起手來卻一點都不含糊。
或者說,眼前的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動真格的。
這紫衣女子正是蒼無霜!
她偶然得知自己那個便宜王爺老爹居然派人去刺殺趙遠,雖說才給了三百兩銀子,如此小的價格能請到什麼樣子的殺手實在讓人有些不敢相信,估計也就是一些不入流的,不過蒼無霜還是有些擔心趙遠,於是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抵達杭州的時候從陰月宗安排的眼線得知趙遠平安無事,不過也得知了另外一個一個消息,血煞鷹王此刻正藏身於金山寺之中,因為被自己人暗算,此刻他不僅僅身中劇毒,而且功力也全失,和一個普通的老人家沒任何的區別,關鍵是即便如此,居然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潛入了杭州,打算取他的性命。
蒼無霜原本打算去找趙遠商議此時,昨晚上便偷偷的溜了進去,正好看到趙遠去先找了沈冰,要他保護鷹王,接着又見他去找了柳芷晴。
對於兩人的關係,蒼無霜多少也清楚,見他去找柳芷晴,心裏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是滋味,原本打算離開,卻發現趙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就悄悄的跟上,最後聽完了兩人的對話。
趙遠的底細,蒼無霜知道得卻是一清二楚,所以聽起來並沒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讓蒼無霜驚訝的卻是他對柳芷晴的坦白,不想欺騙自己心愛的人,卻不能對自己又恩情之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於是乾脆坦白一切。
蒼無霜心裏有種酸溜溜的感覺,這從某一方面來說也證明了柳芷晴在趙遠心裏的身份,不過好在她性格豁達,片刻之後一吸氣,轉身就離開了柳家,要是自己喜歡的人是那種無情無義之徒,那自己才是真正的瞎了眼。
在趙遠匆匆忙忙的離開柳家直奔台州的時候,蒼無霜便來到了金山寺,然後悠悠閒閒的待在距離鷹王不遠的地方暗中保護着鷹王,若是以前,她的行動那絕對是沒辦法瞞得過鷹王的,可現在鷹王內力全失,只要她刻意不現身,鷹王是察覺不了她的。
當然她也注意到了走到了鷹王旁邊的沈冰,只知道他是趙遠叫來保護鷹王,並不知道他就是自己那個王爺老爹找來殺趙遠的便宜貨殺手,見他對上那麼多殺手,覺得他若是有個損傷多少有些不好,於是這才現身。
眼前的這些殺手人數不少,可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因此根本不需要她用全力。
片刻的功夫,這群殺手就倒下了好幾個。
「好不快滾!」
蒼無霜冷冷的說道。
這些殺手也就普通的殺手而已,見蒼無霜如此的高深莫測,一個個早就心生懼意,哪裏還敢上前一步,聞言如被大赦,連滾帶爬的瞬間就跑得無影無蹤,就連倒在地上的幾人也被一同帶走。
瞬間,樹林再次恢復的了安靜。
沈冰這才反應過來,瞪着眼睛對蒼無霜道:「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這可是我的生意,你怎麼能橫插一槓,搶我生意?」
蒼無霜笑吟吟的問道:「搶你生意?這話可以就有幾分牽強了!」
沈冰奇道:「牽強,什麼意思?」
蒼無霜道:「在你眼中,這是一單生意沒錯,因為你沒殺一個人,那人就會給你報酬,沒錯吧?」
沈冰非常認真的想了想,道:「沒錯!」
蒼無霜接着又道:「那要是我殺一個人,他同樣也給我報酬,那也才叫做生意,這也沒錯吧?」
沈冰點點頭,道:「的確是!」
蒼無霜臉上浮現起一絲笑容,道:「可現在關鍵問題便是我殺了這些人,他並不會給我任何的報酬,所以說我和他之間不存在做生意,既然不存在做生意,那麼我殺了這些人,也就不存在搶生意一說了,你說呢?」
沈冰頓時就傻眼了,道:「可你殺了這些人,讓我沒生意可做,那豈不是搶了我生意?」
蒼無霜道:「你沒生意可做那是你是的問題,並不是我的問題,你不能說眼前一條路你還沒走,就不能讓別人走吧,那簡直就如強盜一般!」
沈冰臉色一沉,道:「糾正一下,我是殺手!可不是強盜,可別把那些只知道打家劫舍,搶奪弱者的人和我聯繫在一起。」
「殺手?」
蒼無霜眼睛一轉,一個殺手怎麼會和趙遠混在了一起,莫非?
心裏有了如此的念頭,她笑着問道:「你是殺手?嗯……該不是受僱於人,前來殺楊開的殺手吧?」
沈冰奇怪道:「你這麼知道?我可沒見過你,楊開給你說的?」
蒼無霜笑道:「這倒沒有,只不過我猜的,那個老頭子也真摳,三百兩銀子居然就想要楊開的項上人頭,把他人頭交給梵天教,要幾萬兩都不為過,只不過三百兩銀子能找到的殺手也就這樣了。」
沈冰頓時就怒了,瞪着蒼無霜,道:「你的意思是我殺不了楊開?」
蒼無霜反問道:「那你殺了嗎?」
原本氣勢洶洶的沈冰頓時就焉了,道:「沒有,咦……你知道誰僱傭了我?」
蒼無霜點頭道:「這點本姑娘卻很清楚,還不就是我那個便宜老爹,哎……」
說到這裏,蒼無霜也有些無奈,轉身便緩緩朝山頂走去,自己出手鷹王定然已經看見,大家也算認識,至少得打個招呼。
沈冰此刻還真有些懵,他身子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女兒的功夫都如此之高,這當老子的功夫難道還差?他要殺楊開豈不是輕而易舉,居然還僱傭自己,而且按照這個女子所言,他的人頭要是交給梵天教至少上萬兩,自己三百兩居然接了,這意思並不是楊開的人頭只值三百兩,而是自己這個殺手只值三百兩。
沈冰頓時被氣得頭上都快冒青煙。
這邊,蒼無霜緩緩的走上了山坡,鷹王老遠就看到了她,見她過來便笑道:「沒想到聖女也來了,此地寒酸,也只有一杯熱茶,還望聖女見諒。」
蒼無霜坐在了他旁邊,道:「有詩句不是寫得好,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小小地方有了你老人家,哪裏還有絲毫寒酸?倒是小女子打攪了鷹王的清淨,還請鷹王見諒。」
鷹王微微一笑,道:「聖女誇獎了,老夫感激不盡,不過聖女背後可是陰月宗,此事是老夫教內紛爭,聖女不該踏這趟渾水才對!」
在鷹王眼中,那些殺手是來殺自己的,被這本來就屬於自己教派內的紛爭,若蒼無霜插手的話,那就有可能把陰月宗也卷了進來。
蒼無霜盈盈一笑,道:「楊開已經連夜趕往台州,此刻唐青雲正在台州,光憑一個小殺手怎麼保護得了你,要是在他不在的這短時間內你老人家出了什麼岔子,而我知道卻沒幫忙,最後被他知道小女子恐怕他會恨我一輩子。」
鷹王似乎也聽出了話中的弦外之音,道:「聽聖女如此一說,好像聖女有些在意我那個不成器的徒弟啊!」
蒼無霜俏臉飛起一絲紅霞,只不過隔着面巾看不出來而已,道:「以後還有事情得仰仗你老人家,到時候還請你老人家務必幫忙!」
鷹王心裏一思索,大概也知道了什麼,道:「好說,好說,不過趙遠若是找了唐青雲,豈不是他身份也就暴露了,這可對他很不利。」
趙遠對外的身份一直都是逍遙子的徒弟,正因為有了這層身份,他在江湖之上也才能立足,若找來唐青雲,豈不是泄露消息?唐青雲又不是笨蛋,豈能不知自己的身份?
蒼無霜道:「的確如此,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知道你老人家身中劇毒而為了不理不問,這種人豈能入得了本姑娘的法眼?」
鷹王心裏一動,嘆口氣,道:「柳傑那多嘴的傢伙!」
蒼無霜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趙遠的眼中你並不是什麼鷹王,也不是什麼魔教,僅僅是他師父而已,你也知道他身份原本是錦衣衛,對於武林之中所謂的黑白兩道他並不怎麼非要區分得魏晉分明。」
若他真那麼很在意什麼黑白兩道的界限的話,怎麼可能願意和自己相處?早就學那些自稱白道俠士,一口一聲妖女,恨不得將自己殺了。
說到這裏,蒼無霜突然扭頭看向了從金山寺後門口的方向,道:「還真來了?」
鷹王扭頭看去,道:「誰來了?」
蒼無霜道:「柳芷晴!」
鷹王道:「柳芷晴?柳家的那個?」
蒼無霜點頭道:「對,我今天一早給她送了一封信,留下你所在的位置,沒想到她居然還真的來了。」
鷹王道:「她來幹什麼」
疑問一出,他頓時反應過來,道:「難道趙遠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她?」
蒼無霜道:「是,江湖之中都知道他是柳芷晴的未來夫婿,一個是未來妻子,一個是師父,他或許覺得不該隱瞞,因此昨夜離開的時候該坦白的都坦白了,只不過他如此一說,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我給她留下地址,也想看看這柳家大小姐如何抉擇。」
說完,蒼無霜瞟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沈冰。
走出後門的正是柳芷晴,她身邊僅僅帶了四個護衛。
昨晚上她得知趙遠已經趕往台州之後,一夜都沒合眼,今天早上收到那個地址之後,她也猶豫了很久,最終才做出了決定,帶着人直奔金山寺,然後讓馬車在寺廟外等着,自己假裝上香。
當走出金山寺後門一段之後,看到了不遠處抱着劍的沈冰,柳芷晴便知道自己沒走錯地方,接着又走了一段,看到了樹下坐着的鷹王和蒼無霜。
她不認識鷹王,蒼無霜曾經在她身邊呆過一段時日,不過此刻蒙着臉,也僅僅覺得有幾分眼熟,並不知道是何人。
走到鷹王前,她行了一禮,道:「請問前輩可是血煞鷹王老前輩!」
鷹王道:「正是老夫,不過現在老夫已經不是什麼鷹王了,只不過是個糟老頭子而已。不知道柳大小姐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啊?」
柳芷晴道:「指教可不敢說,小女子是請鷹王移駕,前往柳家住上一段時日,等着趙遠回來。」
趙遠既然已經坦白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因此柳芷晴也並沒有在說他的假名。
一聽她稱呼趙遠並不是叫楊開,鷹王也知道如蒼無霜所言趙遠已經什麼都說了,便道:「柳家可是武林的四大世家,既然柳大小姐已經知道老夫的身份,若老夫去貴府住上一段時日,若此時傳了出去,可有損柳家聲譽。」
蒼無霜正色道:「你老人家不都說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血煞鷹王,只不過是個老人而已,你也是趙遠的師父,我柳芷晴請自己未來夫婿的師父去寒舍住上一段時日,又有何妨?再說了,晚輩等若連做人的本分都忘了,要柳家的名聲又有何用?」